Chapter 17
差一点擦枪走火,对于完全没有性经验的梁霜影而言,惊慌失措堵塞了大脑,暂时没空遗憾。
梁霜影被他放倒在床上,事态不妙的预感都来不及爬上头顶,他的唇先移到了下巴、细颈,空气灌入口中,即刻听见自己的喘息,顾不上那游走于她身上的手。
随后,他向店门看去,早晨的空气朗透,煮茶叶蛋的锅里冒着热气,她站在那儿,用长勺鼓捣着,一缕缕白烟拂过她的脸。
温冬逸卷了几圈纸,擦了几遍桌子,过程之中,环视四周,还算干净,评价标准俨然低至,没有苍蝇,就好。
才将行李箱里的生活用品整理出来,她就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梁霜影接过了这瓶水,他就顺势坐下,嚣张的紧挨着她,胳膊从她身后绕过,掌心灼热的手从衬衫底下进来,搂着她的腰。
如果说珠江是小资的天堂,与之一比,京川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我出去……买点东西吃。”
被冰水冲洗过的口腔,那么凉爽,口干舌燥的她,情不自禁的想夺取。
“早饭吃了吗?”
覃燕走进客房卧室,一边说着,“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要搞好关系知道伐……”声音隔着一面电视墙,仍是喋喋不休,如果不是一路奔波的乏累,想必还要跟她好好唠唠这个事儿。
男人停止了动作,撑直胳膊看着她,险些忘记了那双透着孤凉的眼睛,是清澈的。梁霜影抵着他肩膀的手,刚才是要往外推,此刻变成轻轻捏了捏。
对腰间的肌肤不作停留,直奔她的胸前,摸到她的文胸,吓得她拼命推拒,开衫的袖子就像捆麻绳桎梏了她,且力量悬殊。
温冬逸表情顿一下,委婉且坦诚的说,“我和你的‘早饭’,可能不是同一个意思。”
虽然时间已经紧迫到学校一周只放一天假,但是看见那个高挑的男人,一身非黑即白,环臂靠着车门,低头思索的模样,梁霜影就将高考这事儿,一点一滴的抛诸脑后。
从京川回来之后,过了一周,温冬逸不约而至,还是个大清早。
奏效。
来时,她披了件薄薄的开衫,早已落到肩下,里面就一件衬衫,他连纽扣都急得不解,直接抽出塞在牛仔裤里的衬衣下摆,大手就进去了。
电梯停在二十七楼,大理石铺就的走廊很长,却好像整层楼就两间房,一头一尾。梁霜影站在走廊中间犹豫了下,还是选对了方向,按下了门铃。
温冬逸发现了她的靠近,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她迎着他的视线一笑,换了别个小男生都得愣上一阵。
见她疑惑的蹙眉,他好心好意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换来了梁霜影理解之后,羞愤的说,“你们男人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陪伴她们乘坐电梯的酒店员工,柔声细语的介绍了一系列,明明信函上已经全部罗列出的服务,又附赠了两张spa的卡。
所以,梁霜影正想绕过车头去副驾座,就被他拽着钻进了驾驶座里,抱着侧坐在了他的腿上。用来伪装出门补习的书本试卷,被他一把夺过,扔在了仪表台上。
开门的瞬间就被人拉了进去,梁霜影连人都没看清是谁,男人的气息便向她压来,把她吻住,脚步节节败退。
第一次见到这么无情的黄昏,灰色的,连一抹红霞都不愿意呈现,这样场景下的典州区,没瞧见几辆车几个人,肃静得像坟场。直到进了环线,视野突然间的开阔,高楼林立,又有十分正统的建筑,碧瓦朱甍。满眼皆是,不知从哪儿奔赴至此的人流与车河。
覃燕以为酒店是梁霜影挑的,其实不然,下车看见奢华大气的楼体,她自己都有点懵了。他只说是距离京川艺大最近的酒店,没说是五星级的酒店。
“她家条件不错?”
“我同学是……钻石会员,用她的账号定的,而且,现在是淡季嘛。”
理智占上风,耀武扬威的举起红牌。他闭了闭眼,在她颈间埋了会儿,从床上起来了。
梁霜影再推开他,晃了晃攥着零钱的手,“请你喝豆浆。”
一只小菜鸟,误闯了成人世界的恋爱游戏,拍岸的浪潮,如狼似虎,简直惊心动魄。
担心是多余的,梁霜影根本没出酒店,因为信息内容只有四个数字——
只是接吻不行,那手就是要往她两腿之间探索,跟离不开那片细腻的肌肤似的,弄得她夹紧不是,不夹也不是。一边与他唇齿相依,一边把那只作乱的手扒开,来来去去缠斗了几轮,梁霜影气笑着推开他。
坐上了机场巴士,覃燕打着喷嚏抱怨这里的空气,总是混着一股尘土的味道,脏得要死,加上她,一辆塞满了各地方言的巴士,驶离机场。
航线全程两个小时,出了航站楼,原来京川的寒意未脱,大风刮得很是猖狂,如同冬天垂死之际的最后一口气。
梁霜影又是点头。
作为向导和东家,梁霜影拉着他拐进一条窄路,沿途是早早开张的铺子,起了蒸笼的瞬间雾气腾腾,目的地是一间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店。
另一只手掌压着她的背脊,没有阻碍,身体完完全全的贴在一起,那两团绵软挤压着他,燎得慌,便托起了她的臀部,那两条腿惯性地缠住他的腰。
她的尾骨撞到了玄关的装饰柜,吃痛的张了嘴,被濡湿的烟草舌得了机会,坚实有力的胳膊勾住细腰往自己怀里带,野性十足的掠夺,让那晚的初吻成了蜻蜓点水。
不到半小时,之前侧首低语的人,都打起了瞌睡,只有梁霜影观察着,一路上倏忽而过的风景,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怠。
梁霜影踱着步子,靠着卧室的门,悄声问,“妈,你要睡觉吗?”
妇人再度合眼,嘴里交代着,“那你别跑太远,买完赶紧回来,自己注意安全。”
跟着,她低头掏出手机,接了一通电话,神情骤然木楞。
梁霜影坐起身来,把衣服拉扯一番,望着那个走向冰箱的男人,暗暖的灯光下,那件藏青的毛衣接近于黑,宽松的白裤子套着长腿,他拎出一瓶水,拧开盖,猛灌了好几口,喉结滚动,水迹从颈线蜿蜒而下。
情急之下,她叫了声,“温冬逸!”
“就上回接我电话那个?”覃燕东摸摸西瞧瞧,又拉开mini bar的柜子。
覃燕扭过上半身来看着她,声音有些拧着,“刚刚那个人不是说,有什么餐厅的?”
他被推得向后仰了点,盯着她那柔红色的唇,又凑上来咬了一下,头枕着她的肩,“没有,饿死我了。”
当男女关系突破到某种程度之后,要么得寸进尺,要么进好几尺。
梁霜影无处可躲,掀起他的衣角,要掐他的腰,以牙还牙,哪知他只是瞧着瘦,身材那么好,结实的连皮肉都捏不起来,不仅掐不动,反而被他捉住了手腕,拉过去亲了起来。
温冬逸都已经懒得隐藏一脸的坏笑,故意将耳朵凑近她,“嗯?做什么?”
“这酒店……”覃燕端着的大方,在只剩母女两人的环境下,立刻烟消云散,目光在大到任性的套房里转悠了一圈,惊讶的问着她,“住一晚上三百不到?”
梁霜影蹲在沙发那儿,打开行李箱,顺便点了点头。
这会儿,不管他做什么,梁霜影都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酥软,以为自己平复了心律,结果一张口,舌头打结,“你……我们不是……先不要做这个。”
开春不久,她穿了件天蓝的针织连身裙,长袖和polo领是简单清纯,但裙摆只遮到大腿,下面光着两条细白的腿,背后披着弯软的长发。就像游泳池里的碧蓝水。
床上的妇人轻轻应了声,“我眯一会儿想下楼做个按摩。”
下了巴士换的士,到达酒店,天都黑了。
将空瓶扔到一边的时候,他嘴里还含着水,顺手抹了下巴,又拎了一瓶,走来递给她。
梁霜影神情自然的说,“那是要钱的,还贵,外头超市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