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下)
如此彼等诸王告彼十五由旬之道路而送行。然而为使毗输安呾啰免除其危难,彼等思:“任谁皆不得使敌人得到机会”,向一有经验与熟练之枝提者命令云:“汝可于此处抑留往来之人等”,为守护森林之入口而留置于此处,彼等离都而去。
毗输安呾啰率妻子赴建陀摩罗山,当日即越过彼处,而后即指向北方到达毗富罗山之麓,坐于开脱玛提河畔,于彼处得樵夫之美味肉食,彼与樵夫黄金之针,在河中沐浴饮水,镇静忧愁后渡河。彼等暂憩于高地之顶所生尼拘律树之树荫,食尼拘律树之果,然后起座前进,到达那利伽山,回绕到达目真怜陀湖岸东北之角。由彼处沿一条小径入于深密森林之中,过此则到达山行难处之流水河源先端之四角莲池。
尔时诸神之王帝释观察知此事情,彼思考:“摩诃萨入雪山后须得住处。”彼呼毗首羯磨至:“汝往万伽山之山中,于心神愉快之处造作仙处”,彼命令前往。毗首羯磨向彼处出发,造作叶庵二处,经行处二与昼之住处、夜之住处。于经行处沿路各处种植种种之花,及结实之果树,为出家者准备一切必要之物品,并刻置言辞云:“无论何人欲出家者均可受用。”并赶离夜叉及发出恐怖声音之鸟兽后,归于自己之住居。摩诃萨见有一条细径,彼思必为出家者之住处,于是安置曼坻及二儿于仙处入口等待,自己入往仙处,眼见所刻之文字,彼判知为帝释赐与自己之住居后,推开叶庵之扉而入内,于是取下剑弓,脱去上衣而着仙人之衣。彼执杖由庵中出来,于上经行处行而复返以为经行,然后恰如辟支佛寂静之状,归来至妻子之处。曼坻仆倒于摩诃萨之足前悲泣,然彼女亦与彼一同入仙处而行,到自己之庵,着苦行者之衣,然后使二子亦为苦行者子之姿态。如此四人刹帝利族于万伽山中住居。
曼坻向摩诃萨发愿:“大王!贵君勿往采树实,请与子女一同居于此处,予为汝等往采树实以供食用。”自此以来,曼坻由森林中采来种种树实,扶养三人。菩萨亦向彼女发愿:“曼坻!我等今即所谓为出家者,女人乃梵行者之秽,今后除决定之时以外,决不可来予之处。”“甚善!”彼女承接其愿。依摩诃萨之慈行威力,周围三由旬范围之内,畜生等亦均相互实践慈行。王妃曼坻早起而出,准备饮物与食物,漱口运水而行,与洁齿杨枝,扫除仙处后,安置二子于其父之前,手持笼、锄与钩,进入森林之中,采树根树实满笼;黄昏归来,入叶庵中,倾入树实,然后为儿童等洗浴,然后此四人之刹帝利坐于庵之门口食树之实,食终了后,曼坻伴二子往自己庵中。如此作风在山中经七个月之久。
入森之章终了
当时迦陵伽国之顿尼威陀婆罗门村有一名鸠伽迦之婆罗门,彼巡回乞食得来百金,彼将之存置于某婆罗门族之家,再行出发索财。彼出发后,经长期月日,彼婆罗门族之家将彼之金使用已尽,其后鸠伽迦虽然返来,而彼婆罗门族之家盗用其金不能归还,乃将其女阿弥陀陀波那与彼。彼婆罗门伴彼女往迦陵伽国之顿尼威陀婆罗门村度日。阿弥陀陀巴那善加奉仕彼婆罗门,于是其他青年婆罗门见彼女之行云:“彼女善扶养年老之婆罗门,汝等对于我等如何如此陈略不敬?”彼等威胁自己等之妻。为此婆罗门之妻等集会于河之渡场诽谤彼女云:“我等将彼女阿弥陀陀波那由此村逐出!”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二六五
鸠伽迦彼婆罗门 迦陵伽国居住人
彼有年少之妻女 阿弥陀陀巴那名
二六六
女等至河来汲水 彼处行向彼女云
女等诬言谤彼女 集向彼女为喧骚
二六七
母实以汝为仇敌 父实亦以汝为敌
如斯佳龄尔年少 奉仕结亲与老者
二六八
汝之亲族行秘密 思为汝之不利益
如斯佳龄尔年少 奉仕结亲与老者
二六九
汝之亲族行秘密 思此为汝之难事
如斯佳龄尔年少 奉仕结亲与老者
二七〇
汝之亲族行秘密 思此为汝之恶事
如斯佳龄尔年少 奉仕结亲与老者
二七一
汝之亲族行秘密 思此为汝不快事
如斯佳龄尔年少 奉仕结亲与老者
二七二
如斯佳龄尔年少 老者与汝同住居
此事汝将生不快 生存比较死为胜
二七三
诚哉如斯美貌人 父母不为觅他夫
如斯佳龄尔年少 不幸为人与老者
二七四
第九献贽汝不作 神火祭祀将不为
如斯佳龄尔年少 奉仕结亲与老者
二七五
诚心专念为梵行 或为沙门婆罗门
具德之人多闻者 汝于他世将祝咒
如斯佳龄汝年少 老者同住如汝有
二七六
虽被蛇咬亦不苦 虽为枪突亦不苦
然若汝今见老夫 此为剧烈之苦痛
二七七
若与老夫俱同居 无有乐趣亦无喜
亦无共同言语事 虽然微笑亦无辉
二七八
若为年少女向男 独身离居亦将有
若为持有心脏者 一切忧虑将消失
二七九
尔时青年有美色 汝为男等所望者
汝应归家留[待婚] 老者于汝将何为
彼女于诸多之女前受谤,不断哭泣持水瓮归来家中。婆罗门询问彼女:“汝因何哭泣?”彼女向彼语其原由而唱偈云:
二八〇
婆罗门吾应汲水 吾将不往彼河行
彼诸女等毁谤吾 婆罗门汝老之故
鸠伽迦云:
二八一
汲水之事汝勿为 汝勿为吾汲运水
河中汲水吾将运 吾妻汝切勿怒悔
婆罗门之妻云:
二八二
汝将汲水亦如之 吾不生为此种族
婆罗门能知如斯 吾将不住于汝家
二八三
婆罗门奴仆奴婢 此等不来伴吾时
婆罗门能知如斯 吾将不住于汝前
鸠伽迦云:
二八四
吾无熟练之职业 吾妻吾不持财货
奴仆奴婢吾何有 如何汝前将得伴
吾将亲自奉仕尔 吾妻汝切勿瞋怒
婆罗门之妻云:
二八五
婆罗门吾更告尔 吾曾耳闻有传言
彼王毗输安呾啰 彼现住于万伽山
二八六
婆罗门汝到彼处 奴仆奴婢汝乞求
被乞彼之刹帝利 奴仆奴婢授与汝
鸠迦迦云:
二八七
吾今年老已无力 路程长远道难行
吾妻汝勿悲勿痛 汝心不乱得安宁
吾将对尔为奉仕 吾妻汝切勿瞋怒
婆罗门之妻云:
二八八
此应当向彼战斗 汝如不战而败北
婆罗门实如斯言 如未向敌而败军
二八九
婆罗门奴仆奴婢 此等不来伴吾时
婆罗门能知如斯 吾将不住汝之家
于汝不快吾将为 彼将对汝为痛苦
二九〇
星变祭日季节祭 尔时将见吾装饰
他之男等将乐吾 彼将对汝为苦痛
二九一
汝将不见吾之姿 老者之汝为泣叹
婆罗门汝腰将曲 头上白发数多生
佛说明此事而言曰:
二九二
如斯威胁婆罗门 使彼听从妻之力
爱欲之故彼恐怖 如是彼向彼妻语
二九三
汝为我作旅粮食 桑库利果甘糖果
善加调理为蜜团 吾妻汝为麦粉食
二九四
性异二人之奴婢 吾由他方将伴来
彼等向汝昼与夜 不稍怠惰将供侍
彼女急为准备旅行之粮食,向婆罗门告知完毕;婆罗门巩固其家脆弱之处,修缮入口,又由森林取来木材,以瓮运来饮水,置满一切容器后,于当场扮成苦行者之身份:“汝今后无有必要,可勿外出,俟予归来请多留意。”彼如斯教示,穿草鞋,肩上背负旅行粮食之袋,右绕阿弥陀陀巴那满眼含泪出发而去。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二九五
婆罗门为此终了 足结草鞋扮苦行
而彼临行唱咒文 向妻为礼行右绕
二九六
婆罗门之颜泣濡 出行扮为圣者身
尸毗荣者于彼市 为索奴婢彼前行
彼往彼市向集合之人等询问毗输安呾啰所在。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二九七
彼今到著于彼处 彼向集合人等云
王子毗输安呾啰 吾于何处得见彼
二九八
彼处集合诸人等 答覆向彼婆罗门
彼刹帝利为汝等 以过布施受烦恼
彼由己国被放逐 今往万伽之山中
二九九
彼刹帝利为汝等 以过布施受烦恼
其子与妻相随伴 今住万伽之山中
“汝等如此使我等王子置于无用之处,而今汝等又再来耶?汝在此停滞不动实为可厌!”彼等手执棒与土块,追逐彼婆罗门。然彼如受神之差使,竟能向万伽山之路前进而行。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三〇〇
彼之妻故所强制 贪爱任性婆罗门
林中犀豹之栖处 彼嗜诸苦仍进行
三〇一
手附毕绿瓦树杖 肩持祭火用水瓶
闻有与人乞物者 甚深林中彼行入
三〇二
彼入甚深森林中 豺狼之群围绕彼
彼踏迷途起悲鸣 彼离正道较远路
三〇三
如此贪欲不自利 彼婆罗门仍行进
至万伽之路途迷 唱次数偈[以求助]
三〇四
最为优胜彼王子 常胜无有失败事
恐怖之际与安静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〇五
如于大地之诸物 乞食者等所据处
大地犹如似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〇六
如于大海之诸河 乞食者等之行处
大海犹如似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〇七
浅滩水清澄易饮 河水寒冷乐湖水
以白莲华覆其上 花蕊之丝挂茎间
湖水犹如似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〇八
阿说他树生道傍 树有凉荫心地善
疲劳之人与休息 如同收容困惫者
如斯相似如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〇九
尼拘律树生道傍 树有凉荫心地善
疲劳之人与休息 如同收容困惫者
如斯相似如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一〇
彼庵婆树生道傍 树有凉荫心地善
疲劳之人与休息 如同收容困惫者
如斯相似如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一一
彼沙罗树生道傍 树有凉荫心地善
疲劳之人与休息 如同收容困惫者
如斯相似如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一二
茂盛大树生道傍 树有凉荫心地善
疲劳之人与休息 如同收容困惫者
如斯相似如大王 谁人告吾彼王子
三一三
甚深林中如斯事 有入内者怜愍吾
若有人言吾能知 使吾将得生欢喜
三一四
甚深林中如斯事 有入内者怜愍吾
若有人言吾能知 以此一语生大福
尔时森林之守护立者枝提人,原来为一猎师,彼于森林中闻彼悲叹之声而思考:“此婆罗门不知毗输安呾啰之住处而悲叹,然彼奴非为正事而来,彼为得曼坻之子女等而来。予于此场将与以杀之。”彼往婆罗门之处前来,而对彼云:“喂,汝婆罗门!予取汝之生命。”彼拉弓而为恐吓。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三一五
枝提猎师于林中 行路巡回闻彼声
彼刹帝利为汝等 过于布施受烦恼
彼由己国被放逐 今往万伽之山中
三一六
彼刹帝利为汝等 过于布施受烦恼
其子与妻相随伴 今住万伽之山中
三一七
暗愚之尔不应为 汝由己国来森林
尸毗王子尔欲乞 如青鹭鸟渔水鱼
三一八
婆罗门汝之生命 吾于此处将夺取
吾今一度放箭时 汝将仆地饮血潮
三一九
吾将打碎汝之头 连带一同切心脏
婆罗门尔之肉体 将为牺牲道之神
三二〇
以尔之肉与脂肪 婆罗门更将以头
然后切取汝心脏 吾将以汝供生贽
三二一
婆罗门吾将汝肉 吾行牺牲献贽祭
大王之子妻子等 汝将不得为伴行
婆罗门闻彼之言,为死之恐怖所击,乃语虚言云:
三二二
使者婆罗门不杀 枝提之人闻吾言
故此诸使皆不杀 此为永久之规定
三二三
尸毗之民皆醒悟 父王希冀将见彼
其母今已力萎弱 眼目不久将溃盲
三二四
彼等派遣吾使者 枝提之人闻吾言
王子吾将伴其行 若知所在请示吾
彼枝提人闻此云:“如是汝伴毗输安呾啰行甚善。”彼枝提人喜而系止猎犬,使婆罗门由树降下,而使坐于树枝之间,唱次之偈:
三二五
吾爱人亦爱使者 将为满钵之布施
此为蜂蜜之容器 婆罗门汝食鹿腿
汝望施与物之人 所住之处汝将见
鸠伽迦之章终了
彼枝提人与婆罗门食物,入蜂蜜于容器及赠烧鹿腿肉,以为旅途之粮食,而使之就道,彼举右手教示摩诃萨之住处云:
三二六
大婆罗门彼岩山 犍陀摩罗彼之山
彼王毗输安呾啰 与诸子等住彼处
三二七
彼为婆罗门之姿 持钩火箸结螺髻
身着皮衣坐地上 时将为有火神祭
三二八
种种之树诸果成 蓊郁茂盛甚繁荣
枝叶上盛如云顶 安阇那色山郁郁
三二九
阿沙干那朅地罗 突婆沙罗般达那
恰如青年饮烈酒 强猛风吹草摇曳
三三〇
鸟落诸树枝梢上 得闻种种之歌声
那慈鸠哈拘耆罗 鸟群由树飞回跃
三三一
鸟群飞跃枝叶动 离去行者悬言说
能来之人心快乐 使住居者心欢喜
王子毗输安呾啰 与诸子等住彼处
三三二
彼为婆罗门之姿 持钩火箸结螺髻
身着皮衣坐地上 彼将有为祭火神
又彼更赞仙处云:
三三三
庵婆劫比他半那娑树 沙罗阎浮毗鞞得迦树
诃摩勒树阿摩洛迦树 阿说他树与跋达罗树
三三四
彼处美丽天勃卢迦树 尼拘律树与劫比他树
滴蜜有光辉末度迦树 低垂之实优昙婆罗树
三三五
播罗缚多巴威慈芽树 如滴蜜之蔑栗坠果树
彼处皆为清新之蜜果 自己采集诸人将食之
三三六
或于彼处花开放 或有结实庵婆树
又有成熟未熟实 青翠皆似蛙之色
三三七
任人可立于树下 手取已熟庵婆果
举凡熟未熟之果 美色芳香无上品
三三八
诚然对吾未曾有 如我所思从未见
恰如诸天之住居 光辉犹似难陀园
三三九
威彼第迦深林中 那利苏罗渴树罗
花开犹如结华鬘 眺望犹如美旗顶
花彩现为种种色 如于苍空饰美星
三四〇
库塔吉与库陀树 多伽罗树波吒厘
朋那吉利朋那佳 俱毗陀罗诸树花
三四一
乌达拉伽阿格鲁 索玛利伽巴兹俐
普陀吉瓦克库达 诸树开花阿萨那
三四二
库脱迦与萨拉拉 寇桑巴拉布伽树
尼波达瓦沙罗树 恰似蒿场多树花
三四三
彼处不远有莲池 水源清净心地善
钵头摩覆优钵罗 如天难陀园之池
三四四
彼处花之美味醉 拘耆罗鸟音声美
季节花开诸树上 一切声满山峡中
三四五
花蜜成甘蜜 莲花之上滴
彼处风吹动 东西南北摇
钵头摩花蕊 覆彼之仙处
三四六
彼处辛佳陀伽多 桑萨伽与巴萨伽
鱼龟虾蟹多数栖 莲池之中为蠢动
莲之颜根多出蜜 茎之浆液如乳酥
三四七
风吹摇曳芬芳林 种种香气满林中
花枝处处有芳香 彼林一切如醉薰
三四八
花之香气群蜂满 [嗡嗡]音声满周边
彼处鸟之种类多 鸟有种种美丽色
互相鸣声交相集 雌雄诸鸟有乐趣
三四九
楠第佳吉瓦普陀 吾爱吉瓦普陀鸟
爱普陀亦爱楠陀 种种住于莲池鸟
三五〇
花开犹如结华鬘 眺望犹如美旗顶
花彩现为种种色 更为美善满薰味
彼王毗输安呾啰 与诸子等住彼处
彼为婆罗门之姿 持钩火箸结螺髻
身着皮衣坐地上 彼将有为祭火神
如斯由彼枝提人教示毗输安呾啰之住处,鸠伽迦非常欢喜向彼为礼唱次之偈:
三五一
以蜜混合作 吾食此麦粉
更善调蜜团 施吾麦粉食
枝提人闻此答曰:
三五二
诚为尔之蓄 吾不望尔蓄
然吾与汝物 汝随欲前行
三五三
前只此一路 笔直通仙处
仙者阿周陀 齿污头尘垢
三五四
彼为婆罗门之姿 持钩火箸结螺髻
身着皮衣坐地上 彼将有为火神祭
汝行彼处询问彼 彼将语尔路途事
三五五
婆罗门闻此 右绕枝提人
阿周陀仙处 盛兴心赴奔
小林赞终了
三五六
彼之婆罗豆婆遮 体认阿周陀仙人
婆罗豆婆遮见彼 礼拜仙者相交谈
三五七
如何御身尔善生 如何御身尔无病
如何尔以落果活 如何树根丰富实
三五八
如何诸种蚊蛇少 如何蛇类不来侵
肉食兽群于林中 如何对尔不危害
仙人云:
三五九
婆罗门吾实善生 婆罗门吾更无病
每日吾以落果活 树根之实甚丰富
三六〇
或有种种之蚊虻 乃至蛇类亦甚少
肉食兽类在森中 对吾亦无何危害
三六一
数多年来不可数 此一仙处吾虽住
愚痴乃或不快事 吾不知亦从不起
三六二
大婆罗门尔善来 此尔到来实甚善
请入内汝有幸福 入内之先洗两足
三六三
镇头迦果皮雅罗 伽斯玛俐末度迦
果实粒小且不多 果味鲜美优良食
三六四
此水出处山峡远 汲来清冷见新鲜
若尔口渴感燥热 大婆罗门汝可饮用
鸠伽迦云:
三六五
尔之施与吾接受 尔尽一切与吾等
删阇耶王之王子 为尸毗民所放逐
吾今来此将见彼 汝若知者请教吾
仙人云:
三六六
汝身欲见尸毗王 此举将为非善事
汝身思得彼王妻 将欲得妻并得子
三六七
思罽那延为婢女 将望耶利为奴仆
或将母子彼三人 由林来此伴彼去
于彼而今无财物 婆罗门汝亦不富
鸠伽迦闻此云:
三六八
御身之言吾不怒 吾今来此非为乞
吾见圣者心欢喜 常乐在此彼共住
三六九
由尸毗民被放逐 尸毗王子未尝见
吾今来此将见彼 若汝知者请教吾
仙人言彼之言云:“如是教汝前进之路,今日可滞留一宿而行。”使彼充分食种种果物,次日伸手示以道路,继续言曰:
三七〇
大婆罗门彼岩山 犍陀摩罗彼山中
王子毗输安呾啰 与诸子等住彼处
三七一
彼为婆罗门之姿 持钩火箸结螺髻
身着皮衣坐地上 彼将有为祭火神
三七二
种种之树诸果成 蓊郁茂盛甚繁荣
枝叶上盛如云顶 安阇那色山郁郁
阿沙干那朅地罗 突婆沙罗般达那
无有尘土空中吹 长年青翠草摇曳
三七三
鸟落诸树枝梢上 得闻种种之歌声
那兹鸠哈拘耆罗 鸟群由树飞回跃
三七四
鸟群飞跃枝叶动 离去行者悬言说
能来之人心快乐 使住居者心欢喜
王子毗输安呾啰 与诸子等住彼处
三七五
彼为婆罗门之姿 持钩火箸结螺髻
身着皮衣坐地上 彼将有为火神祭
三七六
居住彼处心地善 伽蕾俐树花散乱
绿茵之草生一面 彼处尘土不飞扬
三七七
宛似孔雀之颈色 触之犹如兜罗绵
诸草柔软生一面 其中无越四指长
庵婆阎浮劫比他 优昙婆罗伸低实
诸树皆有愉乐具 彼为林中增爱乐
三七八
水色清澄凝琉璃 其中居住诸鱼群
清泉流水清香具 此为彼处特有流
三七九
距彼不远有莲池 居住彼处心地善
钵头摩覆优钵罗 如天难陀园之池
三八〇
优钵罗华三种色 婆罗门彼生于池
一为青色甚美丽 一为白色更有赤
如此彼叙述方形之莲池后,复次叙述目真怜陀湖状:
三八一
钵头摩花如亚麻 白香具有彼之花
又以伽蓝巴草覆 目真怜陀祖湖水
三八二
彼处钵头摩花开 眺望遥远如无限
不问冬夏花开放 覆盖湖水膝之高
三八三
芬芳摇曳香郁郁 为花覆盖色美丽
花香引来蜜蜂群 [嗡嗡之]声满周边
三八四
彼处濒临于水际 婆罗门种种树立
迦昙婆树波吒厘 俱毗陀罗树花开
三八五
安慰罗卡其卡罗 玻黎将尼亚树花
瓦拉那萨亚那树 目真怜陀湖两边
三八六
尸利沙巴多玛迦 赛他瓦利萨树香
尼茨君第阿萨那 西黎尼茨君第花
三八七
攀古罗树瓦库拉 索般伽那迦树花
开塔迦树沙罗树 玛哈那玛迦尼迦
三八八
玛哈那玛阿顺那 阿兹鸠堪那树花
花开树梢高耸立 实为金丝伽树辉
三八九
库孙巴罗迦达利 赛塔般尼新萨婆
萨塔般那瓦拉那 达努陀伽俐满花
三九〇
阿兹奇瓦西巴拉 曼西萨兹拉奇花
赛他盖鲁多伽罗 库陀库拉瓦罗花
三九一
有老树亦有幼树 立即亦为同开花
并列仙处之两侧 围绕祭火之庵舍
三九二
彼处濒临于水际 多生波泥滋伽迦
姆兹格提伽拉提 赛瓦罗与新萨伽
三九三
岸上风靡草本树 典渠草网蝇群飞
达西玛与堪洽伽 伽兰巴迦多数低
三九四
爱兰巴罗覆草上 婆罗门多树生花
七日之间持手上 此等花香不消失
三九五
目真怜陀湖两侧 美丽诸花列两傍
印第瓦拉花覆草 彼于林中有光辉
半月之间持手上 此等花香不消失
三九六
尼拉普皮花开放 赛伽达利花亦然
罗勒吉利堪尼迦 伽泰卢迦花覆森
三九七
以花之枝出芳香 彼林一切皆如醉
花香气引蜜蜂群 嗡嗡之声满周边
三九八
伽迦鲁果三种类 婆罗门彼池中有
其中之一大如壶 其他二者则如鼓
三九九
彼处数多芥子粒 或有绿色那第亚
多罗树与阿西树 摘得数多青睡莲
四〇〇
阿婆陀丝俩瓦兹利 阿输迦克利亚芳香
姆达扬提瓦兹利巴 库兹达普皮树最佳
四〇一
寇兰达迦阿诺迦 那伽瓦兹利迦花
金丝迦草亦开花 攀登诸树为生涯
四〇二
佳泰鲁哈瓦桑提 优提迦花放芳香
般第尼利丝玛那 波多慕陀罗光辉
四〇三
萨姆兹达克婆西 伽尼伽罗波吒厘
花开如同黄金网 拟如火焰有光辉
四〇四
不论陆生与水生 诸花悉皆同开放
一切彼处我所见 如斯大湖心地善
四〇五
又于彼处有莲池 水中居住多生物
罗西陀与那罗毗 辛姑摩竭与猛鱼
还有宫毗罗鳄鱼 彼等多在水中栖
四〇六
花蜜或有蜜嫩叶 扈子达子树香粉
温那伽与苏子香 萨塔普婆栖鲁婆
四〇七
芳香高多伽罗树 多生茎长之树木
婆多玛伽与香松 碗豆库陀佳玛迦
四〇八
郁金香花甘达西罗 西利威拉菰兹古拉
威贝荻迦树乔拉迦 库陀佳林古克普罗
四〇九
彼处还有狮子虎 夜叉猛兽或大象
伊泥延鹿婆萨达 罗西达鹿萨拉巴
四一〇
寇头豹与苏罗皮 脱利亚与恰玛利
蓝吉那拉桑尼巴 洽拉尼与佳皮脱
四一一
伽陀玛雅伽伽罗 野牛义伽熊数多
犀牛野猪与鼬鼠 彼处数多有黑鹿
四一二
或有水牛野犬豹 此外狐猿四周栖
婆洽拉伽大蜥蜴 有斑之鹿花斑豹
四一三
残食动物狐鼠兔 寇佳尼萨陀伽狮
八足之兽与毛兽 还有白鹅与鹭鸶
四一四
鹧鸪野鸡与大象 互为交相为歌舞
青鹭鹁鸪与白鹤 苍鹭钉迪巴诸鸟
四一五
罗哈皮陀或为鹰种鸟 般婆伽鸟耆婆耆婆迦
伽频伽拉鸟提提拉鸟 库罗瓦鸟婆提库陀伽
四一六
玛达拉伽切塔开多鸟 所谓秃顶之提提拉鸟
切罗瓦伽与频古罗鸟 廓达佳鸟安格黑托迦
四一七
迦陵频迦萨兹格 枭鸟原本属颚类
种种之鸟群围绕 种种音声为啭鸣
四一八
彼处又有诸鸟栖 美丽音声绀青翼
互为歌唱交相舞 雌雄共诸争鸣乐
四一九
彼处又有诸鸟栖 音声优美纯白翼
眼端白色具美眼 诸鸟飞翔现美翼
四二〇
彼处又有诸鸟栖 音声优美纯白翼
颈为绀青持鸟冠 互为歌唱交相鸣
四二一
库库塔迦库利拉迦鸟 婆伽拉萨陀迦哥达鸟
加罗媚兹耶巴俐雅迦 迦昙婆鹦鹉还有老鸦
四二二
郁金之色赤带白 彼处芦色鸟数多
辛姑拉迦瓦拉那 鹦鹉杜鹃迦昙婆
四二三
塔上库库萨鹗及鹅鸟 婆俐瓦丹提迦诸鸟群
婆伽汗萨阿提巴罗鸟 那鸠哈鸟耆婆耆婆迦
四二四
鸽与拉威汉萨鸟 河边斫迦罗婆迦
美音啭鸣瓦拉那 以上皆为报时鸟
四二五
彼处又有诸鸟栖 种种美色数多鸟
互为歌唱交相鸣 雌雄共诸争鸣乐
四二六
彼处又有诸鸟栖 种种美色数多鸟
目真怜陀湖两侧 一切快乐为歌唱
四二七
彼处又有诸鸟栖 迦陵频迦鸟能言
互为谈唱交相鸣 雌雄共诸争鸣乐
四二八
彼处又有诸鸟栖 迦陵频迦鸟能言
目真怜陀湖两侧 一切快乐为歌唱
四二九
伊泥延鹿婆萨多 象群数多栖森林
种种蔓草覆林内 伽达利鹿森林栖
四三〇
彼处数多芥子粒 或为稻豆有多数
不须耕耘米实熟 彼处甘蔗不少出
四三一
只此一路向前行 由此笔直仙路通
饥饿与渴又不快 如到彼处将不见
王子毗输安呾啰 与诸子等住彼处
四三二
彼为婆罗门之姿 持钩火箸结螺髻
身着皮衣坐地上 彼将有为祭火神
四三三
彼之婆罗门闻此 右绕仙者彼为礼
毗输安呾啰住处 胸中喜悦为计算
大林赞终了
鸠伽迦受阿周陀仙教示行路之道,抵达方形之莲池,彼思:“今日已过迟!今彼曼坻已由林中归来,女流之辈,将必扰乱计划,明日彼女向森林出发时,予往仙处,向毗输安呾啰乞求二人之子女,而于彼女未归来之中,伴子女而离去。”于是彼由仙处不远之台地登临其处,于精神愉快之场所安卧。
于彼夜明之顷,曼坻见梦,所谓其梦如斯————有一黑面之男,身缠二件袈裟,两耳饰以赤色华鬘,手持凶器,威吓而来。彼入叶庵之中,掴捉曼坻之发髻而带出,使之仰卧倒于地上,耳闻彼女泣叫之声,剔出两眼,斩断两腕,割裂胸膛,喷出血液,取其心脏之肉而去。————曼坻醒觉,充满恐怖:“予所见者为恶梦,然占梦如毗输安呾啰王子无双,予将见彼询问。”彼女如斯思考,往摩诃萨之叶庵叩门。摩诃萨问:“何人?”“予曼坻!”“汝破我约束,汝何故非时而来耶?”“贵君!予非为烦恼所驱而来,予因见恶梦之故。”“如是请汝述说以闻,曼坻!”彼女如所见者而言。摩诃萨了解其梦,彼思:“予之布施波罗蜜行将完成,明日将有乞人前来予处,乞予施舍子女,予须安慰曼坻使其归去。”“曼坻!汝因寝床过恶,为恶饮食,使心气昏迷,汝勿恐怖!”彼以伪言安慰使彼女归去。夜明之后,曼坻将应须作为之事全部终了后,拥抱二人之子女,接吻彼等之头使闻之云:“今日予见恶梦,汝等注意勿怠!”而又向摩诃萨云:“贵君!请注意勿怠!”彼女寄放子女于菩萨处,手持笼等往采树根之实,不断擦拭眼泪,入往森林之中。
鸠伽迦思:“彼女已向森林中出发。”彼由台地降下,沿小径往仙处之方向进行。摩诃萨由叶庵出来,如黄金之像坐于平岩之上:“乞人将前来”,恰如醉汉渴望饮水之状坐而注视彼之到来;而其子女则于彼之足前戏耍。注视道路之摩诃萨,发现彼婆罗门前来,彼七个月之间所抱持布施之重担,终于降落之状:“婆罗门请来此处”,彼心中大喜。告耶利少年,唱次之偈:
四三四
耶利站起汝勿动 思如往日再现前
今吾见彼婆罗门 吾为欢喜所压倒
少年闻此云:
四三五
吾父吾见汝所见 见彼为一婆罗门
如彼来此有目的 将为吾等之宾客
少年如此回答表示敬意,由座起立,前往出迎,彼云欲为其持所页物。婆罗门见彼思考:“此儿必为毗输安呾啰之子,首先向彼应为粗言!”“喂!汝往旁站开!”向少年弹指示威。少年自思:“此婆罗门为一粗暴之人,究竟将为何言耶?”彼凝视其身体,着眼彼有十八缺点。然而婆罗门接近菩萨为礼云:
四三六
御身如何尔善耶 御身如何无病耶
如何生活以落果 如何丰富树根实
四三七
如何种种之蚊虻 乃至蛇类殊少耶
肉食兽类居林中 如何汝等无危害
菩萨亦与彼为礼交谈云:
四三八
婆罗门吾实甚善 吾更无病亦无患
吾以落果为生活 树根之实甚丰富
四三九
或有种种之蚊虻 乃至蛇类亦甚少
肉食兽群于林中 此对吾等不危害
四四〇
七月吾等于此林 所过悲惨之生活
今日吾等初得见 神圣之姿婆罗门
手持比鲁瓦之杖 并有祭火之水瓶
四四一
大婆罗门尔善来 尔今前来善到此
请入内汝有幸福 远路风尘洗两足
四四二
镇头迦果毗雅罗 伽斯玛利末度迦
果实小而数不多 其味优美请汝食
四四三
又此饮水山峡远 远处汲来清冷泉
若尔远来甚干渴 大婆罗门依此饮
如斯云已,摩诃萨思考:“此婆罗门无理由来此甚深森林,为知其来此之理由,应速向彼询问。”彼唱次之偈:
四四四
汝有何理由 或以何因由
到此深森林 问汝语其故
鸠伽迦云:
四四五
水满如大河 何时亦不尽
吾来向汝乞 乞汝施子等
摩诃萨闻此,心甚欢喜,恰如展开载于掌上千金囊之状,音声响彻于山麓不断,唱次之偈:
四四六
吾将授汝不踌躇 汝为其主可带去
吾妃晨朝入林去 黄昏集果将归来
四四七
此处一夜汝休止 婆罗门晨朝出发
彼女子等为洗浴 更为涂香着华鬘
四四八
此处一夜汝休止 婆罗门晨朝出发
饰子等身种种花 涂子等身种种香
彼等背负树根实 婆罗明子等伴去
鸠伽迦云:
四四九
吾今不喜止住此 吾愿立即离此去
住此吾将有障碍 王子吾今将行去
四五〇
彼妃布施不宽容 彼女将可为障碍
彼女深知诅咒文 左手一切将取去
四五一
若为布施以净信 彼等离去勿见母
彼女将可为障碍 王子吾今将行去
四五二
汝今呼唤彼子等 勿使彼等见其母
若为布施以净信 如斯汝将增厚福
四五三
汝今呼唤彼子等 勿使彼等见其母
如汝对吾为财施 大王汝将生天去
毗输安呾啰云:
四五四
吾甚虔敬吾之妻 汝将不欲见此事
耶利罽拏延两儿 汝使彼等会祖父
四五五
吾此子等音声美 见发可爱之言辞
王喜容恰多欢愉 对汝将施数多财
鸠伽迦云:
四五六
吾惧王言吾掠夺 王子等闻吾言说
彼王对吾加刑杖 或将卖吾或杀戮
奴婢与财吾失去 婆罗门女将谤吾
毗输安呾啰云:
四五七
吾此子等音声美 见发可爱之言辞
尸毗民等增养者 力行正法吾父王
彼得子等心满喜 对汝将施数多财
鸠伽迦云:
四五八
尔对吾之教 此事吾不为
子等将使去 奉仕吾之妻
两儿匿于叶庵之背后,闻其粗暴之言语,乃由叶庵之背后,更逃入茂密树丛中隐藏;虽在彼处彼等尚思鸠伽迦前来捕捉,周身战抖,于任何处亦不能安定,彼等到处巡回奔走,来至方形莲池之岸边,而于身上紧着树皮着物,俯身入水中,置莲叶于头上,将身匿于水中。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四五九
如斯彼之二子等 闻酷人语而战栗
耶利罽拏延两儿 此处彼处乱逃走
鸠伽迦不见子等而抱怨菩萨曰:“喂!毗输安呾啰!贵君如今施舍子等与予,然予言予今不能往捷脱塔罗市,而将伴行子等为吾妻之召使,汝与指示,使子逃遁,汝自己则如一无所知而坐待。如贵君之虚言者,世间尚为无有!诚言哉!”摩诃萨闻此深为撼动,彼思:“子等果然逃去!予往叶庵之背后往寻。”彼知两儿进入深茂林之中,彼循足迹而行,见彼等达到莲池,下往水中。“彼等必定入于水内”,彼呼唤耶利唱次之二偈:
四六〇
吾子上来吾爱儿 使吾圆满波罗蜜
使吾心意归清净 吾子汝依吾言行
四六一
有法之海吾渡过 吾将依汝善乘舟
生之彼岸吾渡达 尔时可渡往天界
彼呼:“噢伊!耶利吾子!”少年闻父之声如此思考:“让婆罗门随其所喜而对予,然吾父所说之言语,予不可不为。”少年抬头取除莲叶,由水中上来,投身于摩诃萨之右足,紧抱其踝而悲泣。于是摩诃萨云:“汝妹往何处耶?”“父亲!有生命之物,如遇危险,则必善守自己之身。”摩诃萨思考此子等必有合作:“噢伊!罽拏延!”彼向女呼唤,唱次之二偈:
四六二
汝来吾女吾爱女 使吾圆满波罗蜜
使吾心意归清净 吾女汝依吾言行
四六三
有法之海吾渡过 吾将依汝善乘舟
生之彼岸吾渡达 尔时可渡往天界
罽拏延亦又思考:“吾父之言语不可不为。”彼女由立处上来,向菩萨左足前投身,紧握菩萨之踝而悲泣。二人之泪堪如赤莲华之色落于摩诃萨足甲之上,而摩诃萨之泪亦如黄金板之色落于二人之背上。摩诃萨安慰二子使二人起立,菩萨云:“汝耶利!汝何以不知予之喜好布施之事?汝等随从予之意志!”彼恰如以牡牛之价值当场定下其子等之价值,彼告其子耶利云:“汝耶利!汝欲思得为自由之身,须向婆罗门与千枚之金货,可成自由之身。然汝妹非常美丽,如有生为卑劣之男人,欲向婆罗门与以如何多之金钱,使汝妹得为自由之身,彼男人必须打破阶级,除王者之外,无人能各与以百数。汝妹如欲为自由之身,则须向婆罗门与以百人之奴隶、百人之奴婢、百头之象、百头之牡牛、百枚之金货,一切各以百计与之,能得自由。”彼如此决定二子价值与以安慰后,伴彼等归来仙处,由水壶取水向婆罗门云:“婆罗门!”彼集中力量为一切智祈愿灌水:“予爱一切智较予子具百倍、千倍乃至十万倍。”摩诃萨使大地继续声响,向婆罗门布施爱子终了。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四六四
如斯彼引子等来 耶利罽拏延两儿
尸毗民等增养者 向此婆罗门布施
四六五
如斯彼引子等来 耶利罽拏延两儿
此为彼之最上施 施舍爱子心欢喜
四六六
尔时应有畏怖事 身毛愈益直竖立
彼爱子等布施时 致使大地为震动
四六七
尔时应有畏怖事 身毛愈益直竖立
尸毗民等增养者 今此王子为合掌
彼将安住爱子等 向婆罗门布施时
摩诃萨布施完毕,心中欢喜云:“啊!予今实为最善之布施!”彼见子等送出而立。鸠伽迦入往森林茂处用齿啮断取来蔓草,用此缚住少年之右手及少女之左手,用蔓草之端,继续不断打二子而去。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四六八
彼婆罗门如此酷 用齿啮取蔓草枝
紧结彼子等之手 并以草端掷打行
四六九
如此彼握其纽端 手执木杖婆罗门
尸毗王子之眼前 扑打彼等伴随去
彼子等被扑打之处,皮肤破裂,血流而出。被掷打时,彼等彼此以脊背承受,但当来至凹凸不平道路之处时,婆罗门倾踬倒卧在地之途端,二子之柔手从坚硬蔓草脱落,二子哭泣叫唤往摩诃萨之处奔逃。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四七〇
如此可哀二子等 彼由婆罗门手逃
两眼痛泪满湛衣 子等见父眼凝视
四七一
阿说他树叶战动 父之足下平伏卧
向父叩头为礼后 彼等泣说此言语
四七二
吾母外出摘树实 父亲尔为行布施
望父会见吾母后 汝可布施弃吾等
四七三
吾母外出摘树实 父亲尔为行布施
母亦尚未归来时 勿将吾等行布施
母如归见婆罗门 欲卖欲杀遂其意
四七四
彼足扩展鼻腐臭 鼻之腐肉向下垂
上唇长弯口流涎 犬齿突出鼻毁烂
四七五
腹如水瓮背部裂 更持赤眼为邪视
髯如铜色发色绿 有皱之纹污色染
四七六
眼为赤睛腰弯曲 畸形身体长且粗
身缠鹿皮如猎者 非为人形实可布
四七七
彼婆罗门人间耶 血与肉食夜叉耶
由里入林来此处 彼来向尔乞财富
彼为鬼魔引子等 何以吾父尔见彼
四七八
父之心脏金铁作 婆罗门酷不寻常
如同赶牛缚吾等 逐打吾等父不知
四七九
此处罽拏延请留 彼女何事亦不知
恰如饮乳幼牡鹿 哀鸣叫唤如逸群
彼等虽如斯云,然摩诃萨竟无何言回答,于是少年言关于父母之事,不断悲泣云:
四八〇
如斯苦痛尚非苦 如吾男儿应得有
而与母亲不见事 于彼实为不胜苦
四八一
如斯苦痛尚非苦 如吾男儿应得有
而与父亲不见事 于彼实为不胜苦
四八二
实甚可哀吾之母 长夜泣叹将伤悲
甚为美姿彼之女 罽拏延将永不见
四八三
实甚可哀吾之父 长于仙处将悲痛
实甚美姿彼之女 罽拏延将永不见
四八四
然而彼母甚哀伤 悲愁长久居仙处
美丽容姿彼爱女 罽拏延将永不见
四八五
然而彼父甚哀伤 悲愁长久居仙处
美丽容姿彼爱女 罽拏延将永不见
四八六
实甚可哀吾之母 长夜泣叹将伤悲
夜半乃至后夜中 将如河水果枯涸
四八七
实甚可哀吾之父 长夜泣叹将伤悲
夜半乃至后夜中 将如河水果枯涸
四八八
此等诸树威第萨 阎浮辛度瓦利陀
种种树木多生旺 吾等今日将弃去
四八九
阿说他果半娜娑 尼拘律果劫比他
种种果实多生旺 吾等今日将弃去
四九〇
此等诸苑范围定 此之河水冷且清
彼处吾等尝游玩 吾等今日将弃去
四九一
彼处之山山顶平 种种树花开山中
其花吾等尝摘取 吾等今日将弃去
四九二
彼处之山山顶平 种种之树果实生
其果吾等尝摘食 吾等今日将弃去
四九三
此等玩具象与马 或为吾等之耕牛
吾与彼等尝戏耍 吾等今日将弃去
鸠伽迦返来将如斯悲叹之彼与其妹一同叩打,趋赶二人缚之而去。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四九四
彼等两儿系返时 彼等向父为此言
向母述说健康语 吾父祝汝过安然
四九五
此等象马与耕牛 曾为吾等之玩伴
此等玩伴与我母 彼女以此将释悲
四九六
此等象马与耕牛 曾为吾等之玩伴
此等吾母眺望时 使其悲痛将消失
对子等剧烈悲痛之情,摩诃萨之心脏起燃烧之状,一如大象为有鬣雄狮所捉之状,如入罗睺之口暗月之状,自己自身颤抖战栗不能回答,满眼含泪进入庵中,悲泣不绝。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四九七
王子毗输安呾啰 彼为布施刹帝利
子去入来叶屋中 心中伤痛为悲泣
————更有摩诃萨悲叹之偈————
四九八
吾子今日将如何 饥饿干渴悲哭泣
夜里卧床睡眠时 有谁将抚彼手足
四九九
吾子今日将如何 饥饿干渴悲哭泣
夜里卧床睡眠时 有谁将与彼等食
五〇〇
徒步而行未穿履 奔走疲劳足肿痛
彼等何处将行路 有谁执持彼等手
五〇一
如何彼实无耻者 天真无罪吾子等
在吾眼前为掷打 诚然无耻婆罗门
五〇二
吾等使用之奴婢 或对其他之下仆
如斯弃舍吾不为 任谁知耻不掷打
五〇三
恰如入结网之口 吾子有如彼之鱼
从此不见吾爱子 将被非难为打掷
摩诃萨由于对子等之爱情浮起如此之思考:“彼婆罗门过于残酷虐待予之子女。”彼思而悲痛不堪,彼思:“予由婆罗门之后追及,夺其性命,伴予之子等归来。”然又改正思考:“此乃误谬不当之思,予一旦布施,虽子等过于苦痛而追悔,实为不正,此为非法。”为说明此事,如次为其思考二偈:
五〇四
装备手执弓 左手结利剑
己伴爱子回 失子如死苦
五〇五
即若爱子死 诚为苦恼痛
然如知善法 谁将悔布施
鸠伽迦不断打掷两儿,相伴而行,于是少年哭泣而言曰:
五〇六
实则此世或诸人 必能如斯语真理
如己若为无母人 如彼已为无父者
五〇七
罽拏延汝将自杀 吾等延生将如何
任人为主吾等受 为求财来婆罗门
彼为酷人不寻常 如彼之牛逐吾等
五〇八
此等诸树威第萨 阎浮辛度瓦利陀
种种树木虽生旺 罽拏吾等将弃去
五〇九
阿说他果半娜娑 尼拘律果劫比他
种种果实虽生旺 罽拏吾等将弃去
五一〇
此等诸苑范围定 此之河水冷且清
彼处吾等尝游玩 罽拏吾等将弃去
五一一
彼处之山山顶平 种种树花开山中
其花吾等尝摘取 罽拏吾等将弃去
五一二
彼处之山山顶平 种种之树果实生
其果吾等尝摘食 罽拏吾等将弃去
五一三
此等象马与耕牛 曾为吾等之玩伴
吾与彼等尝戏耍 罽拏吾等将弃去
婆罗门又于某凹凸之处倾踬而跌倒,二人之缚又由彼之手中脱落,二人如之被击鸡而颤抖,至急向父之前逃行。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五一四
被牵之两儿 婆罗门手脱
耶利罽拏延 又由彼处逃
鸠伽迦急起,持蔓草与枝,恰如劫末之火喷出之状,追逐而行,彼云:“汝等善于脱逃!”将二子之手结上,再度伴行而去。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五一五
如斯彼握纽之端 手执木杖婆罗门
尸毗王子之眼前 扑打彼等伴而去
如此彼等被牵引之时,罽拏延返顾见其父而呼唤言说。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五一六
罽拏延向彼父云 吾父酷人婆罗门
彼以木杖叩扑吾 生来如同彼婢女
五一七
吾父此非婆罗门 婆罗门者乃正人
夜叉扮此婆罗门 可食吾等彼牵行
子等为此鬼牵引 吾父如何尔忍见
年少之女悲泣颤抖继续行去时,剧烈悲痛之情在摩诃萨心脏中如烧起之状,炎热呼吸不能由鼻而由口出。泪为血滴由眼而落下,彼如斯思考:“此苦乃为有爱情而生起,更无其他理由,予须不持爱情,为无关心之状。”彼用自身智慧之力逐去烈焰悲愁之箭,仍以如前之坐风而坐。
彼等于未达山入口之间,少女哭泣而艰难运步曰:
五一八
吾等小足甚苦痛 长途行走难行路
太阳西沉已低悬 牵去吾等婆罗门
五一九
一切之物皆是山 或为森林吾等唤
来至湖水河岸边 吾等叩头拜河仙
五二〇
杂草蔓草及药草 或为诸山或为林
祝母健康吾等语 牵去吾等婆罗门
五二一
御仙身等传吾母 吾等之母曼坻知
若彼将知追汝后 至急吾等之后追
五二二
只此一路向前行 由此仙处笔直通
此路吾母若追汝 立即吾等被见出
五二三
噫实吾母螺髻女 树根树实彼采摘
汝之所见空仙处 汝知其苦将如何
五二四
而今吾母集落果 每日将为甚数多
然来求财婆罗门 残酷之人不寻常
彼结吾等如牵牛 彼逐吾等母不知
五二五
今日吾等思昨夜 将见吾母集落果
若吾母向婆罗门 混少蜜果将施彼
五二六
尔时彼将满足食 将对吾等不强引
然而吾等足音响 婆罗门引吾等行
如斯两儿于彼处 思慕其母泣叫声
儿女之节终了
彼王子施舍爱子与婆罗门,使大地震撼之时,其轰动之声,达到梵天世界,且以此音响破雪山诸神之心,彼等闻两儿为婆罗门所伴去之悲鸣而思考:“若曼坻于有阳光时归来仙处,若不见其子等,必将询问毗输安呾啰王子,而彼女若闻施与婆罗门,彼女为热烈之爱情而追逐于彼等之后,必将嗜受非常之痛苦。”于是诸神向三位神子命令云:“汝等各各作为虎豹之姿,阻碍后妃之来路,假令彼女恳愿不退,则于太阳沉没之前,切勿与其道路。后妃于月光下无事得入仙处,汝等须加保护勿使后妃为狮子所害。”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五二七
彼等耳闻子悲叹 猛兽三头化林中
狮子更有虎与豹 发为如次之言辞
五二八
吾等此夜护王妃 采集落果勿使归
有吾于此森林中 猛兽对其勿杀害
五二九
若遇狮子与虎豹 吉相彼女将受害
耶利将为如何耶 罽拏将得在何处
具此吉相之母子 两者彼此将共失
于是神之子等惟云甚善,承接诸神之言辞,化为狮子虎豹之姿而出发,并于曼坻归来之道上顺次而卧。一方曼坻思考:“今日予见恶梦,于有阳光之时,将持树根树果归来仙处。”彼女颤抖不断搜寻根果,然而花锄由手中落下,同样果笼由肩上落下,右眼跳动,不见果成之树,只见果未成之树,心神不辨十方,彼女思考:“此究竟为何?以前未尝有之事,于今日竟然发生?”于是彼女云:
五三〇
吾之此锄今滑落 右眼之内起震波
生实之树见无果 一切方角吾疑惑
如此之状,彼女不断泣叹而出发。
五三一
彼女摘果至黄昏 欲往仙处归去时
夕阳尚未沉没间 猛兽中途突出现
五三二
夕阳西下低悬挂 实吾仙处尚遥远
吾由此处所运果 彼果应为彼等食
五三三
今彼王子只一人 叶屋之中将独坐
彼知吾未归之事 饥饿子等彼将慰
五三四
实则今夜真哀惨 如彼子等吾生产
黄昏之时横床卧 待食犹如饮乳儿
五三五
实则今夜真哀惨 如彼子等吾生产
黄昏之时横床卧 待食犹如饥渴人
五三六
实则今夜真哀惨 如彼子等吾生产
立居叶庵将迎吾 如弱犊牛将求母
五三七
实则今夜真哀惨 如彼子等吾生产
立居叶庵将迎吾 如同沼上之白鸟
五三八
实则今夜真哀惨 如彼子等吾生产
立居叶庵将迎吾 彼等仙处不远离
五三九
唯一无二此一路 湖水凹处散在前
此外其他至仙处 如何之路吾不见
五四〇
森林之王有大力 吾向诸兽为归依
如法为吾之兄弟 乞求汝等与道归
五四一
光荣王子被逐国 吾为尸毗王子妻
吾与彼人不踩远 从顺罗摩如私多
五四二
黄昏横卧床之时 己之子等汝等见
吾亦将见吾之子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四三
树根树实斯有余 此等之食为不少
其中之半吾将施 吾乞汝等与道归
五四四
我等之母是王妃 我等之父是王族
希如法待吾兄弟 乞求给与汝等道
彼神之子等计算时间,判定已为彼女通过道路之时间,于是起立而去。
佛为说明此事唱次之偈:
五四五
彼女为泣叹 数多悲心具
闻言慈愍深 凄凉猛兽去
彼女见兽等离去,归来仙处。彼日恰为满月布萨之日,彼女虽归着经行处之端,然常见子等之处竟无一人得见。彼女语云:
五四六
此处之边此个处 吾之子等涂尘垢
立居此处将迎吾 如弱犊牛将求母
五四七
此处此边此个处 吾之子等涂尘垢
立居此处将迎吾 如彼沼上之白鸟
五四八
此处此边此个处 吾之子等涂尘垢
立居此处将迎吾 彼等仙处不远离
五四九
恰如子鹿竖起耳 母之周围驰骋来
欢喜勇敢急跳跃 彼之子等如战斗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五〇
如残其子牝山羊 或如鸟之出笼去
贪食生肉如狮子 残留子等吾出去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五一
或如山中彼之蛇 彼等行走有步痕
彼等仙处不远离 于此砂山散在戏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五二
彼等于身撒散砂 吾之子等涂尘垢
于吾四周驰骋来 然彼子等吾不见
五五三
若吾归来由森林 尝见彼等奔飞出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五四
如牝山羊幼子等 前来迎吾出仙处
遥远见吾必等待 然彼子等吾不见
五五五
此彼子等之玩具 黄色之笛落于居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五六
吾之乳房充满乳 吾之胸膛将裂开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五七
彼等索吾于膝上 一人各凭一乳房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五八
诚然若为黄昏时 吾之子等涂尘垢
彼等骣动吾膝上 然今不见吾子等
五五九
在此仙处之前方 吾思今犹如祭场
然今不见吾子等 恰此仙处如轮回
五六〇
今此仙处为如何 吾思如为无音窟
大鸦尚且不居住 今吾子等已死耶
五六一
今此仙处为如何 吾思犹如无音声
诸鸟尚且不居住 今我子等已死耶
如此彼女不断悲泣往摩诃萨处御下果物之笼,见摩诃萨默然而坐,彼女知子等不在彼处,向菩萨云:
五六二
汝今如何为默然 吾之心中忆及梦
大鸦尚且不居住 今吾子等死去耶
五六三
汝今如何为默然 吾之心中忆及梦
诸鸟尚且不居住 今吾子等死去耶
五六四
贵人吾子等如何 已为猛兽所食耶
无人荒野之林中 何人引去吾子等
五六五
或向使者送出耶 或为爱语使眠耶
或向户外彼等出 至今犹耽游戏耶
五六六
吾子耶利之手足 毛发犹且实不见
不见诸鸟之飞下 何人引去吾子等
彼女虽如此云问,然摩诃萨无任何之回答,于是彼女云:“贵君!因何不与我语?予有如何之罪耶?”彼女云:
五六七
如此之事吾更苦 吾之心如箭刺伤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六八
此为第二之箭矢 吾之心脏将颤抖
然今不见吾子等 尔何与吾不言说
五六九
今日向吾此之夜 王子尔须明显示
吾思吾之生命绝 晨朝尔将见吾尸
摩诃萨自思:“吾以粗暴之言逐退对自己子等之悲。”乃唱次之偈:
五七〇
汝闻高贵之曼坻 王姬汝之名声高
晨朝汝出索落果 如何如斯迟迟归
彼女闻此言云:
五七一
汝未耳闻吼声耶 为饮湖水野兽来
狮子吼与虎豹叫 彼等叫声汝未闻
五七二
吾于深林彷徨时 前兆之相吾已知
手持之锄肩负笼 由吾手肩落地上
五七三
尔时吾心起栗怖 向神各别为合掌
一切方位称南无 幸而吾今尚存在
五七四
王子实则吾发愿 不为狮子豹所杀
吾愿吾之幼子等 不为熊狼猎狗捕
五七五
顽强狮子虎与豹 森林猛兽有三头
彼等妨碍吾行道 为此吾今迟迟归
摩诃萨向彼女只一言,至太阳升起之前无任何言语,于是彼女曼坻生起种种悲泣:
五七六
吾与吾主吾子时 如于彼之摩纳师
吾为螺髻行梵行 不问昼夜为侍者
五七七
吾身缠着为鹿皮 采运树根与树实
吾为子等爱汝等 不问昼夜吾彷徨
五七八
彼郁金果黄金色 或为黄色毕鲁瓦
吾为运来熟树果 使为尔等之悦乐
五七九
莲之块茎水莲根 宾伽罗多迦之根
刹帝利与彼子等 此等稍混蜂蜜食
五八〇
钵头摩吾与耶利 拘物头吾授少女
饰为踊物彼等见 王子子等汝应唤
五八一
吾之幼女罽拏延 美丽容颜愉声喧
彼之歌音来仙处 调御者汝倾耳闻
五八二
被逐出国吾两人 吾等苦乐同命运
尸毗王子汝不见 耶利罽拏延两儿
五八三
汝诚专念为梵行 或为沙门婆罗门
具德之人多闻者 吾于他世将为咒
今吾不得见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彼女虽如此叹泣云说,然摩诃萨并无何等回答,因彼之不答,曼坻不断颤抖战栗,以月光之便,搜索子等。彼女前往子等常往游玩之阎浮树某处等之各处寻觅,继续悲叹云:
五八四
此等诸树威第萨 阎浮辛度瓦俐陀
种种树木生此处 爱儿等姿吾不见
五八五
阿说他果半娜娑 尼拘律果劫比他
种种果实生旺处 爱儿等姿吾不见
五八六
此等诸苑定范围 此之河水冷且清
彼处子等尝游玩 爱儿等姿吾不见
五八七
彼处之山山顶平 种种花开诸树中
种种树花吾尝摘 爱儿等姿吾不见
五八八
彼处之山山顶平 种种之树果实生
彼树之果吾尝食 爱儿等姿吾不见
五八九
此等象马与耕牛 曾为彼等之玩伴
子与此等尝游戏 爱儿姿等吾不见
五九〇
此等萨玛鹿兔枭 伽达利鹿数多栖
子与此等尝游戏 爱儿姿等吾不见
五九一
此等白鸟与苍鹭 美丽孔雀亦共栖
子与此等尝游戏 爱儿姿等吾不见
彼女于仙处之中不能发现子等,出至彼处森林花开繁茂之中,而于彼处巡回搜寻云:
五九二
此等繁茂深森林 一切季节花开放
尔等彼处尝游戏 爱儿等姿吾不见
五九三
此等可爱之莲池 斫迦罗婆迦声满
曼陀罗迦钵头摩 优钵罗花覆池上
子等彼处尝游戏 爱儿等姿吾不见
彼女无论在何处不见子等之姿,再向摩诃萨之处归来,见彼无情之颜色,彼女云:
五九四
薪木今日汝不劈 水亦尚未运过来
火亦至今汝不燃 如何独坐为禅思
五九五
吾已回至所栖处 吾之疲劳亦离去
然今不见吾子等 耶利罽拏延两儿
彼女虽如此云,摩诃萨尚默然而坐,彼仍何亦不言。曼坻悲痛不堪,宛如被扑打之牝鸡,颤抖战栗,彷徨巡回于最初之处,而又引返归来云:
五九六
吾王子吾实不知 彼等被弃已死耶
大鸦尚且不居住 今吾子等死去耶
五九七
吾王子吾实不知 彼等被弃已死耶
诸鸟尚且不居住 今吾子等死去耶
彼女虽如斯云,但摩诃萨何亦不言。彼女悲叹子等三度于同一场所搜索,如风速之状巡回行走,一夜之中步行巡回之处竟达十五由旬。夜明之后,太阳升起时,彼女再来立于摩诃萨之前悲叹哭泣。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五九八
或为诸山或为林 彼女彼处悲叹行
不见再归来仙处 王子之前叹泣声
五九九
吾王子实吾不知 彼等被弃已死耶
大鸦尚且不居住 今吾子等死去耶
六〇〇
吾王子实吾不知 彼等被弃已死耶
诸鸟尚且不居住 今吾子等死去耶
六〇一
吾王子吾实不知 彼等被弃已死耶
诸山之中诸树下 一切山峡皆搜索
六〇二
如斯高贵之曼坻 彼为王姬名声高
彼女展腕悲泣叫 昏卧地上于其场
摩诃萨思彼女死,浑身战栗:“曼坻!汝于如此恶劣之外地死去,若汝于捷脱塔罗市死去,则将受非常之尊敬,将动摇两个王国,然今于林中,唯予一人。究应如何处理为宜?”彼心中生起强烈之悲哀。然彼直正意念,思欲尽可能之事而为,彼即起立,置手于彼女之胸部观察,明了彼女暧昧昏绝,乃用水瓶运来清水,七月之间,彼未尝接触彼女之身体,然因强烈之悲痛,不再坚守出家之行,彼眼中满湛泪水,持彼女之头载于膝上,以水注撒头部,擦拭面胸腔。曼坻暂经移时,恢复意识而起立,彼女羞惭不堪,向摩诃萨为礼云:“贵君!吾子等究往何处耶?”彼答:“后妃!予向婆罗门布施子等为侍矣!”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六〇三
彼向昏王姬 喷撒灌清水
彼女见苏生 如斯语其由
于是彼女云:“汝将子等布施与婆罗门,而予一夜之中如是不断哭泣巡回搜索,汝何竟不告我耶?”摩诃萨答曰:
六〇四
曼坻实则由最初 不欲使汝心受苦
年老乞人婆罗门 惨澹风尘来吾家
吾向彼与吾子等 曼坻汝勿案嘘息
六〇五
曼坻汝应善见吾 切勿强烈叹子等
吾等存在子终获 布施吾等将幸福
六〇六
子等家畜与米谷 家中其他诸财物
吾等眺望乞人来 一切善人将布施
曼坻望汝为赞同 布施无不胜子等
曼坻云:
六〇七
尔之所为吾赞同 布施无不胜子等
布施之人心应喜 更应永为布施人
六〇八
我于欲多之人中 尸毗民等增养者
国王汝向波罗门 愿汝成为布施人
彼女如此云时,摩诃萨云:“曼坻!汝诚如此言耶?若予布施子等吾心不喜,则将不起如斯之不可思议。”于是彼语大地震动不止之事,使彼女闻之。曼坻赞叹此不可思议之事,彼女赞彼之布施云:
六〇九
轰动绵亘此大地 震声远达至天上
四周放射闪电光 诸山一切皆鸣响
六一〇
彼等对尔皆赞成 那罗陀与钵跋多
波阇波提天帝梵 苏摩夜摩毗沙门
一切诸神皆赞许 因陀罗耶忉利天
六一一
如斯高贵之曼坻 彼为王姬名声高
赞叹毗输安呾啰 布施无不胜子等
如此摩诃萨所为布施彼女赞叹,曼坻对此反覆云:“毗输安呾啰大王!贵君之布施乃至上之布施。”彼女赞叹布施赞成而坐。
佛唱“曼坻”之偈。
曼坻之节终了
如此二人互相了解而和合言语时,帝释与以思考:“王子毗输安呾啰昨日向鸠伽迦布施子等,使大地轰然震动。今若有任何卑鄙之男前来对此具一切吉相有德之曼坻为乞舍之事耶?而王只一人伴曼坻而行,如是则王子无卫护亦无支持者矣。如此予为婆罗门之姿接近王子,乞彼施舍曼坻成就彼王子之波罗蜜,如此则曼坻不与任何之人,彼女仍将归与王子。”帝释于太阳升起之时,来到毗输安呾啰处。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六一二
如此绵延至夜明 朝日初起向东升
帝释扮为婆罗门 晨朝出现于仙处
六一三
御身如何尔善耶 御身如何无病耶
如何生活以落果 如何丰富树根实
六一四
如何种种之蚊虻 乃至蛇类殊少耶
肉食兽类居林中 如何汝等无危害
摩诃萨答云:
六一五
婆罗门吾实甚善 吾实无病亦无患
吾以落果为生活 树根之实甚丰富
六一六
或有种种之蚊虻 乃至蛇类亦甚少
肉食兽类于林中 此对吾等不危害
六一七
七月吾等于此林 所过悲惨之生活
而今二度吾等见 神圣之姿婆罗门
手持比鲁瓦之杖 彼人身着皮之衣
六一八
大婆罗门尔善来 尔今前来善到此
请入内汝有幸福 远路风尘洗两足
六一九
镇头迦果毗雅罗 伽斯玛利末度迦
果实小而数不多 其味优美请汝食
六二〇
又此饮水山峡远 远处汲来清冷泉
若尔远来甚干渴 大婆罗门请汝饮
如此与彼为礼。
六二一
汝有何理由 或以何因由
到此深森林 问汝语其故
如斯询问来至之理由,于是帝释云:“大王!予为年老者,予今来此,欲思得贵君之夫人曼坻而参谒于汝之故,请施舍与予。”彼唱次之偈:
六二二
水满如大河 何时亦不尽
吾来向汝乞 乞汝施舍妻
摩诃萨如此思:“昨日向婆罗门施舍子等,如此则予在林中只为一人,如何能施曼坻?”彼虽不言,然恰如于扩展之手上,置千金所入之袋,心无执着,心亦无有束缚,更亦心无依恋,彼唱次之偈,轰动山中:
六二三
吾将授汝不踌躇 婆罗门如尔所乞
吾将不匿汝能见 吾行布施心欢喜
彼如斯云,彼急用水瓶运水而来,落入婆罗门之手中,将其妻曼坻施与婆罗门。即此一瞬之间,如前所云之状,出现一切之奇迹。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六二四
彼执其妻曼坻手 水瓶之水灌手上
尸毗民等增养者 布施向此婆罗门
六二五
斯时而有畏怖事 彼之身毛直竖立
于彼施舍曼坻时 大地立即为震动
六二六
彼之曼坻眉不颦 既不困惑无悲叹
彼女寂默目泣视 彼女知此最优事
六二七
吾子耶利罽拏延 吾妻虔诚信道者
吾今舍去无悬念 实则吾为成正觉
六二八
吾不憎两儿 亦不憎曼坻
吾爱一切智 爱此故吾施
于是摩诃萨询问:“曼坻!汝意如何?”彼不断注视其颜。彼女云:“何故汝只观吾之颜耶?”彼女唱次之偈为狮子吼:
六二九
吾为尔妻女 尔为吾夫主
尔欲与他人 卖杀将遂意
帝释见彼等之决心而赞叹。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六三〇
见得彼等之意向 神王如斯语彼等
或往天上或人界 一切障碍均克服
六三一
轰震绵亘此大地 隆隆之声达天上
四周放射闪电光 诸山一切皆响应
六三二
彼等诸神皆赞成 那罗陀与钵跋多
波阇波提帝释梵 苏摩夜摩毗沙门
一切诸神皆称赞 彼等实为难为者
六三三
布施难为布施人 彼等为此难为业
不善诸人难模仿 善者之法亦难从
六三四
然对善者不善者 死后种种有趣道
不善者应堕地狱 善者将成生天趣
六三五
住于林中施子等 而后又复妻为施
斯人无有堕落事 彼于天上得其果
如此帝释称赞之后,“予不在此处迟疑,予须将此女归返彼人归去。”彼思考之后云:
六三六
吾将与汝妻 诸般美曼坻
曼坻汝相应 曼坻与主俱
六三七
一双具法螺 两者为同色
斯尔与曼坻 俱持同心意
六三八
尔被逐国来此林 尔等二人住仙处
尔等高贵刹帝利 父系母系善生息
尔等如前多积福 二度三度行布施
如斯云毕,思欲与彼等希望之物,使知自己而云:
六三九
吾乃神王天帝释 测试吾来尔之前
王仙汝等选望物 吾可适汝以八愿
帝释继续言宣,以神力恰如光辉朝日之状立于空中。于是菩萨选择其望物云:
六四〇
生物之主天帝释 若王能适吾之愿
吾由此处可归家 吾父将许使吾还
将以王座召还吾 此为第一之愿望
六四一
吾将不喜杀人事 假令将有恶作者
被杀之人将免死 此为第二之愿望
六四二
无论老者与少者 又如中年之人人
将依赖吾为生活 此为第三之愿望
六四三
他人妻前吾不往 唯有己妻将悬心
女人势力不陷入 此为第四之愿望
六四四
帝释使吾所生子 其子长寿得生存
以行正法将治国 此为第五之愿望
六四五
如斯各夜到天明 朝日东向升起顷
神之食物将出现 此为第六之愿望
六四六
吾行布施无尽物 多行布施吾不悔
布施吾心将欢喜 此为第七之愿望
六四七
脱离此世死临时 吾之趣向天界高
而由彼处不再生 此为第八之愿望
六四八
天帝闻彼之言说 神王对彼如斯语
实则汝父不日内 彼将来此可会汝
帝释回摩诃萨如此教示之后,天帝归往自己之住居。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六四九
神王帝释此言语 适望毗输安呾啰
舍脂钵帝摩伽婆 神之世界彼行去
帝释之节终了
菩萨与曼坻在帝释所施之仙处快乐度日。一方鸠伽迦持两儿步上六十由旬之道路,诸神树卫护此两儿。鸠伽迦于太阳西沉,将两儿缚于灌木,使寝于地上,而彼自己恐怖肉食之猛兽,登至树上,卧于树枝之间而寝。于是一神子化为毗输安呾啰之姿,一神女化为曼坻之姿,解两儿之缚抚摩手足,使之沐浴,着美丽之服饰,与以食物,使寝于神之寝台,而于太阳东升之顷,再转成原状寝卧之姿而神等消失。如此两儿依神众之卫护而能健行,而鸠伽迦随神之指使,思欲向迦陵伽国前进,半月之间到着捷脱塔罗市内。
是日之晨朝,尸毗王删阇耶见梦,其梦如斯————王坐于大法廷上,见一男人手持两棵莲华载于王手上,此莲华附饰于此男之两耳,其花粉撒落于王之腹上————。王觉醒于晨朝询问婆罗门等,彼等说明云:“大王!久不在此之贵君一族之人等,将要归来。”王于早餐食种种美味之食物而坐于法廷之上。诸神引鸠伽迦等置于王宫中而去,王立即发现子等。
六五〇
谁人之颜如是辉 如由火中熔黄金
又如白银火炉口 锻冶出炉之黄金
六五一
两者同等之肢体 两者同等持特相
一人等同如耶利 一人犹如罽拏延
六五二
两头狮子洞穴出 升上王宫此两儿
彼等犹如黄金作 此等幼者为王见
国王以如此三偈称赞子等后,命一廷臣云:“汝往命彼婆罗门率子等一同来见。”廷臣急行伴引前来。于是王向婆罗门云:
六五三
何处婆罗豆婆遮 此等幼者汝伴来
鸠伽迦答:
六五四
王删阇耶此子等 仙处有人心喜舍
彼布施吾此子等 今日十五之日过
王云:
六五五
如何亲语如何策 用汝之言使彼信
任谁向尔为布施 最上施舍施爱子
鸠伽迦云:
六五六
如彼大地之诸物 乞食者等所据处
住于林中彼王子 毗输安呾啰布施
六五七
如彼大海之诸河 乞食者等所行处
住于林中彼王子 毗输安呾啰布施
廷臣等闻此,非难毗输安呾啰云:
六五八
实彼王子在家身 随其所信为恶作
今被逐出于林中 如何竟将子等施
六五九
凡于此处集合者 卿等心须记此事
王子毗输安呾啰 住于林中施子等
六六〇
奴婢奴仆与者与 或与骡马或马车
如与大象亦可与 如何彼竟将子施
少年耶利闻此非难其父,不能忍受,恰如受风冲击之须弥山,举起其腕,唱次之偈:
六六一
家中无有奴婢仆 骡马马车亦无有
象与龙象更无存 如何父母将行施
王云:
六六二
彼之布施吾等赞 吾之子等不非难
然彼胸中如何思 将汝二人与乞者
少年云:
六六三
彼之胸中如何苦 热情叹息彼吐露
眼中赤色如赤牛 吾父双目血泪流
佛更说明此语而言曰:
六六四
罽拏延亦向彼云 吾父酷人婆罗门
彼以木杖叩吾身 吾生如彼之婢女
六六五
“吾父此非婆罗门 婆罗门为正直人
此婆罗门夜叉扮 彼来引行食吾身
牵引子等为此鬼 吾父如何将见彼”
王见彼婆罗门不解两儿之缚,而唱偈云:
六六六
尔母王之姬 尔父为王子
尝坐吾膝上 如何今远离
少年云:
六六七
吾等之母王之姬 吾等之父为王子
吾等婆罗门奴婢 若然吾等须离去
王云:
六六八
汝等勿为如斯言 吾之心脏将烧尽
吾之肢身如火聚 虽居王座不安乐
六六九
汝等勿为如斯言 更将使予生忧悲
赎身之金吾将偿 不使汝等为奴婢
六七〇
实则将以几何值 父向婆罗门布施
汝等如实向吾语 吾将支拂婆罗门
少年云:
六七一
对予实以千金值 父向婆罗门施吾
更有罽拏延彼女 百象等物以为施
王使与少年之偿物与婆罗门云:
六七二
从臣起立汝急行 偿物与彼婆罗门
百之奴仆百奴婢 牝牛牡牛百之象
施与千金之金货 以为子等赎身物
六七三
于是从臣为急行 一切施与婆罗门
百之奴仆百奴婢 牝牛牡牛百之象
施与千金之金货 以为子等赎身物
同样王与七阶之楼阁,且与婆罗门甚多侍者,彼整理其财,登上楼阁,食美食横卧于大寝台之上。一方诸人为二子沐浴,使食美食,着美丽服饰,而二人分别坐于祖父与祖母之膝上。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六七四
偿返身值使沐浴 与彼子等以美食
祖父母等为装饰 子女分别坐膝上
六七五
洗头之后着美衣 一切装饰饰子等
王使坐于其膝上 祖父询问彼子等
六七六
头着华鬘耳环响 一切庄严饰子等
王使坐于其膝上 王问如斯之言语
六七七
耶利如何汝父母 父母俱皆无病耶
如何生活以落果 如何丰富树根实
六七八
如何种种之蚊虻 乃至蛇类殊少耶
肉食兽类居林中 无危害于彼等耶
少年云:
六七九
大王诚然吾父母 彼等二人俱无病
更以落果为生活 彼等丰富树根实
六八〇
或有种种之蚊虻 乃至蛇类亦甚少
肉食兽群居林中 对于彼等无危害
六八一
母掘莲藕树草根 比拉利与塔伽拉
或于池中有胡桃 采来树果育吾等
六八二
采取树根与树实 吾母运来由森林
吾等一切集一处 朝夕赖以为主食
六八三
吾等之母瘦且黄 采运诸树之果实
风热纤美之莲华 恰如以手使其碎
六八四
吾母发毛甚稀薄 猛兽之群于林中
其中犀豹多栖居 吾母深林为彷徨
六八五
吾母头发结螺髻 泥土附著于腋下
身着皮衣坐地上 吾母亲为火神祭
彼如此语母之艰难后,彼责祖父唱次之偈:
六八六
人人皆爱其子等 此世多有可得者
然对子等之爱情 吾等祖父未生起
王认自己之罪云:
六八七
实对吾子吾为咎 吾今所为等杀生
吾以尸毗民之言 无辜国外追放彼
六八八
此处所有财富限 吾持一切所有物
一切皆为王子物 使彼将治尸毗国
少年云:
六八九
大王能以吾之言 来为尸毗之上首
大王亲自赴万伽 与财生子可灌顶
六九〇
于是彼王删阇耶 即刻出言命将军
象兵马兵车步兵 诸军悉皆武装行
市民兴起从吾后 司祭官与婆罗门
六九一
更有其数为六万 姿容美丽军兵等
服装着饰种种色 准备武装疾来临
六九二
或以青色为缠身 或以黄色为衣着
或以赤色附头被 或以白色为缠衣
以种种色为饰着 准备武装疾来临
六九三
恰如雪山甘达拉 彼山又如香醉山
种种树木为遮蔽 数多鬼类之栖家
六九四
神之药草生长茂 如向四方放辉香
四方辉香不断放 武装准备疾来临
六九五
更有一万四千象 龙象结集系阵前
黄金饰著于头上 诸象缠缚金装具
六九六
手中紧持枪与钩 象师乘坐彼之象
象之背乘着铠者 武装准备疾来临
六九七
更有一万四千马 骏马结集系阵前
血种骏秀无杂色 信度所产能疾驰
六九八
手中紧持剑与弓 马师等乘彼之马
跨马之背着美饰 武装准备疾来临
六九九
更有一万四千车 兵车结集系阵前
车轮包装为铁制 车以黄金为美饰
七〇〇
车上善战幢与幡 或者铠甲持楯牌
技艺优秀战士等 诸弓强烈引满怀
生动车者在车上 武装准备疾来临
如此王使诸兵准备后,王命令云:“由捷脱塔罗市至万伽山之间,为使予之王子归来,平坦八勒沙婆之宽广道路,为装饰道路而应如是为之。”
七〇一
摘取王苑之诸花 华鬘薰香与涂膏
两傍善置高价物 彼将通过其道路
七〇二
迷丽耶酒窣罗酒 每村各置百酒瓮
准备安置于道上 彼将通过其道路
七〇三
兽肉煎果与糖果 鱼肉分配乳果等
准备安置于道上 彼将通过其道路
七〇四
酥油醍醐与牛乳 或有稷米数多酒
准备安置于道上 彼将通过其道路
七〇五
或有厨宰与贱夫 舞蹈歌唱之俳优
系打大鼓奏手琴 有打鼓者笑剧者
七〇六
或用琵琶为弹奏 或打大鼓与铙钹
吹起海中大螺贝 击打片鼓使鸣声
七〇七
小鼓铜鼓与螺贝 或为弹奏有弦琴
小鼓亦为弹奏趣 库顿巴与天笛玛
如此王使准备道路之装饰。鸠伽迦因食之过量,不能消化,当场死亡,王为彼葬送后,于市中以大鼓宣示,然彼婆罗门之亲族不见有一人,从而其财产再归为王之物。
第七日,诸军军势一切集结,王率数多之臣下,以耶利为向导而出发[前往万伽山]。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〇八
王之军事为数多 尸毗军队更强盛
耶利以为道向导 万伽山往出发行
七〇九
彼之大象踏足鸣 彼之年已六十龄
黄金着为头饰结 大象不断踏足鸣
七一〇
骏马欢喜为嘶叫 车轮音响鸣声渡
尘埃兴起蔽天空 尸毗军队更强盛
七一一
王之军势为数多 一切攻略更为强
耶利以为路向导 万伽山往出发行
七一二
彼等进入深森林 树枝错综鸟数多
诸树花开诸树实 一切俱蔽彼之林
七一三
数多之鸟种种色 彼处鸣啭甘美声
鸣声宛转甚和霭 季节花开其树上
七一四
长远道程彼等行 经历之中一昼夜
毗输安呾啰住址 彼等接近彼之处
大王之节终了
耶利少年于美丽之目真怜陀湖岸使军队扎营,一万四千之马车,置于面向来之道路方向,对狮子、虎、犀等准备防卫。而来到之大象等声音非常强大,摩诃萨闻此自思:“或自己之敌等杀吾父王,更以自己为目的而来,未可知也。”彼为死之恐怖所威胁,而与曼坻一同登山眺望观其军势。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一五
彼等喧骚闻于耳 毗输安呾啰惊栗
战栗登于山之上 注视来者之军势
七一六
曼坻请听汝倾耳 此喧骚音在林中
骏马高声嘶鸣叫 又见幢幡载车中
七一七
或有猎师于林中 尝捉此等诸兽群
彼等以网周围绕 穿凿洞穴使落入
象马高叫持利刃 如彼优秀之杀法
七一八
如斯之事在林中 吾等无辜受追放
今陷敌人之手中 将见弱者被杀戮
曼坻闻彼之言,眺望军势,而彼女自思:“此似为自国之军势。”彼女安慰摩诃萨唱次之偈:
七一九
如火不能伤大海 敌军向尔将无伤
彼军之事汝应思 由今以后将安泰
摩诃萨已无忧,与彼女一同下山,坐于叶庵之门口。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二〇
王子毗输安呾啰 彼由山顶下山来
彼与曼坻庵中坐 坚强意志彼静心
恰于此时,删阇耶与后妃谈话:“汝普萨提!我等若全部一次前往,将为与非常冲击之事,因此,予先前往。而后若汝思:‘彼等已和乐而安定’,汝与多数从者等前来为宜。”彼王如此云后不久,唤耶利与罽拏延前来,而转换马车方向,向来路之方向,各处准备防卫后,彼王乘坐于美饰之象背上向其子之前出发而行。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二一
转换马车之方向 整理随军之配置
独住林中之子前 彼王乘象往接近
七二二
由象背上降下立 偏袒右肩双合掌
王率诸臣见彼子 将为灌顶而来此
七二三
彼见彼子于彼处 美丽姿容且安静
彼于庵中为坐禅 其子并无何恐怖
七二四
彼王今得见其子 彼等见王来此处
尸毗王子与曼坻 二人出迎为顶礼
七二五
曼坻俯向翁之足 头触地上以为礼
大王吾为尔媳妇 向王足下吾为礼
彼王于是抱两人 以手抚摩女之背
王因愁憾而悲泣,与二人交谈云:
七二六
如何吾子尔善耶 如何吾子无病耶
如何落果为生活 如何丰富树根实
七二七
如何种种蚊与虻 乃至蛇类甚少耶
肉食兽群居林中 如何不为危害耶
闻父之言,摩诃萨云:
七二八
吾王吾等之生活 贫苦如何享有耶
吾等悲惨来度日 集食落果以为生
七二九
恰如驭者来驯马 人为自己驯不幸
如斯吾等驯不幸 不荣生命驯吾等
七三〇
然因不见父母故 吾等之肉已枯瘦
大王吾等被逐国 林中悲惨度生活
如斯云后,彼更询问子等之事:
七三一
尸毗国之统王子 心忧讯问彼世嗣
耶利罽拏延两儿 落入婆罗门之手
彼之残酷不寻常 逐行两儿如牵牛
七三二
彼之王姬之两儿 若王认知其身世
如医治人被蛇咬 请王疾速使吾知
王云:
七三三
耶利罽拏延两人 吾已与财婆罗门
两人身价已偿还 吾子勿忧彼安堵
摩诃萨闻此,心受抚慰,开始与父交谈言曰:
七三四
如何吾父甚善耶 如何吾父无病耶
如何吾父与吾母 眼目未曾伤损耶
王答:
七三五
爱子吾实甚善在 吾更无病亦无患
爱子尔母思念汝 彼之眼目未伤损
摩诃萨云:
七三六
如何车马无患耶 如何乘兽善运耶
如何国土繁荣耶 如何降雨绝断耶
王云:
七三七
吾之车马已无患 吾之乘兽善运载
国土富遮且繁荣 降雨无有断绝事
如此父子交谈和合之间,王妃普萨提预计:“彼父子二人之冲击已和睦而坐。”与多数之从者往其子前。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三八
实斯父子交相语 彼等之前母出现
彼女山口履未穿 王妃到达其子前
七三九
其母今来得其子 彼见母来在目前
毗输安呾啰曼坻 彼等二人礼出迎
七四〇
曼坻投身姑之足 头面顶礼而言曰
吾为母后之媳妇 母吾之足吾将礼
七四一
子等安乐到来临 彼等由远见曼坻
如幼犊牛见其母 泣泪奔驰近彼女
七四二
由远见子彼曼坻 安乐到来彼子等
战颤犹如悬神女 彼女灌子持乳房
尔时诸山轰响,大地震动,大海动荡,诸山之王须弥山低曲,六欲天全体,同样混乱。诸神之王帝释自思:“噢!六人刹帝利与从者皆共失神,此诸人等之中竟无一人起立向任人之身体撒水者。予今须降莲雨。”于是向六人刹帝利之集居场所降下莲雨,时思欲濡润者则被濡润,而不欲濡润者,则一滴亦不撒及,恰如莲华之叶翻转之状降下,又如莲华之茂盛落雨之形象。六人之刹帝利返神还息。大众不可思议相谈:“于亲族集处之上降下莲雨,大地发生震动!”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四三
彼等亲族会见时 四处忽起大响音
诸山一切轰响旦 大地震动摇不停
七四四
尔时雨流降不断 天降莲雨入莲池
毗输安呾啰亲族 共同会见于其时
七四五
王孙子媳或王子 王与王妃共六人
彼时相会于一处 身毛竖立皆战栗
彼等合掌向神请 林中涕泣怖彼等
七四六
毗输安呾啰曼坻 由国来者皆告云
汝为吾等之王主 汝等两人统吾国
六刹帝利之章终了
摩诃萨闻此,彼与父王语,唱次之偈:
七四七
大王如法能治国 王等由国放逐吾
王与国之诸人等 或市民等为集合
于是王向子谢罪:
七四八
吾子彼实吾之咎 杀生不施吾为恶
吾以尸毗民之言 无辜万伽追放汝
王唱此偈更为追悔自己之苦痛,乞愿于彼而唱次偈:
七四九
以为如何类之事 子为父母除苦痛
乃至姊妹之苦痛 虽然己之生命代
菩萨虽有欲统治国家之心情,然如此云之乃重大之言,因此前未曾言此,然王此处所云之言,摩诃萨与以同意。与彼同日生来之六万廷臣等,见彼同意而言曰:
七五〇(1)
大王洗浴之时至 王子一切尘垢拂
然而摩诃萨向诸人等云:“予望暂待!”彼入叶庵,取出仙人之持物,整身而出云:“此为此处自己九个月半之间所行沙门之法,行布施之行,达到波罗蜜之顶上,供大地震动之善果。”摩诃萨三次右绕叶庵,以五体平伏礼拜。理发人等修整彼之髭等,一切庄严饰身,如诸神王之光辉,使诸人为彼灌顶即位。此而有如此云:
七五〇(2)
王子毗输安呾啰 拂去尘垢即王位
彼之荣誉光荣非常,凡所见巡回之处,一切震动,而占卜吉相人等高声祝瑞祥寿,一切乐器吹奏,恰如大海当中雷轰绵延之状。诸人牵来装饰之象宝,摩诃萨佩剑宝乘坐象宝,如是忽然同日所生之六万廷臣等一切庄严饰立而为扈从。又诸女使亦使王妃曼坻沐浴,着以美饰而灌顶之时,诸人齐曰:“毗输安呾啰王卫尔。”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五一
王子洗头着净衣 一切庄严饰身体
乘骑婆恰耶白象 身佩使敌苦之剑
七五二
如斯廷臣六万人 眉目俊美同日生
彼之战士围彼等 调御者王得喜庆
七五三
曼坻同时为沐浴 尸毗女使等结集
毗输安呾啰卫女 耶利罽拏延两儿
更有大王删阇耶 与彼王妃安护彼
七五四
如是支持彼女得 尝思曾为受苦身
修净梵行山谷间 彼等常催欢喜祭
七五五
如此支持彼女得 尝思曾为受苦身
彼女吉相会子等 欢喜满悦心跳跃
七五六
如此支持彼女得 尝思曾为受苦身
彼女吉相与子等 欢喜满悦多踊跃
如斯欢喜满悦彼女更向子等云:
七五七
吾尝一日为一食 常于地上为憩卧
吾子其故爱汝等 吾为如斯之苦行
七五八
吾之苦行终圆满 今日汝等能会得
母之安泰子等守 父之安泰亦继承
更有祖父删阇耶 彼王汝等安守护
七五九
尔时与吾积福业 所积福业有限度
尔等真实悬其善 不老不死尔等成
王妃普萨提亦云:“今后予之媳妇使衣此衣物,请附饰此饰物。”送交曼坻满箱饰物与珠宝。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六〇
劫贝衣与憍赊耶 寇顿巴拉刍摩衣
后妃之姑将赠送 如斯曼坻有光辉
七六一
更以刍摩与璎珞 腕环摩尼之足饰
后妃之姑将赠送 如斯曼坻有光辉
七六二
更以刍摩与璎珞 宝玉所造之颈饰
后妃之姑将赠送……
七六三
姆卡普罗温那嘉 种种颜色摩尼珠
后妃之姑将赠送……
七六四
乌兹伽陀那金伽玛迦 美伽罗与婆俐婆多迦
后妃之姑将赠送媳妇……
七六五
饰著有丝与无丝 回见彼女更优美
如难陀苑之神女 充满光辉此王女
七六六
洗头沐浴净衣着 一切庄严饰其身
如忉利天之天女 充满光辉此王女
七六七
齐塔拉陀山森生 风靡犹如羚羊速
唇持红润似频婆 充满光辉此王女
七六八
人之为形如彼鸟 轻盈如着美翼飞
唇似频婆尼拘律 充满光辉此王女
七六九
彼女以象为引行 其象亦非老弱者
不畏刀剑耐弓矢 大象象牙如犁柄
七七〇
彼之曼坻乘坐象 其象亦非老弱象
不畏刀剑耐弓矢 大象象牙如犁柄
如此王子与曼坻彼二人辉映非常之荣誉向露营之处而来。一方删阇耶王与十二阿库虚尼之诸人,共同于一个月之间游山观林以为乐,依摩诃萨威神之力,其间于大森林中,肉食之兽与鸟等无一只伤害任何一人。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七一
一切彼之森林中 彼处兽类有限度
毗输安呾啰威力 无有彼此互害者
七七二
一切彼之森林中 彼处鸟类有限度
毗输安呾啰威力 无有彼此互害者
七七三
一切彼之森林中 彼处兽类有限度
相共聚集于一处 无有彼此互害者
尸毗之民增养者 毗输安呾啰去时
七七四
一切彼之森林中 彼处鸟类有限度
相共聚集于一处 无有彼此互害者
尸思之民增养者 毗输安呾啰去时
七七五
一切彼之森林中 彼处兽类有限度
相互聚集于一处 美妙音声不再鸣
尸毗民等增养者 毗输安呾啰去时
七七六
一切彼之森林中 彼处鸟类有限度
相互聚集于一处 美妙音声不再鸣
尸毗民等增养者 毗输安呾啰去时
王删阇耶一个月之间快乐后,呼首将军问曰:“予等长久期间于森林中生活,如何?予子之归路装饰已成就耶?”“唯然!大王!现已为归时矣。”首将军答后,王告毗输安呾啰与彼军势一同出发。由万伽山之山内至捷脱塔罗市六十由旬装饰道路,摩诃萨与多数之扈从一同前进而行。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七七
王路于是被准备 沿途精美诸花覆
毗输安呾啰住山 乃至捷脱塔罗间
七七八
如此为数有六万 眉目美丽战士等
彼等围绕于四周 毗输安呾啰去时
七七九
宫女乃至与宫达 吠舍之族婆罗门
彼等围绕于四周 毗输安呾啰去时
七八〇
骑象者与仪卫者 车兵乃至徒步兵
彼等围绕于四周 毗输安呾啰去时
七八一
头盖之兜兽皮铠 手持宝剑美甲士
彼等前方为进行 毗输安呾啰去时
王经两个月行此六十由旬之道路,始行到达捷脱塔罗都市,而入于准备装饰之市内,登上宫殿。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八二
彼等进入乐城市 城壁城门为数多
歌舞音曲饮食物 所有一切皆共具
七八三
国民与彼亲者等 市人一切均来集
尸毗民等增养者 观望王子到着时
七八四
衣着风靡有喝采 贵财布施者归时
欢喜之鼓市内鸣 鸣旦缚者之解放
毗输安呾啰大王就是猫亦含在内释放一切有生命之物,彼于入市当日之黄昏思考:“明日夜明之同时,乞人等闻予之归来,必将前来有所乞求,予对彼人等为何布施为宜耶?”尔时帝释之座现炽热徴候,帝释熟考知其理由,恰如密云降雨之状,降七宝之雨于王宫前后广场腰边积满,又于市内之膝边亦行降下。次日摩诃萨于王宫前后之广场向种种之族人等云:“天降诸宝,可为一切之物甚善。”开始行大布施,而其残余则取入自己之住居与原有之财宝共同积藏于库中,为即位日后行大布施而甚充足。
佛为说明此事而言曰:
七八五
黄金所成天之雨 尔时由天忽降临
尸毗之民增养者 毗输安呾啰入城
七八六
新王毗输安呾啰 彼刹帝利为布施
彼具智慧临终时 彼王再生于天上
结分
佛言千偈具足之毗输安呾啰之法语后,乃为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鸠伽迦是提婆达多,阿弥陀陀婆那是栴遮女,枝提之子是车匿,阿周陀行者是舍利弗,帝释是阿那律,人王删阇耶是阅头檀大王,王妃普萨提是摩诃摩耶,王妃曼坻是罗睺罗之母,耶利王子是罗睺罗,罽拏延是优钵罗色,他之从者等是佛之从者等,毗输安呾啰大王是即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