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主角换人
几乎是奔跑着，凌风冲上前，一把拉住了正要坐上副驾驶位的吴玉杰。
在旁人听不到的小声交流中，吴玉杰得知了情况，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说，不能让女孩们知道。”
“是吗？那丫头……凌风，你带她去急诊室吧。”
“我会的，放心。”
“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好。”
吴玉杰编了个理由，说是剧试出了问题，得回公司处理。
除了叛徒外，其他女孩没多想就上车离开了。
林晓雅和凌风打车直奔最近的急诊室。
凌风担心伤势严重，所幸只是轻微扭伤。
治疗完毕离开医院时，已过凌晨一点。
凌风在街上找出租车，而林晓雅跟在他身后，像雨夜踉跄的幼犬，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走之前想喝点果汁吗？”
“嗯。”
林晓雅的脚步停下来。
凌风让她坐在长椅上，自己去附近的自动售货机买了她喜欢的果汁。
凌风坐在林晓雅旁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早上还阴云密布的天空，此刻明月高悬，分外明亮。
思考片刻，凌风开口问道：“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呢？”
林晓雅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低声说：“对不起。”
“万一真的很严重怎么办？是不是因为怕我们不让你表演，所以才不说自己受伤了？”
凌风的语气并没有太过苛责，林晓雅低头摆弄着果汁瓶，终于开口，声音沉重：“我把事情都搞砸了。”
“这不怪你，是雨天和工作人员的错。”凌风补充道。
“他们担心防水布会影响美观而不设置防护，结果让女孩们在雨中跳舞，导致有人摔倒，最后还取消了演出。”
凌风暗自记下了节目制作人和导演的名字，决心一旦女孩们成名，他就会断然拒绝他们以后的任何邀请。
想起那些工作人员，凌风心烦意乱，他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却注意到林晓雅下意识地缩回了腿。
他这才意识到，虽然她上身包裹严实，但短裙下的双腿却暴露在冷风中。
凌风咂舌一声，脱下外套递给她。
“用这个盖住腿。”
“我没事……”
“别说没事，刚才那样子还能算没事吗？”
话脱口而出，凌风立刻后悔了。
这可能会让林晓雅再次想起刚刚发生的不愉快事件。
果不其然，林晓雅的眼神变得更加黯淡，低头默不作声。
该死，我该怎么办？
凌风感到头脑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林晓雅低头摆弄着搭在膝盖上的外套，低声喃喃：“我是个没用的人。”
“什么？”
凌风没听清楚。
“我说，我是个没用的人。”
林晓雅重复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凌风的心猛地一沉。
他见过孩子哭，也安慰过无数次，但这次不同。
林晓雅的眼泪像是压抑已久的悲伤终于找到出口。
“林晓雅……”他轻声呼唤。
“嗯。”
林晓雅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虽然只流了一滴，但她的眼眶依旧阴郁，似乎随时都有泪水涌出。
凌风从未见过她如此消沉，他想安慰她，却又怕说错话让情况更糟。
他觉得这一切又是因为自己。
她既然不想让其他女孩知道，那自己该怎么安慰她呢？
“你，要不要给父母打个电话？说不定能让你心情好一些。我可以回避一下。”凌风提议。
话出口后，他立刻后悔。
现在这么晚了，打电话过去可能会打扰到他们休息。
林晓雅的脸色明显黯下来。
“爸爸妈妈不支持我当艺人，总是问我为什么要做不成功的事情。”
“啊……”
凌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从上次专辑失败后，他们就很少联系我了。”
凌风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张了几次嘴，终于说出了内心想法。
“你怎么会没用？录音时你表现得多好，老大、蔡根荣还有我，都对你赞不绝口。而且，就算唱歌跳舞不是你的强项，你的演技天赋不是很棒吗？”
林晓雅盯着他，眼里闪烁着光芒。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你演得那么好，连脚踝受伤这件事都能隐瞒过去，就连精明的蔡根荣都不知道。”
凌风半开玩笑地说。
“等你的电视剧播出，一定会有人说‘重新发现林晓雅’之类的话。”
林晓雅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露出一抹微笑。
“真希望我有你说的那么好的演技天赋。”
所幸，她看起来好多了，一口气喝完了果汁。
“我想快点去试镜，我会非常努力的。”
“嗯，就像你现在这样继续努力。”
凌风也决定尽自己所能为她创造更多机会。
望着她的侧脸，凌风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他想看到林晓雅的才华完全绽放，想看到她自信美丽，站在华丽壮观的舞台上，绚丽的光芒无人能及。
他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亲自带她到达那一片天地。
凌风送林晓雅回到住处后，独自回到那间简陋的公寓。
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门前，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快递箱。
他想起母亲说过会寄些东西过来。
凌风把包裹拿进屋里打开，里面整齐地装着密封袋包装的特产，还有一瓶浸泡生姜的蜂蜜。
夜已深，他决定明天上班前再给母亲打电话。
凌风烧了一壶水，泡了一杯姜茶，坐在书桌前小啜一口，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精神也振奋起来。
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困意。
凌风甚至没来得及脱外套，就瘫倒在桌前，身体沉重而迟钝。
他想，就这么睡下去吗？
正犹豫间，手机振动起来，是吴玉杰打来的。
凌风接起了电话。
“喂，老大，我刚到家。”
【好。林晓雅怎么样了？】
“只是轻微扭伤，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这样一来，试镜应该没问题了吧？】
凌风心头一震。
【我和组长聊过了，潘妮制作公司的总裁今天下午亲自送来了剧本，总裁亲自接见并阅读了剧本，评价不错。虽然还需要进一步商讨，但看起来林晓雅可以准备试镜这个项目了。】
终于！
凌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站了起来。
机会近在眼前，只等他们伸手抓住。
他想象着告诉林晓雅这个消息时，她会有多高兴。
【对了，我在考虑以后把林晓雅的个人行程交给你负责，你觉得怎样？】
“什么？”
凌风惊讶地提高了音量。
【毕竟是你引进的项目，而且看样子林晓雅也挺听你的话。再加上你这段时间的出色表现，我认为可以信任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不！我愿意！”
凌风几乎是尖叫着回答，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
他声音太大，以至于隔壁邻居敲了敲墙表示不满，凌风尴尬地握拳摇晃表示歉意。
但他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本觉得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但现在却充满了能量，甚至想立刻去工作。
就在这时，吴玉杰补充道。
【啊，对了，这件事还没确定，但我听说这个项目的男主角可能将是我们公司的人。】
……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明天上班再聊吧。】
挂断电话后，凌风愣在原地，就像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
在未来中，《猫灵守护者》大获成功，但男主角并不是蔚宇娱乐的演员。
难道……这部剧的男主角会换人吗？
凌风整夜未眠，思绪万千。
为什么在讨论《猫灵守护者》的主角时，会提到蔚宇娱乐的演员？
如果真的换了人，新主角会是谁？
不会是陈道元吧？
不，不会那么倒霉，他心想。
如果真的有所变动，这无疑会影响到未来的发展。
虽然林晓雅试镜的角色是配角，但男主角却是电视剧的门面担当。
如果一部预期会大火的剧，男主角换人了，它还能像预期那样成功吗？
可恶，本以为只要林晓雅能参演《猫灵守护者》，即使不是一条平坦宽阔的路，至少也该是条水泥路。
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凌风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吴玉杰显得有些惊讶。
“怎么这么早来上班？你黑眼圈都快垂到下巴了。”
“我很想知道《猫灵守护者》那边的情况。”
“哈哈，原来如此。肩上的担子重了，就睡不着了吧？”
吴玉杰笑着说。
凌风尴尬地笑了笑。
吴玉杰似乎理解他的迫切心情，双手抱胸说：“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潘妮制作公司，他们会联系你的，一起定下试镜日期。如果有需要决策的事情，先带给我看。”
“好的。不过，您之前说男主角可能来自我们公司……”
凌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那个事吗？”
凌风心中默默祈祷：请告诉我谈判破裂了，求求了。
最坏的情况是男主角换人，但绝不能是陈道元。
不能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正当凌风忐忑不安时，吴玉杰问：“你知道徐志俊吗？”
“徐志俊？”
凌风愣住了。
当然知道，徐志俊是蔚宇娱乐一手培养并出道的演员。
他形象聪明优雅，演技精湛，长期的训练让他从未在演技上引起任何争议。
他接连在公共电视台的周末剧和周播剧中取得成功，稳固了自己的顶级明星地位。
据说潘妮制作公司的总裁来蔚宇娱乐时，偶然遇见了徐志俊，便把剧本给了他，而徐志俊看过剧本后表示很有兴趣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