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流氓经纪人
十五分钟后，他们抵达了女孩们的公寓。
昨天看时，这栋建筑还显得单调。但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眼前这栋建筑大不相同。
爬满常春藤的白墙，别有一番韵味。
到达五楼后，凌风按下了门铃。
他还不知道门禁密码。
这里似乎换过不少管理员，每次换人可能都会更改门禁密码。
所以，密码大概不是轻易能透露的。
“是谁啊？”
门只开了安全链的长度，张梓萌探出头来问道。
“是我们，吴哥忙，就我们俩来了。”
“稍等一下！”
门关上后，随即又完全打开了。
凌风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尽管这是第二次来，仍有些不习惯。
叛徒的手脚已经僵硬，他是装的还是本性如此？
“你们来了？”
“嗯，早安。”
成员们聚集在客厅里向他们打招呼，都仰头望着他俩。
女孩们比昨天更有精神，或许是因为《明日之星》的原因。
被美女们迎接的早晨，即使一夜未眠，凌风也感到精神饱满，不吃早餐也觉得饱足。
如果自己看到的未来真的发生，凌风想，自己会怀念这一幕的。
“虽然在电话里听吴哥和苏组长说了上百遍……但我觉得还是得亲耳听到才能真实感受到。我们真的要上《明日之星》了吗？作为常驻成员？”
张梓萌边说边扭捏着手指，双眼闪烁，嘴唇紧闭。
不只是张梓萌，坐在沙发上的虞熙和nj，以及躺在地毯上的林晓雅都在等待他们的回答。
“没错。”
凌风和叛徒异口同声地说。
“呀！”
张梓萌兴奋地跳了起来，显得十分可爱。
凌风心想应该拍个照留念，便迅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当然是拍她的上半身。
快门声一响，所有女孩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是公关组组长让我多拍照的。”
凌风理直气壮地给出了理由。
他又继续拍起聚在客厅里的女孩们。
女孩们果然是明星。
镜头一对准，她们的姿势和表情立刻变得专业。
凌风检查照片时，发现每一张都很不错。
没有废片。
“怎么办，太开心了。”张梓萌说，“我一直以为是在做梦，不停地搜新闻看。”
她手里还拿着手机。
“别老盯着看了，傻瓜。”
nj踢了一下张梓萌的腿。
“还有恶评呢。”
“可我喜欢恶评啊。这是我们第一次受到关注，哪有挑三拣四的道理？”
“看你喜欢多久。”
“别装冷静了，我知道你今早给爸妈打了电话。”
张梓萌得意洋洋地挑衅。
“穷光蛋还打了两个小时的国际长途！”
“不是我打的，是我妈看到新闻后打来的！”
nj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双手叉着腰。
“而且我不是装冷静，我是谨慎！”
从表面看来，真正冷静的似乎是林晓雅。
不知她是内心强大，还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此刻，她正躺在地毯上吃薯片。
碎屑掉在地毯上。
还好，她比凌风哥哥的孩子强，会自己清理干净。
一点点捡起来，然后放进嘴里……
“我想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叛徒指了指时钟。
“两点的采访，时间紧迫。”
“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
林晓雅第一个起身。
其他成员回房间拿包、帽子等物品。
女孩们做得很好。
凌风原以为，只有他和叛徒两个人，会手忙脚乱。
没想到即使没有吴玉杰也能顺利进行。
只是张梓萌因为看手机差点摔倒两次。而nj抢走手机时引起了一阵喧闹。
走出公寓，他们上了mpv。
叛徒坐上了驾驶座。
“造型店地址……就是这个。”
凌风在gps上设定了造型店地址，并系好了安全带。
回头望向后排，发现女孩们都没系安全带。
她们正忙着练习采访对话。
“大家上车后都要系好安全带。”
话一出口，凌风自己也愣了一下。
他想，自己是不是又像带着四个孩子的家长了？
每当凌风照顾四胞胎的习惯不经意间流露，朋友们就会戏称他为“凌妈妈”、“凌家长”、“凌夫人”。
幸好，凌风回头一看。
女孩们似乎并没有介意。
她们只是低头乖乖系上了安全带。
凌风松了一口气。
他又拍下了这一幕。
今天在造型店等待的时间还算过得去。
女孩们化妆做头发的时候，凌风和叛徒坐在沙发上。
他们通过网络文章了解《明日之星》的相关信息。
节目名叫《明日之星》，它是刚刚结束第七季的生存选秀节目的后续。
似乎是为了填补选秀节目筹备期的空档。
虽然凌风对此不感兴趣，不太清楚，但《明日之星》作为一个新节目，似乎受到了不少关注。
偶像的出现产生了积极影响吗？
似乎是因为外貌普遍高于平均水平，虽然都是新人，但有的男团已经有了粉丝基础。
如果考虑到社交媒体和社区网站，为《明日之星》应援的粉丝数量相当可观。
当然，制作方也在大力宣传。
随着曾为有线电视行业带来繁荣的选秀节目收视率每季稳步下降，制作方急于寻找下一个热门节目。
又或许是因为制作方已从选秀节目中，榨取了足够多的价值，所以现在直接推动偶像之间的正面竞争。
具体形式就是：4个女子组合和4个男子组合，共8支队伍相互竞争。
最终一支队伍脱颖而出，获得“明日之星”的称号。
他们会在各种主题中进行比赛。
文章中提到，比赛领域包括歌唱、舞蹈、模特以及在娱乐节目中的表现。
比赛结束后，胜者由嘉宾评委和观众投票决定。
如果打算提高团体的人气，就必须要关注这个节目。
因为获胜的奖励包括，由中网娱乐制作的七集真人秀系列，还有参加中网娱乐亚洲音乐大奖的权利。
这个大奖只有杰出流行明星才有资格出席。
在凌风看来，这对女孩们来说是一个相当好的机会。
“粉丝在观众投票过程中可能会有很多争斗。”
为了让自己支持的组合获胜，粉丝团可能会竭尽全力。
叛徒点头表示同意。
“嗯，加入观众投票就是为了提高节目的人气。投票过程将是他们自己的联赛。”
“什么？”
“如果女子组合对抗男子组合，女子组合的粉丝团会吃亏。所以赢家应该来自男子组合之一。即使是过去的七季选秀节目，也没有女组合获得冠军。”
“真的吗？那我们可能得放弃赢得比赛，专注于提升人气了。”
“卢金生制作人是个非常激进的编辑。如果我们运气不好，可能会收到很多侮辱。”
凌风陷入沉思。
是的，在恶魔般的编辑过程中，总会有牺牲品。
既然未来的自己说海王星会受到很多侮辱，那女孩们肯定遇到了某种麻烦。
他必须睁大眼睛，留意是什么情况。
砰。
有人进了店。
不像他们一行人那样浩浩荡荡，只有两个人。
凌风不认识领头的男人。
但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金钟浩，一位很久以前出道的嘻哈艺术家。
凌风在高中时听过他的歌曲。
虽然对方似乎已经从艺术家转型成了艺人。
当凌风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家里还有电视机的时候，金钟浩是凌风常看的一个娱乐节目的常驻成员。
“前辈你好！”
只卷了一半头发的张梓萌立刻站了起来。
其他成员也跟着打招呼。
金钟浩被女孩们围在中间，笑容满面地挥手。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哇……以后我也要这个时候来。女子组合？”
“我们是海王星！”
擅长言谈的张梓萌带头介绍团队和成员。
金钟浩的脸越来越放松。
在互相介绍的过程中，凌风和叛徒也自我介绍了。
他们的目标是经纪人。
“你好，我们是海王星的经纪人。”
“嗯，你好。我是金钟浩的经纪人。”
那人留着凌乱的胡须。
凌风不确定对方是否喝到了早上，但他每次呼吸都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她们是上《明日之星》的组合吧？今天有很多关于她们的文章。”
“是的，没错。请多多关照。”
“没什么要关照的。不过，看起来你们很快就要压力山大了。”
“什么？”
“不是有八支队伍吗？”
“是的。”
“如果他们都聚在一起，大概会有五六十人吧。又不是偶像田径运动会，真他妈的。我可应付不来。”
五六十人，凌风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
昨天在录音乐节目时，各组合之间似乎都有一种无形的紧张气氛。
《明日之星》可能会更糟吗？
毕竟不像之前，不需要录节目的时候，可以待在各自的待机室里。
在《明日之星》，大家都要面对面。
这不仅仅是粉丝的问题，团队之间真的可能会有冲突。
“而且……”
金钟浩的经纪人压低了声音。
“因为酒驾退出的那些女孩，她们的经纪人就是个混蛋吧？那个长得像肮脏黑帮的大块头。”
“是的。”
凌风回答道。
“我只是以防万一告诉你，小心那个混蛋。”
“小心？”
“我见过他几次，他不是什么好人。在摄影棚遇见，他从来不跟我打招呼。混账东西。还有传言说他打自己负责的女孩，甚至威胁其他经纪人。总之，关于那个混蛋的肮脏传闻不止一两件。”
凌风点头同意
那人确实给他那种感觉。
仅仅看对方称呼自己负责的女孩为臭婊子和破布一样。
而且即便那时他在场，对方也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而且，那人确实瞪了他好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自己穿着西装……如果自己有任何新手的迹象，凌风觉得气氛可能会更加恶劣。
“他可能因为没有好好照顾女孩们而被搞了，你觉得他会对你这个取代他们的人有什么好感吗？咳咳……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会把气撒在你们身上。记住了。”
“好的，谢谢。”
“谢什么……如果那个混蛋真的想做什么，就找记者。”
“记者？”
不是保安或警察？
“记者对这种混蛋最有效。因为如果运气不好，一篇报道就能让公司形象受损。你们应该有一两个熟悉的娱乐记者吧？”
“是的。”
叛徒回答道。
该死的。
凌风心中暗骂。
与柠檬少女的经纪人最有可能发生冲突的人，似乎是他。但为什么叛徒反而是与记者有交情的那个。
不会有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