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开始拍摄（3）
【有人看过海王星在雨中的公演饭拍吗？】
听说这是一场公共电视网的直播活动，但彩排时遭遇了大雨。
林晓雅在2分24秒处狠狠地摔了一跤，但她仅用两秒钟就坚强地站了起来，继续表演。
有人批评她作为团队新成员不够专注，但看到这一幕，感觉她并非如此。
【哎哟，我的天，看着都觉得疼。】
【屏幕上已是如此，现场肯定是大雨倾盆。】
【听说她们只是彩排，因为天气原因没有进行正式直播，真是遗憾。】
【我听说那天是《明日之星》首期录制的日子。首播后，林晓雅受到了许多批评，指责她表情痛苦、不够努力。但说实话，经历了这样的挫折，她在节目中的表现还能不全力以赴吗？】
【我反复观察那段视频，发现林晓雅在2分34秒左右站起来时，似乎瞥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她可能扭伤了？】
【说得对。】
【我对林晓雅的态度和人格争议感到震惊。我的朋友之前在蔚宇娱乐见过林晓雅，说她非常亲切，还答应了拍照的请求。】
【有照片吗？】
【有的，但她说经纪人是用脚拍的照片，所以不能上传到网上。】
林晓雅摔倒的视频在社交媒体和社区网站上悄然传播。
与以往不同，它并未突然冲上实时热搜榜或被大肆报道，但这种温和的传播方式反而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积极效果。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正面看待林晓雅，不再将她简单地标签化为“话题女王”或“争议人物”。
这种态度的转变也正反馈到了海王星团队身上。
【海王星的表演一直很出色，但林晓雅的八卦让我对追星失去了兴趣。这次的饭拍视频却彻底征服了我，看完后，我真的很想支持她们。】
【我深有同感。唉，追新偶像团体确实不容易，好资料太少。tt】
【我也一直在寻找，但一无所获。蔚宇娱乐，你们得加油啊！为什么不在公共频道上投放内容呢？！】
【借着这股势头，应该大力推广海王星！一旦入坑，就别想轻易离开。】
随着讨论海王星的人越来越多，不满足于现有资料的人们开始自制内容。
海王星的官方主页和粉丝俱乐部在一天之内访问量急剧上升。
原本冷清的官网评论区，因为不断有新留言，监控数据终于显得有了价值。
海王星的成员们，尤其是凌风认为已经上瘾的张梓萌，一有机会就拿出手机查看官方微博和粉丝俱乐部。
当然，针对林晓雅的恶意评论并未完全消失，但与过去不同的是，现在有粉丝积极反驳，而不再是偶尔路过的旁观者。
变化虽然缓慢，但确实在发生。
“这些都是什么？”
“礼物，粉丝送的。”
“……我们的粉丝？”
其他女孩都显得有些茫然，而张梓萌则异常惊讶，她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仿佛后脑勺挨一下就会弹出来。
凌风将手中的四个纸袋放在宿舍客厅里。
这些都是给海王星成员的礼物。
公司负责收集并交给他的员工笑着说，虽然比“blackout”少很多，但收到礼物的意义远大于数量。
这是拥有真正粉丝的证明。
“真的吗？认真的？”
“可能吧？”
凌风半开玩笑地说，张梓萌紧张地在纸袋和他之间来回看。
“呃，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虽然哥哥你无情，但我相信你不会拿这种重要的事情开玩笑……”
“我收回了。”
“不行！”
凌风刚拿起纸袋，张梓萌就滑跪在客厅地板上，紧紧抱住他。
凌风笑着让其他女孩也过来，虽然她们不像张梓萌那么激动，但也带着期待的眼神靠近。
凌风检查了纸袋里的物品，然后分发给了女孩们。
张梓萌收到了两个礼物，虞熙和nj各得到一个。
凌风听说有人会寄奇怪的物品作为礼物，所以仔细检查了一遍，但给张梓萌的礼物都是些小巧可爱的卡通周边和玩偶。
张梓萌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她爱抚着这些礼物。
“是谁寄的？不知道是谁送的。呜啊……我收到了四个娃娃！他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娃娃？”
“官微上放过照片，笨蛋。抱着娃娃哭得像亡国奴的那个。”
nj不带感情地说，张梓萌立刻瞪了她一眼。
“它的腿是你弄坏的，小混混！”
“我是因为生气孙彩英才那样的！后来我也修好了！”
确实，nj把它缝好了，手艺相当不错。
凌风对她的这项意外才能感到惊讶。
这件事也在社交媒体上传开了，也许因此，nj收到了一套缝纫工具作为礼物。
虞熙收到的是润喉糖和缓解疲劳的红参浓缩液。
可能是因为她偶尔会捶腰或者显得没精神，给人一种老奶奶的印象，尽管她只有22岁。
虞熙喝了一包红参浓缩液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凌风觉得她的口味确实独特，就像他自己喝野山参酒时的感觉一样。
凌风给拿着礼物的女孩们拍了照，留作纪念。
然后凌风转向林晓雅。
“……”
林晓雅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歪头看向凌风身后。
确认没有什么之后，她看着凌风单薄的外套口袋和空手，然后坐在地毯上翻看剧本。
虽然看起来没事，但她的肩膀微微垂下。
“晓雅，来尝尝这个。”
虞熙递给她一颗润喉糖。
注意到只有林晓雅没有收到任何礼物的张梓萌和nj，都收起了兴奋的表情。
张梓萌无声地望着凌风，似乎在问“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等等，怎么这么久……”
就在凌风望向大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叛徒快步走了进来。
“对不起，它们在电梯里掉了，我必须捡回来。”
女孩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叛徒推着手推车进来的身影上。
车上有一个巨大的箱子和两个纸袋。
那个箱子大得连凌风都抱不住。
林晓雅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走近了。
“这个……”
“是给你的。”
凌风话音刚落，林晓雅就打开了箱子。
她一脸茫然地张大了嘴巴。
箱子里装满了各种零食，从大包的薯片到小巧的巧克力棒，满满当当。
其中一个袋子上还贴着一张真诚的便利贴，鼓励她多吃一些，打起精神来。
“你还记得徐志俊的粉丝吗？你在第一部剧拍摄时遇到的那些人。”
“嗯。”
“他们寄来这些给你加油的。”
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林晓雅喜欢在拍摄结束后吃零食，所以这份礼物特别贴心。
粉丝们寄来的其他礼物也大多与食物相关。
还有手写信件。
信里大多是鼓励的话语，告诉她即使现在情况不佳也要坚强，不要理会恶评，期待她的新剧。
林晓雅带着礼物坐下来，轮流拿起零食和信件。
虽然她的喜悦不明显，但她确实非常开心。
“晓雅，你一定很开心吧。”
“嘿，你可以在房间里开便利店了。”
“还有手工做的！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舍得吃？”
凌风看着四人一起聊天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
“收到礼物后，终于觉得她们更有名气了。”
“是吧？”
叛徒边点头边说：“如果粉丝群体更稳固，再加上《明日之星》、林晓雅的电视剧和下一张专辑都表现出色……明年应该就能站稳脚跟了。”
“必须的。”
“是啊，必须的。”
凌风侧过头，侧眼看着叛徒。
叛徒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和善，友好的眼神总是注视着海王星。
突然，叛徒转向凌风，两人的视线交汇。
虽然目光与刚才并无二致，但凌风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他笑容灿烂地说：“我们必须做到。”
电视剧的拍摄日程紧张到极点。
日夜颠倒，工作没有固定的时间表。
有时候晚上到达现场，却要等到早晨才能开始拍摄。
进食和睡眠时间都极不规律。
幸运的是，林晓雅和凌风有车可以休息，但工作人员只要找到能坐下的地方就能睡着。
甚至在拍摄现场，总能看到有人蜷缩在紧急出口楼梯上睡着。
凌风真好奇是否有人在拍摄过程中累倒了。
不过，今天由于《明日之星》的录制，没有拍摄工作，凌风得以避免在车里过夜。
然而，他还是在公司的值夜班房间睡下了。
嘴里叼着牙刷，凌风出神地盯着白板。
起初，海王星的名字罕见如蓝月亮，但现在每周至少出现两三次，凌风心里感到满足，尽管外表看起来像流浪汉。
虽然大部分是林晓雅的电视剧行程，但凌风预计未来会有更多团队行程和其他女孩的个人行程。
“早安。”
同样在值夜班室过夜的吴玉杰打着哈欠走过来。
凌风一看他的脸，吓了一跳——他原本就有黑眼圈，但这几天整张脸几乎变成了黑眼圈的色调。
“老大，我有点好奇。”
“嗯？”
“你之前的工作不是分给了蔡根荣和我吗？”
“是的，分了很多。”
“但为什么感觉你的工作量没减少呢？”
新人不应该看到前辈这样，心想“我要努力成为那样”吗？
但凌风一想到几年后自己可能会变成吴玉杰这样，就只想原地躺下。
“你知道，赚钱总是有地方要花的。”
“嗯。”
“时间多了，要做的事情也会变多。”
吴玉杰微微一笑，改变了话题。
“下次拍摄是什么时候？”
“录完节目后马上开始，要待命到凌晨两点。”
“哇，真是拼啊。那部剧为什么天天拍？你们的剧本进度比公共台还快，完成度也不低。怎么还比《离水人鱼》忙？”
“申导演是个完美主义者。”
首先，申泰均对镜头的连贯性要求极高。
不仅仅是摄像机位置和剪辑的精细度，甚至连情绪表达和编辑的细节都详尽地记录在案。
他甚至不遗余力地用多种方式拍摄每个场景。
然而，没有人对此有所不满，因为大家都相信最终作品的精炼程度会同样令人满意。
而且，提前多拍摄一些内容，就能避免播出时的匆忙。
与其播出时仓促应对，不如现在辛苦一些。
“《猫灵守护者》还有两周才上映吧？”
“是的。”
距离电视剧开播还有两周的时间。
对《猫灵守护者》的关注度并没有减弱。
确切地说，他们正努力控制不让它降低。
他们定期发布幕后花絮、预告片和拍摄照片，每当林晓雅的争议似乎要平息时，就再次掀起波澜。
这是因为《明日之星》的卢金生把林晓雅当成了提升收视率的工具。
那个混蛋。
《明日之星》最近的最高收视率达到了7。
随着收视率不断攀升，卢金生变得越来越得意忘形。
海王星的人气随着收视率上升是件好事，问题在于他在利用林晓雅。
幸亏林晓雅足够坚强，换成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人，可能早就崩溃了。
他一边那样剪辑，一边虚伪地笑着说给林晓雅加戏，凌风真想撕烂他的嘴。
只有向他脸上扔屎，凌风才会感到痛快。
不过，好在海王星的粉丝在网上把卢金生骂得狗血淋头，这让凌风感到一丝安慰。
如果连这点慰藉都没有，凌风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正咬着牙刷，他越想越烦躁，这时叛徒从背后走了过来。
他似乎刚洗完脸，刘海还在滴水。
凌风转过身，突然吃了一惊。
吴玉杰虽然看起来也很疲惫，但状况更加严重。
他的脸上清晰地写着“累得要死”。
尽管凌风知道他在自己忙于电视剧拍摄时帮忙筹备海王星的下一张专辑，本以为他的状况至少会比自己好一些，但现实却出乎意料。
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凌风还要疲惫。
“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的声音沙哑。
“准备好了叫我一趟。”
“好的。”
听到凌风的回答，他转身离去，去找个抽烟的地方。
目送着他的背影，凌风转向吴玉杰：“看来专辑的筹备工作也很辛苦啊。”
“啊，他最近在忙其他事情……”
吴玉杰打着哈欠，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闭口不言。
“忙其他事情？”
凌风紧接着追问，但吴玉杰却摇了摇头。
“算是吧。在我看来，他只是在浪费时间，但这也算是种经历。”
凌风继续追问，但吴玉杰坚持说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不断摇头。
忙其他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