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道毁灭
小腿只是微微一动，马帅便立刻感受到一股如钻心般剧烈的疼痛向他袭来。
此时此刻，当他再次定睛细看时，才发现自己小腿的位置竟然已经被严重烫伤，甚至还隐隐约约地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肉香味。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位鬼新娘仅仅只是随随便便使出了一个技能，居然就具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至于今后是否能够完全康复如初，马帅心里也是毫无把握。
于是，他急忙拿起手机拨打 120 急救电话，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让自己抵达医院接受治疗。
就在马帅即将按下拨通键的一刹那。
一个带着些许玩世不恭意味的声音突然从他身旁传了过来：“哟哟哟，看看你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就是一个女鬼嘛！”
听到这话，马帅不由得心中一震，连忙抬起头来张望。
只见站在眼前的是一名肌肤白皙、身高大约 190 厘米左右的男子。
他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显得气宇轩昂、超凡脱俗。
马帅并没有对这个陌生男子产生过多怀疑，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兄弟，麻烦您帮我叫辆车好吗？”
然而，那名白面男子却摆了摆手，表示并不需要叫车。
紧接着，只听他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马帅原本受伤的小腿竟然像是服下了能让活死人白骨生肌的仙丹妙药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复原。
短短几秒钟时间内，他的小腿就已经彻底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状态。
“大哥，您是神仙吗？”
马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小腿，细致地观察着。
刚才还疼痛难忍的伤口，此刻竟然恢复如初，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面前的白面男子轻笑一声，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神秘：“神仙倒谈不上，吾乃地府的工作人员。”
说着，他伸出手来，帮助马帅起身。
马帅握住了那只递来的手，腰部一用力，顿时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你是白无常？”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和不确定。
白面男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可不是那个碎嘴子。你以为长得白，穿的白的，就非得是白无常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吾乃阎王座下拘魂使，牛头是也。”
“牛头师爷？”马帅的眼睛一亮，好奇心更甚，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地确认。
“什么牛头师爷，我是牛头，牛头马面的牛头，你也可以管我叫傍爷。”
白面男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躁，他轻轻摇晃了一下马帅。
“哦哦，好的傍爷，那咱俩还真是有缘啊，我姓马，咱俩正好都是牛马，我叫马帅。”
马帅笑着回应，尽管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牛头，他的心中还是掺杂着几分兴奋和不安。
牛头面前这个凡人的无厘头让他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个人才啊，这都能让你攀上关系。你踏马是牛马，老子才不是牛马。”牛头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显然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戚”弄得头疼。
马帅见牛头激动，心里不由得有些萎靡。
他轻声说道：“哎，谁不是牛马打工人啊，还是您牛逼。”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和敬畏。
“我尼玛，我没有牛逼，没有没有没有，我踏马是公牛！”
牛头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的幽默，他对马帅的直率反而生出几分好感。
他知道这个人类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在言语中带有敬意，但怎么总感觉他每一句话，都直戳自己的肺管子啊。
马帅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我是说……您真的很强大。”
牛头摆了摆手，打断了马帅的话。“行了行了，客套话咱俩就别说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是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我跟你说一下哈，最近10年，地球灵气复苏，现在越来越多鬼怪肆虐人间。地府虽然强大，但受制于‘三界平等条约’无法直接处理人间的作乱鬼怪。所以，招收一批心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才，你成功通过考核，如果加入我们的话，你可能收获很多，也会因此陷入更多的危险当中，所以你愿意加入吗？”
马帅的心中一紧，他清楚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我愿意。”
如果这时候拒绝了，之前的生死逃亡，不就白折腾了么？
牛头听到这个答案，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的光芒。
“还好你愿意，不然为了避免麻烦，地府规定可以直接人道毁灭。”他嘴角露出一丝突然放松下来的坏笑。
“人道……人道毁灭？”马帅一脸震惊，这话中的意味太过沉重。
“就是……搞死……吗？”
牛头稍一犹豫后点了点头：“差不多一个意思吧。”
马帅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我还有人权吗？你们这不就是滥杀无辜？”
马帅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愤怒：“你就不怕警察来查你家水表吗？”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刚从鬼新娘的魔掌中逃脱，没想到自己差点在所谓的盟友手中丧命。
他审视着眼前的牛头，心中涌起一个疑问：这个家伙，真的能算是“自己人”吗？
牛头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来自地府的回音：“乱杀无辜又如何？反正早晚你们凡人都得魂归地府。为了维持大局的稳定，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阴沉：“而且，你怎么能那么确定，警务系统中就没有我们地府的眼线呢？”
马帅瞪大了眼睛，看着牛头那张原本无害的面孔上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邪笑，那笑容犹如寒冬中的一抹阴风，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