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伤感

    在巨大气泡里看时间夹角的风暴是无比美丽的事情，就好像看连续剧一样，虽然科幻片里天翻地覆，但是，你依旧可以用爆米花塞你那合不拢的嘴。这就是牧鲸人的力量。这是很神奇的。马修以为最过神奇的事情就是去鲸鱼墓地看成堆的鲸鱼骨头，但是，那天，马修听见了鲸群在唱一首人类听不懂的挽歌，歌很凄凉，却又十分动人，马修实在不想离开牧鲸人。但牧鲸人很肯定的说，当时他好像看穿马修爱上群鲸的态度：“你得离开，你不是外星人，也不是海洋生物，这里不适合人类。”马修当然知道牧鲸人想他和蒂尔有个陆地上的家，而不是像老渔民一样孤苦。

    “老人家并不孤苦，为什么你这样评价他，最伤感？”

    说到这里，牧鲸人表示不想多谈，只是说：“我不能帮他什么，他失去了妻子。伤感！”马修才知道两者的关系只是朋友，不愿太多交谈的朋友。不愿过多交谈的原因，就是伤感。那么老渔民就是很孤单，也不难想象他对船长的同情及像父爱一般的感情是说得通的。

    那个时间的出口像胎儿的胎盘，你没见过那些医学的视屏片段。那个时间出口就在那里，薄薄的，透着外部时间的亮光，就好像冰与火两重世界一样，从这样的地方穿过，不太真实。而且是“根本没有的出口”，这是那位牧鲸人的说法。

    马修知道那是对老渔民说的，希望他不要去送死。昨天，牧鲸人和老渔民的谈话，他偷听到了。无论怎样，他也不希望老爹就这样为了那个迷信的船长送死。但时间开口在牧鲸人的手上打开，他正站在怒海里的一只鲸鱼背上，那层胎盘就要打开了。

    “不是希望！”牧鲸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