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通缉令,凶犯,易忧!
老者走了,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易忧一眼。
也留下了四个字。
“好自为之。”
易忧没有应声,只是意外的看着他远去。
没想到他就这么干脆的走了。
也很是清楚,刚才的话并没有能够诓住老者,他明显看出来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不然也不会留下‘好自为之’几个字。
他是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不要乱来。
也是在告诉自己,既然他来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处理,他,能处理!
或许,他的确可以处理。
可他真就这么走了,易忧还是觉得有一丝丝的难以置信。
换做往年朝廷来人,不管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都不会这么放过自己,再不济,也是先押回镇子里关起来再说,到时候,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走了之。
直到老者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当中易忧才回神,有些恍惚,“他,好像有点不同”
“有点,不像官家的作风”
“他,到底是谁?”
看着空空荡荡的山林,易忧满脸的疑色。
但转瞬便暂时压了下去,不管老者到底什么来历,又能不能处理。
终归还是要靠自己。
家仇怎能他人报!
易忧深吸了口气,重新用右手握住了那柄‘千寒’。
迟疑了一瞬后,并没有再去修炼‘修罗剑’。
而是继续修炼起了‘吞灵剑’。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山谷中再次响起了剑鸣,灵气也在此不断涌来。
一时间,谷内,剑影与落叶齐飞!
灵气与清风相随!
无有休止。
而此时的另一边。
大云镇,李家大院。
书房。
“咚、咚、咚”年过五十的家主李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一言不发。
整个屋里的气氛也略显凝重。
李方木就那么低着头站在下方,很是拘谨。
突然,李渊缓缓开口,“这么说,这两天的事情全是你搞出来的?”
“是,爹。”李方木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本以为”
“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卖鱼的小子,以你李家大少的身份要解决很轻松,是吗?”李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下一瞬突地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正中李方木的额间。
顿时血流如注。
然而李渊却完全无动于衷,开口就骂:“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平日里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是年节前后,尤其是开春这段时间。”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给我惹是生非!”
“你听进去了吗?”
李方木捂着额头,听着父亲的谩骂,任由鲜血流淌而下,也一点的脾气都没有。
眼看着他这副模样,李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书桌上扫了一眼,抄起笔筒就又要摔出去。
一旁的管家福伯见状赶忙上前止住了他的动作,出声道:“老爷,公子固然有没做对的地方。”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件事情。”
“再有两天巡察使就到了”
“您先消消气。”
“哼!”李渊瞪了管家一眼,但的确是这个理。
当下气腾腾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筒。
又是对着李方木喝道:“从今天起,你哪也不准去。”
“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滚!”
“知道了,爹。”李方木应着,沉着脸,慢慢走出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李渊又是重重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转过头,思索了一瞬道:“福伯,备车,去衙门一趟。”
“另外在派人去请陆老头过来。”
“就说许久不见,我请他吃顿便饭,聊聊家常。”
“是,老爷。”福伯躬身应下,向外走去。
“嗯,去吧。”李渊摆了摆手,稍微收拾了一番后,也是走出了书房。
很快,一辆马车就备好在了府外。
从李府到县衙也就千来米的距离。
但作为李家的家主,李渊自然是不可能走出去的。
这不是排场,而是身份。
也就一小会的功夫,李渊便出现在了县衙门口,且,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然而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他又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同的是,神色间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没人知道他和县丞说了什么。
只是,没过多久。
一纸通缉令便贴在了县衙门口的布告栏上。
街上,行人们看着衙役贴完之后,纷纷拥了过来。
只见布告栏上的通缉令赫然写着,
“大靖历161年,春。”
“要犯易忧于大云镇外林间故意杀害李府若干护卫。”
“现已查明,证据确凿。”
“特此通缉!”
“若有上报消息者,赏纹银十两!”
“若有擒住真凶者,赏纹银百两!”
“,”
“”
一纸落下。
整个大云镇瞬间热闹了起来。
有人打听易忧是何许人也。
竟然敢得罪李家。
也有知道易忧身份的人,根本就对此嗤之以鼻。
一个渔夫,怎么可能动得了李家的人?
不过是李家的手脚而已。
只是,知道归知道。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站出来替易忧说话,哪怕一句,也不敢!
与此同时。
陆家。
从街面上回来的陆知月一进门就听到了父亲陆天鸣的声音。
不由开口道:“怎么了,父亲?”
“没什么,就是笑笑他李老儿,几十年了,还是这么一点手段。”已过花甲的陆天鸣面带笑意,随意的应着。
接着话音一转道:“怎么只有你自己?”
“非善先生呢?”
“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嗯?师傅没在吗?”陆知月一听也是有些意外,“那可能出去了吧。”
“父亲找师父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只是看你一个人回来问问罢了。”陆天鸣摇了摇头。
“哦。”陆知月应着,故作不经意的说道:“父亲刚才是说衙门发的通缉令?”
“不然呢?”陆天鸣略带着一丝嘲讽看向了李家所在的方位。
“只是可怜了这个叫做易忧的,估计当了替罪羊都还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陆知月开口,带着一丝询问,“难道父亲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