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坦诚
第二天，苏甜便要去顾凌言的办公室报到，听他安排事宜。
这是她第三次进来这里，前两次都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这回的心情同样好不了到哪。
她推门进去，顾凌言已经坐在里面。
“顾总。”
顾凌言微微点头，他额间的碎发微微遮眉，神色平添了几分柔和。
苏甜把项目报表交给他，等着他看完发话。
一会儿后，顾凌言淡淡地开口:“挺好的，可实操性强。”
“顾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苏甜说罢便要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顾凌言叫住她。
苏甜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顾凌言的面庞俊朗，他喝了口水，才缓缓地说道:“我待会叫我的助理李同把这份工作的具体要务告诉你，你顺便和他认识一下，日后你们还会有很多的合作时间。”
苏甜有些话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问，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说了出去，“顾总，我有点不明白，既然您缺助理，为什么不直接招一个助理”
顾凌言直直地看着她，微微摇头，“真的不明白”
苏甜一怔，莫名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失望。
顾凌言顿了顿，不苟言笑地解释道：“这个项目是霁禾的新拓展项目，目前阻力还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存在，阻力也不少。我突然聘你为这个项目的短期助理，你说为什么”
苏甜顿了顿，好一会儿后，才又抬头看着他，语气不太肯定地说:“算是一种表率作用，鼓励更多人开拓思维，带动市场部的氛围。”
“还算聪明。”顾凌言低头看着文件。
苏甜低声嘀咕:“原来不是……”
意识到他还在，她赶忙住嘴。
顾凌言饶有兴趣地问她:“不是什么”
苏甜喃喃道：“没什么。”
“说吧，我又不会吃人。”
见他追根究底，她只好如实回答:“我以为您还在计较以前的事，故意整我。”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整你”顾凌言突然轻扯唇角，神色也有些意外。
苏甜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早知道就不提这件事了，留着烂在嘴里好。
他往后靠上椅背，淡淡地说道:“你放心，你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多问，而现在作为你的领导，我只需要看到你的工作能力。”
苏甜一怔，没想到他这个人会这么有原则，公私分明。
知道他的动机后，她松了一口气，心里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知道了，谢谢顾总。”
顾凌言重新坐直，低头看起文件。
她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顾凌言抬头看着她，“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我一直还有个问题。”
“说。”
“为什么顾总敢采用投票这么直接的形式来决定方案是否能通过，万一被否决掉呢”她把工作中的困惑和盘托出。
顾凌言顿了顿，“你来霁禾有一个多月了，难道还没摸清公司的高层人员分布”
苏甜思考了一下，开始试探地说:“这两年里，目前公司的高层逐渐实现更新换代，大批新人涌了进来，虽然如此，但是思想保守的员工也不少。”
“至于您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想着想着，她恍然大悟:“您是在借此机会实现决策的新老争夺权，其实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充分的利益让您值得一试。”
顾凌言看着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一会儿又问:“还有问题吗”
苏甜摇摇头，“谢谢顾总为我解答疑惑。”说罢便轻松地走了出去。
顾凌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为何，他总觉得她很在意酒吧的事情，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不像是演的，仿佛她背后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扮猪吃老虎。”
他不由得想起这句话。
忽地，他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他可管不了这么多，只要她能够为公司效力，不损害公司的利益，他便能留她在这里。
——
自从苏甜成了顾凌言的临时助理，她每天都要在市场部办公室和总裁办公室来回跑，就这么忙了一个星期，她才有空和莫琳坐下来聊聊。
她还记得自己欠了莫琳一杯咖啡，便趁着有空，去舒心咖啡屋帮她带了杯咖啡。
她把咖啡递给莫琳:“莫小姐，快尝尝味道如何？”
“谢谢苏小姐。”莫琳吸了一口，点点头，“好喝，味道好醇香。”
莫琳看了眼杯身，“舒心咖啡，第一次喝。”
“这家店在哪呀，改天我去光临光临。”
“我家附近的舒心咖啡屋，虽然不是连锁，但是味道一向很好。”
莫琳又吸了一口，放下咖啡，幽怨地道：“甜甜，咱俩好久没说闲话了。”
苏甜笑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来，现在一次性和我说个够。”
“闲话只有在工作的时间说才有劲。”莫琳摇摇头。
苏甜无奈地说：“你真是爱找刺激，也不怕被领导抓个正着。”
莫琳突然问：“你在顾总那边的工作怎么样？”
苏甜如实回答：“大体工作还是和我们这边差不多，只不过我比你们提早一步知道顾总的想法而已。”
这个星期以来，为了升级网络用户偏号数据收集的程序，顾凌言一直在和网络技术人员商讨对策，苏甜则跟在他们身旁仔细核查新建数据库的欣喜收集准确率，同时对比与总结线上线下数据的差异，必要时协助技术人员找出数据差错。
这个工作流程还是和自己原先的工作相差不大，只不过流程更为系统化，要求更高，她全程都需要紧盯着数据的变化，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会白忙活一场，只能重新调试一遍数据。
莫琳双手托着下巴，向往地问道：“和顾总近距离工作怎么样？你会不会分分钟化身成迷妹？”
苏甜叹了口气，“你想多了，我哪敢多想，全程都盯着工作不敢走神，要是再被他抓到我走神，饭碗怕是不保了。”
“这你就不懂了，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莫琳继续陶醉道。
“对对对，你顾总最帅。”苏甜被她地花痴样逗笑了。
她抬头看了下时间，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到工作时间了，我得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