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低谷
刚去了一趟坊市的陆青，把买到货物一一放好。
然后瘫坐在椅子上，无奈叹了一口气。
最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
前不久，战争爆发，玄真宗与金光门打起来了。
这也印证了大家的猜想，蝗虫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金光门。
吃了亏，自然就要讨回来，所以自然而然就打起来了。
飞舟来来往往好几趟，乘载着一批又一批散修前往战场。
好在玄真宗没有征募他们这些灵农。
这不禁让陆青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去往战场。
玄真宗出手很是大气，只要应征，灵石丹药应有尽有。
炼气前期三颗中品灵石，炼气中期六颗中品灵石，到了炼气后期修为，直接十二颗。
陆青看到这告示，不禁咋舌。
宗门是真的有钱。
最低境界，给的三颗中品灵品都够他用小半年了。
打仗这种事对陆青来说，完完全全就是坏事。
上前线打仗的修士，需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保命的手段啊。
陆青一个卖低阶丹药的，他的两种丹药的功效，也就修炼时有用，一个恢复体力，一个保持理智。
再加上最近大量散修应征前往前线，坊市的人流量变得稀疏，导致他的生意陷入了低谷。
现在也就回春丹的功效有人买，但也是入不敷出的状况。
要不要把丹药和妖兽肉停一下，积蓄好像不多了。
“唉，世道艰辛啊。”陆青仰头长叹道。
啪！啪！啪！
这时门外声传来有节奏的拍打声。
陆青也不紧张，喝了倒给自己的开水，才淡定去开门。
在这几个月，也习惯起来了，知道这里不是棚户区，不用担心有人上门找麻烦。
打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幅生面孔，一男一女。
见到陆青开门。
男女修士笑脸相迎，男修士热情的开口说道：“道友好，我们兄妹二人是新来的灵植夫，住在道友旁边，这是一些微薄之礼，望以后相互照顾。”
男的长的平平无奇，女的倒是清秀一点，没有什么特点。
这时陆青才注意到，有两三人敲门拜访，老黄也出来相迎了。
陆青没有怠慢，拱手致意。
彼此通报一番后，对方客气的送上数余斤妖兽肉，便利落的离开了。
再跟与黄和相迎的人寒喧几句，领了一条带着些许灵气的鱼。
待到不相干的人离开后，陆青熟络的与黄和闲聊起来。
“怎么来新人了？”陆青随口一问。
黄和叹了口气：“上次不是死了很挺多人嘛，位置空缺了出来，现在人还没招够呢。”
陆青点了点头。
能进来的，早在春季招募时就进了。
现在来的新灵植夫，都是其他坊市来的人。
“你还记不记得安昌安道友？”黄和突然问道。
“还记得，怎么了？”
“死了。”
“死了！？”陆青惊诧道。
“嗯。”黄和点了点头：“我也是前不久在收尸人那里打听到的。”
陆青回想起安昌的音容，一脸沉熟稳重的削瘦男子，开口尽显前辈般的稳重。
陆青挠了挠头，不解道：“我觉得他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当初安昌给陆青的印象挺重，说了很多有趣的见闻，还提醒大家坊市要出大事。
结果大事还没来，他就仙逝了。
“哼，他这种人我见多了，小聪明，贪图小利，说话头头是道，做事却不计后果。要不是他的脸容还算完整，可能连块碑都没有。”黄和冷哼一声说道，表示了对安昌的看法。
陆青默然。
他对黄和这种对死人漠然的话语有点不习惯，明明之前大家在一起时，还有说有笑的。
如果自己有一天身死道消了，是否也会成为大家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唉，我刚才看你从坊市回来，怎么今天这么早？”黄和话锋一转，问起了陆青的事情。
“还能怎么了，坊市生意太差，直接干脆回来了。”陆青长吁一口气，低声问道：“你说这战争要打到什么时候？”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黄和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上一次北荒打仗，都打了快十年。”
谈起这个话题，黄和颇为沉重。
想当初他二十几岁风华正茂，正是他大展拳脚之时，却碰上北荒战乱。
他流离失所将近十余年，好不容易活下来，安稳十余年，现在却又要继续打。
宗门之间的战争，死的最多的，不是宗门弟子，而是无根无蒂的低层散修。
而他们这些灵植夫比散修好不到哪去，一旦宗门劣势，他们就会被推上前线做炮灰，而且还不能拒绝。
还好现在战况尚好，玄真宗是优势方，他们才不用上去。
话题沉重，两人闲聊了一会，便怱忽结束了谈话。
陆青看着手中几斤妖兽肉和灵鱼，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放了食物，陆青重新坐回椅子。
本来生意不好已经够沉闷了，又跟老黄聊了一下，更沉闷了。
“算了算了，练功！”
战争的到来，让陆青感觉到了危机感，决定继续练。
这本《穿云纵》他练了有些阵子了，等级已经来到熟练阶段。
他已经感觉到了《穿云纵》不单是轻功那么简单，现在每次修炼它，强度异常的高，正如面板所说的——炼体。
炼体一途，陆青了解甚少，修仙界中的炼体体系功法，他现在一本都没看见过。
不过有着面板的优化，估计差不了哪里去。
“也不知道再次突破要多久。”陆青嘴上嘀咕着，脚步麻利离开家门，到河边去。
原本跑几下，熟练度刷刷往上提，但到了熟练阶段，收益下降了一倍之多。
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还要一个月才能突破。
唉，也不知道市场什么时候才能回温。
陆青内心腹诽。
日子一天天过去，曙光终于出现。
玄真宗在前线打赢了，运了一批伤员回来，而后方也运了一大批散修过来。
清河坊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热闹，坊市像是过节一样。
陆青喜出望外，准备把这段时间堆积的丹药售卖出去。这段时间，他的钱袋可谓是大缩水，只剩五颗下品灵石了。得赶紧开张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