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挡酒不领情(4)
预感是对的,刚拐过楼梯,他看见了她在那里站着,你跟我来。她小声说话。
走到楼旁边隐蔽一点的小道,女人开口质问。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冲我来。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菲儿。
别这样叫我,你离我远点不好吗?从小到大,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天天粘着我,我真受不了。还有那个家,就算我求你了,我们好合好散,你权当我死了,行吗?那个罗菲儿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姚瑶。
这是你不想回去的原因你知道你失踪,家里
你闭嘴,我不想听,以后离我远点,也离他远点,听见没
罗菲儿转身,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是林维,她打了菲儿一巴掌。怎么办?菲儿生气了。林维生气了,怎么办?
彬彬摇摇晃晃走上去,抱住气愤的林维,浑身发抖。
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离他远点,你不配跟他说话。别再让我看到你,滚。
姚瑶,你在这里。怎么了?感觉气氛不对。李教官手里拿着课本,
李教官,管好你老婆。别整天自己心里龌龊,看别人也龌龊。
林维狠狠的说。拉着彬彬。阿开,去开车。林维毫不客气指挥。透明人阿开答应一声跑开,他这跟班,不容易啊。
彬彬被林维半拖着坐上车,他感觉冷,抱住林维取暖。
去咖啡馆取瓶热水来,车上空调开大一点,再拿床毛巾被来。
林维把热水瓶塞他怀里,给他拉拉风衣,拿毯子包住他。
长这么大干什么?两条毯子都包不住。
林维抱怨,来,喝口水。彬彬摇摇头。想哭就哭出来,张嘴,林维生气的劈脸打了他一巴掌,彬彬本能张开嘴,热水烫了他一下,感觉刀划。
乖~我在呢。哭一下。
林维又温柔的鼓励。
彬彬扎进她怀里,说不出话。也哭不出来,吻着她脖子,贪婪吸取那点温度。
林维抱着他头,把脸贴上去,给他取暖。他太大,只有头能抱住。温柔抚摸他头发,感觉他像只受伤的藏獒。
你傻不童话多美好,你偏要戳破。乖,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傻瓜。林维轻轻拍着他头骂他,他安心了。闭上眼,睡觉,刚才都是梦,醒了就真实了。
他睡着,隐约听见告别的声音,他睁开眼,在床上。回想起发生的事情,心里难受。
林维。他突然想起来,从床上滚下来,撞到卧室门上,他冲出去,环视
客厅~没人
厨房~没人
阳台~没人
他又冲到更衣室~没人
他缓缓打开洗手间~依然没人
他顺着墙坐在了地上
心里空落落的
林维走了
你在这儿干嘛?不舒服
林维站到他面前。他一把抱住,怎么了?还难受
被闷在他怀里,林维挣扎着露出头,喘口气。
我以为你走了
我出去跑步了,阿升陪我去的。昨天刚买的跑鞋。
为什么想起跑步彬彬抱着她不撒手,感觉像孩子,找到失而复得的玩具。
嗯,等离开你的时候能跑快点不让你追上,你离开的时候我跑快点能追上你。这两个想听哪一个
哪一个也不要,我会陪你一起,你到哪我到哪
嗯。现在我要去见阎王了,你去不?别去。
那还不松开林维掐了他腰一把。
彬彬松开手,林维大口喘起来。
你打算闷死我林维抓起门边健身用的敲打棒,劈头盖脸打过去,闷死我你好去找她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我没。彬彬抱着头躲。
你还躲是不是心虚还手你再还手胆肥了。
哎呦,我没躲。哎呦,我没还手,哎呦,刚才那下你打门框上了
看的挺仔细,是不是想干什么借机打我你别跑,站那儿。
哎呦,我不跑,站这里打,哎呦,这里宽敞,能轮开,哎呦
哐啷,台灯碎了。
你故意的吧?用台灯替你扛
我不是,别扎着,哎呦,我错了,别打。
彬彬怕玻璃碴子扎着她,抱着她一起站到沙发上。
你们俩傻了吗?快过来收拾。
你冲他们喊什么?你~
彬彬抱着她突然亲了一口。真甜。
贱。
林维拍了他一把,非要这样,心里才舒服。
人家害怕嘛,刚才我醒来,你不在。
现在知道了我告诉你的,早上叫醒我,不要悄悄走。
嗯,看你睡着,不忍心打扰。以后我知道了。
彬彬,我们好好过,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不是重新,是从头。
我不管头还是脚,这沙发套,我不管了。前天刚换的沙发套,现在满是鞋印。我天天不干别的,就给这换套了。
阿开喊着。天天,天天,白天白天不消停,晚上晚上,你们俩,真是凑了浮子。
知道了,开哥最近火气有点大啊。林维揪住着他耳朵。
你管管你老婆,别碰我,你~走开,要我老婆知道了,我得跪搓衣板。
阿开躲到彬彬身后,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说什么
哎呦,没有。
李红你什么时候来的太好了
你问她打算送你去见阎王的时候。
李红揪着阿开耳朵的手没松开。
轻,轻点,疼。
是嘛?背着我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也没干啊。
那我们过来顺顺
李红揪着出去了。都走了,
他们感觉有点尴尬。对不起。彬彬主动开口。
没事儿。
林维转身。
要哭到我怀里来,不要偷偷躲着我哭。我会陪你。
你不去找她了
我习惯了她的存在。十九年,刻骨铭心。可是,那是过去,八年的等待,消磨了一些印记。
嗯,有就有吧,只要我能再刻新的就行。
能,你随便刻。
你说的。
哎呦,哎呦,轻,轻点
轻点能刻上
能,能,只要是你,就能 哎呦。
好,那我就放过你。林维转身,我上班去了。
阿升,快拿凝血贴,我出血了。快点。彬彬哆嗦着。
怎么突然这样?这牙印被什么咬了这么深。
快贴上啊。
贴不住,血流下来。
你别动,我先扎止血带。
凝血酶。旁边也冲,一直冲。出血面积有点大。需要换大片。在我床头柜的架子上
阿开飞跑出门。
给林叔打电话,快点来,带着止血药。
你去哪里了?怎么弄的什么东西咬的有没有毒什么动物这么厉害,你都打不过这,消毒水,止血液,止血粉。
彬彬不说话,看他们围着胳膊处理。
粉管用,再来,多点。行了,止血贴,粉没冲下来,容易留疤。贴着,先贴上,把粉弄下来,又止不住。疤就疤。反正他又不找别人了,等结疤,撕下来还会再出一遍血那时就小了,给撕的好看点,我可以用手术刀划个梅花。
这什么动物,这么厉害,不用打破伤风了,血都流一半了,冲也冲干净了。出门小心点。不知道自己血液凝血不好,你熊猫血型特殊。我来不就是为你这特殊身体祖宗,我24小时待命,电话一响,我头都炸。你打个喷嚏额都怕你咬到舌头。
行了,林叔,再叨叨,你对我妈再深的情义也叨叨没了。
你说什么臭小子,天生就是挨打的命,就该林维管你。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她。
不用告诉,这就是她咬的。阿开小声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