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义灭亲
直升机旁边的人赶紧趴下。
牛彪在人群后面，见下水道里突然窜出两只泥猴子，知道成为烈士的时候到了。
从后面慢慢的接近兰海。
劫持兰海的泥猴子一边盯着地上的人群，一边看着潘四往直升机上跑。
只要潘四登机，这家伙就劫持兰海一起登机，然后一起逃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一个家伙慢慢移动过来。
终于在泥猴子的视线意外了。猛跑几步，一把抱住泥猴子。
潘四注意到一个人在地面上弹起，对着牛彪就是几枪。幸亏牛彪已经到了兰海身边，潘四不敢再开枪，打死了兰海，他瞬间会被打成马蜂窝。
泥猴子惊愕一下，手里的枪被托起。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向了天空。
牛彪紧扣泥猴子的手腕，一发力，抢子掉落，箍颈，再箍颈。泥猴子的身子被提溜起来，双腿弹蹬。
兰海迅速掏出枪支，用枪柄照泥猴子的脸上砸了几下。
泥猴子被牛彪绞晕，瘫软在怀。
此时的潘四已经上到直升机上。见泥猴子被绞晕，疯狂的对着周围的人乱射击。
周围警员赶紧找隐蔽位置躲避。一面开枪还击。
都知道潘四是潘山的亲弟弟，好多人把枪口抬高了。潘四躲在舱门后面，毫发无损。
牛彪一支胳膊箍着你猴子的身子，慢慢往前走。
“潘总，不要开枪了，这里这么多的熟人，不能好好谈一谈？”
“牛彪，你他的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让你吃让你喝 ，原来你在我身边卧底。”
“不是卧底，是你作恶太多了，你看把你哥哥潘山局长都惊动过来了。”
牛彪想冲到驾驶舱劫持飞行员一起逃走，但是驾驶舱封闭，根本过不去。无奈又返回到舱门边。
牛彪离舱门越来越近。
由于牛彪的遮挡，没有人敢再开枪。
“牛彪，你他妈的在敢往前走一步，我开枪了。”
牛彪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砰砰！“两声枪响，子弹打在挡在前面的泥猴子身上。
“牛彪，你不要上前，回来，快回来！”一个尖利歇斯底里的声音。
是陈璐，陈璐本来在院子里，听见外面枪声，从墙头上探出脑袋，见是牛彪挎着一个死人慢慢在往前走，不远处是潘四黑洞洞的枪口。
牛彪扭头看了一眼陈璐，想说一句：“陈璐，我爱你！”
但只苦笑了一下，我不配，我一无所有，我要用生命来换儿子的抚养费，换取他的未来。
躲在一辆车子后面的兰海对陈璐挥挥手，让她停止叫喊。
现在，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潘四的情绪失控，要么他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无差别的对人群射击，要么吞枪自杀。
潘四不能死，他身上背着好多案子，他要是死了，线索断了，案件会形成疑案。没有潘四的供述，很多人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牛彪这样做，如果能生擒潘四，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听到不远处的叫声，潘四抬手对着墙头开了两枪，陈璐“噗咚”一声跌在地上，爬起来到大门口，露出脑袋依然往外面观望，牛彪这小子真是疯了，周围这么多人，即便他真的劫持飞机逃走，警员们会组织第二次围捕的。
兰海指挥在附近的警员散开，掩护牛彪。
离潘四只有五步远，潘四突然抽出五连弹，五连弹的威力比手枪大多了。
不说话，对着牛彪就是一枪。
“咚！”的一声，五连弹的冲击力很大，泥猴子的身子挡住了数以百计的弹珠，牛彪的身子晃了一晃。
但是他没有倒下！
抓不到潘四就死了，能成为烈士吗？估计困难，抓住潘四，然后被潘四击杀，其余警员过来制服潘四，这才是无可争议的烈士！
离潘四三步远的时候，牛彪突然把泥猴子的尸体砸向潘四。
潘四本能的对着尸体又开了一枪，牛彪觉得耳边霰弹乱飞，嗖嗖的声音，灼热扑面而来。
随着尸体的掷出，牛彪猛扑向潘四。
牛彪动作迅速，第三枪打响的时候，牛彪的手已经托举住了潘四的胳膊。猛地一拉。潘四从直升机上掉下来。
两人滚在一起。
潘四在武校多年，有一股蛮力。两人翻滚几下，潘四从腰间拔出了利刃。
牛彪一把抓住，双方展开了争夺。
这时候牛彪被刺死，是当之无愧的烈士，不过本能的争强好胜，牛彪死死的抓住潘四的手腕，潘四的手慢慢软了，马上就能夺下匕首。
“砰！”的一声，潘四面门开花，热乎乎的脑浆和血液溅了牛彪一脸。
潘四的身子瘫软。
抬头，见潘山手里掂着枪，木然的盯着地面上一切。
牛彪突然从地上跳起，拉住潘山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开枪！”
“啪！”的一声，潘山狠狠的扇了牛彪一耳光：“我不开枪你会被刺死的！”
牛彪想还击，被一旁的人拉住。
兰海走过来：“潘局，你不应该开枪，我看牛彪就要降服潘四了。”
“那是你认为。如果认为我开枪不当，我愿意接受调查。这个败类，论国法论家法 ，我都应该处决了他！”
两个头儿发生争执，其余人不敢参言。
“兰总队，这个案件我本应回避，是你要我来喊话的。后续的处置我依然回避，如果需要我配合，我依然接受。你们在这里善后，我先走了。”
潘山坐上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亲手枪毙了自己的弟弟，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兰海愣了一会儿，吩咐勘验现场，这个现场的勘验因为牵涉到警察开枪，需要有检察机关提前介入。还要有第三方单位的警员参与。
尽管案件在众多人的面前发生，涉及到法律问题，死者家属会不会存疑，会不会指控警员滥杀无辜。
兰海向省厅做了汇报。
陈璐冲向牛彪，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你没事吧！”
“没事！”
见陈璐眼里有泪水，悄声说：“你干什么，我是一个片警，你是省厅的领导，不要把他们搞糊涂了。”
陈璐勉强一笑，扭头擦了一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