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也是棋子
“你是兰海副总队长定的联络人，你要是想上一线，自己说去。“
陈璐不想让牛彪参加一线的搜捕，参加搜捕的多是武警总队调集来的战士，他们训练有素，有防弹背心，武器多是半自动步枪。牛彪一个片警，没有这些装备，进去以后很危险。
“去就去。”
“哎，你要是去了，能不能带上我，咱们一起去。“
“你去干嘛，人员不熟，地形不熟，万一有个闪失，我无法交代。”
“你还把我当警院里的小女生，你要是不带我，我现在给兰总队长说不让你去。”
“好吧。”
给兰海说了，兰海问道：“你为什么要去一线。”
“我和潘四熟悉，潘四不知道我是卧底，如果潘四瞅见我，说不定会主动出来和我会面，到时候我解除了他的武装，把他抓了。”
“你去可以，天黑之前必须返回。”
“陈璐也要求一起去。”
“你要负责她的安全。”
两人从村委会里出来，进入林子，林子里潮湿闷热，走不远就会碰见搜索的警员。
“这里到处是我们的人，往哪里搜索？”陈璐说道。
“在村子附近转转，就怕潘四躲在附近或者进入村子。”
“进入村子他躲在哪里？”
“村里有很多空置房，还有废弃的菜窖等都可以隐藏。”
“我们的人在村子里搜索几遍了，不可能有遗漏。”
“就怕潘四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抱着最后一搏的思想报复我们，他现在手里有三把枪，几百发子弹，足可以和我们来一场火拼。”
······
临县传来消息，一名在山里采药的男子被人射杀。枪支是猎枪。
闻听这个消息，兰总队长坐不住了，立即带人赶往了临县。
临县也是邻省，如果是潘四杀人，说明他已经逃出包围圈。
更多的人撤往临县。
云顶村一时空旷起来，
牛彪和陈璐都回到了指挥部，指挥部里常颖和东陵的警察多了起来，搜索范围扩大，只有上本地警员了。曹新平也来到了指挥部，这家伙一直在外围，很是焦躁。
焦躁的原因不是因为案子发生在东陵境内，而是潘四一旦被抓，他和潘家的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就捂不住了。
外省出现了类似的案件，很多警员放松下来，两天两夜的合围搜索，高度紧张，吃不好饭睡不好觉，都想放松一下，牛彪观察到好多警员吃过饭以后，有在车里睡觉，有的在石板上，大树后打盹。
牛彪见到韩霜，说道：“韩局，这样不行，咱们的警员思想已经麻痹了，以为潘四逃出了包围圈，不会出现在这里，搜索几乎停滞了，你得想办法鼓舞一下士气。
韩霜立即招来几个小组的头头，开了一个短会，说了最严厉的话。
会后，几个小组长分头传达，警员们才又活络开来。
”跟我出去走走。”韩霜说。
”韩局，您最好呆在指挥部里，潘四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里出现。”
“你说我怕死？”
“不是那样，省厅领导走了，你是这里的总指挥，你要在指挥岗位上。”
“我要看他们行动的效果，有事了可以电话联系我。呆在村子里，看不到真实情况。”
牛彪只得陪着韩霜出来。
这里除了一条上山的路勉强通车，其余的地方全是山林。林子茂密，人进去以后，就像水滴融进大海。
不断碰见搜索的警员，韩霜上前询问情况，鼓励再接再厉，争取最后胜利。
太阳高高的升起，林子里闷热起来，牛彪敞开了胸怀，韩霜也把外衣脱了，交给牛彪拿着。
“你认为潘四会不会逃进了临县？”
牛彪犹豫一下说：“潘四携带了两杆枪，数百发子弹，还有大量肉食，行动不便，根据布控的情况，我觉得潘四不会逃出去。”
“两天了，没有潘四的一点线索，是我们的警员搜索不细，还是潘四太狡猾。”
“韩局，如果你是潘四，你会怎么做？”
韩霜看看牛彪，反问到：“如果你是潘四呢？”
“如果我是 潘四，我就呆在这里不动，和警员耗到底。警员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这才两天，好多人已经有了疲态。”
“你能坚持多久。”
“我身上携带的肉食，现在的温度能保持三五天，如果放到阴凉的地方，比如山洞里，水井里，能保存半个月以上，如果那个卖牛肉的屠户在煮牛肉的时候加入了防腐剂，能保存更久的时间。不光牛肉能充饥，山里有好多野果也能充饥，坚守一个月也没有问题。请问，我们大规模的搜捕能坚持一个月吗？”
“坚持一个月没有问题，前提是坚信潘四还在包围圈里，目前不确信潘四还在圈子里，主管领导和警员思想会产生动摇，决策会摇摆。”
“还有一个问题，潘四敢于在这里坚持，他有一个和其他匪徒没有的优势，潘四以前在东陵，在常颖网罗了很多的党羽无赖，也拉拢了很多警员下水，加上潘山的关系，他抱有一线希望，坚信有人会来救他。”
“这里围得铁桶一般，谁敢救他，谁就得了他？”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在暗处，谁都猜测不出这个时候他们想的是什么？抓捕潘四的那天晚上，有我们的警员在他茶楼里打牌，平时也经常和潘四勾联。”
“都谁和潘四有联系？”
“治安队长，刑警队长，还有局里两个副职。”
“这么说东陵警方全部沦陷了！”
“好多人想抱潘家的大腿，想借助潘四结交潘山，争取上升的机会。韩局，你不也是潘山放在东陵的一颗棋子吗？”
韩霜的脸立即涨红，抬腿一脚，踢在牛彪的屁股上，牛彪一个趔趄，往前跑了几步，差一点撞到一棵大树上。
“再敢这样说，小心我枪毙你。”
韩霜之所以这样愤怒，不光牛彪这样说，好多人这样认为。觉得她也是潘家恶势力的一份子，其实牛彪夜袭办公室以后，韩霜和潘山就闹掰了。
“韩局，以后不这样说了。其实我当面这样说，是相信你不会和潘家同流合污。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一股清流，东陵会因为你而长治久安。”
“少拍马屁。”
林子里越来越闷热，来到一个小山头，放眼望去，到处莽莽苍苍。茫茫苍苍里面，有很多警员在搜捕，只是这片山林太大了，不要说进去几百人，就是进去千军万马，也不会有一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