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脸
落樱苑。
姜璃正拿着舞蹈册子皱眉研究着，老夫人信佛她绣了佛像，但是只这一样还不足以出众。
她结合上一世的敦煌舞女，心下顿时来了灵感，借用飞天舞步一边练习一边改进。
“小姐练了这么久，歇一歇吧。”
春兰端着水果盘子立在一侧，看姜璃练的辛苦出言劝道。
姜璃停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姑姑，我的舞服准备的怎么样了。”
姜璃为了更好的视觉效果，她亲自设计了一套飞天舞服，算算时间也该赶制完工了。
“缝制好了，只等小姐过目了。”
“好，拿上来瞧瞧。”
姜璃拍了拍手，坐在石凳上喝茶，不一会一个丫鬟端着红木托盘走近，上面放着一件颜色交替鲜亮的舞裙，色彩艳丽分明，完美融合了敦煌风。
姜璃满意的拿起衣物，精致的束腰间色长裙伴着烟云纱布在让人眼前一亮。一阵风吹过轻盈的纱布顿时扬起，在空中荡出轻柔的痕迹。
“这是你缝的？”
姜璃看向面前的人，这是她上次选的善缝织的机灵丫鬟。
那丫鬟如是回答道：“回小姐，是。”
“叫什么名字？”
“奴婢没有名字，请小姐赐名。”
姜璃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在人牙手中买来的丫鬟都没有名字，随主人喜好取名。
她顿了顿，说道：“那就叫春华吧，提为二等丫鬟，负责缝织。”
春华听此立马跪下身子，欢喜道：“谢小姐赐名提拔。”
姜璃挥了挥手，不禁想到那日其他的丫鬟，除却李氏派给她的人被她送去专门劈柴烧水之外，剩下的都还在后院呆着。
又想到月奴，也不知她身上究竟有何秘密。
时间一转，来到老夫人寿宴上，老夫人一袭翠蓝胡珊织锦服神采奕奕的坐于上位。
两侧是众亲眷及族亲，今日有外客在场府里的女眷都想尽办法打扮自己，姜璃也被春兰一早捞起来梳妆，恨不得将所有首饰都戴上，最后还是姜璃坚持才稍微穿的素淡一点，但看起来已经十分惊艳了。
一路上收获了不少艳羡的目光，看的姜沁茹姐妹俩一阵咬牙切齿。
对面男席上尚书府公子司清池忽的被一女子吸引，只觉那女子清丽脱俗，单坐在那里便娇美矜贵的吸人眼球。
男席上不止司清池，其他男劵也聚在一起讨论着姜璃，来过侯府多次的他们还第一次见到这么个妙人，一时心潮澎湃起来。
在姜璃不知被多少次目光注视时，她终于忍不住了，一个扭头猛地对着他们目光一肃。
对面男席的司清池倏地呼吸一滞，瞪大了瞳孔，身后也响起一阵抽气声。
“好有意思的女子。”
“清池，你看到了吗？”
“刚刚她看过来了。”
司清池一把将怼过头来的赵明瑛推了过去，鄙夷道：“肤浅。”
但自己却盯着姜璃眼神痴迷起来，被赵明瑛看到一阵嘲笑。
“你还睡我，你自己不也是。”
“怎么，咱万年不动心的司大公子沦陷了？”
赵明瑛一脸玩味了盯着司清池。
被人厚脸皮的调侃，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心事，他一时恼怒起来：
“你多嘴什么，吃你的酒！”
说着拿起一个鸡腿硬塞到赵明瑛嘴里，将他推到一边，自己脸上却热了起来。
“司…司清池，你被说中了吧。”
“哈哈…哈哈哈…咳咳—”
赵明瑛含糊不清的说着听的司清池一阵咬牙切齿：
“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打断你的狗腿。”
“好好好，司大公子饶命！”
赵明瑛见状立即缴械投降，可还是不死心的添了一句：
“眼光不错嘛……啊——”
话未说完却被司清池一拳打在胸口，他一时痛呼起来：
“你来真的啊，兄弟！”
那边的情况姜璃自是没有注意，她此刻正全神贯注盯着前方送贺礼的人。
“礼部尚书送琉璃珊瑚一对，恭祝老夫人大寿。”
“右侍郎夫人赠东海夜明珠一颗，祝老夫人福如东海。”
…………
快轮到姜璃自己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禁有些紧张，桌下的手握了起来。
“轮到侯府家眷了，小姐。”
春兰立在一旁提醒道，姜璃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却被姜沁茹抢了先。
她率先自席位上走了出来，走到中间躬身一拜：
“茹儿送上珍珠拜寿图，愿祖母鸿福齐天。”
“祖母，这可是用上千颗珍珠拼成的寿图，愿博祖母一笑。
“好！好！好！”
老夫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开怀大笑，展示着对礼物的满意。
接着姜沁雪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幅画卷双手一翻，一幅松山贺寿图便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雪儿献上前朝画家的松山贺寿图，请祖母笑纳。”
“哈哈哈哈哈，雪儿有心了，这礼物祖母很满意。”
得了老夫人夸奖，姜沁雪得意一笑接着眼珠一转往向下座的姜璃。
“长姐一定也准备了好礼，祖母快让我们都开开眼。”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原来美人竟是侯府大小姐，顿时想到了她的遭遇不禁有些惋惜，也难怪之前不曾见过她。
而司清池闻言看向她的目光一顿，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心疼，竟是如此吗，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吧。
姜璃被目光所感，看向他只微微一笑。
老夫人含笑望向姜璃开口道：“璃儿准备了什么贺礼啊，快拿出来让众人瞧瞧。”
姜璃自座位上起身不卑不亢的回答：“请容孙女下去准备一番。”
“定不负祖母期望。”
老夫人闻言点头一笑：“好！”
姜璃得到准允低头盈盈一拜，便自侧面走去一间屋舍，春兰领着丫鬟已在里边等候着。
见小姐进来，她赶忙拿出飞天舞裙给姜璃换上，丫鬟则给姜璃重新描了眉，在眉心画上红色花钿又在眼尾勾出线条，最后将身后的发丝梳起，在高竖的发髻上簪上金饰。
准备好一切 春兰抱着琴走上台去，台上一面屏风将姜璃的身影遮挡住只留下一道翩然欲飞的背影。
琴音响起，姜璃自屏风后面走出，身着飞天舞裙的她神色虔诚，双手呈佛手对着老夫人一拜，看的众人眼前一亮，无不对这惊艳的场景美的无法呼吸。
姜璃跟着琴音赤足而舞，神色淡然，手臂柔漫翩然起舞，轻盈的舞裙随着身子转动在空中荡起惊艳的浪花，时而高举双臂反弹琵琶，时而下沉身姿勾脚对掌，俨然一副怜悯世人的神女模样。
一曲终了，姜璃手举佛像绣画单脚站立在台上盈身一顿，金丝勾勒出的佛像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缕缕金光。
老夫人被眼前的场景惊的自座位上站了起来，由身后的婢女搀扶着走到姜璃跟前双手抚上佛像。
“好啊……我佛慈悲！。”
接着双手合十对着佛像就是一拜，众人也自刚才的佛舞中回过神来，连连拍手叫绝。
司清池愣愣的看着台上神女模样的姜璃心口止不住的狂跳，望向她的目光愈发炽热。
“璃儿，你有心了。”
“今日的寿礼就数你的最合我心意 哈哈哈哈…”
“快扶大小姐下去更衣，穿着舞裙太过单薄小心着凉。”
姜沁茹、姜沁雪见此对望一眼，眼神恨恨的盯着姜璃，竟然耍我们！
老夫人满面笑容的回到座位上，大笑道：“多谢诸位捧场参加老身的寿宴。”
“今日是家宴，吃酒添茶，不要见外。”
说着举起酒杯对着众人敬道：“让我们共饮此杯！”
众人见此皆举杯遥敬老夫人：“给老夫人拜寿，祝老夫人鸿福齐天。”
说完对着酒杯一饮而尽。
司清池的目光巡游着，时不时望着座位上的姜璃，俊美的面容上眸光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