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自尊心
“王掌柜，您怎么不作声呢？”毕宏生疑惑地问。
“我没有那份货。”
挂断电话后，王志革和徐丽雅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办公室内的气息骤然沉重起来。两人默不作声，各自心中盘算着王凯这次的巨额收入——八枚上品灵石一件，四十万件便是三二百万枚上品灵石！
而那些制作灵装的材料，还是先前从刘明杰处廉价购得的，近乎可以说是白送。真正耗费的成本不过工人们的修为维系费用与运转灵阵所需的灵力，再加上些许税费而已。其利润之丰厚，恐怕足有十几倍之多！
思及此处，王志革双目圆睁，他自称是海城服饰修行界的巨头，然而做了这么多年，却从未有过一日之内售出四十万件灵装的辉煌战绩，更不用提这般惊人的高额利润。而今王凯初次出手，便做到了他未曾企及之事！
此前他还笃定王凯此番必定破产无疑，谁知不但没破产，反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三百二十万枚上品灵石的进账，无异于狠狠扇在他脸上！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在海城修行商圈的颜面何存！？
“畜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志革愤怒至极，只能仰天怒吼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与此同时，在另一厢，欧阳达与魏光耀正在宴席之上，皆收到了关于王凯的灵装一夜之间售罄的消息……
两人虽然见识广博，但此刻也被惊得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魏光耀才砸吧砸吧嘴，感叹道：“王凯这小子，果真是有些道行啊！”
“哪里只是有些，简直堪称逆天之才！”欧阳达满是钦佩地回应：“我原本料定王凯或许会给我带来惊艳之举，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引爆了一场修真界的轰动事件，初次出手便赚取千万元灵石，如此看来，魏兄这次的赌约怕是要败北了。”
“哼，那可未必，这其中看似玄妙，实则换个角度思考，结果就会大相径庭。”魏光耀手中握着灵液酒盏，悠悠地道。
欧阳达闻言，微一侧身，凝神倾听：“魏兄有何高见，还请赐教！”
宴席之上喧嚣嘈杂，魏光耀特意靠近欧阳达，低声道：“倘若我们认为王凯事先得知了秘闻，从而抢先制作出相应法宝，那么你还会认为他的成就堪称奇迹吗？”
欧阳达眉毛一挑，仿佛已经捕捉到了一丝答案的脉络。
魏光耀看到欧阳达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容：“即便王凯在无人看好之时，依然坚定地修炼并炼制法宝，如今的结果摆在眼前，很可能他已经提前得知了那位来自异域的强大修士——‘杀马特鼻祖’将会降临我华夏的瑶池仙台，甚至知晓了其所需展示法宝的样式。
这般成就，顶多只能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而非单纯的幸运使然。往后其他宗门必然争先恐后效仿，那时王凯再想要如先前般轻易赚取百万上品灵石的机会，可谓是难于登天。
要想与王志革争夺修炼资源的掌控权，仅凭一次成功是远远不够的，接下来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底蕴和策略布局，才能与之抗衡。而星耀宗如今的实力底蕴，与王志革相比，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啊！”
“我不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欧阳达摇摇头，表示异议。
“那么欧阳兄认为，王凯并非因事先得知内幕消息，才得以炼制出这些法宝？”魏光耀反问。
“哈，魏兄，我并没有否认他获取情报这一点。暂且不论是否幸运，单看他能提前洞察到‘杀马特鼻祖’将至华夏，而且还准确掌握了所需的法宝样式，这若非有着深厚的人脉根基，又有谁能办到呢？
此外，他敢于把握良机，果断提升法宝售价，这种魄力亦非简单的运气所能解释。”欧阳达剖析道。
“哼，据我所查，那‘杀马特鼻祖’早年间在东瀛界已有多次公开法会，只要他在那里有一位亲朋好友稍加探询，便能轻易得知这一消息。”魏光耀对此并不以为然。
“哈哈，魏兄如何想便如何想吧。如今王凯手握三十二万枚上品灵石，短时间内似乎很难败下阵来。我欧阳达赢得这场赌约，低息借贷之事怕是无望了。”欧阳达调侃道。
“欧阳兄若是真对王凯有信心的话，不如我们更改赌约如何？”魏光耀建议道。
“请讲。”
“之前的赌约时限限制作废，我们就看最终结果，究竟最后是谁落败，是王凯，还是王志革？”魏光耀提出新的赌约内容。
魏元熵身为修炼界的智者，一举一动间流露出对世间法则的深刻洞察，他轻笑一声，将那些对他构成威胁的因素逐一化解于无形之中。然而，欧阳镇海却提出一个挑战，“既然如此，魏兄不妨以修真界的试炼之法来定输赢，我们就以王凯与王志玄两派门徒中谁先衰败为胜负之兆吧。若王凯门下先破败，那我愿将低息灵石借贷额度翻倍赠予魏兄；反之，贵府正在进行的那处灵脉地产开发权，则需转交给小女欧阳雪梨所在的宗门经营。”
魏元熵听罢，神色淡然地应承下来，因为他深知王凯只是一介世俗商贾，依仗机巧获利，根基浅薄，难挡大道之力的冲击，早晚会在盲目扩张中跌入修为之境的荒芜之地，破产不过是时间问题。即便王凯短暂获得三百二十万枚极品灵石，但在王志玄深谙商业与修行之道的眼中，这不过是他手中翻云覆雨的一局棋。
正午时分，位于王家修士驻地中，王凯静坐在书房内，面前摆放着苏晓晓依照他所要求绘制的二十幅蕴含杀伐意境的法器设计方案。
待王凯审视完毕，他轻轻放下图纸，目光转向面露紧张之色的苏晓晓。她挺直腰板，内心忐忑不安，以往面对任何修真者鉴赏其作品时，她都信心十足，但从王凯设计出备受修士追捧的法宝之后，她才领悟到自己以前所谓的潮流和才华，在真正的大师面前显得何等微不足道。
自幼年起，师傅就曾教诲她，修行界的认可才是衡量一切价值的标准，无论他人褒贬与否，唯有得到市场的接纳与推崇，才是真正的优秀。而王凯的成功，如同雷霆一击，彻底摧毁了她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