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仪式
赵书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神情严肃道：
“天子失德，我等为苍生计，驱逐蛮族！如今天下既定，不可一日无主，承蒙诸位共举，我赵书言许诺各位，往后与尔等同在！与民同在！共享太平！”
李应玄、高昌、曹明远三人带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书言抬手，朗声道：“诸位请起！”
“谢陛下！”
七日后。
皇城。
朱红的城墙在朝阳下泛着金光。
祭天坛前，百官衣冠整齐，文武百官依次排列，肃穆庄严。
天坛中央，设有高台，台上陈列着供品，香烟缭绕，仿佛通向天际。
赵书言身穿冕服，头戴十二旒冕。
冕服颜色深黑，上绣有日月星辰、龙凤等十二章纹，象征天命与皇权。
衣袂间系有玉带，玉带上雕刻着精美的纹饰，华贵非凡。
脚踏红色朝靴，步履坚定地走上高台。
高台之上，赵书言双手捧起祭天玉册，面向天坛正中央，躬身一拜，随即展开玉册，朗声宣诵：
“皇天后土，鉴此诚心！”
“大钧王朝历经风雨，天子失德，致使天下动荡，百姓蒙难。”
“朕心如刀绞，不忍苍生涂炭，定碧泉，收北地，驱逐蛮族，平定四海，天下得以安宁。”
“今承天下共举，朕谨此登基，安社稷，定大统，开辟大昌王朝！”
“朕在此立誓，必不负天下苍生之托，必不负天地宗祖之命，以身作则，励精图治！”
“愿四海之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愿我大昌王朝，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赵书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每一个字都能传达到天际。
诵毕，他再度躬身，祭拜天地。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声震天地。
赵书言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四方，朗声道：
“开元立纪，行仁政，布德泽，是为大昌！”
随即，赵书言将手中的玉册高高举起，面向苍天，仿佛将自己的誓言献给天地，也献给大昌的万民。
礼毕，赵书言面向文武百官，宣布道：
“祭天礼毕，朕即位大昌皇帝，特此册封吾女赵璟瑜为皇太女，继承大统，望天下共知！”
赵璟瑜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凤袍，凤袍以上等锦缎制成，光泽细腻，上绣有九只金色凤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头戴金冠，金冠上饰有珠翠华丽的点缀，正中嵌有一颗硕大的明珠，四周环绕着金丝编成的凤鸟图案。
她上前跪在赵书言面前，喜声道：“谢父皇！”
“平身！”
赵璟瑜起身，站在赵书言身后，身姿优雅，仪态万方！
百官再度高呼“吾皇万岁”，赵书言微微点头，示意众人起身。
随后，礼乐齐鸣，钟鼓齐奏！
赵书言在近臣的簇拥下，缓缓走下高台。
赵长歌站在队伍的末尾，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天下既定，父亲登基，解决的家人的后顾之忧，他心中长期的一块担忧彻底消除。
他感觉，是时候离开了。
新皇即位，大宴七日！
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一片喧嚣沸腾之中，恍惚间又回到了战争前的繁华。
江南堂。
这是皇宫里面并不起眼的一个小堂，但装饰的最有江南风味，且窗外望去就是一片莲花湖。
朱轩在的几年，几乎从不来这里，因此有些荒废。
但赵书言特地下令将这里重整了一遍。
此时，皇宫外喧闹无比，皇宫内，赵长歌一家在江南堂其乐融融。
赵长歌陪着赵书言喝了几杯，刻意没化去酒劲，也有了几分醉意。
不过他心里却十分清明，趁着酒酣耳热之际，他轻声道：
“我原本一直放心不下父亲母亲还有姐姐，不过如今父亲贵为皇帝，执掌天下，我就可以放心离去了。”
话音落下。
静。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赵长歌见状叹了口气，他之前就铺垫过这件事，就是为了他真的离开那天，所有人能更好的接受。
赵璟瑜眼眶微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赵书言眼神制止了她，摇了摇头。
从得知真相的那天起，赵书言就知道，儿子注定是要离开的。
那种力量不会被囚困在一个渺小的天地，它必然要冲破樊笼，去往更宏大的世界。
强压下心中的种种不舍，赵书言倒满了酒，高高举起，重声道：
“喝！”
赵长歌长出了口气，端起酒杯，定声道：“喝！”
赵璟瑜擦了下眼泪，颤颤巍巍的倒满了酒，用力压着哭腔道：“喝。”
她仰脖一饮而尽，抬起胳膊擦掉再次涌出的泪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一喝，就是一整夜。
到最后，只有丁佩弦喝的少没有醉倒。
赵长歌抱了下母亲，将从巨灵门找来的宗师悟道丹的配方留下，有这个东西在，加上赵墨林超越宗师的实力，足以赵家稳定天下局势了。
至于百年后如何，他管不了那么多。
安定好一切，赵长歌在黎明前离开了皇宫。
明神山。
山脚。
赵长歌仰望着这座白雪青松的高山，扭头问道：“就是这里了？”
谢云帆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门主常年闭关的地方，明神山。”
赵长歌点了点头。
刚一靠近这里，怀里的烛龙卷轴就传出了异动，仿佛在与什么东西呼应，由此几乎可以确定是明神山没错了。
而且安全圈内如果真有烛龙残骸，大概率也是在这里。
现在就是要找到湘妃，问问她是否知道些什么。
就在他思考怎么找人的时候，远处山峰突然亮起一点血光。
“走吧，跟上！”
盏茶功夫过后，赵长歌来到杜昌祺闭关的小屋前，湘妃和罗鸣已在此等待。
见人上来，湘妃上前一步，屈膝行了个礼：“见过赵公子。”
赵长歌笑道：“看来湘妃已经做好了选择。”
湘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今师父师兄师弟都不在了，抗争还有什么意义，我知道赵公子还有些疑问，我会尽力替你解答，但事后赵公子若是能离开安全圈，希望能把我和两位师侄一同带出去。”
赵长歌点了点头，这个湘妃倒是个聪明人。
她知道他不可能把三人留在安全圈离开，索性以退为进，保下三人性命。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