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一敌三
张让在瞬间瘫倒在地面之上,此时此刻,他甚至不敢再与宁安对视。
眼前这个男人的瞳孔,如同要拉着人远坠深渊。
宁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身形在瞬间射出,刀锋朝着张让的面门剜去。
二人之间原本就相隔不远,只是两三步,宁安便开到张让的身前。
官刀高高扬起的瞬间,一道暴喝声从宁安身后响起。
“大胆!”
见到自己的同僚陷入绝境,沙柯顾不得张锋等啰啰了。
他在传闻之中便得知了宁安的性格如何。
这人冷血而专制,根本不会将同僚放在心上。
而且,用张让和苏羽的性命去换几个普通人的性命,这是相当不值当的。
“看我铁蒺藜骨朵!”
沙柯怒声咆哮,尖端处的圆球铁锤凭空出现在宁安身后,尖刺遍布其上,狰狞而又恐怖。
宁安自然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威胁。
只是微微转过身来,官刀侧挂。
“怦!”
宁安身形没有半分动弹,反倒是沙柯被震退数米。
沙柯眼神之中的骇然一闪而过,眼前这位第一境的武者,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明明才炼皮境,可单凭身体素质,居然已经能够碾压锻骨境。
宁安抬起目光,直视沙柯,嘴角微微勾起,说出的话语却是冷漠而又无情。
“既然你非要第一个死,那就来吧。”
伴随着宁安的话语落地,铁蒺藜骨朵与官刀再次碰撞在一起。
“怦!”
“乓!”
数次震颤之后,沙柯身形不断溃退。
身体上缠绕着的妖元气也在一点点崩溃。
宁安的每一击,都是势大力沉。
沙柯根本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宁安不再犹豫。
火眼金睛在瞬间绽开,瞳孔中流淌的火焰犹如实质化涌出一般,占据沙柯的整个视线,犹如要焚灭世间万物一般。
沙柯整个人在瞬间愣住,身体僵硬,原本想要协防的铁蒺藜骨朵滞在半空之中。
宁安的官刀在这瞬间直插而入。
“噗。”
白刃完完整整的透入其胸膛,刺出之时,刀锋之上浸满鲜红血液。
沙柯的瞳孔极速缩成如针孔一般大小,目瞪口呆。
但即使如此,宁安依旧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他还没有死。
煅骨境武者的体质,早就非同寻常。
就在这时,苏羽突然站了起来。
“宁安,你若是杀了我们三人,你这一辈子,都进不了伏妖所!”
话语刚落,宁安原本想要抽出刀锋的动作在瞬间止住。
宁安偏过头来,发现自己那枚魏玄给予自己的银牌已然掉落在地。
“斩杀伏妖所同僚者,永世不得录用,与此同时,将一辈子受到整个伏妖司的追杀。”
听到这话,宁安露出一个微笑。
官刀在瞬间从沙柯的胸口处抽出,在三秒之后,再度被宁安一把捅入。
这一次,刀锋将整个心脏搅碎,沙柯的生息在这一刻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做完这一切,宁安随意将沙柯的尸体抛开,慢条斯理的弯下腰,捡起掉落的令牌,甚至还用袖口轻轻擦了擦。
张让与苏羽目瞪口呆,“你……你……你……”
“都这种时候了,还用如此幼稚的理由威胁我。”
“而且,你们都死在这里,又有谁会知道?”
宁安的话语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二人不寒而栗。
苏羽一把拉起张让,不再犹豫,从腰间抽出一枚竹筒。
“宁安,你还有机会,放我们离开,此事我们认栽,若是等到我射出这枚爆竹,此处地点便会暴露开来,距此最近的伏妖司之人,一定会立马赶来,到时候……”
未等苏羽将话说完,宁安小臂处忽然发力。
官刀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砸在他的脖颈处,苏羽手中的竹筒“啪”的一声砸在地面之上,激起些许灰尘。
“苏羽!”
一旁的张让赶忙半蹲下来,想要立刻捡起地面上的竹筒。
不过才刚刚蹲下,宁安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张让才刚刚抬起头来,迎面便被宁安一拳轰出。
颧骨在这瞬间轰然塌陷,无数碎骨飞出,如同破碎的蛋壳,张让的意识在此刻恍惚起来。
宁安紧接着伸出另一只手掌来,死死禁锢住他的整个脖颈。
忽然猛得发力,张让的眼睛犹如要裂出眼眶,止不住的朝外翻,手与脚在此刻拼命挣扎着。
宁安视若无睹,小臂处的青筋在瞬间爆起。
伴随着竹筒再一次坠落在地面之上,张让的呼吸在此刻终结。
第一境跨境击败三个第二境。
这三个第二境,还不是普通的第二境。
张锋等人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宁大人的实力,到底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可即使这样,宁安依旧不太满意。
现在的自己,进攻的方式依旧太过于单调了。
只有强大的体魄加上火眼金睛。
而且若是没有火眼金睛,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解决敌人。
自己以前所修习的妖魔神通,似乎有些过时了。
宁安如此思索着,等到将北辖区安顿好,必须要加入伏妖所,去斩杀更多大妖,获取妖魔点。
“走吧。”
宁安招呼张锋等人将尸体收拾好。
在犹豫片刻后,宁安将他们身上都搜刮了一番。
几枚疗伤丹药,数颗元石,还有几十两银子。
最为贵重的,怕是那三枚铜牌了。
做完这一切后,宁安将三具尸体一齐焚灭。
五人浩浩荡荡的继续朝着北辖区赶路。
在离开村落门口时,宁安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村落中的房屋。
每一家,每一户都死死闭着门窗。
宁安心头浮现出丝丝不安,但到底没有采取行动。
既然柳爱民都已经派出伏妖所的人进行截杀了。
宁安不由产生一个合情合理的猜想。
伏妖所,难道也不干净了?
宁安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因为伏妖司截杀一事,耽搁了些时间,五人直到傍晚才回到衙门。
在匆匆忙忙处理完一些重要的事务后,宁安拖着略微有些疲惫的身子,骑马回了家。
而在这回家的路上,小母马似乎还有脾气一般,哼哼唧唧,跑起来也不太稳当,仿佛在发泄着怨气,恨宁安先前一脚将自己蹬开。
宁安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总不能人同马讲吧?就是解释这一脚是为了它好,它也不信啊。
一人一马,就这么磨磨蹭蹭的走到的家门口。
就在这时,宁安忽然感知到一道清冷的气息传来。
宁安缓缓抬起头来,自家才刚刚修好的院落门头上,此刻竟是还站了个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