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十亩良田
冀州发生三十罕见的水涝,有人来通报,“堤坝已经冲毁大半,田地损失三千顷。”
王培杰一点也没有慌张,“相爷地威胁到了吗?”
“相爷的地没有堤坝全部冲毁才会影响到相爷的地。”师爷报道。
“那就由水去冲吧。”王培杰从侍郎贬为知县调到了这里,一肚子委屈。
一个身高健壮的男子,宽额头,小眼睛,大长脸捕快徐长青,对王培杰十分不满,“百姓房屋冲毁无数,人员伤亡惨重,再这样下去冀县不保。”
外面大雨倾盆。
王培杰微微抬起头,“听到没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总得等雨停了在处理吧。”
师爷和徐长青相互看看,徐长青转身离去。
“跟我甩脸子,有本事你别让老天爷下雨,你把堤坝口子堵住。”王培杰在屋里大言不惭地说着。
雨声太大,徐长青并未听到这些话,回到衙门值班的地方,几个小捕快看到头来了赶紧站起来。
徐长青拿起笔歪歪扭扭写下几个字,交给一个小捕快,“把这封信一定交给刑部徐之水尚书。”
小捕快接过信,“属下一定办到。”
徐长青对剩下的捕快,“我们去堤坝。”
这些人大多都是当地人,堤坝决口家人,田地都遭殃了,恨不得马上把决口堵上。
来到堤口不少老百姓都在,这些人都是自己来的,他们田地都在堤坝附近,决口在大他们田地就都毁了。
徐长青跟着老百姓一起奋战,水流太急,又没有沙袋,只有百姓自己在家里拿来的布袋,根本不够用的。眼看着决口越来越大。
有的人要跳下去用人去堵,被身边人拉住,他们在待在这里很有可能被水冲走。只好带着老百姓撤下去。
捕快来到京城到了刑部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刑部人上前一看是名捕快,赶紧抬进里面,等他醒来,捕快把从怀里拿出用油布包着信递给一人。“交给尚书大人。”
有人接过来下去。
过了一会徐之水进来,捕快赶紧下跪,被徐之水扶住,“快去拿些吃的。”
“冀县发生水患,徐捕快带领百姓奋战第一线,知县王培杰不出物资,也不派人去治理。”
徐之水听完脸色阴沉。冀州知府贺峻霖,也是房源宇的人,他们二人在一起干不出什么好事。“你好好休息。”说完离去。
直接去了皇宫,到了皇宫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刘治,还把徐长青写的信递给皇上。
刘治打开看完,呵斥道:“王培杰就地斩首。周勇接任冀州知县。”
徐之水接令下去。
消息很快传到冀县,徐长青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自己要亲自动手斩王培杰,就在堤坝把王培杰人头砍下扔进了水里。
周勇从仓库里拿出抢险物资,把水从另一侧挖开一个小口子,这便很快把决口堵上。
上游的地是房源宇的,这下可触动了他的财富,房源宇也没通报皇上,直接派人把周勇,徐长青全部处死。
房源宇迈步进来,“皇上,本相有事要奏,周勇和徐长青破坏我田地三十余亩。本应全家抄斩,本相有好生之德只处罚了他们二人。”
刘治也不惯着他,“朕已经了解了情况,用你房源宇三十亩地换百姓的三千亩地,他们做的非常对。”
“他们为什么不征求本相的意见,如果他们说了,别说三十亩,就是冲毁本相的全部田地也不二话,他们这是没有把本相放在眼里。”房源宇说话大喊大朗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当时迫在眉睫,如果回来在请示你,百姓的三千亩田地将会全部冲毁。”刘治也喝声道。
“既然他们不把本相放在眼里,本相就会让他们知道本相的厉害。”房源宇冷声道。
“你敢如何?”刘治决定保护他们到底。
“他们已经被本相处死了,皇上还是下令在派其他人上任去吧。”房源宇说完大摇大摆走了。
刘治气的全身发抖,喝道:“房源宇,朕不杀你,誓不为人。”说完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刘治说的话房源宇没有听到,他走的太快了。
富贵和几个小太监赶紧把刘治抬进寝室,五六个太医轮番诊治,扎针灸,按摩折腾了一上午,刘治这才缓过一口气。
富贵念了一声“阿尼陀佛。”心想:“这皇帝真不是人当的,太遭罪了。”
惠妃听说皇上晕倒了,赶过来服侍皇上,想趁此机会得宠,谁知刚进来还没说话。
“滚,滚出去。”刘治呵斥道。
富贵赶紧驱赶她,“皇上这会正闹心呢,您还是请回吧。”
惠妃闹了个没趣败兴而归。
刘治看着天花板,怎么这皇帝怎么当的这么窝囊,真不想干了,“去把云熙叫来。”
富贵看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才可以安慰皇上,赶紧让人去请,时间不长小太监回来了,现如今云熙妃位被废,也不知如何称呼,“人不来。”
富贵朝他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低声呵斥道:“废物。”还得自己亲自出马。
来到“凤仪宫”,云熙正在打扫院子,“还愣在这里干嘛,赶紧帮皇贵妃打扫。”富贵朝小太监屁股上踢了一脚,怪他们没有眼力劲,走上前卑躬屈膝地道:“今个皇上病了,嘴里念着皇贵妃的名字,请皇贵妃过去一趟,哪怕您去了骂皇上一顿呢,皇上的病也就去了大半。”
云熙手中的扫把被小太监拿去,走到水井旁边洗手,“他病不病关我什么事?”
富贵继续哀求道:“皇上心里有您,只是还不到时日,到时皇上一定亲自来迎接你。”
云熙冷笑一声,自己要得根本不是这些,“我去了,他肯不肯让我出宫?”
富贵一愣,这个他不敢做主,“皇贵妃娘娘您……。”看云熙正看着自己,看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赶紧改口,“云熙公主,现在的形势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宁国安定了,您即便要回楚国,皇上也不会拒绝,现在您回去谁保护您,燕国,魏国,赵国,都虎视眈眈,云熙公主您对付得了他们吗?”
云熙听进去了。
富贵不愧有张能说会道的嘴,“云熙公主,只有皇上才可以保护您,也可以把楚国送给您。”
云熙有所动容。
苏婉婉也上前劝解,“云熙去吧,刘治不是一个好丈夫,却是一个好皇上,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事身不由己。”
云熙看看苏婉婉。
苏婉婉一笑,“去吧,我在这里挺好,已经习惯了。”
云熙点点头,跟着富贵来到寝室,刘治看到云熙来了,屋里就剩他们二人,上前一把抱住她,失声哭起来。
云熙看他真的深爱自己,一个男人,又是君王,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哭鼻子,就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有什么好哭的,我得国家都没了都没哭过。”
“如果让朕选择,朕不想攻占楚国,而是两国和平共处,朕亲自上门迎亲把接到宁国做朕的皇后。”刘治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会把楚国还给我吗?”云熙要他一句实话。
“会,朕向你保证,等朕把宁国治理安定了,一定会把楚国还给你,那时你在做决定是回楚国,还是留在朕身边。”
云熙伸出手,“敢击掌为誓吗?如违背誓言天诛地灭,人神共诛!”
刘治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如果到那时还不能留住她,即便留在自己身边,两个人也会痛苦。“只要你愿意的,朕都会尊重。”朝她掌心击去。
刘治一把抱住她,“朕身为帝王有时身不由己。”
云熙推开他,“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会帮你把宁国内忧外患全部排除,到时你也要兑现对我的承诺。”
刘治知道一时让她接受自己不容易,慢慢来有的是时间感动她。“搬回“竹林”吧。那里东西什么也没动。”
“不必了,我觉得“凤仪宫”挺好的。”云熙答应过苏婉婉只要自己出去,一定会带上她,自己出不去那就陪着她。
“那好,朕派人装饰一下。”刘治想把最好的给她。
“不必了。”云熙说着要离开,刘治一把抓住她手腕想留住她,被云熙拒绝推开离去。
内府接到皇上的指令,“凤仪宫”半天时间焕然一新,一些云熙喜欢的的东西从竹林那边运过去,又从库房里拿来新鲜好玩的送过去,整个宫殿又恢复了往日气派,侍女,太监出出入入,一片生机盎然。
苏婉婉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好吵啊,云熙别忘了你答应我得事情。”
“我没有忘记。”云熙答应帮她逃出宫,就一定会,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苏婉婉跟她相处这一段时间深信他的为人处世,对她一笑,笑得那么纯真无邪。
云熙也回复了一个微笑,二人感情变得根深蒂固。
……
云缨得知云熙又得宠了,恨,恨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让拥有一切,而自己出卖最高贵肉体努力的想得到她轻而易举的一切。
太不公平了。都是公主,老天爷怎么这么对自己不公。
“宝贝,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房耀祖推开房门进来。
云缨呵声,“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云缨看到他那张驴脸心里觉得一阵恶心,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房耀祖一惊,怎么了发那么大脾气,手中玉镯都是不香了。
云缨压住心中怒火,脸色一变,“你怎么来了?”
“谁惹你了?我给你出气去。”房耀祖有这实力。
“你,你惹到我了。你多少日子没来了,又跑到那个女人怀里去了?”云缨质问他。
房耀祖确实有些日子没来了,可父亲天天在家,自己哪敢过来,“我知道嫌我没来了,这不是过来吗,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可是上好的玉镯,贡品里拿来的。”把玉镯给她戴上。
云缨看都没看,心想:“这些东西云熙去挑,而自己带只能别人偷拿来。”
“不喜欢啊?”房耀祖以为她喜欢的不得了呢。
“怎么会呢,我们这样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云缨要快,不能在等了,在等宫里真的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我正在想办法。”房耀祖恨不得他老子马上死,这样就可以天天和美人在一起了。
“想想想,每次来了都是这句话,要么尽快处理好,要么再也别来了。”云缨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房耀祖很是为难,“他必定是我老子,我不能亲手宰了他吧。”
云缨一听眼睛一瞪,“跟我在一起时,你怎么不想到我是你老子的女人,既然这样你以后就别来我这里了,出去。”
房耀祖说好话讨好她,云缨根本听不下去了,只好败兴而归。
回到自己房间想了很多办法,跟他爹要人不敢,把老子弄死狠不下那心,怎么都是亲爹下不去手。
可是要跟小美人分开自己舍不得,云缨太勾魂了,自己阅女人无数,从来没有那个女人这么会伺候男人。这事还怎么做,急得房耀祖抓耳挠腮。
这日。
房源宇出城办事回来,守城门的头看到丞相大人上去套近乎。“相爷万福金安。”
房源宇办成了一件大事,心里高兴,临时起兴骑马进城,城门头这才有幸上前跟他说话。“辛苦了。”
“相爷福泽恩天,女儿孝顺。”城头看房源宇高兴使劲拍。
房源宇也想显示一下亲民的举动,让百姓看到他友善。“弟兄们辛苦了。”看了身后随从。
随从赶紧扔下一袋银子。
房源宇道:“给兄弟们买双鞋穿。”
城头赶紧捡起来连声道谢,“相爷爱民如子,您的儿女更是孝顺,前些日子大将军夜里给出城给您买城外的鲟鱼,真是太孝顺了。”
房源宇一愣,房耀祖什么时候给我买鲟鱼吃了,“什么时候?”
城头以为房源宇事情太多早就忘了,算了一下日子,“大约两个月一个月前的事了。”
房源宇一惊,暗讨:“逆子,你给老夫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