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这窝囊气
马六心思机敏,他深知在门口参拜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将几人迎进自己的客房,待众人落座后,这才双膝跪地,低头说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他的声音中带着敬畏和惶恐,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皇后的威严已经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此刻,他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以最谦卑的姿态面对着眼前这位尊贵的人物。
云熙见状,急忙迈步向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马六扶起。他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快快请起,身子骨还安好吗?”
马六在云熙的搀扶下,缓缓站直身子,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他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略带沙哑地回答:“多谢皇后娘娘,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
云熙搀扶着马六,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虚弱,不禁心生怜悯。他轻声说道:“老人家,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马六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但他迅速恢复了笑容。他抬起手,示意下人们去准备饭菜,然后转身坐到皇后娘娘的身边。
马某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一阵春风,试图抚平皇后娘娘心中的忧虑。他们的对话交织着,有时是轻声的安慰,有时是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皇后娘娘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马某的陪伴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和安心。
在这个瞬间,马某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氛围变得宁静而温馨,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定格。尽管周围的世界可能充满了喧嚣和纷争,但在这一刻,他们找到了彼此的慰藉和支持。
丫鬟轻轻地端着茶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房间。云熙敏锐地察觉到府上人的异常,他们的表情严肃,似乎隐藏着什么重大的事情。而马六,平日里一向口齿伶俐,此时却说话心不在焉,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烦恼。
丫鬟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在桌上,云熙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府上人身上,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解读出一些端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让人感到压抑不安。
云熙暗自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府上人如此凝重?而马六的心不在焉又是否与此有关?他决定暗中观察,寻找答案。
云熙的语气忽然变得关切起来,他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不安。老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不瞒你说,府上的确有些麻烦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似乎在斟酌着要如何讲述。
云熙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示意老人继续。老人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最近家里常常遭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骚扰,让我们全家人都感到十分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恐惧。
云熙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轻声问道:“可曾报官?”老人摇了摇头,“官府也束手无策,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云熙沉思片刻,安慰道:“老人家,莫要担心。我会尽力帮助你们渡过难关。”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让老人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马六向云熙讲述着他的经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
“我在这烧酒都来了几辈子了,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可最近不知怎的,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酒楼闹事。”马六皱起了眉头,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云熙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马六心中的忧虑。闹事的人给酒楼的宁静带来了干扰,也让马六感到不安。
屋内人声鼎沸,客人们喧闹着,而马六的话语却在这喧嚣中传递着一种别样的沉静。他对这座酒楼充满了感情,希望能够恢复往日的平静。
“我只想好好烧酒,不想惹事,但也绝不会怕事。”马六的语气坚定,显示出他内心的刚毅。
云熙看着马六,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马六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他会尽自己的努力守护这座酒楼。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马六和云熙的身影在这光与影中,仿佛诉说着他们对未来的期许。
冷月紧攥着拳头,仿佛能喷出火来。她的声音因气愤而颤抖着,厉声问道:“这帮人是干嘛的?如此猖狂!”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被对方的行为气得不轻。
马六一脸无奈地摇着头,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困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他们一来就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好像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
马六的儿子看不过去,与他们起了争执。然而,这些人却毫不讲理,动手打起了马六的儿子。马六心中焦急万分,他想去保护自己的儿子,但又无能为力。
现场一片混乱,餐具被砸得粉碎,食物散落一地。这些人的行为野蛮而粗暴,让人感到十分愤怒。马六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云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他心急如焚,立刻决定去看望马福林,因为马福林曾经帮过他一个大忙。在马六的带领下,大家匆匆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氛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大家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打破了这片宁静。云熙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担忧和急切。云熙加快了步伐,恨不得立刻飞到马福林的身边。
当他们终于来到马福林所在的地方时,云熙的心情更加紧张。她看到马福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似乎遭受了不小的痛苦。云熙急忙走到床边,关切地询问马福林的状况。马福林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云熙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马福林的恩情。
冷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马福林,他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完全失去了孩子应有的模样。他的脸肿胀得像个猪头,原本清晰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脸颊。更令人心悸的是,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打瞎了,眼窝深陷,鲜血从眼角流淌而下,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马福林的身体也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他的嘴唇嚅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弱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冷月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她无法想象是谁会对他下如此毒手。
云熙的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涿州的人们对马家势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这片土地上,马家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无人敢去招惹。云熙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云熙目光凌厉地看着马六,语气严厉地问道:“说到底是谁干的?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查清楚这件事!”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表示出了对幕后黑手绝不姑息的决心。
马六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摇着头说道:“我真不知道啊少爷!我也曾经试图跟踪过这帮人,但每次都跟丢了……只知道他们住在城外二十里的陈家铺子里。而且听口音,这些人应该都是外地人。”
张寒紧紧握起拳头,咬着牙狠狠地说:“外地人?好啊!居然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群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冷月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没有报官府吗?”他深知已马六和皇后娘娘的关系非同一般,官府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
在冷月的想象中,这样的事件一旦上报,官府必然会迅速采取行动。然而,现实却似乎与他的预期相背离,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仿佛能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背后隐藏的复杂局势。或许,这其中牵涉到了更多的利益和纠葛,使得官府在面对这件事情时选择了沉默或者观望。
冷月心中暗忖,这样的情况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他决定深入调查此事,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报了,我们好几次都报官了,可是官府不是不来人,就是等那些人走了以后才过来询问一下情况,敷衍一下就过去了。”马六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满脸愁容。
云熙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分析道:“这帮人肯定和官府有关系,不然他们绝对不敢如此嚣张跋扈。马六这个人向来老实本分,从不倚仗权势欺负别人,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帮他讨回一个公道!”
张寒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听到这里,立刻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我这就去一趟官府,询问一下具体情况。”他心想,凭借自己的身份,或许能够给知府孙金刚一些压力,让他认真处理此事。
冷月一看他依然如此,还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家伙,不禁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官府不肯管此事,就算你去了也只会被各种理由搪塞回来罢了。”
云熙听着冷月所言,觉得甚是有理。
张寒一听冷月这话,却是面露不屑之色,觉得冷月胆小怕事,便大声道:“难道就让马六爷白白受此屈辱不成?”
冷月却不慌不忙地反驳道:“当然不会让他平白无故遭受这样的气!那帮恶徒必定还会再次前来滋事生非,到那时我们再将他们一举擒获,直接送交官府处置,且看那孙金刚如何应对。”
张寒一听,顿时觉得这主意甚好,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活动过筋骨了,正好趁此机会大展身手一番。
云熙则是好生宽慰了马福林一番,这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用过餐后,云熙回到内堂歇息。而冷月和张寒则带领着几名侍卫迅速赶往马家酒楼。
二人抵达目的地后,寻了一处僻静的单间坐下,静候那群人的到来。
一日,两日,三日……
直到第七天,店里突然涌进七八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有的满脸麻子,有的头上有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店里的伙计们看到这群人又来了,顿时脸色大变,其中一些胆小的甚至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跑上楼去通知冷月等人。
冷月听到消息后,立刻站起身来,叮嘱屋里的人按照她的眼色行事。然后,他镇定自若地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居高临下地往下看。
只见那个麻子脸长得肥头大耳的,说话声音犹如一口铜钟,震得人耳膜生疼:“给爷爷们把好酒好菜都端上来,速度快点!要是敢怠慢,小心老子揍你们一顿!”
伙计看着冷月等人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心里想着可能是时机还没到,于是赶紧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并让人端上酒菜,再把好酒拿出来。
那帮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其他客人都吓跑了,店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七八个人。
冷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窃喜:“如此甚好!待会动起手来,便无需担忧会误伤他人了。”
那帮人在酒肆内放肆吃喝,行为举止粗鲁无礼,大声喧哗,仿佛将此处视为自家一般。冷月则站在高处,俯瞰着他们,眼神冷漠而坚定。
只见那几人手中酒杯不停,口中更是说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豪放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酒楼之中。
几人酒足饭饱之后,便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他们却完全没有要结账的想法,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账单,仿佛这顿饭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