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人看见

    我看到他开口对我说：“轻羽，这是我带你们之前上课的内容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都写在本子里，之后我不在的那几天课程我也写上去了，本子上写的比较详细，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想带你看一遍。”

    我拿着本子点头，坐在昱老头旁边，我翻开本子放在桌子上，昱老头开始从第一页讲起来，因为自己感兴趣加上昱老头的讲解，很快本子上的东西我便都明白了，得到昱老头的夸奖之后，我朝他拍了拍胸脯开口告诉他尽管放心去，这几天交给我。

    “轻羽，你学的很快，以后要是有机会，长大之后可以试试当老师，不过其他也行，我相信只要是轻羽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

    “嗯！”

    时间过的比想象中的要快，我和昱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夏老师已经在组织孩子们在餐厅集合了，我们便一起朝餐厅走去，路上昱老头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轻羽，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和夏老师要好好打理福利院，不懂的地方也要多问问夏老师，知道嘛？”

    “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昱老头说这些，不过自己还是应着，我们和夏老师汇合之后便又一起在餐厅里吃饭。

    昱老头要回去的日子到了，我和夏老师帮昱老头收拾好东西就送他到门口，很快出租车就到了，我拉着夏老师的手笑着朝昱老头挥了挥手，听到夏老师嘱咐昱老头注意安全，我也重复了一遍夏老师的话，昱老头摸了摸我的头，便转身坐到出租车里，我和夏老师看到出租车消失不见就回到福利院，关好门。

    剩下的几天我和夏老师还有福利院的一些阿姨们负责孩子们的生活，昱老头很快便回来了，假期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上小学的日子。

    …

    “除了幼儿园的人生轨迹不同之外，我看着你和顾升安相处的这些年生活和我的几乎一样，最开始我为了改变顾升安的命运尝试自己进入到循环里，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成功，顾升安总会以我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再次消失，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只能再次尝试回到过去，我发现却只能从幼儿园的时间开始，我无数次看着同样的顾升安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情，却没办法进行一丝一毫地改变，而且如果强行自己去改变某个节点，顾升安的未来便开始变的不可预测，再一次循环里本该顾升安还有好久才到来的死亡节点却提前了，而我那天…”

    陌笙没有说话，似乎话题触碰到他最不愿意回想的地方，虽然我急切的想知道，但也只是轻轻拍一拍他的后背，我看到陌笙感受到后扭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垂眸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便坐在他的旁边也不说话，不过很快我还是听到了。

    “本来顾升安的死亡点应该是我和他分道扬镳去不同大学的时候，但是几次循环里，我发现了顾升安对我不同与朋友的感情，于是再一次循环开始，我一直等到和顾升安高考之后，我在放学的路上直接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我听到陌笙这句话简直瞳孔震惊开口对他说：“你到底！再说什么，顾升安怎么可能…”

    “其实我也不能准确的说上来，因为我本身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唯一的有关感情的联系就是学校和福利院的生活，所以我也只把顾升安当作亲人一样，真正让我感到不对地并不是他这些年对我细心的照顾，因为夏老师和昱老头也会这么做，而是在前面几次的循环里顾升安说的话，第一次循环的时候顾升安弥留之际对我说，他很后悔，后悔没有告诉我。

    等我发现能步入循环的时候，一切重新开始，但我依然没有救下顾升安，而这一次让我发现顾升安的死亡，似乎与我有关，但是线索并不完全，而这一次顾升安说的话却是：太好了，你能活着。这句话让我内心有了些不好的猜想，最开始顾升安的去世给了我不小的打击以至于我并没有去参加顾升安的葬礼，而这次循环过后我选择到顾升安的葬礼之后，他的父母给了我一封信，我回去打开信才发现顾升安似乎对我的感情不同，似乎不同与亲人，信里他说他想保护我，但我又不知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于是又一次步入循环，这一次我在高考后找了个机会直接询问顾升安，一向有话直说的他却意外的沉默了，就当我要进一步问下去时，发生了意外，本该不存在的死亡节点，出现了，也就是这一次，我肯定了顾升安的感情与我认为的或许不同，也从这一次循环的后面开始几次信的内容大差不差，我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似乎在做无用功，但这是拯救顾升安唯一的机会，我只能选择重新开始，而这次…”

    我看到他说完之后扭头看向我，眼神深沉，我看到他开口缓慢地对我说:

    “我重新回到过去，发现身体没有改变，维持在我现在的样子，我的内心预料到了什么，跑去曾经上幼儿园的地方，我看到了你，而你正在和一言不发地顾升安走在一起，而我也意识到，这次，没有人看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