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窦娥冤
“指不定还真要管一下。”齐骁留了一个放肆的笑声给张鑫,惹得后者猛咬后槽牙,更过分的是出门之前那条老实巴交的大黄狗还对她龇了龇牙,差点扑过去给她一口。
“再见鑫鑫……”
“王八蛋,再见你我是狗!”
“汪!”大黄狗又对着她叫了一声,骂谁呢,还当着面,过分!
这风,依旧很轻柔,这大地的芳草也依旧很香,可这人,此刻却被愤怒和悲伤所浸泡着。
张福的尸体躺在棺材里,金丝檀木的大红棺材,彰显着其身份的尊贵,但这又如何呢,谁愿意把尊贵展现在死亡之后。
张鑫回到家,见得这一幕,当即便哭了出来……
“二叔!”
女孩声泪俱下,这么多年虽然二叔在家的时候不多,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是张家安全的保障,父亲张擎于商场中纵横沉浮,二叔则保护着张家的所有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但对家人的保护却是实实在在的。
“叛徒,你还有脸回来!”二叔母突然出现,上来便给了张鑫一耳光,“要不是因为你,你二叔怎么会死!”
张鑫愣愣地跪在地上,眼中泪水滚滚,可她不明白二叔母为何要这样。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小贱人,若不是你暗中勾结那小子,你二叔又怎么会死!”
“叔母,我没有,我和他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能众目睽睽下叫出你的名字,还抱着你游山玩水的,现在你说不认识,骗人也要有个限度好吗!”
“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叫出我的名字。”
二叔母一声冷笑,“死丫头,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张凌出事的时候你在吧,若非你求情,张凌恐怕已经死了,可你二叔出事的时候你人呢?难道你不知道那小子会来找你二叔的麻烦么,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指使的,那小子对你二叔下手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啊,反而是张凌,两次被他放了,难不成因为他怕张凌么!”
张鑫脑袋嗡嗡作响,咄咄逼人的二叔母,根本让她来不及反应。
“好狠的心啊你,霸天虽然不是你亲弟弟,可也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你竟然毫不犹豫的指使那小子杀了他,轮到自己的亲弟弟遇到危险了,你又来了个凑巧遇见救下了他,你二叔为了我们出头时,你又消失了,呵呵,鑫丫头,你真是好算计啊!”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认识他……何况我也没有理由杀害霸天和二叔啊,叔母,真的不是我!”
“没有理由?”二叔母冷笑,“你父亲年事已高,而你弟弟张凌又对商业没有兴趣,怕不是下一任张家的掌门人就要落到我们这一支身上了吧,所以你做这些事的理由,还用我明说么!”
二叔母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便将张鑫撕碎,她抡起巴掌,重重地扇了张鑫一个耳光,泼妇般哭喊着让她偿命。
“叔母,不要血口喷人!”张凌上前一把挡开她的手,“所有的事情二姐根本不知道,那天相遇也是凑巧而已。”
“凑巧?天下就有那么巧的事儿?穷乡僻壤的一个小镇,她去那里凑巧救你?”
张凌皱着眉,其实他也不清楚张鑫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真的是凑巧,我那天是去看望苏阿姨的……”张鑫的声音很低,似乎这个名字有什么禁忌。
众人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二叔母更是狂笑起来,“好啊你,跟那个贱人原来还有联系,怪不得变着法坑害我们家里人,原来是那个贱人的主意!”
“没有,真的不是这样,苏阿姨把我养大的,她病了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不妥!”张鑫涨红了脸,二叔母怎么冤枉她都行,唯独苏阿姨不行。
“当年的孽债你父亲已经了断了,难不成你还想旧事重提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出现,她是张鑫的生母杜丽,其父张擎也一起赶了回来,正巧听见了她的话。
“我承认,当年我和你父亲欠了她的,但后续已经都补偿给了她,而且她对你的养育之恩,也已经还清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跟她往来,怪不得你叔母猜测你居心不轨。”
杜丽对这个二女儿并无感,那是她的情敌养大的孩子,苏潇,当年差点毁了她家庭的女人。
“行了,都闭嘴吧。”张擎终于开口,身为如今的张家之主,他的话,没人敢反对。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鑫儿,让那小子来见我,倘若你真是冤枉的,父亲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如果不是,那卷进这件事的所有人,一个都逃不了!”
“老梆子你是糊涂了么,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反而相信觊觎你家产的小人,呸,这家主让你当,真是老天爷瞎了眼了。”一声厉喝响起,大门被推开,齐骁的身影出现,身后张家的保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不过这一次齐骁没有痛下杀手,留了一条命给他们。
“放肆!”张擎大怒,想不到对方居然打上门来了。
“我可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还不值得我出手。”齐骁冷笑,身体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一把抱起张鑫,转身便离开。
“杀,给我杀了他!”张擎怒吼一声,尾随在他身后的一名青年男子终于出手,足尖轻轻点地,整个人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天下虽大,却没有你容身之处,今日,便让我来引渡你吧,小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青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像是长辈一般对齐骁开始了说教。
“你就是那个什么引渡者?”齐骁在正门口停下脚步。
“对,是我,但是引渡者不止一人,我只是其中之一。”
“那太好了,一个人也不够杀,弱鸡膀子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死到临头了还在逞口舌之力,真是多余。”
青年解下身后背着的布包,迎风一抖,一杆长枪赫然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