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异
“妈，给我拿点衣服。”
“你这么快回来了啊。”
说着从厨房走了出来，
“呀，这小姑娘，你朋友啊？”
一边问一边还打量着。
“怎么都湿透了啊。”
“别问了，快拿点衣服，掉河里了。”
谢天启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你快去洗一下吧。”
江晨雪朝着阿姨点了点头，快步去了卫生间。
女人不管几岁都很八卦，谢天启的老妈，趁着人家洗澡的十几分钟，不停得问着儿子。
“女朋友？啥时候认识的？几岁啊？这么好看啊？是不是同学？”
“哎哟，老妈，不是，我一个大学的朋友就，人家不小心掉河里了，我家近，过来换身衣服。”
谢天启说着话其实都没有看老妈的眼睛，即便确实他和这女人才刚刚认识。
“我不管你喔，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老妈站起了身又准备回去厨房忙活，还不忘回头看了儿子一眼。
谢天启终于回到房里，拿了毛巾简单的擦了擦换了身衣服，听到卫生间的开门声，谢天启从自己房间探出了头。
“来我房里吧先。”
仔细一看，江晨雪穿得还是自己的衣服啊，宽松的短裤短袖，反而让谢天启有点红了脸。
“现在能和我说说了吧，你是啥情况呀。”
江晨雪不知道是不是洗了澡放松了，整个人没有了那么僵硬的神态，
“我能坐吗？”
江晨雪指了指床，
“你坐啊，随便坐。”
“谢谢，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呐。”
江晨雪坐在床边，边说话边挪着身子直至靠着床旁墙壁，然后又是之前在河边的姿势，环抱屈膝，额头顶着膝盖，看着谢天启。
谢天启坐到了电脑桌旁的电竞椅上。
又一次失神，脸上的热度，让谢天启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谢天启我叫。”
“那个，你家住哪里？”
“谢天启？，天空的天？哪个启？”
江晨雪在听到名字后，分贝短暂得响了一瞬间。
“启发的启。怎么了？”
谢天启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不由挪开了眼神，偷偷地又用余光瞟着。
“没事了，我家不在这里，我现在可能没地方去了。”
江晨雪说着，环抱得更紧了，如刺猬般蜷缩。
“啊，什么意思，你家里人呐。”
“我家里人都不在这，我现在手机也没有，能让我借住一段时间吗，我给你钱。”
江晨雪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轻，
但在谢天启，脑海里却越来越响，他觉得很怪，没有手机，无家可归，还这么好看，也太不真实了吧。
“你住我这里，也没理由啊，要不我给你个手机，你联系下家里。”
谢天启说着，转了转椅子，打开电脑桌一侧的抽屉找着自己的老手机。
“我没有家人了，就一段时间，一周好了，行吗？”
身后轻柔的声音传来，
谢天启找出了旧手机，转过身，
“你是离家出走了？”
“手机先给你用着那么。”
“谢谢。”
递上手机还有充电线，好像触碰到了她的指尖，有点冰，有点暖。
“那我怎么和我爸妈说，你想想，就一周喔。”
江晨雪把充电线插在床头，仿佛在自己家一般，然后又是抱着腿，看着谢天启。
“你说我是你朋友，或者女朋友？”
“额你听到我妈前面说话了？”
谢天启挠挠头，今天怎么总是脸红啊。
“你妈妈说得太响了，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说着给了谢天启一个浅浅的微笑。
根本无法拒绝啊。
“行吧，我就说你是我朋友，父母出国了，借住下，应该行。”
都还来不及思考是什么补偿，突然一阵敲门声。
“干嘛！”
谢天启的妈妈都没开门，隔着门喊了句
“我晚上多烧几个菜，我们早点吃饭。”
谢天启又脸红了。
“你妈妈真好。”
江晨雪喃喃自语着侧躺了下来，手机似乎是有了电，只见她不停打着字。
谢天启也打开了手机，靠着椅背，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所有的新闻，论坛，短视频，朋友圈，短短几小时，居然全部都变成了那如黑死病般的怪病了。
【华国目前更新疑似病例突破5万例】
【全国多地监狱发生恶性事件】
谢天启心想怎么一会功夫，这么严重了啊，
大学群里已经都是各种议论，
“先是三年疫情，才消停，又来一个，世界末日啊这是。”
“我明天要去报到实习了，这都不敢出门了。”
“好像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负面的情绪总是飞速扩散，连s市的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你看到新闻了吗，好像这个黑死病很严重。”
谢天启开口打破了安静，
江晨雪还在忙着手机，只是从侧躺着变成趴着了，丝毫没有顾忌到这不是自己床。
谢天启问完才发现床上的江晨雪的衣服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线条，不由咽了咽口水。
“看到了，这不是黑死病，比黑死病严重的多。”
“啊！”
这口气，仿佛她知道什么原因一样。
“那这是什么病？”
江晨雪猛得翻身坐了起来，脸突然凑近了谢天启，没有说话，就是直勾勾得看着，然而却没有一丝暧昧感此刻。
“我能相信你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谁都不能说。”
谢天启心跳此刻飞快，而不是关于可能知晓得秘密，而是那如此完美的脸颊距离自己只有呼吸间得距离。
“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你说吧。”
江晨雪退回了身子，
“我告诉你了，就让我多住一段时间吧。”
说着挪到床边坐着，前倾着身子又露出了那淡淡的笑容。
谢天启脸红了，两人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十厘米吧，这个不真实的下午，这个不真实的女人，不真实得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穿着自己的衣服
“行你说吧。”
谢天启好像缴械投降一般，说完转动了椅子，侧过了身。
“可能我说的你会不信，我先保证一下，肯定没有骗你，你前面说的黑死病，其实是某种变异，你先听我说完，我再回答你的疑问。”
“嗯呐。”
谢天启有点懵，变异这个词不应该是在动漫里的吗。
“这种变异也叫基因强化，也就是觉醒。现在外面那么多黑死病症状的人就是觉醒失败的结果。”
“额你逗我？”
“这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传播的，但很快地球上三分之一的人口都会无意识下接收到基因强化，失败面临的就是黑死病般的煎熬然后离世。”
谢天启听着也一直看着江晨雪，她说着很严肃，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了前面给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谢天启明白了她没骗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和你今天掉河里有关系吗？”
谢天启内心是沸腾的，不知因恐惧，还是某种别的情绪。
“你接受得倒挺快啊，我是做基因研究的，所以知道，各个国家的高层也都知道，从第一位觉醒者出现开始。”
江晨雪又靠回了墙边，双腿盘坐着，没了先前的一板一眼。
“觉醒者又是什么？”
“帮我倒杯水吧，渴了。”
谢天启跑出去倒了杯水，飞快地回来。
“砰，继续说吧，觉醒者是什么。”
接过水杯，捧着抿了一口，
“谢谢，觉醒者就是基因强化成功从而产生异能的人，还有一点，如果基因强化成功但没出现异能就会很惨，新闻里那些暴乱就是这些人所谓估计。”
“什么意思，异能？”谢天启感觉自己大脑过载了。
“基因强化成功，却没有异能的人，不能称之为觉醒者，他们只是变异人，会失去大部分意识，但身体能力和素质会大幅提升，伴随的寿命极具缩短，放任不管，就会是一堆社会问题了。”
谢天启听着，想着怪不得全国监狱都暴乱了，
“那异能呐，怎么才能觉醒。”
江晨雪起身把水杯放到了谢天启身后的桌上，贴着侧身，谢天启闻了闻香味像沐浴露又不像，往后挪了挪。
“这个不我也不知道了，但异能是有等级区分的，从c到ss，如果你也能觉醒，慢慢就知道了。”
“嗯呐，ss啊，和游戏一样，那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有点累了，想眯一会，你爸妈都在家，你不会对我动手动脚吧”
这话让谢天启一阵无语，自己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自己初恋都还在好不好。
“不会，不是，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啊，喂！你怎么就躺下了，不是，我给你拿个新被子先，额”
不等谢天启说完，江晨雪已经翻身摊开了谢天启的被子钻了进去，
“午安，醒了和你说，还有我格斗很厉害的。”
谢天启看着面前迅速闭上眼的美女一阵无语，心跳不由的加速让这突然的梦幻感加剧了自己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