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田地的欲望
迎着绝念红岩走去,从远处望去漫山遍野的草地在斜坡上挥舞着小触手依旧是想要将路过的一切有利于生存的养料绊倒在它们身上。
原本在外界自然生长不敢乱来的种子到了这里就被欲望同化成这副模样,生命力得到夸张的增幅,精神污染思想的恶劣部分表现出来。
顺手掐断一条草根边走边看,根茎下原本应该特化出来的食物中有毒的那部分用途吸收了大多数的养分。
没有希望的后代,追求力量的牺牲,当魅轻轻的用手指按压稻穗一样的植物,其中充斥着肆意妄为的欲望感将稻米的物质基础摧毁到即将不再能够用于食物的程度。
“你居然敢带着她们跑到田地里乱逛。”
即便已经如临大敌般的在这里忙活了不短的时间,撑着耕地和除草用的锄头秋姨看着魅带着女孩们刚来就注意到地上没有除尽的杂草无奈的哈出一口冷气往田边走去。
原本踌躇满志却不知道该对魅族的现状如何下手的魅被眼前的小东西迷惑了视线马上就要被土地下精锐化的草根拽住。
不再犹豫的秋姨收回上下打量那些女孩的视线面色如常的跳入田地挥舞起锄头直指土地中一根粗壮的犹如树根一般的根茎。
将魅身旁的杂草连根铲除这才头一次对苏思琪他们这些外界人开口说道:“你们将这里的一草一木当做敌人,还是说打算与魅族为敌?”
来自外面的女孩们惶恐不安的散发着情绪波动,即便有着书卷以及知识的保护,仅仅拥有精神不去理解灵魂体系的做法体现出贤者之塔精明的地方。
看到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的女孩们表现出来的单纯,作为当时亲眼见过族母与毒物生死相搏的近卫,秋姨摸了摸苏思琪的脑袋示意她们不要太过紧张。
黄牛部族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规矩,赖以生存的田地可不像是玉龙部族和红狼部族那样能够产生多余的价值。
靠天地养育的办法是她们这些弱者最后的生存手段而已,疑惑的与眼前这位魅族对视超乎寻常的冷静一点没有外界传闻中热衷于欲望的疯狂感。
很快似乎发现女孩们总是在用外界的评判标准探查她们魅族的具体实力,为了方便理解秋姨没有十分强势的展现了自己六十级巅峰即将突破七十级的等级。
“太蠢了。”
收回一切之前对魅族的防备认识到力量的差距后马上顺从本性的苏思琪被隐隐约约感知的时候秋姨警告她不要再表里不一的胡乱猜想引来大家不快。
察觉到危险的小家伙炸着胡须只往魅的身后躲了起来,而刚才同样被秋姨吓了一跳的魅甩了甩载倒在地上打湿的长发说道:“秋姨,我带这些女孩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给玉龙部族提供了鱼类图鉴大全,为红狼部族精简了工作流程,还觉得自己挺有价值的魅丝毫不在意去打破原有的规则会造成怎样的危险。
“怪不得一向高傲的红狼特地跑过来低下头让黄牛部族还有战力的家伙过去帮忙,你还真是了不起呢。”
瞄了一眼他们过来的方向,伸手拉起魅的秋姨拍了拍少女身上被污水打湿的彩绘,下意识的再次打量起眼前这只魅魔以确认她的那些思想。
对使用化肥以及顺应季节耕种等等常识根本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的秋姨指着不远处从“草地里站起来的杂草怪物说道:“那就交给你了。”
无数杂草蛆条一样蛄蛹着缠绕在一起的怪物本要仰天挥舞起手臂,受到女孩们的思想影响成长过于强韧的怪物却一没有声带,二没有获得任何认知。
没有灵魂不被六界承认,连种族都没有空有物质基础突破四十级体能极限的力量在那也不过是空有其表的傻大个而已。
也是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魅究竟有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被大家寄予的厚望,可这个魅魔扒拉着女孩们感慨着她们知道的多也不好,知道的少也不好的区别。
想着事情同样不把草团怪物放在眼里的魅听到秋姨的提醒,还有闲情带着大家等着怪物汇聚力量和欲望从田地中缓缓站起身来。
见到魅不去干涉杂草化作人型,自然没有谁会开口再次提醒这个魅魔正朝他们跑来的怪物到底是多大的麻烦。
看到魅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想到她怎么也是依靠外面的知识给魅族带来许多麻烦秋姨把全身重量压在锄头上斜着身站着问道:“为我们介绍一下你们的知识如何?”
有些心不在焉的魅犹豫着说道:“六界认为一草一木都有情绪,物质和灵魂则是可以不断的成长,在此基础上世界又会给予它们不同寻常的力量。”
“基础三要素,物质,精神,灵魂,虽然我们魅族没有类似的认知,但是想必六界明确的划分可以替魅族省下不少功夫吧。”
还算见多识广的秋姨居然还知道一些比较基础的概念,可被困大山之中即便称作元老的这位女士对这些知识的理解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我还以为你们种族都是脑子里只有欲望的家伙呢,或者说不全是?”
蹲在地上掐了掐脚下长势最好的一部分水稻苏思琪发现这种种植环节中居然与水分渊源颇深的品种看起来就不是本地能够培育出来的货色。
想到这里抬头看向打量着她的魅心知这个魅魔的与众不同她赶忙解释道:“我们也是听老师经常讲你们的事情,毕竟欲海秘境还是因为魅族才诞生的不对么。”
夸赞和之后的一些追捧带着一些传说和神话的意味,可是对这个假正经的女孩并不喜欢的秋姨摸了摸下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要说欲海秘境的诞生其实还真是老族母倒拔神树拽开欲海的外壳,作为不属于六界的能量源我们这么些年之所以能独立于欲海秘境生存想来在当时就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