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威震白马羌（1）
白马羌，是居住在白龙江上游（今天的舟曲县以西、迭部县一带）的羌人，以畜牧业为生，因此也对外贩卖马匹，因此信奉白马，自称白马人。
同时，还有一个白马氐。白马氐是生活在白水江一带（今天的九寨沟县、文县、陇南市一带）的氐人。
白马氐，是《史记》、《汉书》、《后汉书》中所记录的西南夷中的“白马国”。
白马羌是西羌，白马氐是氐人。虽然羌人和氐人是同源异流，但二者的文化和心理认同还是有差异的。
跟随马超的氐王杨千万、雷定等都是白马氐。
白马羌在两汉时，和汉人的联系非常的少。因此汉人很容易将白马氐和白马羌搞混。在西南夷中，汉人将白马羌和白马氐搞成同类，但在西戎中又将白马羌单独分类。
一个是在白龙江，一个是在白水江；一个是西羌，一个是西南夷。这就是白马羌和白马氐的简单区分。
次日，关统派人回武都道传递消息后，就和部下50人，和梁道率领的他父亲和叔叔部落的1000人精锐就出发前往白马羌之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回家顺路的部落首领也一起上路。
去白马羌之地虽然路途遥远，但比武都道来羌道的道路好走多了。
从羌道沿着羌水顺流而下48公里，坐船只需要3、4天即可到达羌水和白龙水汇合处。然后沿着白龙水逆流而上，直走55公里左右，就进入了白马羌之地了。
也就是说羌水和白龙水汇合处西走55公里，还是参狼羌的地盘。55公里之后，就是白马羌的地盘了——即今天的迭部县。
白马羌之地，重峦叠嶂，山高谷深，沟壑纵横，地形崎岖。高山直插云峰，常年云雾缭绕。白龙水两岸则是丘陵缓坡，确实非常适合养殖马牛羊等牲畜。
白龙水南边是岷山山脉，南岸一侧都是茂盛的森林。白龙水北部是迭山山脉，北岸都是适合放养牛羊的草坡。
因此白马羌人多数都是居住在北坡。
进入白马羌之地后，继续沿着白龙水西进90公里，就来到了白马羌地盘的中心。
进入白马羌越深处，关统看见的马牛羊就越多。这些马牛羊就像是无主之物一样，自由自在的坡地上吃草、奔跑、休息！
有些甚至盯着江中的陌生人，一点警惕都没有放松，直到那些陌生人远去。
关统等自从进入白马羌之地后，梁道就不断通过派人告知，或者在路上碰到白马羌人时，大声喊话，说羌王之王来到白马之地，所有首领都要去白马羌王那里集中。
羌王之王！
一个白马羌人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词语，随着关统、梁道等人的进发，让白龙江畔热闹了起来！
白马羌人都想知道谁tdm是羌王之王，又有什么资格做羌王之王？
于是在关统、梁道等人的后方，不紧不慢，跟随着的是沿岸的白马羌部落首领。
10天后，关统和梁道来到了白马羌王的大帐之处。
这是要给河谷冲积之地，两边高山耸立，河谷中大片的草地，正是白马羌人放牧所需要的。
现在的白马羌王名字叫做饥指。
当关统等人的船停靠在白龙水岸边时，饥指就从他的大帐中走了出来，朝着关统、梁道等人大喊：
“谁敢在我面前称羌王之王？”
梁道虽然初来乍到，但一心要降服白马羌的他也不能示弱，大声回敬：
“我，梁道，参狼之王、羌王之王！”
声音在这个不算很大的河谷中回荡着……
饥指早就得知了关统等人的来到，还有所谓羌王之王的消息。
不但饥指早就得知了消息，就连白马羌更西部的部落也知道了羌王之王这个新闻。
轰动性，加上好奇心，让很多西部的白马羌部落首领，早早就来到了饥指的大帐，等着看看所谓的羌王之王，是不是如同炎帝一样的三只眼，或者如无当爱剑一样有虎神护身，还是凤凰神一样鹰击长空！
但饥指等白马羌人，看到所谓的羌王之王，不过是一个年轻人，更可恶的是，他还带着汉人过来！
“啊……汉人……我应该拿什么来招待你呢？”
饥指讽刺着说。
关统、梁道等人下了船，走到了河谷平地上。
梁道走到饥指等白马羌人面前，大声的喊着：
“各位信奉白马土主的兄弟们，我，参狼之主、羌王之王，今日来到白马之地，就是为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梁道停了下来，观察着饥指等人的脸色。
大多数都是好奇的神情，少部分是面无表情。
“这件事情，就是回家！我要带着你们回到我们的先祖之地——三河之地！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梁道说完之后，饥指等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人是疯了吧！
我们都离开三河之地几百年了，如今竟然要回去？
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去？
“你当三河之地是你家？你想去就去？你看汉人答应不答应你！”
饿指见其他人不吭声，就出声反驳着。
“如果只是我们羌人，自然很难返回。但现在我得到了汉人的支持，回三河之地并非不可能。”
说到这里，梁道指了指关统，说：
“看见没有，他就是武都郡太守。他答应支持我返回三和之地。”
白马羌首领看了看关统，觉得一个年轻人，就算是太守，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他说的你也信？”
“信，我信。因为他不是无条件支持我们。”
“什么条件？”
“他帮我们返回三河之地，我们帮他夺取陇西、金城二郡。”
饿指顿时说：
“这条件也不算克扣，也算是公平。”
看到饿指也赞成了，梁道立即说：
“这么说，你们也是赞成和我一起回三河之地了？”
饿指立即否定：
“我是觉得这条件不错，但我还没有赞成要和你一起返回三河之地哦！”
“那你要怎么样才答应？”
“按照我们羌人的规矩，很简单，比武决定！你输了，羌王之王就是我，你跟随我。你赢了，羌王之王就是你，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