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
“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到不了的地方?”宿傩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神宫笹月知道宿傩想试探什么,为了少点麻烦,她也不作掩饰,直说道:“所以那里不在这个世界呀!奖励你给我铺床,快去!”
宿傩脸上流露出诧异,不过那很快就消失并转变成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神宫笹月来到自己床前,发现两面宿傩还真给她把床铺好了,心情愉悦地说道:“这样才对嘛。本来输给我就是必定的事,好好侍奉我就是了,这可是无上光荣。”
然而躺在床上,神宫笹月又开始无聊。神宫笹月盯着木制的天花板的版想到,吃完晚饭就睡觉,她是什么小学生吗?
“喂,宿傩,你平时晚上都干什么?”神宫笹月侧头看向不知为何没走,就这么侧躺在她床边地板撑头看她的两面宿傩问道。
“战斗、练习战斗、杀人、吃女人。”
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不该问你的。”神宫笹月将头扭了回来,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奈何身侧的目光存在感太强烈,神宫笹月总感觉自己一闭眼宿傩就要冲过来生啃自己了。
神宫笹月一掀被子,将宿傩一推,面朝于上,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问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两面宿傩侵略性的目光扫过垂在他腰腹部旁的小腿,上面的咬痕早就被神宫笹月修复了。
“在想你的事。”宿傩舔了舔嘴唇说道。
“不许想。”神宫笹月的手撑在宿傩的胸膛上,坏心眼地用指腹对着他的伤口按着。
“好吧好吧,”宿傩似是无奈,又似是被束缚所迫。
神宫笹月这才将手指从已经渗血的伤口上拿开,然后盯着宿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露出兴奋的笑容。
她一手扒开宿傩身上的外套,使劲往下拽,结果力气一用大,衣服直接被她撕裂开来了。宿傩的前胸上多了两个长布条,神宫笹月不好意思了半秒不到,就直接开始撕扯起来。
大力出奇迹,出来吧,宿傩的腋毛!
“欸?没有?”神宫笹月抬着宿傩的两只胳膊,好奇地侧头看来看去。
“你在找什么?”两面宿傩忍无可忍,本来他还在以一个戏谑的姿态任由神宫笹月在他身上动手动脚,他还以为神宫笹月是想……谁知道神宫笹月一直在看他的咯吱窝。
“找你的腋毛啊。你为什么没有腋毛?”神宫笹月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哈?”两面宿傩一把挥开神宫笹月抬着他胳膊的手,“你这女人!”
然后他就突然咧着嘴坏笑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神宫笹月心下疑惑。
然后下一秒她的大腿上就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啊!”神宫笹月惊呼。
这种熟悉的感觉……宿傩又咬她了。
但她现在还坐在两面宿傩的腰上啊……?
“为什么你腹肌缝里还藏了一张嘴?!”
神宫笹月很不理解,神宫笹月大受震撼。
“那你应该还缺一只鼻子啊,你另一个鼻子在哪?”
两面宿傩自然不会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他倒是松开了嘴里咬着的嫩肉,伸出舌头在牙印上细细舔舐起来。
神宫笹月双颊染上粉红,她低下头去咬上了宿傩的肩膀,皮肤咬破了就松口,换另一个地方再咬。两面宿傩被她磨得受不住,一手将她的腰身按了下去,使得神宫笹月的大半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咬上了神宫笹月的脖颈。
力度不是很重,只是在她的肌肤上研磨着,弄出了一个又一个红印子。
“喂!”神宫笹月也被磨出了火气,她起身躲开宿傩的舔咬,伸手去掰宿傩的嘴(上面那个)。两面宿傩也不恼,只是他下面那张嘴的动作倒是越来越过火,还伸出双手禁锢住了神宫笹月的腰身,另外两双手则是顺着她的腰线摸了上去。
宿傩舔了舔嘴,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好甜。”。
神宫笹月眯了眯眼,虽然不知道这是几x游戏,但是都到这种情况了,再不吃就真的不礼貌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宿傩这四手两嘴的虽然看起来怪,但还真别有一番风趣。
次日中午,神宫笹月睁开眼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昨天晚上可真是她这十天来过得最有意思、最充实的一个晚上。
无视了宿傩在自己身侧投来的目光,神宫笹月将昨晚睡前脱下的月白色绣百合花和服撇在一旁,套上了一件鹅黄色的圆月出云和服,向屋外走去。
“神宫大人,”里梅的头比平时埋得更低了,“饭已经做好了。”
“嗯。”神宫笹月懒懒地应了一声。
她在矮桌前坐下,一抬头就看见了穿着她和服的宿傩走了进来。
神宫笹月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她这件和服穿宿傩身上就只能遮到他膝盖上面一点,在宿傩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两面宿傩环抱着手臂在神宫笹月对面坐下,他揶揄道:“生气了?你昨天把我衣服都碎成碎片了。难不成要我裸着走过来?”
一旁端着饭菜走进来的里梅听了这话头低到恨不得埋进地板缝里,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神宫笹月皮不笑肉笑道:“这衣服你忘了它昨天上面沾到什么了?”
“怎么不记得?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宿傩回道。
神宫笹月的头上冒出一个“井”字,她看了一眼宿傩身前放着的盘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少说话,多吃点饭吧。”
这下又轮到两面宿傩生气了,他血红的眸子变得深暗,“你可别后悔。”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实话实说。”神宫笹月笑眯眯地说道,完全没把宿傩的话放在眼里。
两面宿傩乍地一笑,“好。”
下午,正当神宫笹月回忆起两面宿傩在吃饭时最后的那抹笑容,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的时候,两面宿傩突然就举着拳头向她袭来。
“发什么疯?”神宫笹月一个侧身躲开,跳到了院中的樱花树上。
两面宿傩也跟着跳到树上,穷追不舍,“教你近战。”
“哈?”
神宫笹月终于想起来那件被她忘记的事是什么了。
就是这个!
“周围环境复杂也是你的弱势。明明□□的强度可以完全无视这些障碍,为什么要花精力去躲?”宿傩抓上了神宫笹月的小腿,“我说过吧,现在的我绝对碰的到你。”他大笑。
宿傩的另外两手攀着树干,一只手向神宫笹月的脖子伸去,但在神宫笹月的刀挥下来前就又收了回去。
两面宿傩在神宫笹月忍无可忍,濒临发飙之前迅速停手离去,将见好就收发挥到了极致。他就这样和她用纯体术打了好几天。
在一日下午,院子外来了一群特别的人。他们身穿着正式的礼服,队列整齐,浩浩荡荡地统一拜倒在门外。
“两位大人,平安京已准备好二位的神庙,请随小人们前去接受万民供奉。”为首那人头埋得极低,恨不得把自己头整个塞入土中。
“咦?征讨队不是被你全歼了吗,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神宫笹月有点好奇,这时代又没有电话什么的,他们怎么报的信?
“大人,远处有一侦察队负责传递消息。”跪在地上那人说道。
但下一秒,他的人头就落地了。
“让你说话了吗?”两面宿傩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神宫笹月嫌弃地向后退了半步,地上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了,有不少心态差点的已经抖成了筛子,不过倒是没人被吓到出声,几百个人安静的像都死了一样。
神宫笹月觉得没趣,转头就往院子里走,“别把大门外搞臭,要不然又要换房子了。”
她躺在榻上继续百无聊赖地吃水果。
不过两面宿傩倒是觉得很有意思,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于是两面宿傩便被请入平安京宫中作为新尝祭的膜拜对象了。
虽然神宫笹月说了自己对人类的供奉并不感兴趣,但他们还是给她建立了一座不输于两面宿傩的神庙。
殿中神像伫立,左手拿一长绳、右手拿一长刀,垂眸看向跪拜的信徒。
“那几个人类可有意思了,天天撺掇我杀你。昨天下午看到我们俩打架的时候他们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了,哈哈哈哈。”神宫笹月躺在屋檐上猛拍坐在她身侧的宿傩的大腿,看着月亮大笑。
“这些蝼蚁杀了便是。”宿傩漫不经心地说道。
神宫笹月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最近我读了一本书,叫作《日本书纪》。啊啊,说起这个,这个时代的书也很没有意思呢。”
“这本书说飞騨国有一个叫两面宿傩的怪物,他面目狰狞、力量强大,有两双四肢,一剑四手二弓,违抗大和王朝,欺压平民,超级邪恶的。”
“这说的是你?”
两面宿傩喝了口清酒,“不是。我是因为外貌和实力都很近似宿傩所以才被叫作【两面宿傩】的。”
“原来是你像别人啊,好吧。不过你漏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和他都很坏,是大反派、大恶人。要是你是个好人,他们可能就要叫你,嗯——‘四手观音’下凡?”神宫笹月笑道。
两面宿傩不理会神宫笹月的揶揄,他看了眼神宫笹月散落在他身侧的银白色长发,如同山中小溪又或是灯下玉石一般,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芒。
夜樱于深夜中绽放,在空中倾洒着柔软粉白的花瓣,有不少就落在了神宫笹月的发丝与肌肤之上,如同漂荡在溪水中。
美丽到近似虚幻。
“神宫这个姓氏与伊势神宫有关,伊势神宫是供奉天照大神的神社。你是侍奉天照大神的巫女?”两面宿傩抬起头,看向了高悬于天边的月亮。
“嗯?不是。”神宫笹月也否认了。“什么伊势神社,什么天照大神?根本没听过。”
“不过嘛……”神宫笹月想到了什么,从屋檐上跳起,“你可以再大胆猜一猜我的身份。”她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飘荡着,带出“呼呼啦啦”的声响。夜樱在她身后落下,洋洋洒洒,好似瀑布落下。
神宫笹月转头看向了抬头看她的宿傩,和他的四眼对上,“比你心中的猜测还要再再再大胆一点!”
两面宿傩轻笑,“不是侍奉的巫女,而是被侍奉的神明么?”
宿傩注视着月亮前的她。
神宫笹月侧身弯下腰,对上宿傩看着她的脸,双手合十轻轻一拍,笑意盈盈地道:“bingo!答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