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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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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格外安静,李书妤低垂着眼眸,看着手机屏幕。

    那两个简洁的字映入眼底。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许况调戏了?

    按住手机,竟被他这突然而来的一记直球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李书妤将病毒般的手机丢到一边,整个人埋到沙发里,脸有些发热。

    又暗自在心里骂许况表里不一,看着冷淡自持、一副禁欲的样子,实际却很欲。

    她猛然想起前几晚他抱着自己失控的样子,依旧是那张冷矜的脸,眼底是满满的占有欲,会因为她的一些举动而失控。

    他并不粗鲁,平时也很少说那些过分亲密的话,可是一开口,杀伤力却不小。

    李书妤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被他占便宜。

    她起身摸过手机,打开摄像模式,找好一个绝佳的拍摄角度,“咔嚓”一声,手机将她穿着白色蕾丝睡衣的身体定格。

    照片拍的很巧妙,露出一双匀称白皙的腿,睡衣的边角堪堪遮住大腿。

    裁剪、发送。

    李书妤躺在沙发里,神情冷淡,动作一气呵成。

    李书妤:那我等你回来。

    她知道许况回不来,何理说过,他今天很忙。

    发完照片和讯息,半晌都没有许况的回复。

    李书妤也不在乎,开始挑选好明天去许家赴宴需要穿的衣服。

    想到家宴,就有些头疼。

    许况没有明说,但李书妤也知道,或许这次他就要对家里说明结婚的事情。

    也不知道又会惹出怎样的风波。

    李书妤并不想将许家搅的鸡犬不宁,不论怎么说,许老先生是很疼爱她的。

    可她又实在不喜欢许文程。

    许况当初告诉她,父亲出事和许文程有关,具体有什么关系,许况却没有详说。

    李书妤也知道,父亲的事情已经成定局,她要是再揪着过去不放,会活的更累。

    可她还是没忍住自己去调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难查,毕竟李修鸣畏罪自杀闹的很大,各种捕风捉影的流言也不少。

    真真假假难辨。

    她了解到,当初最先是父亲手底下的一个亲信出了问题,他被要求协助调查。

    可查着查着,突然有人举报他。

    举报人正是许文程。

    巧合的是,在他举报的前两个月,李修鸣拒绝了许文程的项目。

    理由是企业存在污染隐患。

    哪怕时间点这么微妙,可如果李修鸣存在违法行为,许文程的举报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但在调查阶段,李修鸣突然从高楼跳了下去,连一具全尸都没留。

    在他死后,检察部门在李家查出了大量银行卡和存折房产,总计八千七百万。

    铁证如山,可又死无对证。

    在警方提取的信息里,李修鸣在自杀前联系的最后一个人也是许文程。

    太多的巧合让她开始怀疑,许文程在父亲的事情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她也猜到许况目前的处境,或多或少的知道他和许文程的明争暗斗。

    不想搅和进许家这潭浑水里,可陈心岚和许文滨对她也有好几年的养育之恩,她又极度讨厌许文程。心里的天平自然偏向了许况。

    可她还不知道,自己信任的许况早就在算计她。

    选好了家宴要穿的衣服,李书妤躺进床里打算早点睡,准备养好精神去气气许家的那些亲戚。

    令她意外的是,躺下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李书妤仰躺在床上,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卧室房门被推开,原本不可能回来的男人此刻一手拎着西装,身高腿长站在门口。

    可能是见她睡着,他没什么声音的进了门,直接进了浴室。

    李书妤装睡。

    没一会儿,被子被掀开,带着热意的身体贴近了她。

    许况半撑在床上,低眸看闭着眼睛,睫毛却轻微闪动的装睡的人,没有拆穿她。

    他伸手抚开了她的头发,带着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后。

    一点点轻啄、移动。

    在他干燥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手指按着她红润的嘴唇时,李书妤有些装不住了。

    她“醒”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我好困,想睡觉。”

    许况略略抬眸看她,带了一些浅薄的笑意:“你睡。”

    他说着,一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按向自己。

    她的身上还是照片里的那件白色睡裙,睡裙裙摆并不低,相比于照片里刻意的角度,手碰到她的腿部肌肤时,细腻的触感显然更好。

    李书妤又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重复一遍:“我要睡觉。”

    许况声音很低,“没让你睡?”

    这样还怎么睡?

    她呼吸乱了几分,看向许况,平静开口:“我生理期。”

    李书妤发现,在她说出这句话时,气氛凝固了几秒。

    他松了一点儿抱人的力道,靠在床边,“那你勾什么人?”

    发张照片就勾人了?他这么没自制力吗?

    虽然就是她故意的,可李书妤不承认。

    许况看了她一会儿,起身下了床,“早点睡。”

    李书妤皱眉,这是嫌弃她。

    几天前的晚上,还抱她抱的那么紧,一听说生理期就下床往外走。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离开之前淡声道:“我还有点儿工作。”

    李书妤抱着枕头躺了回去,只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去吧,大忙人。”

    门打开又被关上。

    李书妤习惯了单独一个人睡,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和许况在一起,现在没他在,竟然有点儿不习惯。

    早知道刚才不骗他了,做什么杜撰出一个生理期。

    思绪有些乱,李书妤突然想到自己这次的生理期好像很短,就在和许况度过一晚的第三天,两天左右就过去了。

    脸贴着被子,半梦半醒之间,她想着等回到京市又得去见见医生,她生理期又不怎么规律了。

    半夜的时候,李书妤醒了一次。房间里格外安静,她伸手去摸,床的另一侧空空荡荡,被子带着几分凉意,工作到很晚的人还没有回来。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

    李书妤翻了个身,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身处荒原,举目望去都是灰黄色的枯草,四下无人,只有一条铁轨延伸向远处,一眼望不到头。

    太阳很热,她沿着铁轨缓慢行走,身体都是粘腻的汗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发酸发疼。

    铁轨不断的震动、颠簸,她就要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保持平衡,极力想找到一点凭借、避免摔倒。

    闷热的气候让她口干舌燥,舌头发痛,难耐的窒息感。

    她倒在铁轨旁,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潮热、窒息。

    脊椎都像被卸了力道,可身体却不断的向热意处靠近。

    梦里,她处在悬崖,身下变成了万丈深渊,她害怕自己掉下去,牢牢的攀附着,却骤然掉落······

    眼前阵阵白光,急促的呼吸。

    和上方的人对上视线。

    梦境和现实诡异的联系起来。

    身体依旧疲惫酸软,却不是因为梦里沿着铁轨赶路。

    见她醒了,许况目光平而直的盯着她。

    李书妤懵懵的,她拥着被子,身体依旧发软。

    看他拿掉东西,用纸巾裹住丢进垃圾桶里。

    想起梦里的狂乱,她怀疑许况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心理扭曲了,“你是变态。”

    许况站在床边系衬衫的扣子,坦然承认:“我是变态。”

    李书妤:“······”

    他外表看着矜冷又沉稳,一身深色正装疏远又清隽,似乎很难和这些风月事扯上什么关系。

    可他并不是冷淡的人,性子里孤冷狂妄,会追逐权力,不热衷这种事情,可也并不寡淡。

    并且他没有情人间事后温存的习惯,穿衣服时站在床边,浑身透露出疏离。开口提醒人仍闭着眼睛睡觉的人:“我们中午之前得去明川公馆。”

    李书妤看了眼时间,“还早呢。”

    许况不紧不慢道:“你不先去拜访老先生吗?”

    李书妤犹豫了一下,试探开口:“不用吧?”

    提前去拜访,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李书妤问:“外公他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糊涂的时候多,清醒时间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许文怡骗的团团转。

    当初李修鸣出事,许从霖放心不下李书妤,就嘱托人去找她,许文怡自动揽下这个任务,向许从霖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李书妤,可转头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许文怡的照顾之下,李书妤还是生活窘迫,连书都读不起。

    许从霖近年来总是糊涂,有时候会想不起来事情,也就没发现许文怡的问题。

    想到那份张兆临所说的遗嘱,许况神色冷了几分。那份遗嘱实在太具有针对性,与其说是防止别人觊觎李书妤的股权,还不如说防的就是他。

    配偶之间不能转让,这一个条件所指的对象实在太过明晰。

    只有他,在这个非常时期,迫切的需要李书妤手里的股份来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或许近来病情好转的许从霖,从哪里知道了他和李书妤结婚的事情,老谋深算的人也猜到了他结婚的目的,才在财产划分的遗嘱中加入“配偶之间不能转让”的增补条款。

    李书妤见许况已经收拾好,和他平时去公司没什么两样,只是西装略显休闲,也没有打领带,相比于平时的干练多了一些随和。

    “来的人会很多吧?”李书妤问。

    “嗯。”

    “许嘉沁也在?”

    “嗯,她前段时间回国了。”

    李书妤来了一点儿兴致,“她现在什么样儿?和之前一样吗,还是更漂亮一点了?”

    许嘉沁是许文程的长女,外表柔弱漂亮,性格和李书妤恰好相反,李书妤从小到大都和她不对付。

    当然,外人看来都是李书妤对许嘉沁单方面的欺压。

    许况抬眸,随意道:“她变没变,你自己去看。我没注意。”

    他沉默了一下,说:“要是不想见他们,这次就别去了。”

    李书妤掀开被子下床,低头找鞋子,“去啊,我为什么不去?还要漂漂亮亮去呢。”

    身体有些发软,扶着床站起来时,李书妤狠狠地看了一眼许况。

    洗澡时,看到腿上的痕迹,除了吻痕居然还有几枚指痕,她又低声骂他变态。

    梳妆后,换上一件烟粉色的收腰裙装。

    在许况提醒她快到时间时,李书妤正在想涂哪支口红合适,她扭头看许况:“女孩子化妆的时候不能催,懂吗?”

    许况斜靠在卧室门边,手里拎着车钥匙,安静等待,说:“懂。”

    等准备好,是半个小时后。临出门前拿着一瓶香水要许况帮忙。

    他听从她的吩咐,隔着适当的距离按着瓶身喷洒香水,看她像香水广告里的代言人一样原地转了一个圈,裙摆扬起显出细细的腰身,裙子剪裁精巧,贴合着她冷白的肌肤,显出几分清冷感。

    她跑到许况身边,“好闻吗?”

    许况带了一些慵懒,低头靠近她,像是真的仔细在感受香氛。

    可半晌没有答复。

    “怎么样?”

    许况直起身,神情很淡,评价:“挺甜。”

    “甜?”李书妤低头轻嗅手腕处,青橘味道的前调,怎么会是甜的呢。

    她也懒得再让这个工作狂直男鉴别女生香水什么味道,拉着他的衣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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