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烟山会谈何去留

    烟山之上，几位将领围坐一桌。

    “徐灭蛟，你可知我当初给你的军令是什么？”云扬盯着这位带来三万北守军的壮汉问道。

    “末将罪该万死，若非我违反军令，擅自出关，秦小人也不会闭关不战。”徐灭蛟半跪在地，双手抱拳，头垂得很低，一脸愧疚。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原来是燕柒手持长枪指向他。

    “徐胖子，你不是一向粗中有细吗？怎么也会犯这种错误！”燕柒满面怒气，简直想要将徐灭蛟就地正法。

    “现在指责他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先想法把侯爷送回府中。”云笛提议，当前最重要的是确保侯爷的安全。

    “已经来不及了，即便我们攻下了关口，也来不及回府了。”云扬回道，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气息显得颇为虚弱。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云遮月焦急地看着面前虚弱的父亲，心中愈发急切。

    “无需怎么办，生死而已。”

    “我若战死，一切指挥权交给你，云遮月。”

    “我们现在只能等待，静候北破军的消息。”冠北侯早已视生死如平常，平静地陈述。

    “你说生死而已，是什么意思！”云遮月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正如完颜骏晟无法接受完颜阿克萨战死的消息，但他却无能为力。

    “遮月，你自从参军那天起，就应该知道我们的结局。”云扬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云遮月默默低下了头，见他沉默，云扬继续说道：“冠北军不能全军覆没在元金手中，如果北破军失败，我们就从元金山脉退回到天朝。”

    “我们还有七万人，不妨一试！”这时，一直沉默的云笛开口道。

    “冠北军的刀剑不应指向自己的兄弟，但如果他们背后捅刀，那就不得不战！”云遮月决然地说道。

    “即便侯爷战死，也该风光回府！”燕柒也表示同意。

    “让我打头阵，让我以戴罪立功。”徐灭蛟主动请缨。

    云扬环视着这些心怀不甘的部下，脸上露出了微笑。

    “元金铁骑仍在，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云扬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们是冠北军，北境由我们说了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决心，杀他个天翻地覆！”众将领的决心已定，他们誓要杀出一条回家的路。

    “报，元金大军逼近！”斥候急报。

    “备战！”云遮月立刻下令，父亲重伤在身，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他了。

    “笛叔，你保护好我爹，其他人随我迎战！”云遮月提起长戟，翻身上马，回头命令道。

    “遵命！”军士们齐声应诺，紧张而有序地准备迎战。

    元金大军的身影逐渐在视野中清晰起来，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铁甲闪耀着冷光。

    “天狼可汗，请侯爷一叙。” 完颜骏晟策马当先，向冠北军高声喊话。

    他身后跟着千军万马，还有几位主将。贪狼可汗北冥氏，身体强壮，威武非凡；七杀可汗拓跋氏，英姿飒爽；纳兰可汗，风度翩翩；仓央可汗，温和而精明。

    “有何事，可与我言。” 云遮月策马向前，语气坚定地说。

    “有两事相告，其一是云破月已战死，这是他的兵器。” 完颜骏晟见到云遮月，神色未变，淡淡地说道。七杀可汗随后将云破月的兵器丢掷于地。

    云家破月枪！

    云遮月瞬间湿了眼眶，大哥战死了。

    “其二是我方有雪岭灵芝，足以保侯爷一些时日。” 完颜骏晟继续说道，纳兰可汗随即展示手中的雪岭灵芝。

    “有何条件？” 云遮月问，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冠北军需降服。” 完颜骏晟直言自己的目的。

    “休想！” 云遮月断然拒绝，语气坚定。

    “那么，我们可携手攻下天阳关。” 完颜骏晟又提出另一个建议，显然他也明白冠北军不会轻易投降。

    “我们绝不会让你南侵！” 云遮月再次拒绝。他们的使命，就是确保元金不再有南下的野心。

    “侯爷性命垂危，你还是仔细考虑为妙。” 完颜骏晟不紧不慢，语气平静地说。

    “我可退军三里，给你时间考虑。” 说罢，元金大军撤退，留下空间给云遮月思考。

    云遮月望着元金大军退去，陷入了沉思。

    回至烟山，气氛悲伤。

    大哥战死，父亲垂危，云遮月此时烦闷不已。

    “我们去抢灵芝。”燕柒说道，天阳关不能失守，冠北军不能投降。路，只此一条！

    “撤兵吧，化整为零，入天元，回天朝。”云扬眼中亦是红润，但他也知道，为今之计，最好是撤军。

    “我去抢，遮月你带人撤军。”燕柒说道，一袭黑衣伴着月光，恍若死神！

    “不行，你一人抢不来的。”云遮月拒绝了，他不能再让人白白牺牲。

    冠北军的路，在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