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8）在虚妄之梦中高歌

    “很奇怪，对吗？”

    刘耀看都不看赫尔墨斯一眼，眼睛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已经开始发出轰鸣声的『99』

    这巨大的轰鸣声，就意味着警告说已经达到了毁灭周边部分区域的能力

    “因为当那些气体浓度还没有到致死量之前，我就在最后一刻意识到了

    值得庆幸的是，当时我还没有撤掉刀刃上的『永恒』”

    说着刘耀指了指肩膀处那把冒着寒气的武士刀

    因为能力的表现形式是寒气，所以很多人都下意识的把『永恒』的能力视为简简单单的冰冻

    但事实上，『永恒』这个命名非常贴切

    通过将物体被攻击到的一瞬间记录下来视作一个节点，再使其持续的保持下去

    使物体永远的停留在那一瞬间，无法移动，也无法思考

    当然了，这样强大的力量当然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使用者必须持续的支付代价——那就是灵魂

    每次使用『永恒』的力量都会使灵魂造成损伤，直至灵魂彻底消失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那么急于杀死欧慈雅的原因呐……”

    刘耀说着，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因为我早就已经意识到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何必呢？”

    赫尔墨斯看着他，眼神中却并无疑惑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赫尔墨斯，众神的使者，最接近人的神，他当然清楚人类的特点

    “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要将自己的生命的全部都奉献给这个世界，奉献给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缔造世界和平……”

    刘耀看向赫尔墨斯，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神中没有一个有一丝的退却和后悔

    “说到底，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啊……”

    赫尔墨斯开口，略带一丝讽刺，既是对刘耀，也是对自己

    “是啊……我们都是歌手……在这虚妄的世界之中，为了更加虚妄的未来高歌”

    “人生如梦，岁月苦短……”

    人生须臾数十秋，

    几度江水向东流？

    归来方知人易老，

    黄粱短梦恨此时……

    “那么……我就更不能让你白白去死啊……至少不能让你什么都留不下……”

    刘耀的手缓缓伸向刀柄，随后紧紧的握住，似乎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

    “在『永恒』的力量被拔出我的身体后，我就会彻底消失……

    但是『永恒』的力量会在刀刃上保留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在『永恒』的力量从一个物体上消失以后，时间的力量就会将其碾碎，在那一瞬间，除了当时在场的人以外，不会有人记住这个物体

    “你打算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赫尔墨斯说，语气相当不善

    “你不也一样吗？”

    “这不一样！我哪怕被『99』的力量重置变回宇宙的一部分……”

    赫尔墨斯愣住了，他的计划是在启动『99』以后，拉着被自己的力量压制在这片空间下方的那个家伙一同去死

    在那之前，他会把自己的权柄全部交给到这里来的人手里

    按照计划，那个人应该是明，但是刚刚他已经确认过了，明现在的意志力根本无法控制这股力量

    而且他的智商，压根就配不上“智慧”和“狡猾”的权柄

    他太单纯了！单纯到会因为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甚至伤害过自己的人的死去而哭泣

    但是无论怎么说，他的计划与刘耀的打算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