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自己真被聂青州抓过?
难怪要搅和阿芜和魔尊婚礼。
难怪当听到魔尊对阿芜至死不渝后,他定是绝望到由爱转为恨,这才想要杀魔尊。
啧啧啧,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性取向是男的老色狼,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霍彪后怕晚节不保,慌忙地带着阿毓离开了此处。
拓拔烨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啊?
难不成,老丈人是怕自己殃及他和阿毓?
看来老丈人对自己很有信心嘛,一定是觉得自己杀魔尊还有几分可能。
这么想想,他心里又有了些信心。
只是瞧着眼前的铁栏杆,拓拔烨陷入沉思……
自己出不去啊。
婚礼被拓拔烨闹僵了,自己和靳渊渟的婚事算是不了了之。
鹿麋芜不觉得自己还能再杀得了靳渊渟。
可她不清楚,靳渊渟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
说实话,自己有些感动。
自己从来都清楚靳渊渟恋爱脑的对象是白月光,自己也清楚他并不傻。
自己也一直将过去的种种理解——为白月光对他很重要,重要但可以一味纵容自己这个替身。
可大婚那日,拓拔烨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靳渊渟还是没理由地信了自己的说词。
为什么呢?
鹿麋芜心情很是低落,她倒真想再被和光剑刺死,就当从未重生过。
鹿麋芜在寝殿内躺了一天,她低头就能看到床对面的落地镜。
她想起了那日,靳渊渟送给自己的夜辰星服。
她起身,从衣柜中找出了木箱。
拨开锁扣推起箱盖,鹿麋芜伸手落在衣料上。暗蓝色星纱泛着皎洁如月的光辉,刻丝而成的鎏金纹路还在自己的抚摸中莫测地流动。
这件衣服真的是送给自己的吗?
她记得那日穿上这身衣服,靳渊渟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显是想着自己的这副面孔再穿着这身衣服,记起了过去那个白月光。
她承认自己喜欢这衣服,可她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自己喜欢的不想也被别人喜欢了去。
如今靳渊渟对自己的喜欢不清不楚,就算是自己想多了,自以为是……
她也得去找靳渊渟说个清楚。
鹿麋芜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当心里想到这个想法时,她抱住木箱,瞬行便去了藏书阁。
她知道靳渊渟在那里等自己一天了。
她只是不清楚靳渊渟见面后会与自己说什么。
——
魔宫藏书阁。
鹿麋芜抱着箱子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院子外露天牢笼里的拓拔烨,好礼好气给她打招呼。
“麋芜啊,你这是要道歉啊?”
“啧啧啧,我看你是够呛,魔尊都一天没出来了呢~”
“他一定很生很生你的气,要不然我们俩合作吧,来呀来呀我们过来商议一下可好啊?”
“哎,你怀里抱着什么呢?给我瞧瞧啊?”
“今天们给我放饭吃吗?我肚子快饿瘪了,我快饿死了啊……”
鹿麋芜咬着牙,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特么想爆粗口!”
拓拔烨扮鬼脸嘚瑟,“你自由的,不像我被关了起来,你请便啊~”
鹿麋芜深深叹气,就当拓拔烨以为她对自己没辙时,他看着鹿麋芜朝自己走来。
气势汹汹,一副要把自己搞死的样子。
“喂喂喂,有事好商量啊,麋芜,好麋芜!”
最终,鹿麋芜一锤头捶在了拓拔烨脑壳上。
拓拔烨抱着自己的脑袋,委屈极了,“鹿麋芜你过分了,就凭你是魔头,你敢对如此嚣张跋扈嘛!说话就说话,你碰我头干横么!我的头发啊呜呜……”
“活该!”鹿麋芜回骂了拓拔烨一句,却也觉得拓拔烨说的话不无道理。
自己可是伏魔山的女魔头,虽没有嚣张跋扈,却也个性潇洒。
什么时候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焦头烂额?又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搞得心神不宁?
自己这是扮白月光太久了,什么无家可归弱女子;以身相许奴家;楚楚可人娇滴滴;可盐可甜白月光。
这些都不是自己……
真正的自己该是什么样呢?
自己重生忘记了过去,她不记得所有事情,她甚至连聂青州为什么杀自己,都不清楚。
鹿麋芜抬头,抱着木箱的手又拿得紧了些,随即抬脚就踢开了藏书阁的门。
进门是顶天立地书柜,鹿麋芜直接瞬行出现在家藏书阁正中间。
“靳……”
靳渊渟在鹿麋芜的身后,他坐在顶天立地书柜的另一边,正在细数万历柜里的小红花。
鹿鹿麋芜回身看到了他,其实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靳渊渟将小红花数得一团乱,糟糕得很。
鹿麋芜本想换个称呼,生硬地喊他魔尊,可当看到这场面时,她觉得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或许自己真的很特殊呢?
特殊到靳渊渟心甘情愿为自己死?
虽然自欺欺人的成分很大,或者说就是,可鹿麋芜还是想迂回一下。
“阿芜吃饭了吗?”
“啊?”鹿麋芜没想到靳渊渟会问她这个问题。
靳渊渟释道:“外面,拓拔烨喊了一天饿,我在想,你会不会因为他在大殿说的话,心烦意乱吃不下饭。”
鹿麋芜有些愣,抱着木箱得手死死捏着箱角。
她看着眼前的靳渊渟,抬头满眼关心地问自己——他问的不是别的,什么想杀他,什么谎言勾引,通通没有。
鹿麋芜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她忽地反应着,靳渊渟好似一直喊叫自己叫得都是鹿麋芜这个名字。
他也从未提起或者不经意间透露过白月光的事。
他与自己的每个瞬间,一点一滴,他面对的呵护的宠爱的好像一直是自己。
“靳渊渟,我有问题想问你。”鹿麋芜放下木箱,打开箱盖,将箱子推到靳渊渟身边。
靳渊渟望着箱子里的夜辰星服,像是等鹿麋芜来问自己,等了许久,“好,你问……无论问什么,我都会说。”
“昨日殿上,我说我被聂青州抓去,你为什么信?”
“因为你所言属实。”
“你说什么?”鹿麋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拜托,自己是本人啊,自己啥时候被靳渊渟抓过啊?
她怎么不记得……
是啊,自己真的不记得过。
心中有一个答案浮出水面,鹿麋芜惊地看向靳渊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