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渟渟~
鹿麋芜不敢再抬头瞧靳渊渟的眼睛,撇过头,喉咙挤出几个字,“……我们回宝庆楼吧。”
靳渊渟能察觉出她的微妙变化,在她触碰自己之前,心情一直很好。
是自己哪处令她不满意吗……
他拉着鹿麋芜的手在掌中攥紧了些,不敢问她为什么冷淡了,只是缓缓走着,朝向隔壁街。
拓拔烨跑到隔壁街,拐弯停留在宝庆楼对面的角落,等待着鹿麋芜回来。
枯燥地等了一下午,突然发觉自己被人用双手从身后抱了起来。
只听到一声脆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白,你走丢了吗,你的主人去哪里了?”
拓拔烨昂起头一看,是那天在宝庆楼见到的令他一见钟情的小美人。
嗷呜~~~
小美人将他抱在怀里,带着他问了问周围人,没人知道他是谁的狗,无奈之下抱着他回宝庆楼走上楼。
阿毓rua了rua他的脑袋,温柔哄着:“小白不要害怕呦,我会帮你找到主人的。”
阿毓将他抱在了床上,摸着他的脑袋,“渴不渴?等着我给你倒水喝。”
床上的拓拔烨“嗷呜”一声做回应,这就是猿粪啊!
上天让他又见到了小美人捏~
他“嘭”地一声变回人身,屁股狠狠压了压床,打量四周,感叹之前怎么没觉得宝庆楼的装潢这么好?
“小白水来喽,等会儿给你取鸡腿吃……”
阿毓推开门,见到床上的拓拔烨,吓得手中的茶杯脱手摔在地上碎八瓣儿。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小白呢?你把小白怎么了?”
“救命啊,我很厉害的我告诉你!”
拓拔烨本来一见到阿毓还很开心,现在看到她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小美人你别哭啊,我……我给你变回去还不行吗?”
拓拔烨不知所措,赶紧又变回了小白狗模样。
谁知,阿毓吓得更厉害了,直接“呜呜呜”连串儿掉起了珍珠小豆豆。
拓拔烨没哄过姑娘,只在很久以前被神明抱在怀里,轻柔地rua头哄。
他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为什么,看着阿毓哭,他心里就很难受,急得上前将阿毓抱在了怀里,又大手拍了拍她的头,摸了摸她的脸。
学着很久以前神明对他说过的话:“不哭了好不好,要不我给你亲亲,亲亲就不哭了。”
他噘着大嘴巴子,缓缓凑近怀里的阿毓。
“啊啊啊!死变态啊!”
阿毓左右挣脱不开,伸手给了他一巴掌,趁他懵逼[ヘ]时,赶紧向下一缩逃出怀抱,边哭边往外跑。
拓拔烨眨眨眼,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可是一步一步学着啥也没落呀,曾经每每神明这样哄他,他都可开心了。
怎么这小美人的反应截然相反呢?
他摸着脸被打的地方,望着阿毓离开方向,想入非非:“口是心非,明明打我这么轻,小美人,嘿嘿……”
想着想着,就看到小美人又折了回来,他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
自己果然猜对了,小美人欲擒故纵呢这是……
他还未将喜悦表达,就看到跟着阿毓后面一进来的还有鹿麋芜和那个男人。
鹿麋芜将阿毓护在怀里,拍了拍头,“阿毓吓着不怕,我等会儿就带你回家。”
拓拔烨见她怀里的阿毓乖巧地点头,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用错了方法,哄人还能这么哄。
“渟渟,你出去给我买一支糯米糖葫芦,我想吃。”
鹿麋芜双眼带刀子似地落在拓拔烨的身上,头也不回地嘱咐站门口的靳渊渟。
他知道鹿麋芜是在支走自己,也没说什么,应声答应,瞬行离开。
此时房间内除了鹿麋芜怀里阿毓轻泣哭声,再无它,鹿麋芜拍了拍阿毓后背,示意她坐到一边离远一些。
阿毓最清楚鹿麋芜,识相地直接跑出了房屋。
鹿麋芜见状心中再无顾忌,注视阿毓离开后,再抬眸,以她之身为中心向周围散出血色灵力,使得房门陡然紧闭,窗户“哐哐”作响,刮来阵阵清风打在她与拓拔烨二人脸上。
鹿麋芜被这杂音扰着心烦,扬手施法关住了窗,她一看到拓拔烨头顶那一撮白毛,就想到那三月被耍得团团转的耻辱。
“拓拔烨,你骗还不够,如今竟还来嚯嚯我的阿毓?很好,惹我鹿麋芜,你会死得很有节奏……”
拓拔烨自知打不过一直跟在鹿麋芜身旁的男人,鹿麋芜将那人支走,左右想来定是不想对自己下死手。
说不定还对自己余情未了,毕竟她是恋爱脑,自己与她相处三月,那么乖那么讨她欢喜,她说不爱就不爱了?
现在不比当初,那个男人与鹿麋芜眉目传情,明显就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如今决定从长计议,万不能再与鹿麋芜打打杀杀,不然她很有可能转头爱上那个男人。
这般想,拓拔烨赶紧迂回,一顿瞎说:“麋芜……”
“啊不!是娘子!”
鹿麋芜垮脸,这冒牌货真是不要脸,都没洞房,他一口一个娘子喊着也不嫌害臊。
拓拔烨:“娘子啊,大婚那日我是伤了你不假,一切都是我的错,可这也不怪我啊……”
听听,听听他这自相矛盾的话,真不要脸!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赶紧说吧,我许你死前留遗言。”
拓拔烨不信鹿麋芜真会杀自己,反而他觉得鹿麋芜对自己还很有意思。
自信满满,倾身倚靠在床边,摆好动作,清吹头顶白毛,含情脉脉道:“这也不怪我,当我知道你是魔尊时,我承认我有些顾忌又有些害怕,这才出手伤了你……”
“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现在来找你没有别的目的,只希望娘子能与我完成那日洞房花烛未完成的事,你我重新和好……”
拓拔烨许是觉得自己站姿不够迷人,干脆转身躺在了床上,只用一手撑着脑袋昂起,双眼不停地朝鹿麋芜抛媚眼。
靠靠靠,鹿麋芜眼睛要瞎了!
她暗自骂爹,爹的。
都怪当时误以为拓拔烨是魔尊,这才对他疯狂勾搭,这才让他以为自己的行为是恋爱脑,也让他误以为自己才是魔尊。
谁又能想到拓拔烨的目的和自己一样,也是为了杀魔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