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那啥时喜欢在下
“靳渊渟,你这术法能让映像再放大些吗?”
不见靳渊渟有反应,鹿麋芜急得直摇他胳膊。
“你……唤我什么?”
哪怕是三年前,鹿麋芜也不曾喊过他的名字,没想到现在失忆了,反倒是放得开。
有人欢喜有人愁,靳渊渟内心荡漾,嘴角不自觉上扬,而鹿麋芜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魔尊大名岂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喊得?
大意了,此刻这位大爷怕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吧……
她抬头察看这位爷的脸色是否生气了,结果就看到他竟然笑了……
咩咩咩?给爷整笑了?
什么癖好,自己一口一个魔尊大人,颠儿颠儿喊着没见他乐呵,叫他一声名字,反倒是尾巴都翘起来了?
那这是不是也侧面说明,他那啥的时候喜欢在下面?
好吧也算是问题解决了,自己想哪里去了……
“所以,你能把这映像再放大些吗?”鹿麋芜试探着,又叫了句:“靳渊渟?”
恋爱脑果然心情变得甚好,如她所愿,让她看到了小黑球儿。
如她所料,小黑球儿是穿着黑斗篷跑出来的阿毓。
好像让黄泉去,没什么用的亚子……
阿毓是三年前被她pua到伏魔山做自己私人大夫的霍家小女,现在却混成了闺蜜。
其父霍彪妥妥宠女儿狂魔,曾是皇家将军,打仗受伤告老还乡,妻子早亡,一个人把俩孩子拉扯大。
三年前跟随阿毓来伏魔山后,也顺手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她不记得重生前的事了,爹娘死没死都不清楚,念着霍彪的好,也跟着阿毓一起叫他一声爹。
阿毓正是碧玉年华,年龄小没什么见识,胆子还小。
遇到被绑架这档子事,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要是让霍彪知道,指不定得急成什么样。
好在阿毓在她二人注视下,成功跑出伏魔山。
最后还是靳渊渟看不下去了,用传音入耳之术命令黄泉折返,带阿毓安全回到了魔宫。
阿毓胆子都要吓破了,见到鹿麋芜的那一刻,赶紧相拥,正想掉眼泪哭出声,结果就听到了比自己还夸张的鬼哭狼嚎。
“呜!呜!呜!阿毓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鹿麋芜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搪在了靳渊渟华贵的衣服上。
“你我二人被魔修抓去伏魔山,多亏魔尊大人相救,我已选择以身相许作报答,你就挑剩下的做牛做马好了。”
???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鹿麋芜也顾不得一旁的黄泉,只背着靳渊渟,忙给阿毓挤眉弄眼。
阿毓被陌生的黄泉大哥带回魔界,就听他说:我家尊上让我来救你。
整个魔界,还能有哪个尊上?
她又不傻,从进魔宫就没敢再抬头,鹿麋芜啊鹿麋芜,你玩得也太大了吧!
她在内心白了眼鹿麋芜,赶紧敷衍道谢:“哦哦,多谢魔尊救我和鹿麋芜……”
靳渊渟看着阿毓和鹿麋芜如此亲密,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气,双腿下意识便走到二人中间,强行将阿毓隔开。
“人既已带回,便安排住处,不得打扰她养伤休息。”
“尊上,她是指?”
很好,靳渊渟更生气了,“除了鹿麋芜,本座还能说的是哪个她?”
“是,属下这就带阿毓姑娘离开。”
“等等……”
黄泉转身揖礼。
“那个叫拓拔烨的,可是伤到你的脑子?”
“啊?没有!多谢尊上关心!”
鹿麋芜没忍住笑出声,见靳渊渟看自己,她忙解释:“见到阿毓平安回来了,心中甚是欢喜,哈哈哈嘿嘿嘿,我好开心啊~”
“那个,我和阿毓劫后余生,能不能让她陪我说说体己话?”
靳渊渟不爽,黄泉走不就行了,难不成还要赶他离开?
让阿毓陪就罢了,还说体己话?有什么话是不能跟他说的?
刚才没有什么阿毓时,做噩梦了都跑过来让他哄、让他抱。
现在有了阿毓,就不要他了……
这阿毓哭哭啼啼能帮她什么,是自己不够牛掰,不够只手遮天吗?
靳渊渟自行擓了一勺又一勺暗醋,独自畅饮,无限续杯。
罢了,鹿麋芜现在失忆,而且若不是当年自己的错,她也不会死……
“本座……走便是。”
鹿麋芜乐呵呵地挥着小手,“晚安啊靳渊渟,拜拜~”
见外人都走了,阿毓如释重负坐在寝榻上。
“鹿麋芜,你怎么敢喊魔尊的名字?在魔界魔尊的名字是唤不得的,轻则重罚,重则砍头啊。”
“哎呀,你不懂,像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总有些小癖好……”
“不懂的是你才对吧,连魔尊是谁都搞差了,拓拔烨就是个冒牌货。”
阿毓嘟囔着,这一晚上都经历了什么啊,太鬼畜、太可怕了。
“还说呢,你快给我讲讲,这都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毓将在宝庆楼遇见拓拔烨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鹿麋芜。
“他不仅不是魔尊,他还以为你是魔尊,和你结婚的目的也跟你一样,为了将你‘魔尊’之位取而代之,”
“我猜你回到了伏魔山了,就也回去,结果遇到了受伤的拓拔烨,他我捆起来,还好有魔修认识我把我给放了,”
“魔修们喝酒唠嗑,听他们说——拓拔烨是荒渊狼妖峰的狼王,他只是魔尊不在不魔界时的后起之秀罢了……”
“哦对了,他因为有罗刹剑,平时打着魔尊的旗号,竟到处杀魔修,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过是为得魔修的浊炁之力罢了,有什么奇怪。”鹿麋芜想给阿毓倒茶,可不见茶水,只好递给她一个苹果。
“这么说一切就都对上了,怪不得从不见他住魔宫,身前身后还总围着一群狼妖……”
阿毓小口咬着苹果,“那你也算是因祸得福,遇到了货真价实的魔尊,现在有什么打算?”
鹿麋芜坏笑,“当然是把魔尊追到手啊。”
“你还来?万一这次又不测怎么办?一个冒牌的拓拔烨都把你伤了,这次可是真正的魔尊,就连仙道人都忌惮的存在。”
“这不一样,靳渊渟是恋爱脑,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门外的靳渊渟端着茶水,侧身隐藏,将她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