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谜团
看着已经横尸废墟的鳞刃猫，王雨笑着说道：“老大，现在你已经可以秒杀鳞刃猫了！”，虽然王雨言语中有着惊讶之意，但是表情却像是看待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不紧不慢地招呼着身边的人前去查看怪物尸体。
“多亏了泽凡牵制，不然这只亚成年鳞刃猫很容易逃脱。”刘振海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
王泽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然从刚才鳞刃猫的攻击来看，自己如果做好准备还是有把握将它击杀，然而那是基于自己身体得到过强化的结果，他不敢置信的是刘振海竟然能够灭杀的如此云淡风轻。
“刘局，这…你怎么…？”王泽凡惊讶地有些结巴。
刘振海缓缓走向王泽凡，示意他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在昏暗的街道，找了一处石桌坐下，不等王泽凡发问，刘振海随手丢掉了烟头，缓缓开口道。
“泽凡，我已经知道你回来这几天发生的事了，但是我要说的是怪物对人类的威胁远不止如此，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可能难以接受，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为人类的未来博取一丝希望。”
王泽凡有点不明所以，他印象中的刘振海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过。
“其实官方公布的计划除了‘绝境长城’、‘猎荒计划’，还秘密进行着一项‘斑羚计划’，当然这是对外的称呼，说到底就是人体实验计划，通过阿尔法因子与人类身体结合，能够产生超乎想象的力量。”
“阿尔法因子？那不是……怪物进化……”王泽凡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但是望着刘振海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错，就是像怪物一样利用阿尔法因子实现人体的进化。不过相比怪物，人类更像是阿尔法因子的弃子，之前的实验中无一人生还。”
“直到我们在矿场找到那枚血牙狼犬的剑齿，楚天博士利用怪物的基因与人体结合，实验才得以推进。然而即使是这样，能够参与实验的人也是万中挑一，更别提其中不小的死亡率了，其中包括了不少我的战友……”
刘振海手握成拳，寂静的黑夜中隐约能够听到骨头摩挲的声音。
王泽凡听到这里，似乎也是明白了为什么会被称为“斑羚计划”，因为参与实验的人们就是“斑羚飞渡”中那为了渺茫希望甘愿赴死的老斑羚。
“刘局，那看你的样子是成功了？”王泽凡问。
“我只是运气好活了下来，倒是还不算成功。”说着，刘振海掀起了上衣，一道恐怖的血线蜿蜒曲折，从他的心脏处一直延伸至腹部，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细小黑线，肩膀处有着细小的黑色鳞甲。
“虽然我在各个方面都得到了增强，但是过度使用这份力量将是致命的。”
刘振海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十分的平静。
“那么王雨他们知道吗？”
“他们只是以为我被当做了小白鼠，至于副作用我没说过。”
“那么为什么告诉我？”王泽凡心里明白，了解秘密的同时需要付出代价。
“你小子心眼怎么这么多？老子想找人说说话不行吗？这么大的事老子不说憋得慌！”刘振海看着一脸狐疑的王泽凡，原本严肃的脸突然舒展，仿佛刚才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
王泽凡看着刘振海一脸轻松，无奈的摊了摊手，但是他心里知道，在鬼门关徘徊归来的刘振海一定承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他索性也不再提起这件事，反而讲起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就在二人聊得正嗨时，王雨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一颗泛着幽蓝色光辉的矿石摆放在二人面前。
“刘局，这蓝魔矿是在老马家找到的。至于火灾可能是老马想要用火驱赶鳞刃猫时引燃了房屋。”王雨说话间看向了王泽凡。
二人其实已经知道老马将蓝魔矿当做了宝物藏起来，原本尝试着劝说他放弃，然而老马的固执超乎想象，即使王泽凡有恩于他也只是没有遭到驱赶，王雨和张雪更是被毫不客气地哄了出来。王泽凡想找机会再来游说，但是没想到老马这么快就遭遇不幸，想到这里二人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马梁因为在朋友家喝酒，侥幸活了下来。”王雨补了一句。
说着，王雨身形一闪，身后的马梁面对已经成为废墟的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疯狂地捶打着地面，也许是宿醉的缘故，哭声持续一会后竟然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这小家伙怎么在这里？”
“你别说还挺可爱。”
保卫局队员中突然一阵嘈杂，几个人将什么东西围在中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刘振海此时正在端详着手中的蓝魔矿，听到周围的嘈杂声，起身准备去看看，这时一个保卫局队员已经用手提溜着一团白色的物体走了过来。
王泽凡和刘振海凭借着强化过的视力远远就看到那位队员手中提着的是一只雪灵羊，刘振海接过后，有点嫌弃道：“怎么又是这些小东西？还跑到居民区了。”
“雪灵羊性格胆小怎么出现在这里？”王泽凡同样发出了疑问。他之前和张雪搭话时就曾经聊到过雪灵羊的习性，虽然那时候心思不在谈话的内容，但是关于雪灵羊的只言片语还是有点印象。
“估计是来附近觅食吧，附近有不少农户将粮食囤在家里。”王雨指着周围随口回答道。
“那刘局这能给我吗？正好给暗刃当宵夜了。”王泽凡说道。
暗刃之前都是靠着四通八达的下水道捕食老鼠，这才不至于让王泽凡变成穷光蛋，而自打回来之后，却只能窝在后院，靠一家人勉强分配出来的粮食充饥，毕竟原本接济刘奶奶已经是他们一家的极限了。
“喏”
刘振海将雪灵羊随手抛给王泽凡，寒暄几句后就准备再查看一下附近的情况，而王泽凡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与二人拜别后就准备回去。
刘振海回头望着王泽凡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充满了赞赏和几分担忧，喃喃自语道：“好小子，还真有老子几分年轻时的样子，但愿你是人类的希望。”说罢，刘振海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左臂处闪烁着淡淡地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