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向未知前进
城池本部波尔多整理好着装，在房间内踱步，金历前去查探边界发生的战斗后，发现并没有外敌入侵，现场留下的元气，是古代的，还有另一个元气目前还没有查明，那是‘天网’感知系统中也从没有过记录的元气。古代当天是在和谁战斗吗？波尔多准备亲自去找到古代，有些话需要当面说清楚。“需要我陪同您一起去吗，将军？”
金历俯身说到。“不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波尔多在镜子前反复打理着衣领，手有些微微颤抖。直到全身上下没有出现一丝褶皱，他夺门而出。他走在路上，天晴的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今天是个见老朋友的好日子。他走过教室、走过训练房、走过餐厅、超市，都不断有士兵和后勤人员向他高呼：“将军好。”
但他都是摆手略过，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宿舍区的方向。古代此时正在家中打着电脑游戏[英雄联盟]，这种合作竞技类游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他已经被队友气到冷笑，而游戏中，队友疯狂的键盘输入，把古代骂的咬牙切齿，他满头汗的寻找着拼音，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捣在键盘上，试图打出一段完整的脏句。“你要是坐在我旁边，你早就死定了。”
古代气愤的嘟囔到，这时，门铃声响起，他01秒的时间闪身到门前，阴沉着脸打开了屋门。外卖员站在门口，看着气到满眼猩红的古代，喉结哽咽，冷汗瞬间布满全身，“您……您好，您点的餐。”
古代接过餐后，大力的把门摔上，又回到了电脑前，突然露出了幼稚的笑容，能缓和自己心情的，也只有mcdonald了吧，他满脸幸福的掏出炸翅，拿出蕃茄酱，准备享用，一阵刺耳嘈杂的门铃声再次响起，古代怒火中烧……打扰自己吃饭的人，都应该碎尸万段！门外的外卖员此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来话，只能浑身颤抖的说到：“将……将军好。”
今天真是活见鬼了，送一个外卖，竟然可以见到‘城池’的最高领袖，他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也没有带随身侍卫，他看到波尔多将军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后退，骑着外卖车落荒而逃，在这些后勤部基层的眼里，波尔多严厉的就像魔鬼撒旦。屋门再次打开，古代看到眼前的人，焦躁变的平静了下来。波尔多似乎还没有准备好，他没想到门会这么快的打开，支支吾吾的说到：“首，首长。”
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像个孩子。“是你啊，小波。”
古代向屋中走去，“进来说吧。”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道：”对了，我点的餐可没有你的份啊，你要是没吃饭，也可以点个外卖，我这里有很多优惠券。”
“呃……”一番话语，让门前的波尔多在风中凌乱，发觉他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这也让他消除了许些紧张。波尔多进屋关上了房门，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只能用三个字概括，脏、乱、差，沙发上堆满了未洗的衣服，餐桌上几乎全是外卖盒子，地板有些粘脚，发霉的气味飘荡在空中，而古代就坐在电脑前享用着那油炸垃圾食品。“首长，如果这里住着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让人来帮你打扫或者换一所住处。”
波尔多本身有严重的洁癖，这种环境他几乎没办法待下去，但是为了可以见到古代，习惯早已经抛在了脑后。“不用，这里已经很棒了，你不用拘谨小波，随便坐。”
古代手中拿着汉堡，大快朵颐。而波尔多看到沙发上的衣物，定身久久未坐下。这时古代察觉到了什么，尴尬的说到：“我忘了你有洁癖。”
“没关系。”
他强忍着内心的抵抗坐了下去，“首长，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情相问。”
“说吧，不会是‘城池’边界的那场战斗吧。”
波尔多惊叹，果然自己曾经的首长还保留着那恐怖的洞察力，事情不用说出口，也都在他的掌握中。“边界的战斗，我没有什么可说的，那只是我在训练一个朋友罢了，至于那个人是谁，我目前还没有想过去公开。”
古代心不在焉的说到。波尔多知道，这是古代在保护那个人而已，从以前一直都是如此，如果想要从他的嘴中问出一些什么话，他说出口的，都是想让你知道的，不想让你知道的，什么手段都是徒劳。他也并无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古代，陷入了沉思。古代是担任上一任的‘城池’领袖，并且也是顶端的战斗培训师，自己曾经是他学生中的一员，不可否认的是，古代的强大，即便是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与之抗衡，他是一个好老师，但却不是一个好领袖，曾经一场变故几乎毁掉了‘天庭’，在那场变故里，他原本可以压制事态的恶化，但他抛弃了子民，选择了先去救他的爱人。最后还是失去了他最爱的人，这也让他辞去了领袖的职位，开始了隐姓埋名的日子。当然，古代优先去救爱人一事也只有极少部分的高层知道。那次事件后，对外宣布领袖已经阵亡，古代担任领袖期间，不怎么会对所有的子民喊话，打气，所以，真正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这也让古代对外宣布已经死亡后，即使走在路上，也不会有人认出。曾是他学生中最优秀存在的自己，毋庸置疑的被选上了下一任领袖职位，这一上任，就是几十年。并且在八年前的‘敚魁战役’中，两人因战术不合，掉入了敌方设算好的陷阱里，导致了大批精英的阵亡，其中就有古代十分要好的两位朋友，他们是一对夫妻，在最后一刻，利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保护了古代。战役后，古代就离开了‘城池’，并且告诉金历，自己要去寻找那莫名其妙的‘蚩尤种’，就这样，只身一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八年。“小波，你现在的性取向变了？”
古代的一声调侃把他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风度翩翩。”
“当然，首长。”
波尔多斩钉截铁的说到，区区的几个字里，包含了太多诉说不清的感情。“以前的事，就不要在想了，向前看吧，‘城池’在你的带领下，变的越来越好，逐渐强大，不是吗？”
古代意味深长的说着，他再一次看穿了波尔多的内心。“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一个心爱的女人，来滋润一下你那铁一般无趣的生活了。”
一句话让波尔多红了脸，这种感觉在他当上领袖后从来没有过，也许现在，敢和他这样说话的，也只有古代了。他起身，又回归了往常领袖风范，冰冷的态度挂在棱骨分明的脸上：“我走了，下次再来的时候，希望你的房间会干净些。”
“是是，我的领袖大人。”
古代漫不经心的回答到，双腿翘在桌上，仰躺在那少了一条托臂的椅子上。波尔多离开了宿舍，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不久，一群身穿‘保洁’衣物的彪形大汉，冲向了宿舍区。此时在斑奴城中，在马克罗教练的一声“解散”下，方辰硕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明白了元气的原理后，这种体能训练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那么疲惫，现在单纯的体能训练已经不能满足方辰硕对力量的需求，从古代大哥的话语中分析，元气量的多少，和身体素质成正比，躯体就如同容器，来给元气提供存储的空间，如果本身弱小，那么元气也强不到哪里去，所以最基础的体能训练也就可以理解了。居依换过训练服后，身着运动装，如同白兔一蹦一跳的来到了方辰硕面前。“方大哥，我们走吧？”
她开心的眯起了眼睛，心花怒放。徐海和桐炅两人惊掉了下巴，而一旁注意到此景的学员也讨厌的咬牙切齿，区区一个新生，竟然可以得到居依妹妹的青睐。“方大哥？称呼已经这么亲昵了吗？”
桐炅看着在方身旁跳来跳去的居依问到。“喂喂。”
徐海用肘顶着方辰硕的腰贱兮兮的笑着，“发展到哪一步了兄弟，你可真是迅速啊。今晚又准备去哪？”
“死胖子，你可真是龌龊啊。”
方辰硕羞红了脸，他担心自己朋友的流氓话语会给居依带来不适。可居依一把搀住方辰硕的胳膊：“好啦，我们走吧，徐海，桐炅，我先把方大哥借走一会儿。”
显然她并没有在意口无遮拦的那些话，她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可爱，脸上浅浅的酒窝像被沐浴的芙蓉，勾魂摄魄。“好的嫂子，方大哥你俩一路走好。”
徐海突然立正后说到，逗的居依花枝乱颤，并没有反驳“嫂子”这个称呼。“辰硕，如果遇到什么事，就给我们两个打电话。”
桐炅交代到。“嗯，我知道，那我走了。”
方带着居依离开了训练室。‘虎区’距离‘蛹区’大概有20公里，两人需要打车前往，可方辰硕尴尬的摸了摸裤兜，真实一穷二白，连打车的钱都不够。“嘻嘻，方大哥。”
居依拿出了自己鼓鼓的钱包，上面还绣着一个可爱的小粉熊，她似乎看穿了方辰硕的心思，“方大哥，你都要实现我的愿望了，我怎么还能让你花钱呢，所有的路程都由我来承包吧。”
辰硕再次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居依，等赚到钱了，请你吃饭。”
两人在暮色的陪伴下，站在路边拦起了车，居依就那样一直搀这方辰硕的胳膊，没有松开，双肩有点微微的颤动，‘虎区’一直是她想要去的敌方，可那里的危险程度，她从小自己的父亲就告诉过自己，现在真的要去那里了，她显的有些害怕。方拍了拍居依的肩膀，“没关系，有我在呢。”
他说道，这句话似乎让不安的居依渐渐缓和了下来，方辰硕的内心也被这种未知的刺激敲打着神经，他们身处‘蛹去’，现在越过了‘虫区’，直接前往最危险的‘虎区’，可是‘虎区’真的有他们所说的那么危险恐怖吗？他被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力量冲昏了头脑，方辰硕抓了抓拳，元气自然而然的形成绕于掌间，这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一辆空车打着双闪停在了两人面前。上车后，方辰硕系上安全带轻描淡写的说出：“师傅，去‘虎区’。”
师傅久久没有说话，辰硕从倒视镜里看到了他惊讶的表情。“年轻人，你可别逗我啊，你刚刚说的是去‘虎区’吗？”
师傅明显对着‘虎区’有着恐惧感。“是。”
“那你们再找一辆车吧，抱歉我不能拉你们去那里。”
“为什么？”
方不解。“没有为什么，你们下车吧，我还要赶着去拉别的乘客。”
“这是哈克森城主的旨意，我们是机动调查队的，接到紧急命令需要去‘虎区’执行任务，如果你拒载，我们可以以扰乱维和秩序的名义上报。”
居依打着诳语脱口而出。司机师傅和辰硕都被居依的这股气势给震撼到，好像她真的就是嘴中所谓的机动调查队成员，好在辰硕即时领会了她的用意，添油加醋的说到：“是的，师傅，如果你不想由此受到惩罚的话，就马上启动你的车子。”
司机师傅稍顿片刻，发动了引擎，再无多言。“那我只能送你们到‘虎区’前的一个路口，没有哈克森城主的允许，私自闯入是会遭到起诉的，我不想就此丢了工作。”
“把我们放在路口就行。”
居依紧接着说。“年轻人，你们虽然是去执行任务，但我还要提醒你们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既然你们都是调查队的，肯定都身具一定程度的战斗力，但还是要多加小心，愿领袖保佑你们。”
师傅极不情愿的态度让方辰硕心里一颤，望向车窗外，极力平定心里的情绪，这里的人，为什么对‘虎区’如此畏惧，同样都在斑奴城中，在‘城池’法律的监管下，难道真的如同裴夜前辈所说，会横尸街头吗？这个迷马上就要解开了，居依的心愿也很快就能得到满足，车缓慢行驶在暮色中，朝着那未知的区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