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梦里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气疯了
裴沉舟,“……”
当然是想要更深入地亲。
“我体内还残毒未解,万一忍不住又要强迫你,你又给我来一个咬舌自尽怎么整,快起来用膳,坐诊了一天,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柳云鸢坐起身揉了揉手臂。
裴沉舟体贴地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揉捏,“我帮你按按。”
用完晚膳,柳云鸢累了,泡完脚躺下,很快陷入梦乡。
自从两人有过‘亲密接触’后,裴沉舟愈发放开,睡前要她亲一下,还把手搭在她的腰腹上,美其名曰要替她暖身子。
大夫说她宫寒,不易孕育子嗣。
柳云鸢跟他说,服下烈火花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还是不放心。
没心思跟他掰扯,随他去了,想放就放。
梦中,她梦见自己摔落悬崖前,有个人冲到悬崖边嘶吼着喊着他,“小姐!”
他用力往前一扑,似要随他跳下去。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不知道他是谁,却在他扑下去的瞬间下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阿逍,不要……活着……”
裴沉舟刚入睡,听到她的梦呓,被惊醒,听到她似乎在喊着谁的名字。
以为叫的是自己,心中窃喜。
她心里终于也有他了!?
凑到她耳边一听,才知道她喊的人不是他,而是她真正的青梅竹马——杨逍!
浑身冰冷,唇角的弧度僵住,心口仿佛被插了一把刀,痛得无法自呼吸。
杨逍和她一起长大,从小在她身边守护,为了她甘愿屈才在她身边当一名小小的副将。
裴沉舟嫉妒得快要疯了。
白天才在人前和自己撇清关系。
晚上又在他的床榻上、在他枕边,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当他是死的!?
满腹的酸涩、嫉妒和委屈,她怎么能这样啊?
嫉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怒火在胸中燃烧。
差点就要失去理智,恨不得把她晃醒,质问她,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终究还是忍住了。
愤怒地解开碍眼的纱布,点了她的睡穴。
俯身,堵住柳云鸢的娇唇,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肆无忌惮强势侵入,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像是宣泄,又像在证明着她是属于自己的。
而在睡梦中的柳云鸢对此一无所知。
人都是贪心的,偷得一点甜头,又想要得到更多。
大手来到柳云鸢的腰间,轻轻扯开裙带,衣裙散开,露出身边紫色绣着鸢尾花的肚兜。
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在枕头上,娇美的面容冷艳不失妩媚,精致白皙的锁骨,肚兜遮掩下的柔软挺立的高耸……
他看得呼吸急促、心口剧烈跳动,倾身而上。
俯身,灼热的薄唇在红唇上,沿着锁骨,渐渐往下,伸手到她背后解开肚兜。
凤眸骤缩,呼吸更加急促,眼尾泛红,轻轻地含住……
最后,亲上平坦纤细的腹部,眼神痴醉缱绻又浓烈炙热,侧着脑袋靠了上去,仿佛肚子里孕育了孩子,在听里面的胎动。
过了一会,他骤然抬眸死死盯着她,猩红的丹凤眸如盯着猎物般的势在必得。
嗓音低沉暗哑又偏执,“柳云鸢!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不许有任何旁人,我不许!”
……
悬崖边。
杨逍刚振作了几日,疯狂到处找,还是找不到人,自责颓丧,借酒消愁,喝得烂醉如泥。
他骑马来到柳云鸢跌落悬崖的地方,“扑通”双膝跪地,把酒倒在地上,似在祭拜天上的柳云鸢。
眼神空洞一片死寂,满脸胡茬,衣衫褴褛,仿佛与世隔绝,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酒倒完了,抱着酒坛跌跌撞撞来到悬崖边缘,抬脚悬空,落下。
“小姐,阿逍要去找您了。”
就在他的身体悬空的千钧一发之际。
杨珊珊及时现身甩出手里的鞭子,缠着他的腰,用尽全力把人拉了上来,摔在地上。
她扶起杨逍倒在地上的身体。
“大哥,你别这样,小姐要是看到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一定会斥责你。”
杨逍自暴自弃地冷笑着说,“斥责?只要他能出现在我面前,即使杀了我,我也认了。”
杨珊珊,“大哥,你在胡说什么啊?小姐又怎么会杀了你?”
“对啊,小姐又怎么会杀了我?怎么会呢,我,不会的,小姐一定会原谅我的,都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离开她身边……”
“哥哥,你别太自责了,那不全是你的错,都是潘富贵的错,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小姐还活着,说不定正等着我们去找她。”
“找小姐!对,我要找小姐,我要求她原谅我。”杨逍跌跌撞撞爬起来,又翻身上马,骑马下山。
杨珊珊知道自己劝不动,翻身上马跟在他身后,只要不跳崖寻死,去哪都行。
应州。
柳延才几乎不眠不休带着所有手下,找了几天几夜还是没找到人,陆续等来了两位兄长。
大哥在京为官实则为朝廷强制柳家的质子,二哥驻守军营,两人都抽不开身。
三哥柳延隼、四哥柳延齐赶到应州与他们会合。
他们二人也都说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不少朝臣忌惮柳家手握重兵。
要是被抓住把柄捅到皇上那里,搞不好会落得满门抄斩。
这也不是柳云鸢所愿看到的,还会责备他们鲁莽行事。
柳延才暴躁地站起来,低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要怎么办?畏手畏脚何时才能找到妹妹!”
“不是不找,只是不能明着找,五弟,你先坐下听我说。”柳延隼继续道,“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传闻太子及冠已有两年之久,或许有意在年前迎娶太子妃。”
他的产业遍布京城,提前得到消息,太子和大皇子在朝中的斗争愈演愈烈。
估计为巩固太子之位,才急着迎娶柳云鸢,意图拉拢柳家,保住储君之位。
柳延齐,“眼下这情况,再找不到阿鸢,朝廷和太子那边恐怕都不好交代。”
柳延隼,“两年前太子及冠,阿鸢为了不入京,装病才躲过被接入京,怕这次装病不行了。”
柳延才哪里还管什么太子、朝廷,先把人找到再说,“那有什么,装病不行,装死不就得了,就说我们俩都死了,反正他知道我们死了,也不会伤心。”
老三老四都知道‘他’是指谁。
柳延齐忍不住低声斥责,“五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父亲会盼着儿女死的。”
柳延才梗着脖子与兄长争辩,眼眶发红声音哽咽,“他就是!这么多年他还认为是我和妹妹的出世,害得娘难产而死,一直不待见我们,根本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不过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找不到将近十八年相依为命的妹妹。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泪痕斑驳,稀里哗啦。
气氛愈发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老三和老四互相对视一眼。
柳延隼语气放缓,“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妹妹要是知道,肯定又要笑话你。”
柳延齐也掏出手帕递给他,声音温和,“擦擦吧!”
柳延才接过手帕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反唇相讥,“我就哭怎么了,要是现在能把阿鸢找回来,她就是嘲笑我一辈子我也乐意。”
五个兄弟中,就他和妹妹的关系最要好。
用他的话说就是,两人在娘胎里就认识了,多相处了十个月,其他兄长都比不了。
每次都跟旁人炫耀说他在几位兄长中和小妹的关系最好。
然后,就会招来几位兄长的吐槽,【关系最好,挨打最多。】
相比兄长,柳延才更像是柳云鸢的弟弟。
从小就被压制,还以此为荣。
为了帮柳云鸢实现进军营的愿望,宁愿放下男人的尊严男扮女装,怕暴露身份被父亲或外人知晓,整天守在闺阁之中,几乎是足不出户。
兄弟三人收起伤心的思绪,打算继续从各地加派人手搜寻。
只要人还活着,即使把整个应州和附近的所有城池都翻过来,也一定要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