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程思说会有一人来
银色大奔开在人流中心，行驶受到限制，快不起来。
姜淼坐在后座，慢慢刮着戒疤。
“老板，您认不认识一个唇下长着黑痣的道士？”她试探性问了下。
拳馆老板本还开得冒火，被她一问，瞬间起了兴致。
“姜小姐说的是程思小道士吧？”他踩着油门，在车流中间穿梭。
“提起他可厉害了，我们这一带的人，但凡家里有个什么事都找他。”
姜淼问：“程思？他是一个人在这带活动？还是家在这里。”
老板拐进个小胡同，把姜淼带进个古朴色香的酒店，名叫宜和。
酒店里引客的都认识他，笑着直接将银色大奔引进了vip停车位。
下车时老板解释：“不是家，他是孤儿，很小的时候被人丢在了安山灌木堆里，幸好程家道观有人经过，把他捡了回去。”
“程家道观？”姜淼疑惑了下。
以姓氏为名的道观，还能开在安山景区里，来头不小。
“是啊，所有进入道观的弟子都会改姓程。”老板带着姜淼去了酒店前厅，他问姜淼要来身份证，直接给她定了间房。
“我不用。”姜淼摆手拒绝。
拳馆老板拉着她的行李箱交给前台，说：“怎么不用？程小道士昨天来过拳馆，说是今天有客来，让我把人留住。”
宜和酒店一楼是大堂，二楼是私设的饭店，大厨手艺很好，经常有人来这里不求住宿，只为吃顿饭。
姜淼和拳馆老板站在电梯里，服务生替两人刷了个卡，上了二楼。
电梯上行，内里刚面上反射出姜淼的脸。
她说：“我还以为是林哥交代过。”
“他确实交代过，”拳馆老板带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说：“不过山大壮是早上和我说的，他昨晚一回来就进手术室了，醒过来就和我们念叨你的事，我一听那不巧了，正好程小道士也说到你了。”
姜淼喝了口水，宜和的菜式每天固定，来的人只能点他们厨师给出的菜单，她也没什么忌口，随意后厨做去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姜淼问。
拳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尤其是送灵游戏出现后，生意更好了，五湖四海八方客，全是来强身健体的，毕竟关键时刻能保命。
拳馆老板替她将水续上，解释说：“程小道士说来人会打听他的位置，姜小姐刚在车上可是问过了。”
原来如此，难怪出门时只说带她吃饭，到了酒店就直接改成办入住了。
姜淼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时服务人员将饭菜端上桌，姜淼早上到现在只喝了杯咖啡，正是饿的时候，便埋头吃了起来。
两人偶尔抬头聊上两句，全是围绕着林庆山手上的伤。
吃完饭，老板让前台把姜淼的行李箱送到房间，姜淼则是跟他步行去了医院。
医院和酒店离得近，走过去还不到十分钟，附近也是一排排吃穿玩乐的店面，非常方便。
拳馆老板见姜淼一直在打量这些店铺，介绍起来：“这条街可是利口有名的步行街，白天逛的人那还叫少的，等到晚上那才热闹，什么奇奇怪怪的摊贩都出来了。”
“是么……”姜淼很久没听说这种市区中心允许摆摊的了，于是问道：“有卖泥塑的吗？”
“泥塑？”老板皱了下眉，这问题超纲了，他从来没了解过这块，只知这条路晚上热闹。
“应该有，我也没关注过，不过我之前看到过有卖瓷器的，说不准也会有泥塑混着一起卖。”
步行街到了晚上，有时会有些想搞点花头的小姑娘，拿出自己的手工艺品来卖，不赚多少钱，大小图个乐呵。
老板建议姜淼晚上得空，可以到步行街逛逛，碰上了最好。
姜淼应了。
两人沿路说着利口的风土人情，没多久便到了医院。
林庆山做完手术转去了住院部，那粗嗓门隔了大半个楼道都能听到他在和护士呛声，吵闹着要下床。
“老子是手坏了，又不是腿断了！跑两圈怎么了？”
护士声音很低，姜淼听不大清，约莫着就是不让他下床乱跑。
病房门开着，拳馆老板带着姜淼进去，先是宽慰了下护士，然后转头对着林庆山破口大骂：“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不谢谢人家，还屁话一堆，跟谁老子老子的！”
林庆山还想说话，被老板一个眼厉瞪住了。
他不再吵着要出去，护士见状哼哼两声离开了病房。
林庆山很尊敬这个老板，咧着嘴喊了声“金哥”。
金哥让开身子，姜淼露出脸来。
她打了个招呼。
林庆山立刻下了床，跑到姜淼身边，说：“妹子，你真来找我了！”
姜淼眉一挑：“……”还能是假的不成，虽然都是被人算计的。
她拍了拍林庆山肩膀，道：“来看看你残了没有。”
林庆山坐回病床，摸着包裹严实的手臂，说：“残倒不至于，就是……”
他的神色有些失落。
“就是一时半刻好不了？”姜淼补了一句。
林庆山点头。
三人在个小小的vip包房，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坏了个胳膊，在游戏里和缺了半条命没区别。
姜淼想了会，问：“有没有办法几人进入同一个游戏？”
她不怎么逛专门为送灵游戏组建的论坛，只听说游戏都是臻游公司自动发放的车票，没有自由组队的办法。
但也不排除有特殊手段。
就像程思交给秦荣贵的替死符。
金哥说：“没有，要是有这种方法，这游戏怕是又会变成另一种玩法了。”
这另一种，金哥没说的太明白，但姜淼却是知道的，无非是团体性质加重，无辜伤亡就会增加。
金哥要去看店，呆了没多久就对林庆山耳提面命一番，离开了医院。
姜淼又陪着林庆山聊了两个多小时，外面的天依旧明亮，时间却晚了。
“我会在利口呆几天，这两天暂住宜和，有空就来看你。”
“你要在这里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