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和蓟柏谈合作
实验区没人说话，大家统一着装，严肃地穿梭在各大仪器之间。
蓟柏身着白大褂，胸口挂着身份牌，一只钢笔别在其上。
他站于实验室正中，抱着电脑，静静看着一台银光流转的黑色巨型仪器。
姜淼敛眸，只见仪器下方平躺一位包裹严实的男人，头上套着头盔，仪器末端接连十几根触手，连着头盔。
姜淼抽出千分之一秒的时间，考虑了下自身安危。
直至蓟柏回过头，她道：“我得看看你给我的消息，值不值当我做小白鼠。”
蓟柏眉峰微微上扬，道：“理解，你比小白鼠多了份人权。”
姜淼嗤笑，淡淡地问：“谈谈？”
关于程文颂的事，她还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实验室里说。
平头先走了。
蓟柏带着姜淼去了办公室，整个空间和他本人一样，就一张办公桌，墙面雪白，没有装饰，没有人情味。
“坐。”
蓟柏绕到办公桌后坐下，点了点对面的红色塑料凳。
姜淼扯了下嘴，“我以为你这办公室空荡荡的，是走的极简风，原来是因为穷。”
姜淼问：“实验室亏空了？”
蓟柏知道她嫌弃这塑料凳，但也没解释，只说：“平常我这办公室，也没人能坐着和我说话。”
“呵。”
姜淼轻笑一声。
待她坐下，蓟柏问：“石子和你说过实验室存在的目的吧？”
石子？
是负责来接她的人？
姜淼点头，不甚在意道：“研究异能和基因药剂的。”
蓟柏道：“石子和我说，姜小姐是s级异能，目前为止，我们没有s级实验样本。”
姜淼冷哼，“想拿程文颂的秘密，换我的异能数据？”
蓟柏没说话，静静望着她。
“想得倒美。”姜淼嘲讽道：“他还不配我牺牲，若你想得到我的数据，应该给出自己的诚意，程文颂的分量还不够。”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实验室的研究进度，关于臻游公司，关于送灵游戏。
姜淼本想靠着椅背，突然想起这就是个放在路边的方凳，登时放弃，只得向前倾斜，平白显得势弱。
“啧。”
姜淼不爽地皱眉。
同样皱紧眉头的还有蓟柏。
他说：“实验室非我私人设立，它背后依靠的是国家。”
不消他说，姜淼早在进入实验中心的路上便确定了。
姜淼挑挑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蓟柏道：“而这国并非一国，游戏降临，人民深受其害，为了解决掉送灵游戏，各国共同商议，才建起实验室，这处只是其中一个点。”
姜淼问：“你在告诉我，你无权决定？”
那有什么好谈的。
姜淼起身要走。
蓟柏：“只要上头同意，我能给你权限内的信息。”
“那也不是全部，到时候，你随便来一句不在权限内打发我，我找谁哭去？”姜淼：“总不好砸了你场子。”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利国利民的好事能帮我在接下去的副本中活下来吗？”
姜淼问完，身后瞬间安静下去。
她回头瞥了眼，问：“刚才实验台上那个，闯过几个副本了？下一个副本百分之百能活着出来吗？”
“没人能给出承诺。”蓟柏抿抿唇道：“但如果没有他们，未来或许连希望都没有。”
狗屁希望。
现在都没影的事，饼都画好了。
“在我眼里，你们还不如程老爷子，至少同他合作，我还能有点实在利益。”
符也好，信也行，总算挤牙膏似的在往外冒。
蓟柏道：“姜小姐可以试着相信我们。”
干涸无比的发言，姜淼冷呵一声，问：“人是脆弱的生命体，复杂之处难以生存，超三角异能实验室属于全球资产，按你的说法，我只看到了繁琐、困难，阻滞。”
寻求合作，自然要越简单越好。
“试问你一个不合格的合作伙伴，我又为什么要选择你？”姜淼说完，下一秒就否决了，“不对，还真算不上，毕竟你的雇主太多了。”
她选林庆山，是看中了他身后的临武拳馆，留下支南春，是因为她背景单一，在这世间再无牵绊。
蓟柏呢？
他的背后是她动不起的。
办公室霎时安静下来。
半晌，蓟柏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叮的响了声。
看完信息，蓟柏莫名窒了片刻，后勾起唇角，冷冷念道：“唯一的s，呵。”
默了默，蓟柏道：“关于送灵游戏的研究，牵扯甚广，我只能保证凡是遂南发现的信息，与你共享。”
姜淼颔首不言。
蓟柏继续说：“除非你能加入超三角异能研究院，作为整个地球，唯一一个s级异能者，我们自然会为你提供便利。”
最后一句话，语气中沾染些许漫不经心地嘲笑。
姜淼垂着头，囫囵吞想了一圈。
“加入你们？”姜淼：“想都别想。”
蓟柏脸色变了变。
姜淼坐回对面，撑住桌面道：“不过，我有更好的建议，对你们，对我，都有利，要不要听？”
话虽如此，姜淼却已明白了自己对实验室的重要性，只要这世上没有冒出第二个s级异能者，那这场谈话，她永远掌握主动权。
她挑挑眉尖，轻声问：“怎么样？”
姜淼看着眼前严肃冷峻的脸，突然笑了出来，“啊”了一声，“我的错，不该问你。”
说着伸手抽出蓟柏白大褂上挂着的钢笔，无视他的冷脸，放在手心把玩两圈，最后对着钢笔喃喃自语：“今天，我要知道臻游公司的具体位置，程文颂的秘密就算我们第一次合作，你们附赠的，如何？”
姜淼静静听了会，屋子里没有其它声响，蓟柏的手机安静躺在桌上。
“呵。”姜淼道：“异能之间等级压制，只要我不主动躺上实验台，你们谁也留不住我。”
姜淼敲了下笔帽，“要不要试试？我耐心可不多。”
威胁完，姜淼转身，闲靠桌沿。
十余秒的时间，蓟柏的手机响起来，这回是个外接来电。
蓟柏没动。
姜淼接过电话，里面传出一道雄浑威严的嗓音：“姜小姐，所有的资料，出了办公室，还请烂在肚子里，一个小小的遂南留不住您，但您也无法孤身抵挡千军万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