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奈结果

    玛格丽就这么死了。被面前这位名叫菲奥奈哈特曼的女人杀死。

    艾拉注视前方那名有着一头金色长发、被藤蔓牢牢捆绑且胸口被洞穿的女性半精灵遗体，心态始终没办法扭转过来。她感觉愤怒，同时也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绝望。

    “嘿，不要害怕，艾拉——”菲奥奈向艾拉伸出一只手。她的身材修长，臂展也显得十分完美，因此这让她做动作时看起来就好像在施舍一般，“我是来帮助你的。帮助你……让你的能力正式得到‘觉醒’。”

    “我的……能力？”

    “不错，弗兰奇应该也和你说过吧？”菲奥奈微笑着道，“你是一具完美的‘传奇反魔法武装’，艾拉。但是你并不熟知你的力量。而就算你与弗兰奇一起回到沃尔城留在一位‘大法师’手里，这对你的能力来说……也会是一种浪费。”

    这段话暗含的信息量很足。听到菲奥奈这样说，艾拉猛然警醒：原来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绝对”一说，令事态发展至今的人……正是需要保护她一路安全、隐秘到达沃尔城的弗兰奇！

    “也就是说，是他害死了卢克，是他害死了玛格丽……”

    艾拉在心里小声道。

    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思考所谓的“传奇反魔法武装”。在她脑海里，当前唯一的念头只有“弗兰奇背叛”这件事——艾拉双拳用力握紧，恨不得立即一拳打死弗兰奇给两人报仇。

    “不要难过，艾拉，”菲奥奈来到艾拉身边，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头顶像是母亲一般温和地抚摸着，“需记住，你的使命是非凡的。而在成为‘非凡’路上……你总归要失去什么，才可以得到成长。”

    “你想要……做什么？”

    艾拉声音不觉有些沙哑问道。

    “不必紧张，”菲奥奈微笑着道，“我只是希望你、弥丽亚能够跟我一起走，学习如何激发你们身上的‘潜力’而已。”

    “……‘潜力’？”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吗？你是一具完美的‘传奇反魔法武装’兵器，”菲奥奈皱了一下眉毛，看起来对艾拉的“走神”十分不满，“至于弥丽亚……呵呵，她的魔法天赋的确也会给我带来一些帮助。当然，那只是顺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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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之后。

    森林，某处。

    这里是一处开阔的空地，一座建造风格与玛格丽居住房屋十分相似，不过没有二楼的木屋便建立在此处。

    木屋外面是小半圈果树林还有小半圈槐树林，果树林上面长满着果树，槐树林的枝叶十分茂盛，每当正午时，阳光会通过树林折射到空地再映照到木屋内，为在木屋中居住的人带来一丝丝温暖。

    这里地角隐蔽。假若不是事先知道，任谁都不会想到在一片密密麻麻荆棘及陡峭山坡背后，居然有着这样一处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的地貌。

    ——事实上，距离木屋大约三百米以外地方，还真有一条小河。倘若得了闲或者有这方面兴趣，完全可以拿着渔具前去钓鱼。

    如果将视角拓展到宏观即环境整体，这里也让人挑不出毛病。不论白天午后或是傍晚，都会有许多完全不怕人的鸟儿、动物在周围闲逛。

    要说这里最标志性的“建筑”其实不是木屋，而是木屋外的一棵百年老槐树，它的枝叶茂密程度可以轻松覆盖木屋，每当过了午后如若可以躺在这棵百年老槐下美美的睡上一觉，绝对是一种相当美的感受。

    艾拉曾经在梦境中梦到过类似环境。静谧、祥和……这里的一切都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可是现在……

    艾拉收回思绪，将目光集中在弥丽亚身上。

    她对菲奥奈感到愤怒，恨不得能够亲手杀死她。甚至如若不行，那么杀死弗兰奇也可以——他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所有人！

    但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菲奥奈二人带给了她们很大心理与实质性的创伤，可她一不能打过菲奥奈，二不能越过菲奥奈杀死弗兰奇，三不能就这么带着未完成的目标自我寻求了解——事实上，有菲奥奈在，她也根本没办法实现自我了解。

    于是，艾拉只能选择妥协。她决定跟随菲奥奈回去，并且努力钻研相关技巧让自己变成一具足够强大的“传奇反魔法武装”，并且每当到了夜里与吉鲁一同认真训练，尽可能快速将实力提升到足以杀死他们程度。

    今天，便是艾拉跟随菲奥奈来到她的领地的第一天。

    这位来自毁灭与重生教派，性情邪恶的女性德鲁伊相当“心善”的给她放了几天假——直到弥丽亚醒来之前，她都可以不用到她那里。

    “我一直以为，弗兰奇带我前往沃尔城是因为我也跟你一样具备相应‘魔法天赋’，但没想到……”艾拉小声念道，“但没想到我居然错了，而且还错的这么离谱。‘传奇反魔法武装’……呵呵，‘反’？”

    “这样一来，你我发展下去岂不是要成为敌人？”艾拉继续道，“你的体内具备强悍的‘魔法天赋’，但是我的天赋却可以使你的天赋‘无效化’。嗯……说起来，最早的时候其实我就是把你视作我的‘敌人’、然后这才慢慢发展到‘竞争对手’、‘朋友兼竞争对手’？”

    这样想着，艾拉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一只手轻轻贴在弥丽亚额头上，小声说道：“……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发展成为‘敌人’比较好。菲奥奈对我们做了过分的事，我们必须报仇。”

    艾拉试探到弥丽亚的额头正在微微发热，但这其实是一种“魔法病”正在慢慢康复的迹象，于是她顿时感到心里安心多了。

    “即便我们现在做不到，但是我们只要跟着菲奥奈一起学习——我知道，当你醒来后一定会不喜欢这种结果，但我们只能这么做——那么早晚有一天，我们将能够做到，”艾拉这样说着，而她的话音说到最后也已渐渐带有一丝哭死，“所以……拜托你，弥丽亚。我已经失去了玛格丽，不能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