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臭婊子
顾凌板着脸:“你的妻子必须要跟沈家门当户对,阮家这样的货色,就只配沈丘这样的身份。”
她的话里话外俨然是看不起阮书禾和沈丘。
“就像沈家顾家?”沈唯嘴角噙着一丝笑:“然后我再像你们一样,貌合神离,各玩各的?”
顾凌脸色彻底难看:“沈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别生气,生气容易老,不然你的情夫们可就不喜欢了。”沈唯的腔调懒洋洋的。
这话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可谓是难堪至极。
顾凌的身体微微颤抖。
沈唯吐了一口烟,自顾说道:“你也不用觉得尴尬,这些事情我早在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想不到我爸妈都玩得挺花的。”
顾凌一愣。
初中时候?
沈唯就是从初中开始各种不听话,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原因?
“我爸可以玩,你也可以玩,我只不过是玩玩嫂子,”沈唯语气轻佻:“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接近你是不怀好意。”
沈唯眯了眯眼:“我对她也没安好心。”
沈唯的声音洒脱:“放心,我会听你们的,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联姻,至于阮书禾,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她产生感情,毕竟。”他的尾音一顿:“没感情的父母,生出来的当然是没感情的儿子。”
“玩玩而已嘛,刺激刺激。”
最后一口烟雾吐出,沈唯掐掉手中的烟,指尖一弹,轻轻松松地将烟嘴弹进垃圾桶里。
—
阮书禾推开了新房的门。
沈丘正坐在床上,神情不耐,看到她进来之后,他冷哼一声:“架子这么大,可真让我好等。”
他没有了早晨那副对她心怀歉意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阮书禾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在怨她?
“有点事耽搁了。”阮书禾淡定说道。
沈丘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盯着她,好像好把她给看穿:“你昨晚去哪里了?”
阮书禾心里一咯噔,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脑子飞快运转,随即开口:“我就在这里,睡觉。”
“睡觉?”沈丘逼近她:“未婚夫都没回来,你睡得着?”
阮书禾冷笑:“不是你跟我说的吗?让我不要管你,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我们订婚宴你都不放过。”
沈丘脸色冷凝:“阮书禾,这一切都是你们阮家的阴谋诡计。”
沈丘刚刚一个人的时候就在理清思路。
这整个事情针对的只有他一个人,先是他被下药,随后又莫名其妙跟楚娇那个女人滚在了同一张床上,最后他还损失了一套房子,更重要的是沈毅南对他的行为很是愤怒。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阮书禾一家人对他的设计。
他越想越气,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说,是不是顾凌让你们这么干的?她促成了这门婚事,现在又下药让我中计,毁尽我在我爸面前的形象。”
“你放开。”阮书禾脸色涨红,扯着他的手臂。
他们两兄弟虽然不和,癖好倒是一样,都喜欢掐别人脖子。
沈丘眼尾猩红,眼里带着狠意:“阮书禾,你搞清楚,既然跟我订婚,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跟我作对跟你没有好处。”
阮书禾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门婚事我也没有自主权,我一切都是听从长辈安排。”
“你以为我会信?”沈丘咬牙切齿。
“我查过了,从断电那一刻起,别墅的监控全部都没了,如果不是顾凌,还有谁都手能伸这么长。”
阮书禾听了也是一惊,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却是沈唯。
她敢肯定,监控一定是沈唯搞的鬼。
“不对,还有沈唯那个狗崽子。”
显然沈丘也是刚想到沈唯,表情也更加狰狞。
“好好好,你们都针对我,你们全部人都针对我,恨不得把我踩到地底。”
阮书禾突然对沈丘充满同情。
他从小母亲离世,沈毅南没多久就跟顾凌联姻,随着沈唯的出生,他的处境也就变得尴尬,可以说是夹缝中生存。
沈家家大业大,顾凌最担心的应该就是继承的问题,沈丘是他儿子继承家业最大的绊脚石,肯定会想方设法拿捏沈丘,比如让他跟没有雄厚财力的阮书禾联姻。
可想而知沈丘在沈家活得有多艰难。
但是这世界上谁又容易,阮书禾还没有余力去悲悯别人的命运。
随着空气越来越稀薄,阮书禾想都没想,奋力朝沈丘裆部踢去。
“唔。”
只听一声闷哼。
沈丘的手一松,阮书禾顿时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捂着裆部的沈丘脸色更为难看,他眼神一狠,抓起阮书禾的手臂就往床上去。
“想让我断子绝孙,来,我今天就让你怀上我的种。”
阮书禾大惊失色,沈丘力气之大,她根本没办法挣脱。
她被一把甩到了床上。
“沈丘,你这是强奸。”阮书禾捶着他的胸膛。
“我们已经定了亲,床上情事天经地义。”沈丘伸手拉扯着阮书禾的衣服。
阮书禾故技重施,脚朝他裆部踢去。
沈丘早有防备,直接压住了她的双腿。
“本来我还觉得你们家的人恶心,现在想想,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阮书禾的手机掉落在床上,她的手被沈丘压着,她极力朝手机探去。
抓到手机的那一瞬,阮书禾想都没想,直接朝沈丘砸去。
“唔。”
沈丘又是痛呼一声。
阮书禾趁机脱离他的束缚,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
“你这臭婊子。”
身后传来沈丘的怒声,她被拦腰抱起。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用力甩到床上。
即使床是软的,阮书禾的身体还是被震得发麻,一时根本无法动弹。
沈丘已经欺压而上。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大哥大嫂,你们在吗?”
是沈唯的声音。
沈丘动作一顿。
阮书禾的心提到了嗓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