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怪异的铃铛声
将领名叫杜玉,正好夜间巡逻到此。
看向不远处被扣押的女子,眉头一皱,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雷兄,这位将军是谁啊,刚才在营帐里怎么没有看见?”
陆觉悄悄的问向身边的雷虎。
“陆兄弟果然记忆非凡,这位将军姓杜,刚才确实不在大帐内。原因嘛,我猜他是衡选官,不太受待见的关系。”
“衡选官是什么?”
陆觉佯装不知。
“这个就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简单说不是朝廷直接任命的官,但实际权力也不小。”
就在杜玉准备转身去其他地方巡查之时,陆觉突然跑了过去,挡在杜玉面前。
杜玉面色阴沉,身边的军士也个个怒目而视。
“这位小兄弟,你是何意?”
“杜将军,你可能不认识我,但应该认识苏蘅。”
陆觉压低了声音道。
听到苏蘅二字时,杜玉浑身一震,赶忙将陆觉拉到一旁,避开了其他人的耳目。
“你是——”
陆觉不慌不忙,掏出了怀中那封紫字信。
看见紫色衡字的一刹那,杜玉突然明白了。
“原来你就是门主最近选中的奇才。内门里都传遍了,现在我外门也已知晓。”
陆觉顿时觉得对方过誉了。
“奇才不敢当,刚才那个女子确实是我朋友,能不能请杜师兄——”
听到师兄二字,杜玉呵呵一笑。
“小事小事。”
杜玉转身便来到那位军官面前。
“那个女子不用检查了,放他们过去,我来作保。”
“杜将军,这——”
军官面带犹豫。
“是要我去请镇北将军亲自来给你下令么?”
“不敢不敢,既然杜将军都作保了,自然没有问题。”
随即挥了挥手,几名军士也放开了女子。
女子路过陆觉时,停下了脚步,感激得向陆觉施了一礼,才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陈老板似乎也认识雷虎雷豹两兄弟,上前一番寒暄后,雷虎雷豹便跨上了马。
“陆贤弟,我们商量了下,还是护送商队返回朔风城,陈老板支付的报酬也不少。定州我们就不去了,那两份酬劳你也拿着吧,我们兄弟俩无功不受禄。”
说罢雷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白净的牙齿。
见对方去意已决,陆觉也不好阻拦。
看着商队缓缓向着朔风城的方向而去,杜玉拍了拍陆觉的肩膀。
“师弟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到镇北大营来找我。”
说罢,便带着那队军士,向着下一个关卡走去。
“陆觉,刚刚那女子走过时,你刚才听到了铃铛的声音吗?”
“没有啊。”
“奇怪了,难道是太累,出现了幻听?那铃铛声响时,我头痛得厉害。”
子夜,黄沙寨的一处隐蔽石室内,聂雨正在给壮汉处理伤口。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走神,手上便多用了几分力。
“哎呦,二当家,你轻一点儿。”
壮汉疼得龇牙咧嘴。
“余苍兄弟,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
“二当家,你不会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吧。大哥今晚也太怂了。明明实力不输对方,他们还有两个人受伤,竟然拿我的手臂去讲和。”
余苍恨恨的说道。
“兄弟不要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且根本用不着十年,等我鬼灵宗长老一到,把身后这三具力师境的尸身炼化了,杀那小子易如反掌。”
中年人冷笑道。
余苍的目光,投向石室一角三口黑黢黢的棺材。
这正是他奉聂雨之命,趁着大哥闭关破境时,带人埋伏在官道旁,从朔风城一群差役手中抢夺的。
为了不泄露身份,押送棺材的几名差役一个不留全都杀了,尸体扔进了山涧,想必官府一时半会儿也追查不到。
“二当家,那我这断掉的手臂——”
“我宗长老自有秘术,可以助你重生手臂。”
一听对方的话,余苍欣喜若狂,慌忙从椅子上滚下来,单手撑地连连叩头。
“多谢二当家,多谢二当家。”
“余苍兄弟,你叫错了。没有人的时候,你不用这样小心谨慎,是不是换个称呼比较好?”
聂雨咧嘴一笑,一口黄牙露了出来。
“大当家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余苍并不是个莽汉,聂雨的意思他顿时明白了过来。
“好兄弟快起来,今后好好替我鬼灵宗效力,亏不了你。没准宗主一高兴,破格让你当记名弟子也是有可能的。”
聂雨一把扶起了余苍。
而雄鸡破晓的时候,陆觉的马也到了李知府的府衙前。
手持盖着镇北将军大印的信件,守卫并没有敢阻拦。
早起读书的李知府一听是陆觉来访,喜出望外,赶紧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宴席。
茶足饭饱后,便领着陆觉前去宁家别院。
分主宾落座后,仆人们端上来几盏清茶。
读完镇北将军的信后,宁老爷长舒了一口气,随即返回书房匆匆写了一封信,连同镇北将军的亲笔信,一并交给了钟娘。
仔细看去,钟娘和宁琳的面容,比先前更加憔悴一些,想必是忧虑所致。
相比较于安心的钟娘,宁琳则对陆觉有些刮目相看。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个穷小子,是怎么把这件捅了天的事给摆平的。
突然宁老爷撑起病体,向陆觉深深鞠了一躬。
这下让陆觉不知所措,赶忙上前扶起。
“这次多亏陆公子了,本来我还在发愁,如何帮她俩洗脱冤屈。”
“宁老爷说笑了,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宁琳的。对这些不公之事,我从来就看不惯。”
陆觉慌忙说道。
宁老爷缓缓坐回主座直起腰,看向陆觉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我听说,好像是陆公子报的案。”
“这个,其实是有原因的——”
被对方说中真相,陆觉有些尴尬。
“好了好了,结果好就是好。宁家树大招风,不论我这么多年多么小心谨慎,难免会有得罪的人呐。”
宁老爷看出了陆觉的窘迫,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陆觉却想起了一件事,憋在他心里很久了,今天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