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防线
“嗯,你说的对,但是江绾禾不是没有脾气,她是懂得克制,我有时候倒希望她能多发几次火,但是你这么做,不是因为你率真,是因为你有个好爸爸,你不怕得罪任何人,不论是魏庆磊还是我,或者是任何一个人。
今晚这事,魏庆磊不管有几个女朋友,和你我有关系吗,他老婆都不管,轮得到我们插手吗?”沈毅清简单的几句话让马皙宁的心凉了大半。
“马皙宁,我一直在拒绝你,我不希望因为我的态度不明确耽误你,但是你还是没懂,如果有一天我因为耐不住公司里你爸施的压而真的娶了你,不会是爱,也不会是责任,只是因为你是公认的门当户对的儿媳,完成个任务而已。”
沈毅清走之前又嘱咐了一句:“还有,劝劝你小叔,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动的人别动,要不大家就鱼死网破。”
陆骁听得一愣,“马家干什么了。”
“你自己打听去吧,沈毅清快被架空了。”卢楠揣着手扶着胡婷钰回家了。
陈最手里紧紧的抓着机票,“沈先生,这是你这个月去的第三趟了。”
沈毅清拽了一下:“松手。”
陈最又拽了一下:“你答应我,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
“我说松手。”
陈最不服气的松了手,跟在他身后去登机。
江绾禾下课回家的途中碰见了沈毅清,三十四岁的他两鬓竟有了一些风霜之色,眼尾也有了些细纹,不知道是不是这一阵子过于操劳。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里,互相认真的看着对方,最终沈毅清主动抱住她,下巴在她柔软的头顶蹭了蹭。
江绾禾手缓缓搭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沈毅清跟着江绾禾回到了她住的地方,家里的公共区域被她打扫的很干净,家里飘着松香的味道,让沈毅清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江绾禾倒了一杯水给他,“你不能多待,这里是我和室友一起租的。”
沈毅清明知故问:“你的舍友呢,男的女的。”
“女的,回乡下了,过几天会回来,”江绾禾又倒了一杯水给陈最,里面放了几块冰块,“陈助理,喝点儿冰水吧。”
沈毅清一看江绾禾对陈最比对自己的态度还好,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讨她厌。
陈最被沈毅清的眼神吓了一跳,水也不敢喝,“那个,我下去帮沈先生拿药。”
江绾禾问他:“你头疼?”
“嗯,有点儿。”
房间里只剩了两个人,江绾禾收拾着放在窗台上的几盆花花草草,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毅清从后面环住她,“你有没有想过我。”
江绾禾继续看着花花草草,违心的说:“没有。”
沈毅清自我安慰的说道:“你想我了。”
“我没有。”
“那我想你了,我很想你,”说到最后,沈毅清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很想你。”
江绾禾强忍着鼻腔里的酸涩,“那我和贺景明……”
沈毅清说:“那不是你的错……”
江绾禾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她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喉咙里溢出一丝哭声,她转过身扑进沈毅清的怀里,“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沈毅清,我们两个就是没有缘分……”
江绾禾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沈毅清,看的他心都乱了,他吻住她的唇,感受着她唇齿间的清甜,沈毅清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哪个是你的房间……”
江绾禾手指绵软无力的一指,“那个是……”
沈毅清将她拖抱起来,朝着房间里走去,江绾禾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剥了个干净。
在落日的余晖中,沈毅清看到了江绾禾左肩上的烟花,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什么时候纹的。”
“刚到这的时候纹的。”
“疼不疼。”
江绾禾的眼角溢出眼泪,她笑着说:“没有心疼。”
沈毅清轻轻啃咬着她的肩膀,思念一旦开始宣泄,那将无法停止……
江绾禾靠在沈毅清的怀里,“我现在不算是第三者吧,你还没有……”
沈毅清直截了当的说:“没有。”
江绾禾轻声呢喃:“那就好。”
她坐起来,随意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在身上,拉开窗帘一看,天依旧快黑了,“你什么时候走。”
“这么着急赶我走,吃干净就不认人了?”
江绾禾毫不在意的说:“嗯,刚好最近寂寞了。”
沈毅清翻下床,用胡渣蹭了蹭她的脖子,“你最近气人的本事见长。”
江绾禾问他:“你不着急回京北处理事?”
沈毅清说:“急,明天走。”
“好。”江绾禾准备随便做点儿吃的。
沈毅清跟在她后面,拿过她手里的刀,“我来吧。”
江绾禾退到后面,拿了几片面包去复烤。
沈毅清问起床头边的药,“那治抑郁的药物怎么都没开封,已经快过期了。”
江绾禾言简意赅的回答他:“嗯,没打算吃,我不觉得我有病。”
“你有什么症状。”
“没什么症状,好得很。”江绾禾打开烤箱把面包放进去,去了一边坐着。
沈毅清做了中国餐,拿走了她手里的零食,“先来吃饭。”
沈毅清忍不住唠叨:“如果不舒服还是要遵医嘱。”
“嗯,想死的时候会主动找医生的。”江绾禾看着那些菜就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勉强吃了几口。
沈毅清有些生气:“江绾禾!”
江绾禾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沈毅清等她吃完饭简单的收拾了碗筷,江绾禾说:“这个地方我算是半合租,没有房东的允许,你不方便在这里过夜。”
沈毅清点点头:“好,我一会儿让陈最来接我,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你现在还方便出国?你的护照不早就上交了。”
沈毅清云淡风轻的说:“假的。”
“你不用费这么大劲,不见面也没什么,反而见了面更难受,就像今天一样,和你见了面,我用一年的时间做的心理建设全毁了。”江绾禾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