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彩礼
江绾禾隔了许久说:“我其实有点儿担心……”
沈毅清退后了一步好像生怕会碰到江绾禾一样,“担心什么。”
“我怕他会不健康,我们都没备孕,那晚我们都喝酒了,我们两个人也都没戒烟,我身体还不好……”江绾禾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咬了两口的汉堡扔到一旁,再没心思吃下去。
沈毅清的身子一直保持僵硬的姿势,“没事,我带你回去,我帮你联系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江绾禾坦然的问:“如果我们不结婚,你家里会想要把这个孩子在我身边带走吗。”
沈毅清坚定的告诉她:“不会,只要你不想就不会有人把他在你身边带走。”
江绾禾有些怀疑的点了点头。
沈毅清蹲在江绾禾身边,握着她的手的问:“你还想嫁给我吗。”
“我没想好……”
“那就不想了,以后再说,你什么时候想嫁给我了,我们就去领证,不说了,吃饭。”沈毅清摸了一下汉堡,“有些凉了,我让陈最给你送餐,有没有想吃的。”
江绾禾拿过汉堡又咬了一口,“没有,不是很饿,简单吃点儿。”
江绾禾把吃剩下的汉堡给了沈毅清,“不想吃了。”
“吃的有些少,再多吃两口。”
“不要。”江绾禾回了卧室。
沈毅清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也感觉不到饿,他追过去说:“有没有宝宝的照片,我能不能和他说话。”
江绾禾拿起自己的包,拿出了在京北检查时的孕检报告,“你看这个吧。”
沈毅清一看上面都是中文,“这,你自己在京北去做了检查?”
江绾禾撑着后腰坐在床上,“嗯,那时本来想告诉你,但是我回到明尚就改变主意了。”
沈毅清满是愧疚的站在一边,“我的错,我居然都没察觉到你怀孕了,对不起。”
“没事,我爸妈也没看出来,是二十周之后才开始显怀的,你没看到。”江绾禾是五月中旬回到加拿大之后才明显的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在一天天长大。
沈毅清有些担心的问:“这是正常吗。”
江绾禾打了个哈欠说:“正常。”
沈毅清看她有些困了就慢慢出去,关了卧室的门让她好好休息,他在客厅里联系了陈最申请私人飞机的航线。
江绾禾又慢慢走出来,“有个事得让你帮忙。”
沈毅清走了两步扶住她,“什么事。”
“学校那边不好请假,需要医院的诊断书,但是我没生病,所以……”
沈毅清又扶着她走进去,“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去休息吧,有事喊我。”
江绾禾看着沈毅清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气儿吹的。”
沈毅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我第一次当爹,没经验……”
直到现在,沈毅清整个人还都还是懵的,他一直都反应过来他居然在三十五岁突然就当了爸爸。
沈毅清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接江绾禾回京待产,在路上沈毅清问:“你想去哪里住?”
江绾禾下了飞机吐了一回,现在整个人也没精神,“都行……”
“回明尚行吗,那儿最方便。”
“嗯,”江绾禾靠在沈毅清的肩膀上,觉得胃里翻涌着难受,“沈毅清,我想吐……”
沈毅清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接,江绾禾打开他的手,“你干嘛,多脏啊……”
“没事,还想吐吗?”
江绾禾闭着眼睛难受的摇摇头:“不了,我忍一会儿。”
沈毅清一动不敢动就这么让她靠着,等到了家里,沈毅清半边身子都麻了。
陈最问:“都等着您回家呢,回还是不回?”
沈毅清关上卧室的门,“不回,明天再说。”
沈家一听说江绾禾回来了,一个个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沈毅雯也是早早的就从京海回来等着。
沈丛深虽然嘴上说有什么好紧张的,但是他也时不时的就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清哥儿回来啦。”
一屋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往外走,沈毅雯搀扶着老太太,“来,奶奶,您慢点儿别着急。”
沈毅清乐呵呵的进门:“哟,开会吗,都穿这么正式。”
林霜瞧着沈毅清独身一人就问道:“人呢?”
沈毅清喝了口茶,“在家里养着呢,刚下了飞机就吐了,她现在身子笨了出门也不方便。”
“对对对,得歇着,”林霜掰着指头一算:“这……这才几个月就显怀了?是不是双胞胎?”
沈毅清咦了一下,“您想什么美事呢,她怀孕二十三周了,孕中期了。”
沈老爷子说:“孕中期?你小子是不是出轨!”
“哎呀,那时候我没答应结婚呢,我出轨谁了啊,”沈毅清躲开沈老爷子的巴掌,“爸,您差点儿又见不到您宝贝孙子了。”
沈丛深被沈毅清说的,别过脸叹气。
沈老太太耳朵尖儿的问:“什么叫又?”
林霜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这孩子胡说呢,妈,您别听他瞎说。”
沈老爷子的拐杖用力的杵了一下地板,指着沈丛深说:“我就知道,那时候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做这样的梦,你们两个简直造孽!现在这个孩子还愿意给我托梦回沈家,就是老天眷顾!”
沈毅雯轻声问:“什么梦啊,妈。”
林霜拐了一下沈毅雯的胳膊,“你就别问了。”
沈老太太问:“这是上面还有一个孩子?”
沈毅清心脏猛然痛了一下:“嗯,要不然早就会跑了。”
沈老爷子开始赶人:“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那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
“嗯,还有一件事,妈,您不是认识一个妇产科的医生,就是当年给我姐主刀的那个医生,看看联系联系做个检查,她身体不好,”沈毅清拍了拍手准备走,“我先走了。”
沈丛深跟出来,把一张卡给了沈毅清,“毅清,这个给她。”
沈毅清眉头一紧,“您干嘛,给沈家生孩子的劳动报酬?”
沈丛深说:“胡说什么,这是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