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东西原来长这样啊！
“四点了，快天亮了。”林晓悦看了一下手表说。
“是啊。”我说。
“他们怎么在老辈子坟墓里面做这种事情啊？”林晓悦苦笑着说。
“我劝过了，他们不听，也不怕遭报应。”我放低声音说，“我都被吵醒半个小时了，还没完！”
“唉！”林晓悦叹息了一声，也学着我的动作，抱着膝盖，盯着火堆发呆。
我们喝着矿泉水，枯坐了很长时间，林晓悦又开口问我：“你就这样坐到天亮吗？”
“不知道。”我回答。
“你在想什么？”林晓悦又问。
“说实话吗？”我转过头，大胆地盯着她的眼睛。
“对啊，假话就没必要说了。”林晓悦似乎从我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某种信息，但是并没有回避。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我在想他们在做的事情。”
“我猜到了，”林晓悦的声音也有点颤抖，“你想不想试一试？”
我看到林晓悦的眼睛炽热了起来，就快要把我燃烧。
我刚想说想，脑海里面却跳出来陈千语的笑脸，于是我又咽回了肚子里面去。
我转移了话题：“我只记得我昨晚和你们一起喝了一瓶白酒，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后来发生什么了？”
“嗯？”
听到我转移了话题，林晓悦眼里闪过失望和不开心。
“嗯……”鼓了鼓腮帮子，林晓悦才思索着说，“后来啊，刚开始喝第二瓶你就说你要吐，我就扶你去吐了。就在那边……”
林晓悦指着我身后不远处说道。
“谢谢你啊！”我赶紧道谢。
“还有呢，后来你又说想尿尿，郭将又不扶你，也是我扶着你去的。”
听到这个，我立刻就觉得尴尬又害羞，红着脸问：“那……那你是不是还帮我脱裤子和扶小弟弟了？”
林晓悦娇嗔了我一眼：“才没有呢，那些是你自己做的。”
“哦……那就好，要是你帮忙的话，我就丢人丢大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倍感庆幸。
“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我也没喝了，吃完烤鱼，我们就睡觉了。我本来要和赵雅诗睡的，但是他们不让，我就和你睡一起了，不是我主动和你睡的。”
“这个你刚才解释过了。”
“啊……对，刚才给你说过了。”林晓悦尴尬地笑了笑。
“那你酒量还比我好啊，我醉了你都没事。”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没话找话。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这么能喝，我真的是第一次喝酒。”
“酒量好挺好的。”我说。
然后我们就没话说了。
又坐了几分钟，林晓悦拿起一根枯枝挑弄着火堆，头也不回地问我：“你女朋友是谁啊？”
“她啊，你可能不认识，我们班的陈千语。”我毫无隐瞒地说。
“认识的，九十班的班花么，和你挺般配的。”林晓悦的声音有点酸。
我没再接话。
过了一会儿，林晓悦转头看着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看着她的眼睛，动情道：“我觉得和你相见恨晚，想和你做一辈子好朋友，最好的那种。”
林晓悦听了，笑靥如花，掩面而笑。
笑了很久，她才说话：“如果哈……我说如果，如果你没有女朋友，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犹豫了几秒，才说：“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必须回答！”林晓悦斩钉截铁。
“会。”我很认真地说出了这个字。
“我也喜欢你。”林晓悦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
我心动了。
又是一个说喜欢我的女生！
为什么以前她们都不告诉我呢？
“你喜欢我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喜欢你的优雅，聪明，温柔，博学多才，说话的速度，走路的样子，你的笑容，你的眼神……关于你的我都喜欢，很喜欢。”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具不具备，但是，聪明这一点，我并没有，我一直觉得我很傻。”
“能看到自己哪里傻的，才是真正聪明的人。”
我无法反驳。
只能坦然接受。
虽然在这种时候，不远处的古墓中还传来郭将和赵雅诗的闷哼声，但是我的耳朵已经自动过滤了他们的声音。
我只听到了我和林晓悦的心跳声，还有柴火燃烧的哔剥声。
“那你想不想试一试？”林晓悦又呼吸急促地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我们的话题转了很大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其实是我心中隐隐希望的吧！否则也聊不回来。
我终究还是没有我心中认为的那么专情。
我对自己很失望，但是面对林晓悦，我真的克制不住自己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问道：“怎么试？”
林晓悦的呼吸越加急促：“你和陈千语没有试过吗？”
“我们只牵过手。”
再次提到陈千语，我心中的愧疚越发增多。
林晓悦突然抓住了我手，说：“这样吗？”
我用力握紧她的手，说：“对。”
虽然昨晚爬山的时候牵过她的手，但是意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林晓悦摸了摸我手心里面的东西，好奇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放开她的手，把那两包东西摊在我俩面前，说：“你出来之前，郭将给我的，是避孕套。”
“避孕套？做什么用的？”林晓悦问道。
我瞪大了眼睛，世界上居然有成年人不懂这是干什么用的？
虽然我们还在念初三，但是我们这边发展很落后，学生们的年龄都普遍偏大，所以都已经成年了。
我觉得她可能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她的眼神里的迷茫不是装出来的。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肯定能理解的吧？”我解释道。
“避……孕……”林晓悦一字一顿地念着，继而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这东西原来长这样啊？”
她把两个正方形包装袋拿在手里，借着火光端详着。
她把两个连着的包装袋撕开，给了我一个，捏着她手里那一个问我：“你知道这是怎么用的吗？”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并不知道要怎么使用。”我也学着她捏了捏，思考着这个玩意儿的长相和使用方法。
翻来覆去看了看，上面又没有写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