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以夷制夷
建宁三年二月初。
。。。并州卫朔方大营。。。
“仲德，天子已经回信，除了安排田丰和沮授二人来并州处理这些女子和孩童，更是又调了长安营和雍营前来。”张奂说道，看着眼前的男子，张奂内心对天子的用人之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哦，如此一来，将军就不用担心兵力不足以及这些胡人女人长期在营地而引起骚乱了。”程昱说道。
程昱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若是论使用阴谋诡计，自己不虚任何人，可若是治理一方，倒的确不是自己的强项。更何况自己对并州豪强的布局已经完成，就要到了收手之时，不及时解决这些隐患，让并州卫大军安如磐石。到时自己生死事小，坏了天子的大事才是悔之晚矣。
“哈哈，不错，现在鲜卑恐怕不日就要进攻匈奴了，匈奴单于已经数次派人前来救援。仲德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张奂说道。
对于眼前的程昱，倘若换成之前的自己，一定是不喜欢的。别说问计与他，恐怕都会上奏天子，将他调离并州卫。在张奂的心中，程昱就是一个毒士，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可看着这并州卫的数万女子和孩童，是在汉军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获得的战利品，这数万人可不是老弱病残，他们是可以真正的融入大汉的，可以在十数年后可以为大汉增加众多的成年人口。
至于匈奴人得去的物资，对匈奴人而言本就是极其不公平的交易，张奂并不心疼。有了足够的人口，还怕大汉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吗。
“眼下，我们还需要让他们匈奴人度过这次危机，除此之外，在下打算去一趟乌桓。给予他们同样的条件。”看了一眼张奂程昱继续说道：
“让这二族胡人用青壮去和鲜卑人拼杀，每死一个人，他们就少一个战力。等到他们的青壮死伤大半，等到他们新出生的孩童还未成长起来之时。我汉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攻打他们，到时候物资不还是我大汉的。那时候他们要么无条件的归顺我大汉，替我大汉征战四方，靠着我大汉的施舍活命；要么就被我大汉灭族，永远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看着程昱一脸平静的说出这般话，饶是见过无数生死的张奂也是毛骨悚然。心中庆幸程昱是汉人的同时，也为这些草原胡人的未来感到悲哀。只不过张奂也不再是昔日那个对异族心存善意的将军了，无论是通过段颎平定凉州羌乱还是和程昱的接触下，张奂内心也转变过来。
只要他们大汉能够强盛，只要大汉的百姓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算这些异族死伤殆尽又如何，他张奂是大汉的将军。
“哈哈，有仲德真乃我大汉之幸，天子之幸。”张奂发自内心的说道。
“在下只是做自己分内之事，不敢受将军如此称赞，有天子，有太常才是我大汉之幸。”程昱一脸恭敬的说道。
“仲德言之有理，国有圣君，有能臣。我大汉再次崛起之日不远矣。”张奂也是恭敬的说道。
两人说罢，都陷入了沉思。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通过他们表情中流露出的坚决神情，也可以窥探一二。
“将军适才说道，匈奴人已经数次求援，在下觉得可以让李存孝将军的飞虎营前往支援。一来飞虎营是羌人，损失再多都无妨；二来以安匈奴人之心。待到田丰和沮授两人安置好这些军中的女人孩童后，待到在下说动乌桓各部后，我汉军就全面出击，击溃鲜卑。但是将军要明确一点，我汉军只是击溃鲜卑，绝对不深入追击。”片刻后，程昱说道。
“好，本将这就下令飞虎营出兵。”张奂当即说道。
次日，李存孝便带领麾下的六千羌人骑兵，前往匈奴部落。当抵达匈奴王庭之时，匈奴单于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下来。在汉军没有抵达之前甚至他做好了带领部族西遁，前往康居与北匈奴联合。
。。。。。。
“下官，田丰。”
“下官，沮授。”
“见过将军。”两人看到张奂后急忙说道，在接到刘宏诏书后的二人便立刻动身前往京师，在和王猛碰面后两人便携手北上，现如今终于抵达了并州卫大营。
“哈哈，两位不必多礼，我可是每天都在盼望着你们两人到达。”张奂笑着说道。
看到两人张奂也彻底心安下来，现在并州卫的士兵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毕竟这些并州卫的儿郎都是年轻气盛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后，沮授随即说道“下官明白，然而此时如果立刻将这些女人和孩童带走，定然会让这些士卒不满。”
“不错，下官觉得在将这些女子和孩童带走之前，要先做一件事。”田丰也随即说道。
“哦，不知要做何事。”张奂随即说道。
“自然是并州卫张灯结彩，为前番出击匈奴立下功劳的汉军将士分配女人和孩童。一来并州卫不久后就要出征，可以以此激励将士们；二来就是安定军心。”田丰笑着说道。
“哈哈，不错，本将也早有此意，只是未得圣谕。故而不敢如此行事。”张奂笑着说道。
张奂和程昱都不是愚蠢之人，自然早就想到此法。只是刘宏一直没有下达圣谕。这些女子和孩童也是战利品，没有天子的诏书，如果自己私自下令处理，即便天子不说，日后也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让自己背负罪名。
至于天子为什么迟迟不给自己下圣谕，而是让这两人前来。张奂也明白，是要这两人立下些功劳，以后好作为升迁的资本。
“陛下啊陛下，您可真是相信老臣。”张奂内心说道。一旦自己在这两人来之前，并州卫就发生骚乱，岂不是坏了大事。
不过张奂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天子是相信自己。如果这两人没有达到之前，并州卫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也会立下令分女人。
“来人，传令下去，三军立刻在校场集结，本将有要事宣布。”张奂当即说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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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奂的军令下达，朔方大营的各卫士兵立刻集结起来。
张奂站在高台上，看着集结的大汉将士们。在阳光照耀下，一排排身穿制服的士兵整齐地站立在校场上，仿佛一尊尊铁塔般坚定而威严。士兵们的肩膀挺得笔直，胸膛鼓得高高的，每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自信。
“将士们，想必你们现在都在想本将为什么要将你们召集起来。”张奂的洪亮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前排军阵的将士耳中。而军队方阵中的传话兵也将张奂的话照着大声喊过去。
“本将告诉你们，天子派来了使者。来为我并州卫的将士们分女人了，你们想不想要。”
“想，想，想。”各大方阵一齐爆发出整齐的吼声。
“凉州卫的将士们为天子，为大汉平定了凉州羌乱，天子可曾亏待他们，数不清的钱财赏赐给他们。可我们并州卫现在只有几营将士前番出击匈奴立下功劳，你们说我是现在给每一个将士都分女人，还是只给这几营将士分。”
“愿为天子，为大汉立下战功后在得赏赐。”在并州卫各营将校的带领下，整个校场的士兵们再次齐声吼道。
“好，不愧是我大汉的好儿郎。前番出击匈奴的各营将士们，今天就分女人，入洞房。我朔方大营全体将士今日不醉不休，为我们的袍泽庆祝。待到来日将士们立下大功，本将一定为你们所有的人都分女人，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
“陛下万年，大汉万年。”张奂大声吼道。
“陛下万年，大汉万年。”
“陛下万年，大汉万年。”
“陛下万年，大汉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