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昏迷的大师
孙成听到夏棠的话,有些不明所以。
但他还是听话地立马停下了车。
夏棠的手放在车门上,马上就要打开了。
当下一瞬她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吉普车停在人流喧闹的另一侧。
夏棠的视线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转动,直到那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处。
在夏棠刚刚叫停车的一瞬间,韩北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刚刚还在想,如果棠棠真的要去见自己的哥哥,那也没关系。
自己也会为她善后,做好一切。
可是韩北明看到夏棠忍住没下车,而是用目光一直紧紧追随自己的哥哥。
他只觉心脏一阵钝痛,对妻子的心疼无以复加。
剩余三人也不知道夏棠和韩北明两人到底在看什么。
但他们明显能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氛围。
有期盼,有胆怯,还有些沉重。
韩北明再也顾不上旁人的眼光。
他直接握住了那双触感分外熟悉的柔软小手。
夏棠感觉到了韩北明的无声安慰,刚刚酸涩无比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人。
等到救完人,自己便能乔装回家了。
夏棠想及此,只觉得外面阴冷的天气都有些可爱。
她挣脱开了韩北明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感觉到夏棠的小手拼命的离开了自己,韩北明的脸色刷的就白了。
接着他看到夏棠转身望向了他,他朝着夏棠扯开了一丝笑。
只不过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夏棠本意并不是想惹韩北明伤心。
她看到面前这个冷硬的男人变成这个样子,再不犹豫。
下一刻夏棠就反握住了韩北明的手。
接着在她的招呼下,吉普车又重新启动。
没过多久就到达了此次的任务地点,董家村。
董家村是一个极大的村子,村里大概有一千多户人家。
那个玄学大师的住处,就在村子最北边,崇鸣山脚下。
说起这崇鸣山,夏棠和韩北明根本不陌生。
五水村的后面也是此山。
夏末秋初的时候,山上遍布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清甜中带着一丝微酸,水头十足。
韩北明总是爬到树上,给自家这个小馋猫摘下熟得最透的果子。
崇鸣山的最高峰就在这董家村村后。
吉普车进村,引来村民一阵围观。
今天才大年初二。
大家伙都在家,忙着烧火做饭,招待亲戚,可不热闹。
此时见到村里竟然来了一辆车,这可是个稀罕物。
村里人都想瞅瞅这车,到底是去哪家的?
哪家人这么有排场?
等到他们发现这辆车是往后山的方向去时,顿时没了好奇心。
因为在他们村后山住着一个据说很厉害的大师。
经常有些开着车的大人物来找他呢。
听说那些大人物为了能让这个大师出山,出手可阔绰了。
那些人指甲缝里漏点东西,都够他们这些乡下种地的生活上个好几年了。
此时见到这个车又是去找这个大师的,村民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孙成终于带着众人来到了崇明山脚下。
山脚下只有一座房子,青砖红瓦,檐壁斜飞,很有些古朴的意境。
彭博感叹了一句:“果然是高人的住处,实在是不同凡响。”
夏棠还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条溪流,流水潺潺,为冬日增加了一份意趣。
虽然他们几个人不懂所谓的风水玄学。
但几人都看得出,这处必然是洞天福地。
但不知道是不是夏棠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山,看起来似乎有些死气沉沉。
或许是因为冬天吧。
夏棠虽然心有疑惑,却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韩北明早在临进村之前,就在僻静处单独下了车。
他的脸太打眼。
虽然他在任务期间都尽力抽出空闲回来看夏棠爸妈,但都是晚上。
他也不敢青天白日过来。
毕竟棠棠爸妈年纪也大了。
如果受了自己的刺激出了点什么事,那他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即使已经三五年没有出现在老家人前了,但保不齐就有人能认出他来。
所以保险起见,韩北明暗中跟着几人独自行动。
夏棠也早在进村之前就拿头巾和面巾包好了头脸。
“砰——砰——砰”
古朴的大门发出几声沉重的闷响。
夏棠刚打算再敲,下一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门内走出来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打扮的格外招摇的青年。
说他打扮招摇,可一点也没冤枉了他。
在冬日的严寒中,他外头套了一件长及膝盖的羊毛大衣,看起来质感非常好。
里面是一件单薄的格外有型的白衬衫,白衬衫胸口的口袋里还插了一支钢笔。
他下半身是一条有些修身的呢子西裤,脚上蹬着一双皮鞋。
孙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花里胡哨的打扮,暗暗撇了撇嘴。
他心想:“这是什么的花孔雀?”
还敢在老子面前摆谱。
呸、呸、呸。
还敢在齐仲阳这样的英俊型男面前装样。
此时的白衬衫青年,也就是殷一平大师的关门弟子——席玉宵。
此时席玉宵看着面前有的几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四人中有一个男人身材格外高大,那张脸竟然也和自己不分上下。
席玉宵内心顿时有了危机感。
他心想:“这个小白脸不会就是来救师傅的神医吧?”
另外还有两个男人,看起来体格精壮,格外不好惹。
最后站在中间那个奇怪的女人,引起了席玉宵的注意。
这个人把头脸包得严严实实的,连个头发丝儿都看不见。
只留出一双看起来格外妩媚的眼睛。
席玉宵不眼瞎。
光从那窈窕的身段中,他也能看出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尤物。
他拱了拱手,朝着齐仲阳道:“大师,我已等候您许久了。”
“请随我进来吧。”
齐仲阳看他像看傻子一样,指了指旁边的夏棠:
“这是我们夏神医。”
席玉宵当时就大张着嘴,冷风一下子灌进了他嗓子。
但他恍然未觉。
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藏头露尾的女人,竟然就是陈爷爷口中的大师?
席玉宵顿时窘迫起来。
等到这个席玉宵给夏棠交代完他师傅受伤的具体情况。
夏棠便立刻准备施救。
突然,夏棠像是发现了什么。
她目光一凝,转过头去直视着这个殷大师的关门弟子:
“你要是不把你师父受伤的真正原因告诉我。”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