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188：言多必失的凯莎
凯莎的羽翼手感非常软，虽算不上像棉花，但触感上要比鹤熙的羽翼软上许多，鹤熙的羽翼更加柔顺，摸起来像特制的绸缎。
沉烺边检查边占凯莎便宜，就冲凯莎想要打退堂鼓的反应，他敢赌这次结束后，凯莎大概率是不会再接受这样的检查了，现在的机会难得。
凉冰把雪琳妲骂老实后，耐心等待着沉烺休息结束，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沉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凉冰的耐心还是很不错的，但沉烺在精神方面的恢复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按道理来说他半个小时就应该休息过来。
这小子不会为和凯莎谈情说爱把正事忘了吧……
凉冰眸色微凉，不禁起身悄悄靠近卧房，不等进屋就听到里面有模糊的交流声。
凉冰：啧，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无声的解开门锁，凉冰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只见沉烺笑得异常灿烂，双只大爪子不断在凯莎的羽翼上摆弄着。
凯莎则似无力的趴在床上任由对方使坏。
没记错的话凯莎的翅膀很敏感啊，即便是亲人也会婉言拒绝对方的好意，可现在就这么大大方方给沉烺当玩具摆弄，凯莎啊凯莎你还真是没有原则。
天使互相抚摸翅膀除了表达爱意就是相互整理。
论前者，沉烺的手法太过奇怪，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摸摸西捏捏。
论后者，凉冰才不信沉烺有多么高超的清理能力，他那个懒蛋子，日常就跟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小王八一样，他能会什么？
所以说，凯莎就是个双标碧池！
面对凉冰的黑脸，凯莎不慌不忙的收起翅膀。
“谁教你的？进门也不打招呼。”
凉冰蹙眉：“论这个我可比不得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伱一个神困什么？”
“恋爱费神，你不懂正常。”
凯莎懒洋洋的往沉烺怀里一趟，抬手探进沉烺松垮的睡袍中，随意摸了摸，这觊觎了上万年的身体终于能让她肆意品尝了。
沉烺眼看着因为凯莎的举动，凉冰的脸色又黑了几度，为防止凉冰炸毛，他连忙开口：“凉冰，辛苦你帮忙了。”
“怎么，一句辛苦就想打发我？”
“哪里的话，我肯定有奖励准备啊。”
“什么奖励？看着你和凯莎亲亲我我？”
沉烺噎了下，凯莎倏然开口：“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和沉烺的卧房，你没家吗？”
闻言，沉烺就知道完犊子了，在凉冰正式爆发的最后时刻，出于恐惧心理，沉烺下意识将凉冰扯入自己的精神空间。
凉冰：？！
沉烺：！
看着被黑暗吞噬的凉冰，凯莎疑惑的抬头：“你怎么突然把她关起来了？”
“额，我不是故意的，应该是她刚刚的表情吓到我了，防御模式自动启动就把她吸进去了，别担心我马上去找她。”
“不急，多关会儿，半小时后去接她吧。”
沉烺：哟，还以为凯莎有多狠心呢，就多半个小时啊。
沉烺听话的搂着凯莎继续躺着，凯莎早就没了睡意，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在沉烺胸膛滑动着。
“等不及了？”
“没有。”
在凯莎身上嗅到了纠结的情绪味道后，沉烺笑着贴贴她：“不要担心，凉冰与你相同，她从不恨你，只是过于伤心。”
凉冰不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何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癫狂，凯莎也不明白自己的妹妹为何会一朝之间变得如此固执。
叛乱天城的那一剑，于凉冰而言，是表明自己会绝对捍卫自由与理念的证明，亦是负面情绪的最终宣泄方式，而于凯莎而言，则是永生的伤，她始终不能理解妹妹究竟为何叛乱，也不理解那终极恐惧到底可怕在哪里。
即便现在彼此的误会已经解开，但时间不等人，姐妹之间早已物是人非，凉冰看到凯莎会下意识炸刺向其宣战，凯莎也会随之搬出对方最厌恶的形象来应对，一来一回这似乎成了姐妹间无需言说的默契。
凯莎沉默了会儿：“沉烺，我是不是对凉冰太过苛刻了？”
“你和凉冰之间的矛盾我从不认为是某一人独自引起的，你只是想要凉冰陪着你，毕竟她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这一点有何苛刻的呢？你最不济也就是采取的措施过激了些。”
“那时的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凉冰这么热爱自由。”
“凯莎，凉冰亦是另一面的你，两个温和的人可以和睦相处，比如我和鹤熙，一极端一温和也可以在大多数时间里和睦相处，比如当时的你和鹤熙，但两个极端的人绝对没办法和睦相处，即便在某一段时间里短暂实现了和平，可大概率也只是因为没有触及到核心利益，一旦触及必定互伤得惨烈。”
凯莎对此不予置否，但她有一点疑惑，鹤熙肯定是情绪稳定，性情温和的女天使，但沉烺算不上吧，这人的情绪完全取决于当时的精神状态，休息好了，他就温和，休息不好了，他纯一条疯狗，得谁咬谁。
凯莎这般想着，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讨论，她默默将这个疑惑咽入腹中，然而一抬眼对上沉烺震惊的眸子时，她知道自己白费功夫了，不说出来又能怎样，该知道的沉烺终究还是会知道。
沉烺不解的看着凯莎：“我只是对华烨和看不起我的天渣军团那样，正常情况下我真的挺好脾气的。”
凯莎眨眨眼睛：“你这么说是希望听听我的看法吗？”
“是啊。”
“我说话不好听。”
“没事，你只要想了我就能知道，说不说区别不大，所以不用隐瞒什么，我只是很喜欢听你的声音。”
凯莎点头：“那好，我实话实说。”
清清嗓，看着忐忑的沉烺，凯莎笑道：“沉烺，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多么温和的人，在我看来你是一个极度割裂的神，极端与温柔并重，作为先知的你不容任何人质疑，无论是谁给出的怀疑都会引来你的怒火，而作为朋友或者爱人的你，又显得无比宽容。”
沉烺可以接受大家奇奇怪怪的思维和想法，也可以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甚至是在决策上让步，但这些都建立在友好的关系上，如果不是他认可的人，任何越界的举动在沉烺眼里都是挑衅与放肆。
凯莎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温和的人，身上怎么会呈现出如此割裂的表现，而如果反过来想，沉烺或许本就不温和，是他的极端将他的温柔和狠辣利落的分成了两半，从这个角度出发，大多数的事情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沉烺仔细思量着凯莎给出的观点，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温和但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不踩红线，你好我好大家好，踩了红线就别怪他发飙了，但现在凯莎给出了不同的答案，细细想来这个逻辑似乎也是对的，毕竟他确实挺双标的。
“那如果我是极端的人，你会害怕吗？”
“不会，从接受你的心意的那天起，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都会全部接纳，你是我深爱的男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凯莎自己就极端还独权，沉烺不也啥都没挑么，她和他半斤对八两的，有什么害怕不害怕的。
沉烺心中一软，支起身子半压上凯莎的身体，多日的相处让凯莎立即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她放松身体双臂换上沉烺的肩膀，柔唇轻启
待感受到炙热的手掌探进裙摆，抚上腰际，贪婪的左右摩挲，凯莎只是微微扬起唇角，任由沉烺放肆，但当沉烺还欲进行下一步时，她不慌不忙按住沉烺的手。
“时间差不多了，亲爱的，去把凉冰拎出来吧。”
“过会儿再拎，不急于一时。”
“你和我又不差这一时，去带她出来吧，我有事想和她聊，乖~”
沉烺黑线：啧，小女孩真是长大了，都学会只撩不解决了。
在凯莎再三的柔声安抚下，沉烺只能无奈的进入空间去寻凉冰。
看着沉烺离开，凯莎起身下床走向浴池，直到身体冷静下来，被咬红的唇还隐隐传来肿胀的感觉。
凯莎知道沉烺想做什么，她是不经人事，但又不是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只是现在的时间实在是不合适，凉冰这边没处理完，叛军那边还没传来胜利的消息，若是现在就滚床单，凯莎严重怀疑这一顿折腾可能得从白天到黑夜，毕竟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凯莎撩起水抚上自己的身体，神无需急于一时，想要的话随时都有机会，等事情都尘埃落定后再好好奖励沉烺吧。
沉烺在进入精神空间后，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他寻着感觉找到躺在一处熟睡的凉冰。
望着那都睡出印子的脸，沉烺真气笑了，凉冰倒是适应力强啊，在哪都能睡。
沉烺无语的抱起凉冰，转身离开精神空间。
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缓解恐惧的凉冰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安全感，她尝试解开入睡设定，当隔着眼皮感受到了外界的光线，凉冰才算是放心的睁开眼看向周围。
此时的沉烺正背对着凉冰泡着茶，听到身后有声音，开口道：“醒了？感觉还好吗？”
“当然不好了，你那可是给卡尔都吓出阴影的精神空间。”
“你和他不同，他在里面会被恐吓，若是不吓出阴影反倒是我的无能了。”
“是么。”
凉冰随意应了声后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沉烺的后背，等待着对方解释，平白把她丢进去总得有个理由吧。
如芒在背的感觉可不好受，沉烺再度开口：“这一次是意外了，我没想到自己的防御设定会突然开启。”
“防御设定？你在我身上感受到攻击性了？”
“不是，我自己吓自己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什么意思？”
沉烺端着泡好的茶放到凉冰面前：“你和凯莎针锋相对时让我有些害怕，对于环而言，宿主的生命大于一切，按设定你应该被即刻斩杀，但我的主观意识并没有杀意，所以环便退而求其次，决定先把你带离我的身边。”
“你没见过我发哦，好像是没见过。”
凉冰本想质疑沉烺的话，但细想想沉烺好像真没见过她和凯莎彻底发火的样子，在三王时期沉烺坐镇，日常也没什么事能让她和凯莎情绪起伏那么严重。
“沉烺，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出现下一次，这真的很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友谊。”
“当然，这是一次重大失误，我回去一定会修缮的，不介意的话，让我先为你检查一下精神情况吧，后续的补偿我们可以慢慢谈。”
“嗯。”
凉冰接受了沉烺的帮助，说实在的即便沉烺解释清楚了，她也依旧愤怒，根据自身引擎的记录，她被拖入那个空间足有半个小时，那个空间明明是沉烺的所有物，如果他想分明即刻就能将自己放出来，但他没有。
这等待的半个小时到底是为了让她冷静下来，还是什么特别的惩罚呢？
问题悬在心头，但答案难以出口，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凉冰感到后背发凉，事实证明她在沉烺心里真的轻若浮萍，他不在乎她是否恐惧那里的环境，也不在乎她内心的情绪波动，只有在合作时对方才愿意展现难得的温柔
越想凉冰的情绪越低落，压抑得沉烺实在是受不住了，刚欲开口就听：“这里交给我吧，阿鸾说战事要收尾了。”
“嗯好，我去看看，你们慢慢聊。”
沉烺巴不得赶紧开溜，凉冰现在的情绪好像那个沉淀了一年结果一开缸发现长白毛的大酸菜，不敢处理也不敢不处理。
凯莎端起沉烺刚倒的茶水抿了口，心里绝望的叹口气，果然，这么寡淡的茶也就沉烺能泡得出来，不，不能这么想，换而言之能将一盒好茶泡到堪比洗碗水也算是有本事了。
“还钻牛角尖呢？没必要，沉烺确实打算第一时间去救你，但我不想。”
凉冰猛然抬头，灰暗的眸子在瞬间迸发出极强的生命力：“是你？碧池！”
“你不服？可那又能奈我何？”
“呵，少得意了，你再怎样不也得排鹤熙后面，今天如果鹤熙持反对意见，你的话算个屁。”
凯莎眸色一颤，转而放下茶杯，似笑非笑：“但鹤熙不会背叛我。”
“不会背叛又怎样，在沉烺心里你永远第二！”
凯莎老神在在：“我不在乎，我没有做到的事自然也不会强求于他人。”
凉冰笑眯起眼：“哦？沉烺知道这件事吗？”
“与你有关系？”
凉冰故作乖巧的眨眨眼睛：“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刚刚把你的话录下来发给他了。”
凯莎：？？？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