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开始
“好了,今天的青年大学习就讲到这里。”
猿飞信拍拍手接着说道:“各位收拾一下,早点休息。明天开始将正式进入劳动改造阶段,温馨提示,需要早起进行体力锻炼噢,各位千万要好好休息。”
混混们迷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静默无声。
看着猿飞信渐渐远去的身影,不一会也都行动起来,在苦行的期间他们也已经学会制作简易的帐篷,材料基本充足,很自然地就开始搭建起来,很快就建好了大大小小的三个帐篷,像是行尸走肉般,一个个木然的躺进去休息起来。
只有金元力和源义从牙两人,会走到水源附近,打起一桶水简单的进行洗漱。
本来源义从牙也没有这个习惯,这是在路上听了青年大学习里讲的卫生部分内容所学到的。
金元力和源义从牙是混混团里年龄最小的两人,两人是在一年前先后加入赌坊保安队的,说是保安队,实际上是赌坊的打手。
金元力相较于源义从牙先进入,年龄也比源义从牙大一点,源义从牙便将以前辈相待,金元力也对这个后辈照顾有加。
倒不是源义从牙多么有礼貌,金力元除了年龄和资历比源义从牙高以外,体型也比他壮硕不少,因此金力元能够让源义从牙服气,主要还是这“以德服人”的能力。
源义从牙拿着粗糙起球的毛巾朝身旁提桶打水的金元力小声说道:“你觉得,那个忍者明天是想干什么?”
金元力把水提上来,呼出一口气同样小声说道:“不知道啊,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但总之应该不会把我们弄死。”
源义从牙苦笑道:“虽然没死,但也跟死没什么区别了,到不如说是生不如死。”
金元力努了努嘴,源义从牙将毛巾扔进水桶里,两人开始擦起脸来,金元力接着说道:“能活着就是好事了,总有机会离开这里的。而且你不觉得他跟我们说的那些东西,挺有用的,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让我们做什么。”
源义从牙擦完脸就将毛巾扔进了水桶里,有些烦躁的说道:“我也觉得,搞不好是什么危险的事,所以我才觉得只是把人头寄在脖子上一些时日而已,这样的感觉更让人不爽啊。”
金元力擦完了脸,将水桶里的水倒了出去,源义从牙将掉到地上的毛巾捡了起来,金元力接着说道:“你说我们消失了一个月,大老板他们会来找我们嘛?”
“大老板?老爷子都不见得会来找我,我消失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吧。”
源义从牙苦笑道:“估计以为我们死了”
金元力咧嘴笑道:“但实际上我们还活着,所以嘛,从这里看是不是其实也挺好的。”
“话说你觉得他说的那个种植方法有用吗?”金元力突然转移了话题,和源义从牙商讨起在今天晚上最新听到的内容起来。
源义从牙不假思索道:“有用的吧,他说的东西不都挺有价值的。”
“嗯,所以其实把那片荒地种满绿植也是有可能的咯。”金元力感觉自己的心口重新燃起了希望。
“嗨,他能不能说到做到还两说呢,早点休息好了,估计明天他又得整出些幺蛾子来。”
“嗯。”
两人的身影慢慢离去,猿飞信站在树梢的阴影下,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月亮在云间一点点慢跑着,没有了阳光的照耀,白云乌云也难以辨析,月光在云遮缭绕下慢慢消散,太阳的光辉开始洒向人间,新的一天也悄然开始。
虽然有时钟,但手表在忍界似乎还算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没有做到普及。因此混混们在这一个月来基本都是靠太阳和猿飞信来确认时间。
忍者对于时间的判定在忍校时就有专门学习,所以借助环境辨认时间对于猿飞信来说算是再基础简单不过的东西。
因此,在早上的六点整。
猿飞信掏出了在小镇里购得的喇叭状乐器,绕着混混们睡觉的帐篷开始吹起来。
激昂的哒哒滴哒声叫醒了沉睡中的混混,伴随着起床号的奏响,他们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整理,捣拾,结合,整队。
猿飞信将十二个人有序的排成一排,并告知他们接下来关于整队训练的相关口令和姿势,宣布了今天的练习安排。
“今天上午呢,我们将进行队列的训练,应该说,从这段时间起,都是关于队列的训练,训练的目的呢,就是要做到令行禁止,要能够在口令的指挥下快速完成指定的要求。”
没错,猿飞信将军训的那一套搬了出来。
立正,跨立,向前后左右转,蹲下起立
想要让一帮没有正形,浑浑噩噩度日的混混快速整改,将军训的方式套用过来就是最好的方式。
打磨戾气,培养组织性,这是一个团队形成的第一步,没有凝聚力,再强大的力量也难以拧成一股绳,终究只是松散的泥沙。
除此之外,由于这里接近风之国,虽然已经确定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靠近的区域,但碰到敌国忍者的概率还是远远大于火之国腹地的那些村子,所以一些基本的军事训练,也能够让这些人在意外发生的时候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
“下午呢,本来是要进行体能训练的,但是鉴于这么久远的长途跋涉,你们的身体也需要充分的休息,直接上强度怕是吃不消,所以呢,就一起进行基本的根据地建设吧,我想想啊,今天的任务是把屋子给建起来,咱们十二个人的话,差不多整个六栋吧。”
“好了好了,话题扯远了,时间紧迫,来来来,开始我们上午的队列训练吧。”
猿飞信笑容灿烂,在现在的金元力和源义从牙眼中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看出比平日里多出了一丝喜悦,但在今天以后,这个笑容将在他们的脑袋里,与恶魔的微笑划上等号,那残忍的将人拖入地狱的让人感受他所曾经遭受过的痛苦的施虐者的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