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菩提古神树
一行人进入那道门户，只见一片奇异的空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周围一片虚无，四周各种灵药生长，天穹之上一颗绿色大星闪烁。
“快抢灵药！”牧垚等人进入时间不算太晚，但还是有修士早已捷足先登。
可那些修士刚刚触碰到那些灵药，灵药便化作雾气散去。
“假的，怎么会？”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快看天上！”
众人将目光看向天穹之上，一棵巨大的古树自那绿色大星之上快速生长，转眼之间便来到众人面前。
“这是菩提古神树！”荒褚开口解释，“据说数十万年之前曾有一位至强高手就以菩提神主为名，说不定他就是在此修炼得道。”
“啊！”有修士大叫，他的躯体被一条树枝贯穿，化作了血雾。
“是杀气，快避开。”牧垚展开苍梧翼，极速躲避着那些枝条。
不出半刻，众多修士便在菩提古神树的攻击之下死伤了大半。
牧垚手持葬金古剑与那树枝对抗，惊奇的发现这葬金古剑竟然能斩断那菩提树枝，“褚叔，李钒来我这边。”牧垚喊道，来到两人周围抵御那菩提树枝。
这片空间之中惨叫声不绝，菩提古神树犹如一尊立地魔神一般大杀四方。
“你这是柄什么剑，这菩提古神树都能斩断。”李钒叹道。
牧垚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一把破剑而已，师父给的。”
“别闲聊了，这菩提古神树的树枝越来越多了。”荒褚打断了两人。
“这样下去确实不太妙。”牧垚思索片刻，催动眸子中那金色与血色光芒，施展析界成微大神通，想要寻找出路。
“一片虚无，还是我看不透。”牧垚抵御那菩提古树的攻击，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牧垚突然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灰色的叶片…那里有一道亮光，我们去那里。”牧垚发现，在绿色大星之中有一道金色光束隐隐闪烁。
“破而后立，不灭不归，破立诀！”牧垚背负苍梧翼，挥出剑气斩出一条路，三人快速向那金色光束而去。
众修士和生灵见状也跟随三人而去。
“破立诀，有意思。”在众人离去之后，一道朦胧的身影浮现，伴随着几片灰色叶片浮现那道身影也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
众人来到那大星之上，一棵巨大菩提古神树生长于崖壁之上，周围遍地都是尸骨。
“这些都是那古树击杀过的生灵？”李钒开口，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小心，此处可能还有变故。”荒褚提醒两人。
“来了！”牧垚挥动葬金古剑挡下迎面而来的树枝。
“为何他的法器能拦下这树枝。”有些生灵大喊，他们自己的法器被那菩提古神树树枝击毁牧垚的却能将其斩断。
“抢过来就能活命了。”有生灵大喊，而后便要动手。
“的，人善被人欺。”牧垚手持葬金古剑，另一手捏水矛击杀上前而来的修士。
“不对，他们的实力被增强了。”牧垚击退上前而来的修士，“是这菩提古神树的杀气，能蛊惑人心神。”
长时间的处在杀气之中，牧垚三人在杀气的影响下也逐渐变得暴戾。
“这样下去会急火攻心而死的。”李钒开口，而后背后浮现一团白色火焰，白色火焰震出层层涟漪将周围的杀气震开。
“这是……”牧垚惊异，白色火焰，怪不得从未见她释放出自己的灵墟，竟是修得这种焰之法。
“好，就让我看看你这杀气究竟有多暴戾。”牧垚撑开九道灵墟放肆的汲取周围的杀气，他整个人都被血色气息笼罩，看起来十分恐怖。
“这小子疯了！”有修士也察觉到这杀气的诡异，但是见到牧垚竟然主动吸收杀气，无不大吃一惊，这位还真是个奇怪的主。
庞大的杀气被牧垚九大灵墟吸收，就连他施展的破立诀都转为了更加强大的杀气斩击，令一众生灵惨叫。
那菩提古神树停止释放杀气之后，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飘到众人面前，而后那些修士全都昏了过去。
牧垚迅速封住嗅觉，而后惊奇的发现，“竟然还能闻到！”
随后看向周围，包括荒褚李钒在内，周围的修士竟全都昏了过去。
“何为神，何为魔？”一道宏伟响起，强烈的金光从菩提古神树之上散发而出，而后一条金光大道铺到牧垚脚下。
思索片刻，牧垚走上金光大道，一直来到菩提古神树内。
这是一片宏大的空间，成片的沙地之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湖泊，足足有上千个。
“这是？千湖沙地？”牧垚继续沿着金光大道前行，一直来到一口小池面前。
菩提古神树内部与外界的千湖沙地无异，只是这口小池不曾见过。小池之中一半是清澈见底的灵水，另一半则是如血一般的艳红，时不时还有水泡翻涌。两者同处一池却互不干涉，十分奇异。
牧垚在小池旁观摩，惊奇的发现一段时间池中两股池水竟会交换位置。
“池底有字？”牧垚催动眸子中那金色与血色光芒，才勉强能够看清池底的字眼，“仙之道，以杀伐止戈。”
“难道这些杀气是由菩提神树的执念所化？”牧垚思索，在周围找寻无果，决定进入池中一探究竟。
伴生道钟轰鸣，御之术显化，牧垚信步走入那口小池之中。刚进入而已，一股暴戾的杀气便迎面而来，而后一股温和的神圣之气抵消了那杀气。
牧垚盘坐在小池之中，感受着两股灵气在自己身旁碰撞，强烈的落差令他精神处在一个濒临崩溃的境界之中。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昔日的东荒战场，荒尾尾被墟域六大高手击杀，东荒大败。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他于东荒与墟域最动乱的年代出生，老东荒主将其封印在灵胎之中六千年才出世。可是他依旧以极其强大的天赋在一千年之内便来到了妖圣境后期，若是不被封印，说不定便可在当日与荒尾尾并肩而行，对战墟域的六大高手，也就不会以荒尾尾的八尾来换取东荒的惨胜。
血色池水翻涌，牧垚的那只血色光芒闪烁的眸子都被染成了红色。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难道你想要看着我被他们击杀吗？”荒尾尾的声音传到牧垚耳边。
牧垚在那声音的影响下竟要持剑斩向自己。
葬金古剑附着杀气，凌厉无比，连那菩提古神树的树枝都能斩断，更何况牧垚的肉身。
就在那剑刃要刺中牧垚之时，金光闪烁，一个紫衣小女孩抓住了剑刃，“小葡药，你说过会等我回来看梓葶花开的。”
紫衣小女孩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将牧垚拉入了现实。
“刚刚竟是幻象！”牧垚大口喘气，若不是他回过神来，他的精神说不定便崩溃了，从此疯癫。
待他平息过来，牧垚惊奇的发现他的双眸之中竟有奇异的符文闪烁，两颗瞳孔不同于之前的金色与血色光芒，而是完完全全变成了金色与血色。
牧垚放眼望去，所看到的事物竟然与施展了了析界成微大神通之后所看到的事物一般，甚至还要更强一些。
“难道真的修成了强大的瞳术？”牧垚感叹，细细的琢磨着瞳孔带来变化。
“好像有一种可以攻击瞳术。”牧垚全力催动眸子，看到一个人双眸与他一模一样，一金一红，那人所示前方，血色目光所及之处都化作了尘埃，金色目光所及万物都被暂停。
“好霸道的瞳术。”牧垚瘫躺在地上，他的身体不能动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看来终究是难逃一死。”
下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一只血色大手自虚空中抓来。
“遭了，动不了了。这可真是完蛋了，才刚刚得到机缘就要殒命了。”牧垚心里有太多不甘，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也没想到在自己遭受反噬之后竟然会发生这种变故。
“小兄弟，你怎么躺地上了？”一个身着破烂衣衫的老者一把将牧垚从地上拉起，而后一掌便拍碎了那血色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