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南柯老人
牧垚愕然，小心跟上那樵夫。
两人行进很久，牧垚尝试与那樵夫交流，可那樵夫好像无视他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就只有那句“随我来。”，其他一句话没说。
牧垚疑惑，难道这也是一位高人，他探出元神之力，观察着樵夫身上的法力波动。
“这是？混沌气！”牧垚惊愕，这樵夫身上竟然有混沌气，他小心催动那块前身之骨，尝试偷取一些混沌气。五行之气和阴阳二气他都已经在甄无道的化身处和两生莲处掌握，而混沌气却是他从未获取，也是第一次见到。
砰的一声，一道混沌气神虹将他震飞出去，“年轻人，你太心急了。”
那樵夫说完便消失在迷雾之中。
牧垚从地上爬起，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环顾四周，迷雾中出现一棵巨树，地上有一把斧子。
虚空中传来声音：“作为补偿，替我砍些柴吧，我已经封了你的法力，你可以动用元神之力，砍完六棵树，你就可以离开了。”
“的，这叫个什么事儿。”牧垚心里咒骂，他就想得到混沌气，结果弄得自身被封了法力还要砍树。
没办法，谁要自己失礼在先呢。牧垚拿起地上的斧子就向面前那棵巨树砍去。
就在那柄斧子砍到树干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波动直击他的双眸。
“啊！”牧垚双手捂住双眼，他感觉好像有千万支箭在刺他的双眸。几刻后，牧垚的双眸恢复了。他看向那棵被砍的巨树，上面只有一道很浅的砍痕。
牧垚犯了难，没了法力该如何对抗这冲击，难不成要一次次把双眼弄瞎不成？
思索许久，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他只好拿起斧子再一次砍向那棵巨树。
“啊！”牧垚再一次捂住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轰的一声，那棵巨树倒下。牧垚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他的双眸之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有血流出，鲜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过这次他并未感觉双眸传来痛楚，反而感觉视野更加开阔了，在他黑色的瞳孔之中有淡淡的金色和血色闪过。
这是生机的孕育，有朝一日或有机缘可再造一副拥有强大瞳术的双眸。
牧垚大喜，迫不及待拿起斧子砍向下一棵巨树，同样的冲击再次袭来。这一次是耳朵，他的双耳遭受了冲击在一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牧垚捂住双耳瘫倒在地，他虽然双眸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冲击，但是在遭受一次还是令他痛苦万分。
半刻后他适应下来，再次挥动斧子向那棵树砍去，冲击再次袭来。
又经过无数次的挥砍，那棵巨树倒下了，这一次锤炼的是他的听觉。
而后，牧垚信步走向另一棵树，这一次他砍下一斧子，不光眼前的树出现了痕迹，他旁边的那棵树也留下了一道一模一样的痕迹。这一次没有冲击，那两棵树喷出淡淡混沌雾气将他包裹，他仿佛置身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无法呼吸，他的口鼻被那雾气隔绝了，就在他即将要晕厥之际，那雾气消散了。
牧垚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这修炼简直是把人丢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休息片刻，他再次挥动斧子。
“咚咚咚”迷雾之中不断响起砍树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棵巨树倒下，牧垚感觉自己的耳眼口鼻都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他的嘴里简直要吐出烈火了。
牧垚猜测到了这六棵巨树应该是对应他的六识，那么最后两棵便是身识与意识了。
他挥动斧子砍向其中一棵巨树，下一刻，在他的肉身之上出现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那斧子如同砍在了他的身体上一般，牧垚口吐鲜血停了下来，不能这样砍下去了，不然等到树倒之时便是他身死之时。
牧垚厌烦，一脚将斧子踢飞，而后又冷静下来，盘坐在地开始思索。
思索片刻后，他从纳灵袋里取出那颗涅盘丹，他要突破至磐体境，虽说他如今元始境还未圆满更别说极境，但突破境界与这并不冲突，大不了以后再补修元始境剩下的阶段。况且他如今的元神强度就比其他修士强上许多，不提升肉身强度他非死在这里不可。
多想无益，他服下那枚涅盘丹，盘坐在地上开始吸收涅盘丹的药力，虽然法力被封印了，但是他能感觉到自身的境界在不断攀升。
随着药力的吸收，牧垚也是顺利来到了磐体境，不过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引来雷劫。一方面，因为牧垚的元始境并未圆满，另一方面是因为丹药本身就是蒙蔽天地规则之物，在一些高阶丹药在炼制之时就已经遭受雷劫，所以在服用时只要能承受住药力也就没有什么变故。
牧垚挥斧砍向那棵巨树，这一次牧垚的肉身之上并未出现伤口，只是一道淡淡的砍痕。
轰的一声，第五棵树倒下，牧垚的身体境界已经不输他的前身同一境界之时了，他大步向最后一棵树走去，挥斧砍下。
在他的识海之中，一柄巨斧对着他的元神砍下。牧垚的元神就要躲避。
“嗯？躲不开？”牧垚的元神本来已经躲开那巨斧，可回过神来发现那柄巨斧竟然还在他的头上。情急之下，他的元神小人演化，化作一口道钟抵下了那道冲击。
剧烈的钟鸣震得他的识海都掀起滔天巨浪，牧垚丢下斧子双手抱着脑袋，这次的痛觉比他前五次都要强烈许多，待他平静下来发觉他的元始境未曾修完的部分正在一点点修补。
他挥斧再次砍去。
待到巨树倒下之时，他的识海之中，两只天凤冲天而起，金色那只羽毛锋利无比，灰色那只则是伴着元神之火向那柄巨斧轰杀而去，海面一片平静，那柄巨斧被两只天凤摧毁。
随着最后一棵巨树倒下，牧垚的气息全面爆发，突破磐体境的气息连同元始境圆满的气息一同外溢将周围的迷雾都要震散了一些，他现在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再来六棵树也可以被他一瞬间击倒。
在他的双眸之中有一丝丝金色和血色光芒，那是瞳孔再生的先兆。
而后牧垚惊奇的发现在他的体内已经有了丝丝混沌气出现，“原来这六棵巨树便是以混沌气所幻化的。”
迷雾中，那樵夫再次走来，牧垚拱手道谢：“多谢前辈。”
那樵夫并未多说，还是简单的三个字：“随我来。”
“这次应该可以出这迷雾了吧。”牧垚心里想，而后跟随那樵夫一路前行。
两人穿过迷雾，来到一处山顶。山顶之上有一个亭子，亭子之中有一个老人和一副棋盘。
樵夫开口：“人我给你带来了。”
那老人笑着回答：“多谢。”
随后那老人便叫牧垚来坐，牧垚屏住呼吸，坐在老者对面，他确信这老者不是一般人。
“小友，我并无恶意，也知晓你经历的一切。”那老人开口。
“知晓一切？”牧垚惊讶，“莫非前辈是槐安人？”
那老人开口：“唉！南柯的一个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