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谁来可怜她
“来,欣欣,我特意给你买的拖鞋,你试试合不合脚。”
林嘉欣接过江婉清递来的拖鞋,粉色毛茸茸的,满满的少女感。
她弯腰换上,鞋子不大不小,正好。
“阿姨,合脚的,谢谢。”
她道完谢,又被江婉清带着往屋里走。
领证之后,林嘉欣过来江家,江家住的是400平的大平层,入目是宽敞的客厅,浅灰色的沙发占据大半面积,约莫能坐下十来人,旁边摆着一张奢华的贵妃椅。
沙发侧面是一整面落地窗,正值中午,阳光斜斜洒在窗边,通透明亮。
林嘉欣脚步微顿,她在电视剧里见过大平层,现实里还是第一次见,真实见到,难免震撼。
“发什么呆,走啊。”
江淮初搂过她的腰,带着她跟上江婉清。
当初见家长,他之所以选在外面,也是怕林嘉欣打退堂鼓,现在看到她怔愣的模样。
江淮初觉得自己实在明智。
林嘉欣缓步跟上,她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光是客厅就吸引了她大半的注意力。
“今晚你们就住这里,明天再搬去新房住。”
“新房?”
听到江婉清提起新房,林嘉欣又愣住了,她没听过新房之事。
和江淮初结婚,自然不能分居,所以她前几天便把出租屋的东西简单打包了一下,陆陆续续让江淮初搬走了。
想当然以为江淮初搬到这里了。
虽说和公婆住矛盾会多,但她这样的家庭,公婆没嫌弃她,她还有什么好挑的。
只是没想到,江婉清话里的意思,似乎不会让她搬过来同住。
“你不知道吗?”江婉清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结婚了,你们应该两个人过日子,哪有和我们同住的道理。”
“那套房,我早几年就准备好了,用来做新房,就是可能装修有点过时,你们自己看着办,不满意就重新装一下。”
江婉清话里话外都是对林嘉欣的尊重,林嘉欣点头应下,她是知恩图报的人,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孝顺江婉清他们。
午饭是江淮初和沈城掌勺的,吃饭途中,江婉清离席去了一趟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两个厚厚的大红包。
“办婚礼还得等一段时间,我先把改口红包给你,你先改口,等婚礼那天,我还会再给你两个改口红包。”
江婉清听她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阿姨,听着不习惯,所以先拿了改口红包出来。
林嘉欣头一次结婚,碰上江婉清这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婆婆,完全不知所措。
改口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这红包,有点拿不下手。
前几天沈城给江淮初打了50万,江淮初又把之前她退还的150万存到一起,一并上交给她,再加上见家长的见面红包。
手头一下子有了200多万,林嘉欣实在不好意思再收这两个红包。
正犹豫着,江淮初毫不客气替她接过:“你不收,那我收,我来改口。”
“叔叔,阿姨。”
江婉清:“……”
沈城:“……”
林嘉欣:“……”
在江淮初挨打之前,她立刻改口了:“爸,妈。”
“诶诶,好。”
江婉清脸上笑开了花,连沈城脸上都露出少有的笑容。
可怜江淮初还是没逃过一顿挨打。
江婉清重重拍了他一下,又喊沈城:“老公,快把这个黄毛赶出去。”
-
夜幕降临,林嘉欣住进了江婉清给她准备的公主房。
不得不说,江婉清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公主房虽粉嫩,但不失格调,配色统一,比样板房还好看。
她以前的房间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桃木色的柜子,要多简朴有多简朴。
如今却入住这般梦幻的房间,小时候的公主梦好像圆了。
被这样一家人爱着,她所有的的伤痕都被一点点治愈。
破碎的心慢慢变成一颗完整跳动的心。
“老公,有你真好。”
林嘉欣依偎在江淮初怀里,看着窗外是华丽璀璨的江景。
“别光嘴上说,行动上表示一下。”
明明是不正经的话,林嘉欣却透过玻璃窗,看到男人深情的眼神,比华灯还耀眼几分。
“我前几天要表示来着,是谁说家教严,不让的。”她笑着打趣。
“今天是新婚之夜,家里不会管。”江淮初打横抱起她:“该睡觉了。”
才八点,老年人估计都没睡这么早。
但林嘉欣由着他,理智渐渐消散。
紧要关头,她拦住他:“现在就要孩子吗?”
孩子的事,她的态度始终如一,江淮初懂她的意思:“和你分开那段日子,结扎过了,已经恢复好了。”
眼底的热气不断上涌,模糊了视线,林嘉欣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
感动的话化作一声声细碎的呻吟。
云雨过后,她软趴趴倒在江淮初怀里,气若游丝。
“你身材怎么比书里还好。”
她这话说的酸溜溜的,谁叫她到了书外,身材又打回原型。
江淮初得意地笑了一声,抓住她白嫩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
“刚穿书时,没有腹肌,条件有限,练不出这种效果。”
他坦白很久之前的事情,林嘉欣顺着他的手,东戳一下,西按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你书里一直不碰我,是不是因为没有腹肌?”
当初林嘉欣猜测,是自己还没喜欢上江淮初,所以江淮初才没碰她的。
如今听来,或许腹肌才是重点。
“这是一小部分原因。”
江淮初老实交代,遇到心爱之人,谁都想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他也不例外。
“但是主要原因,我不想强来,还是想等你心甘情愿。”
林嘉欣听的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说着反话:“我不信,你一定是没有腹肌才守住男德的。”
“行,那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江淮初不跟她争辩,用行动来说服她。
“我信,我信。”林嘉欣哪里还有力气,连连求饶:“爸妈会听到的。”
“听不见的。”
他们房间和江婉清房间之间隔了好几个房间,能听到才怪。
即便江淮初如此说,林嘉欣还是放不开,死死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
但江淮初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有的是办法撬开她的嘴。
林嘉欣羞的想把脸埋进被子里,现在的她,如同待宰的羔羊,浑身使不上劲,最后只能用春水般的眼眸瞪他。
吃饱餍足的江淮初视若无睹,吻她汗湿的额发,吻她性感的锁骨,吻她轻颤的手指。
还厚着脸皮和她打感情牌:“我守身如玉三十年了,第一次开荤,你不可怜可怜我吗?”
林嘉欣累的四肢快要散架,嗓子干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只能偷偷翻了个白眼。
可怜他?
谁来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