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比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姆惊慌失措地喊道，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冷静点。”安德鲁试图让汤姆冷静下来，但他无济于事。
“怎么冷静？······ 比赛？为了成为正式弟子进行的比赛？我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比赛？明明我本来就应该坐上那个位置！”
汤姆眼中泛着泪光，他感到无比委屈。
安德鲁却很冷淡，“好了······！别再抱怨了，这是早已决定的事情。而且，这是主人大人决定的，你就算再委屈，又能怎样？”
“可是，安德鲁大人您应该可以为我说话吧？”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我说了！我还和其他高级弟子一起，说让一个才来不到一周的人获得这种特权根本不合理！但一切都无济于事，那个小子之前展现的实力太强大，让人无法反驳······”
汤姆更加绝望了，他原本应该站在这里，成为正式弟子的。
他感到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那个小子不仅提取了如此庞大的情绪，还能创造出那种形状······ 这一切都像是噩梦。
“我不服······ 我太委屈了。你知道我为了成为正式弟子付出了多少努力。”
安德鲁一把推开汤姆，将他逼到墙边，“清醒点！清醒点！我告诉你，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而且，这次比赛对你来说是好事。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个如此有天赋的人，被淘汰的将会是你！”
汤姆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他感到无比愤怒。
“我再说一次，原本被淘汰的人是你。我只是和其他高级弟子一起，说服主人大人，才有了这次比赛。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安德鲁继续说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应该把这看成是一个机会。”
“机会？”
“没错，机会。你也看到了吧？那个奥利弗小子，他的实力怎么样？”
汤姆沉思片刻，回答道：“······ 看起来很厉害。”
“没错，归根结底，黑魔法还是看天赋的。与其被淘汰，不如趁现在把他踩在脚下。”
“踩在脚下？”
“没错。那个小子天赋如此高，如果他接受了正规的训练，我可能还好，但你和其他那些人，就都得被淘汰了。一个才来几天的小子······ 你能接受这种局面吗？”
汤姆坚定地摇了摇头。
“主人大人现在还在关注他，所以明目张胆地伤害他很难。那么，就光明正大地将他踩在脚下吧。”
汤姆小心翼翼地问道：“光明正大地踩在脚下，是指······？”
安德鲁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巧的玻璃瓶，“那个小子天赋再高，现在也只学过基础的黑魔法，‘黑血弹’和‘黑盾’。所以，你要把握机会，使用这个。只要打开盖子，就会看起来像是你自己释放的魔法。”
“这是什么？”
“是我专门制作的‘拉斯轰’，能够轻松摧毁初学者释放的‘黑盾’。我原本想放更强大的黑魔法进去，但那样会引起怀疑，所以只能妥协了。”
汤姆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瓶子。
“那个奥利弗小子，是从矿山抓来的，他确实很迟钝，而且对突发状况反应很慢。你抓住机会，假装失误，把他杀了。或者至少让他残废。”
汤姆开始盘算，他认为自己可以轻松地干掉奥利弗。
“这样，你就可以成为正式弟子，那个麻烦制造者也消失了，我们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会负责你的未来，让你成为中级弟子······ 不，甚至是高级弟子。”
汤姆的眼睛睁大了，高级弟子是他的梦想！
安德鲁看到汤姆的情绪变化，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
“所以，你一定要打败奥利弗。我会保证你的未来，没问题吗？”
汤姆紧紧地握着安德鲁给他的瓶子，点了点头。
5月即将结束，迎来了6月。
按照惯例，这一天应该要宣布新的正式弟子。
但出现了意外，原本宣布正式弟子的日子，变成了一个比赛日。
一场汤姆和奥利弗之间的对决。
比赛的奖品是正式弟子的位置。
汤姆深知这个位置的珍贵，而他的对手奥利弗，却依然保持着呆滞的表情。
汤姆登上比赛场地，看到了大约30名临时弟子、20名低级弟子、10名中级弟子和5名高级弟子。
他感到无比愤怒，谁说我要失败？这些垃圾，除了嘲笑别人的不幸之外，还会什么？
汤姆一边想着，一边在口袋里摸着安德鲁给他的两个玻璃瓶，那可是他的秘密武器。
只要使用得当，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干掉奥利弗。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汤姆走上了比赛场地。奥利弗紧随其后。
“好了，废话少说，用实力证明你们的价值。比赛开始！”
汤姆从试管中提取情绪，立即释放出“黑血弹”。
奥利弗释放出一个小型“黑盾”，勉强挡住了攻击。
“果然！就算天赋再好，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学会黑魔法！我能赢！我一定能赢！”
汤姆乘胜追击，连续释放“黑血弹”。
奥利弗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释放小型“黑盾”进行防御。
突然，一个声音在汤姆脑海中响起：“住手！你已经消耗了太多情绪，冷静点！”
汤姆停下了攻击。那个声音是安德鲁的。
汤姆按照安德鲁的指示，检查了一下试管中剩余的情绪。
令他惊讶的是，试管中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情绪了。
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奥利弗的状态。
他经历了如此猛烈的攻击，却毫发无损。
那一刻，汤姆意识到，奥利弗并非是拼命防御，而是故意放水，他只是在和汤姆玩耍而已。
汤姆感到无比愤怒，自己的实力竟然如此被轻视。
汤姆从口袋里偷偷摸出安德鲁给他的玻璃瓶，然后大喊道：“看看你能不能挡住这个！拉斯轰！”
他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体，扔向了奥利弗。
奥利弗吃惊地连忙释放“黑盾”，但无济于事。
黑色的炸弹击中“黑盾”的瞬间，发生了爆炸，地下室剧烈地摇晃。
“刚才看到了吗？一个工友怎么可能使用‘拉斯轰’？······”
“是啊，他怎么学会的？”
“只有到了中级才能学到吧？”
汤姆嘴角上扬，他已经向所有人展示了自己的实力。
哈！真是太好了，那个小子仗着有点天赋就敢嚣张，现在终于······ 嗯？
汤姆高兴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因为随着烟雾逐渐散去，他看到了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的奥利弗。
“哦······ 你是怎么做到的？”
奥利弗说道，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恐惧，甚至没有惊讶，反而带着一丝喜悦。
汤姆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没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个才刚来的小子，怎么可能挡住安德鲁的魔法······”
汤姆慌张地掏出最后一个“拉斯轰”，再次扔向奥利弗。
奥利弗立刻释放出“黑血弹”，将“拉斯轰”在空中炸毁了。
又是一声巨响，汤姆被气浪掀翻在地。
“啊？啊？”
汤姆看着奥利弗，说出了呆呆的话。
明明今天他应该成为正式弟子，吃上美味的食物，学习黑魔法，而不是在工厂里干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吗？”奥利弗走过来问道。
汤姆只能发出“嘶”的喘息声，然后环顾四周。
他看到了那些嘲讽、轻蔑和冰冷的目光。
他怒火中烧，对这个世界的愤怒，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障碍的愤怒。
汤姆想要借着愤怒的力量再次发动攻击，就在这时，一个恶魔的声音响起：“哦，太好了，你没事吧。”
恶魔说着，伸出手，理所当然地将汤姆的愤怒提取出来。
“······”汤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奥利弗将注意力转移到汤姆的愤怒上，开始加工它。
“这，这是‘拉斯轰’······”
汤姆的本能告诉他，要逃跑。可是，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奥利弗再次加工“拉斯轰”，将它压缩成一个更小的球体，然后在上面附加上“黑血弹”，并将其对准汤姆。
“······ 你不防御吗？”
汤姆矛盾地释放出“黑盾”，祈祷着上帝，祈求他保佑自己，拯救自己。
就在他祈祷的时候，恶魔说道：“拉斯弹。”
伴随着咒语，愤怒的子弹笔直地飞出，穿过“黑盾”，击中汤姆的身体，然后在他体内爆炸了。
轰――――！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红色的雨点如同天降之灾一样，洒落在地下室。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时，约瑟夫低声说道：“获胜者，奥利弗。”